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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刀尖上跳舞-第8章

小说: 刀尖上跳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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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哥守信用讲义气是出了名的,很有些象梁山水泊里面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英雄好汉。一碟花生米,两根酸萝卜,在他的桌子上也能变成下酒的美味佳肴。如果有三只烧鱼崽崽下酒,他可以喝上两碗好白干。那时乡里的派出所长姓罗,也能喝上几两白酒。那个年代,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如果能够在下乡的路上捡到一幅屠户遗弃的猪肠子或者是牛下水,我想他们应该算得上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所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那种将船买酒白云边,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酒仙神韵就只有他们才能真正体会到喽。

  有一天,某农民兄弟邀我们仨品尝他新酿的米酒,喝了个把小时,奇哥提出要上一回厕所。也许有些不胜酒意,其实还没有找到厕所他就已经小解了。酒意朦胧之间,撞到了一根电竿,当时他把直立在他面前的那根电线杆当成了人,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就对它说:“兄弟,请你让让,请你让让!”解释和劝说了半天,电杆就是不肯给他让路。奇哥可生气了,以为电竿想和他单挑,就说:“你再赌狠不让开路,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什么后台,在我的辖区里面逞能,我可是真的要不客气了!”说完以后,见电竿还是没有动静,他就狠狠地给了电线杆两击直拳。除了自己的手感觉有些麻痛,电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眯了眯迷雾般的醉眼抬头一看,望着高高的电杆,我的天哪!乖乖!怪不得你这样厉害,原来你最少有三米高,跟你打架打输了也不算丢我老奇的面子啊!

  午夜,我们开着黄色的烂吉普车摇摇晃晃的走在山区的小路上。谁说酒醉的人眼力不好呢?不紧不慢的开着车的罗所长突然发话了:“奇哥,前面路上好象有一条死狗,你提上来吧,明天早晨好做狗杂火锅。”话还没落音,奇哥已经推开车门乐颠颠就跑过去抓。睡觉的野狗被刺眼的车灯惊醒了,扭转头就咬。还好奇哥反应快,转身就跑,慌慌张张地爬上了吉普车,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好险!好险!罗所长,你这条醉死鬼,还说是死狗,好在我反应快,要不然本部长差一点点就变成了野狗的美味!”

  这就是人们眼中的奇哥,他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至今还在湖南省某贫困乡镇当着武装部长,还在从事着他的政法维稳工作。我在想,他如果再没有机会提拔或者是调进县城里工作,也许他就必须在偏远的乡镇干一辈子了。闲时聊起他的境遇,大家对他守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的高尚情操表示同情与敬佩,这一回他可是真的发牢骚了:“他奶奶个熊的,老子没有那么高的境界,谁让鄙人是寡妇夜里想男人,上面没有人呢!”
  作者题外话:一个工作在基层,有政绩却得不到重用的人;一个工作在基层,女人缘跟着工作跌宕起伏的人;一个外表狂放,其实雅俗共赏的人。

无赖是怎样俘虏美女的
俗话说得好,人的一生有三种情感是最珍贵最值得珍惜的,即:一起同过窗,纯洁;一起嫖过娼,亲切;一起扛过枪,命贴。武岩,是和我关系密切最贴心的战友。我们是在同一年入伍到湖北武汉,然后又被编入同一个新兵连队,说来也巧,新兵训练结束后组织又安排我们下到了同一个中队,三年军旅生涯结束,我们还是从部队乘坐同一台车一起复员回到湖南的。

  武岩君在部队就是出了名的脸皮厚,不过对他来说他倒是应该感谢这副厚脸皮,别人脸皮厚被人骂成癞皮狗,他因厚脸皮抱得美人归。

  刚退伍的第二年夏天,他打电话很夸张地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子做女朋友,在电话里他还告诉我那女子很有才华很温柔很可爱。我就弄不懂了,就凭他这样扁担大的字识不了一篓的粗人,才貌双全的女孩子能够瞧得上他?难道真的破天荒,我半信半疑。

  决定去瞄瞄,路途不是很远,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武家。战友不在,战友的妹子武霞在家玩着简易电脑。“听说你哥哥找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真的吗?”我温柔的探问。

  “别听我哥吹牛,他是想偏了脑壳裂了颈——单相思罢了。”武霞一脸的不屑。

  原来武岩君口中的女友还是武霞的学姐,是一个大三的学生,据说有才有貌,能唱能跳,而我的战友除了身材魁伟,五官长得还象那么回事外,可怜他是要房子没房子要钱财没钱财要素质没素质要地位没地位,简直就是摇滚歌手崔建的成名曲《一无所有》,女人能看上他啥?想到这些,我也不禁为我们可怜的武岩君陷入单相思感到深切的悲哀和无限的同情了。

  下午,武岩回来了,他力邀我陪他去拜访他的梦中情人王芳。王芳在一所乡镇中学实习,虽然王老师显得并不是很热情,总算还是没有冷落我们。出于礼貌,她给我俩每人泡了一杯安化的黑茶,让我们坐下来了。她并不是很漂亮,但是五官和谐,线条明畅,清新自然,全身弥漫着一抹书卷气息。

  王老师去上课了,我们在她的房间里边喝茶边聊天。当当当!有人在敲门。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小伙子站在门口,“请问王芳老师是住在这儿吗?”小伙子问。“是的!”武岩君连忙搭腔。

  小伙子卸下行李准备坐下,武岩君立马端上了一杯开水,显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勤快和敏捷。

  小伙似乎被我们的热情感动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准备装烟。哪里知道武岩君早就赶在前头把自己香烟递了过去,还边递边说:“到了我们家里,怎么好意思让你装烟呢,这样不懂礼节,王芳知道了会骂脱我的皮的!”

  小伙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表现有些不自然了,他放下还没有喝完水的茶杯,站起来背上行李准备要走。武岩马上用手挽住,热情的说:“芳妹很快就要下课了,你一定要在我们家吃了晚饭再走!”“不了,不了,我只是来看看老同学在不在?”小伙子不顾一切的走了,在他的眼里和脸上,我们分明看到了明显的气愤与失落。

  “今天你怎么对一个陌生人表现得这样热情,好奇怪哦?”我诧异的问武岩!“他是我的情敌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武岩君说。“哦,反客为主!”我恍然大悟。

  王芳下课了,武岩君告诉她,她的一个同学一小时前来过了,只是来看看。王芳用疑惑的眼睛看了看武岩,没有说话。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呀,小小的县城里,手机只有县级领导才能用得上啊。王芳老师和她同学的初恋就这样被我们可恶的战友武岩君扼杀在摇篮里面了。

  也就是那年冬天的某个晚上,没有月亮,只有寒风在不断的吹,武岩君不想走了,但是王芳老师执意请他离开,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搬了根凳子,在她的门口坐了整整一夜,那个晚上听说还下了整晚整晚的鹅毛大雪。

  故事终于结束了,第二年开春,我的战友武岩坐车回到了武汉,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寒冷的冬夜并不冷,最瞧不起武岩君的王芳老师,却成了爱他最深的女人。

冬夜里那碗温暖的牛肉汤
牛筋牛杂牛尾巴再加上干干的白辣椒片,以花椒葱蒜为料,再用瓦罐做火锅煨汤,在热气腾腾中,三五个朋友围着一炉旺旺的碳火,再喝上一点陈年的小酒,让男人的臭汗绕着这炉红红的碳火慢慢的蒸发。

  牛肉汤,沁人心脾的肉香、穿透肠胃的辛辣、刺入骨髓的甘爽,嗅着舔着咽着辣着,我孤独的灵魂就在牛肉汤的香气里辣味中慢慢的温暖慢慢的融化。

  十三年前的那个秋末,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我被组织分配到了一个最偏远的乡镇工作。乡镇政府领导据说是为了锻炼我,又将我分配到了一个最偏远的管区;管区负责人也对我情有独钟,说是组织要将我重点培养,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到了那个最偏远的山村驻村。

  那是怎样贫困和偏远的一个村啊,全村28户,仅102人,散落在新化和安化两个贫困县的交界之所的大小十多个山头,人口虽少,面积却不小,足足五十余平方公里。最偏远的一个村民小组竟然离村民委员会所在地有三十来里山路。全村平均海拔有1300多米,是一个不通电不通路不通邮不通商不通电话的四通死角。

  这就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安化县哦,古称梅山的安化!村上最高的那座的山叫困龙山,意思是连龙都能被困住的山。这座山里却出了两个很有名气的人物,那是一对夫妻,一对当代的愚公。老公胡吉主是该村前任支书,全国林业劳模,湖南省95年度的十大新闻人物;妻子夏秀桃是多届的省劳模,全国三八红旗手。就是这对夫妻,四十年来率领全村群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挖山不止,植林不断,硬是在这鸟不落的山岗上人平植树达到200多亩。

  第二年正月初八,我下乡到那个村给村干部拜年。这个离政府所在地接近60里山路的村寨,因为交通不便,步行将近要走七个小时。

  其实我真的很健谈,再加上我蛮会处理人际关系,在村子里拜年虽然只有短短三天,可是我和村民们很快打成了一片,从不喝酒的我在拜年的那几天,跟村民学会了大碗喝白酒,大口吃白肉,大声说白话。

  那是一次是怎样的醉酒啊,反正我喝醉了。喝的白酒是一种俗名叫甲酒的老米酒,说白了是那种比二锅头还二锅头的烧酒。支书问我能喝点酒吗?我说能喝一点点。

  支书说能喝一点就喝三碗,这是甲酒,甲酒不醉人。其实,老山界上,喝酒嫌不过瘾,谁家的甲酒里没有兑酒精呢?

  所以我醉了,真的醉了。当我晃晃摇摇的挑着支书打发的一块野猪肉和胡劳模送的两壶蜜蜂糖踏上返回政府的山路时,我已经快醉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眩晕,还有一阵阵涌上喉咙的酒意,我知道我肯定有辱斯文了。就在山路上,十几里没有人烟的山路上,我醉倒了。

  我没有理睬满地是可以冷得死人的冰雪,我也没有理睬路边是可以摔得死人的悬崖绝壁,更没有理睬我自己还能不能够正常的回到家里。我躺下来了,不是我糊涂得想要躺下来,而是因为强烈的醉意与疲倦使得我不得不躺下来。好在我大脑还有一点灵智,就是我还清醒的知道自己必须躺在树根下,把腿张开。就算真的往下滑,估计也有树根阻挡着,不致于不小心滑到悬崖下,导致我有生命危险。

  夜深了,已经是凌晨三点,我的鼾声惊飞了宿鸦,我的体温融化了冰雪,冬夜的寒冷也冻醒了我这个酒醉的汉子。

  脚冷得麻木,脸冷得刺痛,还有这黑漆漆的夜晚,山岚过去的怪音凄厉得让人很不舒服。

  再走回村子里去,肯定不行,我已经向支书辞了行;躺在原地睡觉,又冷又饿,又是野外荒山,只怕还有野兽出没,除非我真的是个颠子;往前走,茫茫黑夜,路在何方?我还是走了,只是依然是继续朝前走,象一个坚定的共产党员,在黑夜里摸索着前进。

  快要天亮的时候,我终于走到了另外一个村的村干部家。见到冻得哆嗦哆嗦发抖,象个“落汤鸡”的我,支书他们一家人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

  支书嫂子动作好快呀,火炕边很快就架起了锅,山上能有什么好招待呢,不过是一锅滚烫滚烫翻腾着白辣椒片的牛肉汤。

  还好我酒意醒了,那是饿醒的冻醒的辣醒的。就是这一大碗牛肉汤,我肠胃饱了我胸膛暖了我的冻僵的脚手也灵活了。牛肉汤里,融化着浓浓的亲情和沁人心脾的暖意。

  因为工作需要,我早已经调离了那里多年,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冬夜还有那碗升腾着浓浓热气的牛肉汤。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又一位红颜走了
灵珠妹子走了,真的走了,她走得很悄然,就象一缕清风轻轻拂过,不曾带走一丝云彩。

  镜框中是她端庄清秀的容颜,虽然病魔折磨了她很久很久,然而她的一双明眸依然如水,没有一丝杂质,是那么的清纯透彻;如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仿佛还有丝丝馨香袭来。如果不是真的坐在她的灵前,有谁能相信这么漂亮年轻充满活力的姑娘会是永远的走了呢?又有谁能那么狠心愿意舍得让这么善良可爱的女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告别这个可爱的世界呢?

  她今年才二十九岁,学校毕业也只有那么几年,因为那药石无效的白血病,她才不得不走的。灵珠儿是个很专注很痴情的姑娘,只差一点就要谈婚论嫁了,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恶疾,她也许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最快乐的新娘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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