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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剑兰心-第21章

小说: 血剑兰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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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请在一旁坐下,听为师一一道来。”

老人仰首向天,悠然神往他说道:“一百卅年前,我与吴天一道及南海一僧在天台山证道:盘桓三月,印证神功。那吴天一道当时乃昆仑一百零八代掌门入,南海一僧乃普驼第一高僧。吴天一道以天罡神功练成九转玄功,可说功参造化,南海一僧经雷音佛法练成不坏法身。可是他们比起我的浩然正气,仍差一筹,但他们两入却不分上下,嗅念倏生,不该以无上修为,作孤注一掷的拼搏,结果,双方两败俱伤。临别,各自约定以全部心法传授弟子,十年后再晤天台。”

说到这儿,他幽幽一叹,接着说道:“这一别无人远隔,幽冥异路,实可慨欢。吴天一道于返回昆仑途中失踪,可能伤发身死,昆仑绝艺自此失传。南海一僧病倒普陀,从此不谈武事,下落无人知悉。我在十年后带着我那孽徒至天台赴约,仅接到南海一僧送来手书说——目下正在造就一位俗家弟子,罗技印证之事就此作罢。我带着孽徒邀游江湖。没想到一念之慈,几乎丧身在黑龙潭中。”

他目中闪过一丝衷伤的光芒,语音转为沉重又道:“我收的那位孽徒,本是荒野中拾来的弃婴。我费尽心机增植。妄想人力可以回天。因他天性贪狠。故而想以后天之努力变化其气质,可惜仍一切徒然。在邀游江湖时,他敢妄为。有我在,他深怀戒心,将我恨入骨髓。终于,他伴我到黑龙潭畔摘药,竟然起了杀师之念,出其不意以掌猛袭我的双足,将我震落黑龙潭下。”

“他呢!”文俊虎目怒张地问。

“他在那儿。”老人用手向黑潭中一指,“已经骨肉全化了,他没想到我会临死反噬,以银萧化出伏魔神音,将他同时摄下绝崖,终致自食其果,你想知道师父的姓名么?”

“弟子在恭叩师父圣讲。”

“儒林狂生皇甫浩。”

文俊脑中轰一声响,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是实俱在。在本朝定鼎以前,元勒子气数将尽之际有一个读书人别号儒林狂生,名叫皇甫浩,他奔走江湖,联络江湖志士,干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反抗元人的大事。据说,韩山童就是他一手培植,才能高举义旗的,至于他的武功,据说天下无敌虽有人不信此事,但天下英雄豪杰绵听命于他却是事实,如无超人能耐,何以如此?

文俊正在惊诧,儒林狂生又说了:“我将授你一身绝艺,为你打通任瞥二脉,可惜为时无多,不能眼见你练成浩然正气。自然可以练成这功参浩化,无敌天下的浩然正气。

孩子,我说完了,该你告诉我你的身世了。

坐年后。

汉中府鸿盛老店来了一位身材魁伟,英风超绝的少年人。他那修长的剑眉下,一双俊目清澈如一潭秋水,但有时会突然射出炯炯神光,一闪即逝。

他一身雪白肃银边的缎子劲装,腰中悬着,把用白缎子剑囊套住他的短剑,肩下是一个大革囊裂,囊外也是用白缎子套着的。

汉中府来了这么一位英华绝代的武林人物,顿时成了街头巷尾的新闻。

鸿盛老店半年前出了天大皮漏,幸而东主的钱可以使鬼推磨,不但房屋翻修得更华丽,客人也莫不以一往鸿盛老店为荣。

白衣少年午间落的店,一个时辰后就发生了大事。

三匹骇马奔入南门,蹄声雷动。领头里位爷气焰万丈,马鞭儿呼啸出声,狂风暴雨撞人城来。

在鸿盛老店对面街心中,走着一个逢头垢面的少女。她一身缘色劲装渐为黑色,背上青色小包果里也全是泥尘,怪!这叫化婆似的女人,竟然在包里前插着一把长剑。她脸上全是尘,一双眸子毫无神彩,木然地向前注视,缓止向南门徐行。

“俊哥哥!我只有这么办了。”她用只有自己可以听清的声音说:“黑死魔老哥哥毫无音讯我等不及了。别怨我。俊哥哥,我只有到吴天堡拼了,早些和你在地下相逢,免得我留在尘世孤零零地好凄苦啊!”

三匹骏马狂奔而来,看着向少女冲到。马上人突然哈哈一声狂笑,向少女急冲。

少女似若未见,缓缓前行。

马不会踏人,但受人驱策又另当别论,马到,声势骇入,先头那一匹以雷霆万钧之威猛冲。

在行人惊叫声中,少女若无其事迎向马前,只听“叭”一声脆响,怒马冲出七八丈,“叹”一声倒在地。

少女仍好好地向前走,迎向面后两马匹。

两匹马上的骑士,已看到前面那匹马正向前倒,大吃一惊,知道大事不妙。骏马怒嘶,两匹马左右一分,人立而起,马上人飞身落地。

先前那匹马倒地瞬间,马上人也真了得,凌空纵起八尺,轻如鸿毛落下地来。

这一连串递变,不过是眨眼间事,所有的街上行人,惊惶的纷纷奔逃四散,店门也关上了。

三个骑士一落地,立将少女围住,最先那人暮地大吼道:“叫化婆你好大的狗……”

“叭”的一声响,他挨了从后面掴来的一记耳光,横冲八尺踉跄站住,吐出口中的血水和四枚大牙,倏然转身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脱口叫道:“啊!是你!”

“不错,是我。一别年余,少堡主别来无恙?”

说话的是鸿盛老店的白衣少年,也就是当海狂龙梅文俊,挨揍的人来头真不小,谁不知他是宇宙神龙的大孙,风流浪子闻人雄?

他和文俊会有一面之缘,在清泥渡瞰江楼,为了缘飞鸿卜雁,几乎动手争风。那时,文俊并未存有报复宇宙神龙后代的心念,所以虽是仇人的孙子,也不愿报复。

“俊哥哥!是……你……”小女脱口尖叫,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我是在做梦!

啊!“她站不住了,摇恍着向地下一栽。

文俊大叫道:“芝妹!”抢近一把将她挽入怀中,她已昏过去,软弱地人事不省。

文俊将她的人中轻轻一捺,再挽入怀中,对风流浪子阴森森他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通名上来!”风流浪子大叫口中漏风,难听已极。“闻人太爷送你上鬼门关。”

他反手拔剑,响起一声清亮龙吟。另两名黑衣大汉也撤出长剑,向上一围。

文俊一字一吐他说道:“恨海狂龙!”

“呸!”三个凶人骇然叫道;脸色铁青向后疾退五步:“你就是恨海狂龙?”

“恨海狂龙。不久以前,在这儿会经与贵堡主力拼一个更次,赤焰天残再次相逢,你不信么?”

突然,“嗡”一声龙吟也似的剑啸响起,锈迹斑斑的天残萧高举向天。暮地,剑气激荡,啸声刺耳,那天残剑锈神奇的消失了,亮晶晶的透明剑身,反射着天上烈日的光芒,那一圈耀目光华,迫人不敢正视。

片刻,光华突敛,仍现出那难看的斑斑锈迹,剑向下一落,缓缓入鞘。

文俊冷峻他说道:“你该信了!”

三贼如见鬼魅,浑身发抖。大热天,他们的牙齿抖得格格地响,像是掉在冰窝内。

他们脸无人色,惊惶的向后退。

文俊大声说道:“站住!”这一声巨吼,声不大,但却透人内腑:“挺起你们的胸膛,别辱没了你们吴天堡的声誉。字内双凶,如日中天,难道吴天堡会出你们这种浓包?

三贼听话了,木然站住。

风流浪子战剽着壮胆问道:“阁下与吴天堡有何深仇大恨?为何一再挑衅?

文俊说道:“仇深似海,无可化解,四年前荆山夺宝,两年前白鹿岭一针之恨。要是你仍然不明,可向你那老狗一询详情。”

“太爷自会问清,你等着,太爷等会一取你的狗命。”闻人雄一面说,一面回头。

文俊喝道:“站着,留下你的双耳。”

闻人雄打一哆咳,一咬牙,大吼一声,抢埋没一剑点出。

“滚!”文俊虎腕倏伸,一把扣住剑身,剑身立断,只一晃手腕,快得肉眼难辩,一双耳朵已经到手。

闻人雄狂叫一声,掩住双耳孔往后便倒。两个黑衣大仅吼一声,双双揉身猛扑,长剑打闪。

文俊怀中的廷芝小姑娘,在文俊一捺她的人中时已经醒来。她不言不动,一双凤目泛起了光彩,用海榜样的情的目光,静静的疑视道文俊的脸面,对身外事恍如不觉。

“俊哥哥!快意思仇!”她被黑衣大汉吼叫惊醒,突然说话了。

文俊说道:“是的,快意恩仇!”他虎目神光倏现,剑到掌出,只一晃,两大汉像被钉在街上面一般,她仍向前伸出,人却拉开架式不言不动了。

文俊冷冰冰他说道:“闻人雄,传话回去,两天之内,吴天堡如不将宇宙神龙的脑袋送到鸿盛老店,恨海狂龙要血洗吴天堡。快滚!”

他向地上只能号叫,而不能动弹的风流浪子虚按一掌。风流浪子立时停止号叫,虚弱地爬起来,抱头鼠窜而去。

文俊轻瞥两大汉一眼,突然扣指虚弹,解了两人的穴道,冷冷他说道:“割下你们自己的左耳,滚吧!”

两大汉真有种,抹掉额上大汗,长剑一闪,左耳立掉,头也不回,飞身上马而去。

这时,大东门缓缓来了许多男女老少,还有几位仙风道骨的全真弟子,进了大东门。

文俊赶走三贼,举手轻抚姑娘粉脸,无限怜惜地说道:“芝妹,一别余年,你竟憔悴得不成人形,好教哥哥心疼啊!我们到客店里再叙吧?”

“哥哥!一年多来,我好苦啊!”姑娘哭了。

“妹妹,过去的让它去吧!有哥哥在你身边,让我们并肩携手,迎接未来艰苦的岁月吧!”他轻扶姑娘香肩,向鸿盛老店内走去。

他们换了一同的客房,小姑娘匆匆洗毕,哭倒在文俊怀内,继续地诉说着年来的哀伤。

这一年多,她独自跑遍了干山万水,找不到黑尸魔的踪迹,最后她绝望了,哀伤无情地撕裂着这知情少女的芳心,摧毁了她的健康,她终于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决心到吴天堡找宇宙神龙一决,即使不幸,也出自心田。

文俊含着眼泪,感上心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用无数的吻,来安慰廷芝那几乎已枯了的心田。

良久,他们悲哀已尽,重生的喜悦,在他们脸上定开欢乐的火花,小姑娘依在他宽阔的胸怀内,转悲为喜地问道,“哥,你还恨那刺你一剑迫你坠崖的绿衣姑娘么?”

“也许我会恨她,但愿今后不再碰头,她不该不分地红皂白,无理去闹啊!”

小姑娘真诚他说道:“哥,我求求你,别恨她。”

文俊讶然问道,“为什么?别说她破我坠崖,给我那致命一剑。就以她使你哀痛余年,饱受心灵折磨来说,我该恨她一辈子,你怎么竟要我不恨她?”

“我已经重投你的怀抱,已经心满意足了。”姑娘的粉面红似西天的晚霞,接着说道:“她赶走了字内双凶,对我有全家之德。哥,别恨她吧!而且,她已经后悔了,我亲见她用罗拍沾了你遗下的鲜血放入怀中,悲痛地走了。”

文俊迷惑的自言自语道:“哦!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姑娘神秘地一笑,笑着说道:“哥,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我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她爱上你那!傻瓜!”姑娘顽皮地捏了他脸颊一把。

“胡说,莫须有。我和她见面几次,双方连真名号也弄不清,而且一见面不动口就动手,最后她一剑几乎要了我的小命。爱?天知道!”他便将湖口官道相遇后的种种。

直说到被迫坠崖的事一一说了。

姑娘静静地听完,脸上泛起神秘的微笑,说道:“这还不够明显么?爱之深,责之切,就凭她刺伤你时,那句”为你守心丧三年“的话,她已经将整个心交给你了,哥,我敢断言,在南昌她们告诉胸的姓名,绝无虚假,她好美啊!风华绝代,我见犹怜。”

文俊一把将她抱紧,笑道:“弱不三千,我只取一飘而饮。”说完四片嘴吞相接。

吻得小姑娘浑身发软。

良久,小姑娘伏在文俊怀中,用梦也似的声音说道:“哥,那蒙面的彩裳姑娘是谁?

还有那个大爹。她怎么也会赶来长湖?她的功力真高啊!难道她也是为了我的俊哥而来的么?

文俊说道:“奇怪!你说这位彩裳姑娘,我根本不知道嘛!难道说她是芳姐?不!

她没有这高深的功力啊!“

小姑娘抬起头诧异地问道:“谁是芳姐?”

“我可告诉你,但可不许乱猜。”

“不由猜地,我相信你。”

文俊便将与迷魄婉女相识的经过说了,把姑娘罐得将粉面直向文俊怀里躲,而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文俊说完。她并未抬头,恶作剧地笑道:“知心女子负心汉,她遇上了一个傻瓜。哥哥温柔乡下知情滋味,岂不是令她文俊虎掌一探,笑骂道:”我知道你准没好话,看你还敢不?“

小姑娘脸似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喘息闯轻唤道:“哥,下次……不敢,啊!你……

你坏。“她突然抬身一扑,抱住文俊双肩,依在她肩窝里娇喘不已、由大东门入城的一群人,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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