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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剑依酒-第17章

小说: 剑依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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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等穆信开口,乐时倒是摇头起来,“第一,这样做未免打草惊蛇,如此渺小的一个人,又不如官宦般处处有人注意着,想要逃跑简直是轻而易举;第二,能做到此事除了你说的那些还有可能涉及面更为广泛,可能是买卖果菜的菜农,或者是偷偷潜入府内的武林高手,要按你那样盘查猴年马月也寻不出个结果来。”
  “正是如此。”穆信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能从曽大人的案子里查到多年前的洛阳贪污案,也算是有意外收获了。”
  初然想了想,偏头问他:“你能去调钱大人和官大人的旧档来看一看么?或许仔细瞧瞧会有收获。”
  “我确有此意。”
  石晏笑盈盈的插话道:“本就打算明儿我同师父一起去呢。”
  听他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却将本门师父早忘却一干二净,初然咬牙切齿,心道自己处处想着这小子,他反而向着外人,刚出口要说他几句,又看穆信几人在场不好得发作,只得忍气吞声。
  桌边的温子楚和乐时闲聊了一会儿,蓦地忆起在潘楼里发生的事,好生琢磨了一回,觉得是有必要说出来给他几人参详参详,方对着穆信道:
  “我今日遇上件奇怪的事情,有点想法,我说来你们都听听。
  “晚间吃饭时候,我同这丫头往潘楼去,正巧对面雅间儿就是钱英和官一韦。小二上来两壶酒,一壶是竹叶青,一壶是梅花酒,小二将竹叶青给了钱大人,梅花酒给了官一韦,却惹来他一顿教训。说是自己不喜喝竹叶青,只喜欢花酒,但小二却说从前钱大人来店里时,曾对他说自己喝不得花酿的酒,喝了身上会有毛病……你们觉得不觉得,这其中或许另有古怪?”
  “什么梅花酒……竹叶青?”石晏挠了挠头,听得一头雾水。
  穆信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初然,瞧她仍旧玩着自己的衣带,出着神好像在想些什么,他方又垂下眼睑细细沉思。
  脑海里刚刚有一点思绪尚未捕捉得到,却就听初然一拍脑门儿,叫道:“啊!我知道了!”
  “嚯?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温子楚眸子里调笑,分明是不信她,合拢折扇懒洋洋地抿了口茶水,“说说,我倒要听一听。”
  初然自没理他,几步走到穆信床边坐下,略略一思量,道:“你们想想,那小二说从前钱大人是不喜欢喝梅花酒的,而联系上次王府的酒宴,宴席上正好有梅花酒,且凶手所下的那一味毒药的解药正放在梅花酒里。你说,这能说明什么?”
  石晏莫名其妙:“说明什么?”
  “你这丫头……还卖起关子来了。”温子楚敲着折扇催促她,“直接说就是,打什么哑谜?”
  “哼。”初然剜了他一眼,“酒席上放着一道辣味的菜,从蜀中来的几位大人看见家乡菜当然是要吃的,可是这菜里却被人投了毒。凶手又要保证能杀掉他想杀的那个人,又要确保其他大人不被毒害,所以他需要解药。我之前也说了,解药一定要放在大家都会吃的一样东西之上,就是酒。可是这一样东西却不能让被害人吃到,所以凶手打听到被害人是不喝梅花酒的,故而他便在梅花酒上做文章。”
  “呃……”温子楚缓缓点了一下头,“是挺有道理的……”
  桌上的茶冷了几分,门外的丫头便上来将茶水换了,上的是一壶清新的毛尖。乐时斟了一杯,合在手里感觉略有些微烫,他只得放在一边儿等凉,思考之间却觉初然那话不妥。
  “姑娘这分析的确不错,只是死的人是曽大人,可不是钱大人啊。”
  “所以我才说我知道了啊。”初然走到桌边提起那壶新茶来,倒了一杯,径直走到穆信跟前把茶水递给他,后者虽有些惊讶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听她接着道:“那天我也是在场的,至于钱大人为什么又喜欢喝梅花酒了,我是不知道,但是曽大人曾说是因得前一日吃坏了肚子,所以腹中疼痛,不能饮酒,故而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喝了解药独独曽大人没有喝,因此……那个做了替死鬼的就是曽大人。”
  手上的茶水透过杯子有些热度传到手里,穆信凑于嘴边正要喝,初然又转过头来,很随意地提醒他:
  “还烫着呢,你捧着暖暖手吧。”
  他顿然停住动作,只得点头应下:“……嗯。”
  清新的茶香在屋中弥漫,空中明月似有似无地于茶水中荡漾开来,穆信轻轻饮了一口,竟觉齿间残留余香,味道甘醇。他向来不怎么懂茶,也品不出什么茶好什么茶坏,而今倒是难得的吃出些别样的滋味来……却是不解。
  “你的意思……凶手其实是想杀的人是钱英?”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初然笑着对着点头。
  穆信淡淡地“嗯”了一声,慢慢道:
  “所以,对方还会再次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表示……穆大人……Σ(  ̄д ̄;) 你!! 
  难道动心了?
  不行不行,说好走持久战线的,这么快动心是要闹哪样!o( ̄ヘ ̄o#) 
  *
  于是,算是收了几个伏笔了吧。话说,目前有人猜出凶手来了么?
  

  ☆、【蛛丝马迹】

  “这还了得!”石晏一听,急匆匆就走到门边,“那我赶紧去看着那钱大人,万一又给凶手可乘之机就糟了!”
  “小晏,你回来!”穆信连连摇头,唤他。
  “师父,这么急的事儿,你怎么就不慌呢——”石晏跺着脚只得往他跟前走。
  初然没奈何地叹口气,挑着眉瞅他:“傻子,你明白不明白啊,咱们这案子归根究底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抓出凶手啦!”他也想不想就回答。
  “你说对了,倘使你这会子派一大帮人去钱大人那儿守着,你觉得凶手回来么?”初然敲了敲桌子,“如今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只将他杀人手法弄清楚罢了,顶不得什么用处。俗话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这道理你不懂么?”
  “噗——”那边尚在吃茶的温子楚听得她后半句话当即没忍住就喷了出来,乐时关切不已地凑上来问他:“没事吧?”
  “咳咳咳……没……”温子楚险些没咳出血来,拧着眉头往初然那边瞧去。
  “你这丫头……姑娘家说话怎么如此没遮拦!”
  初然只感到莫名其妙,一点也不觉理亏,歪头问他:“怎么了?我那句话哪里说得不对么?难道不就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么?不然你说是什么?”
  “你……”他的确一时也想不到好句子来替代,挣扎许久终是沉沉嗟叹,“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怎么……横竖往后嫁不出去的也不是我。”
  穆信轻轻抬眸看了一下初然,却是道:“钱大人那里我自会有安排,眼下先查当年的洛阳贪污案便是。”
  初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略一思量又觉得不妥,“可是上面要你一个月之内破案,你不查这个,反而去管十多年前的案子,就不怕到期交不了差么?”
  “……无妨。”他倒是并没在意,“案子总是要破的,一个月如若我查不出来,那也确是我无能,能另请高明也是好事。”
  听得他这么说,初然原本想奚落几句,刚刚启唇,却瞧得他脸色微白,面容略显倦色,眼底下更是一圈青黑,方思及这些天他四处奔波,晚睡早起,到底人吃不消,方也就没开口了。
  桌边的温子楚倒是笑盈盈地放下茶杯来,神色得意地看她:“怕什么,有我在这儿,左右能保他周全。”
  “你?”初然不看好地笑了一下,摇头不语。
  温子楚白了她一眼,这口气很是不满,“……我又怎么了?”
  ……
  手里的茶水越渐偏凉,穆信合在手心里四下一扫,正准备起身搁着,却不想对面的初然伸手过来就将他杯子接住,他微微一愣,刚要说话,却听得她是自自然然出声道:“我来。”
  茶壶里的水尚滚烫,初然用手试了一试,问道:“你还喝么?喝我再给你倒一杯。”
  穆信垂下眼睑,淡淡摇头,“……多谢,不必了。”
  初然看了看他表情,起身拍拍衣袖,“你既是累了,我看我们还是都走吧,有什么话等明儿再说也不迟。”
  “说的是。”温子楚表示很赞同,也自顾撩袍而起,面朝着他吩咐道,“你就安心休息,横竖这案子也不急于一时。”
  穆信轻轻颔首,“好。劳烦你们了。”
  “师父,那我们就先走了。”石晏说罢转过身就去拉初然,却见她一副深思模样,一面走还一面喃喃自语:
  “这几件事情都同钱大人有关,今日他也往汴河林子里头去了,难不成上回死的那个人……另有蹊跷么?
  “看样子,我等等得去看看。”
  穆信虽不解她说的是什么,但听得倒是明白,心觉古怪,恐她知晓些什么不愿相告,便又唤住她:“凤姑娘,你且等等。”
  初然依言停了步子,回身来看他。
  “怎么了?”
  “你适才说,何人在汴河林中被杀……与这钱大人有关联么?”
  初然挠了挠头,这才想起自己初来汴梁时所遇到的情景还没同他们说过,于是略略组织了语言,简短的把那日自己如何在潘楼吃饭,如何在河边散步,如何又偶见这极似钱大人的人被一个不知名男子杀死于林中,又如何如何被埋尸,一系列的事情道出了口。
  语气是平淡至极,但在场众人听她说完无一不是大惊失色。
  穆信坐直了身子,厉声问她:“这般重要的事情,你怎不早说!”
  “这也不能怪我啊。”初然一脸没所谓的摊手,摇了摇头,“我当初和你们也不熟,作甚么一定要告诉你……何况,我如今也是才想起来而已。”
  “……”心知她无论什么境况都能说得条条是理,穆信也懒得同她做口角之争,默默暗叹了一下,掀开被子就将起来。
  “马上叫上人,我们立刻去汴河小林子。”
  “诶诶诶——”乐时几步走上前就出手摁住他,拧着眉语气不善,“胡闹!方才才说了叫你好生休息,你又爬起来作甚么!这三更半夜的,要真如凤姑娘所说有尸首在那儿,难不成还能跑了?你就是明日去又有何妨?”
  穆信挣扎却想反驳,但怎想温子楚和石晏亦是劝他,初然耸着只觉得他好笑:“你何必呢?那尸体被埋也有一个多月了,我要是晚几天说你还不就这样不知情的等着,又哪里有这许多麻烦。”
  穆信说她不过,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只能点头应了。
  “……好,那明日就有劳凤姑娘带路。”
  “乐意之至。”
  从穆信房中出来时,石晏哼着小曲儿叼了个小绿枝儿,一脸的神气活现,今日乃是他巡街最后一日,再等三天就能升为捕头。因得穆信的帮忙,能在短短一个月就荣升捕头的他实属第一人,故而不能不说内心十分欢快。
  初然把他表情瞧在眼里,终是不快,忍不住道:“石晏……那个穆信有什么好的?你怎么老向着他啊,好歹我们俩也同门这么多年了,你都不帮我,反而帮个外人!哼……还一口师父师父叫的那么亲切,咱们家那老师父现在还游历四方呢,怎没见你惦记着他?”
  “哎哟……这……穆师父和咱家师父不一样的。”石晏抓抓耳根,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肃然叉腰,一本正经地对她道:“穆师父是个好人,咱家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自然也铭记在心,但穆信他不一样,他教会我许多东西……而且也很是照顾我……哎,反正你不知道,也不会懂的。”
  初然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没救了。
  “罢罢罢,你师父都拜了,我还能说什么。算了——”
  累了一日,她也倦得很,早忘记之前说要走的事情了,提着包袱就往房间里走,倒头便睡。
  一宿无话。
  *
  翌日,天气正好,太阳尚未出来,倒能看见明媚的颜色从天边绽放开,初然起了个早,外面听得石晏等人在叫他,顾不得去厨房吃饭就匆匆出来。
  温子楚同开封府袁大人前去宗正寺调查户籍档案一事,故而没法随行。约莫是睡了一觉,穆信精神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一身黑衣衬得他皮肤很白,只是有一丝丝的令她觉得不太健康。
  “休息好了?”穆信看着她,微一颔首。
  “嗯。”初然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点头道:“走吧,离得也不远,就在王府左边。”
  三人步出温王府,门口正有三四个捕快候着,一见穆信出来便就规规矩矩跟在他后面。
  眼下时候还早,街上行人不多不少,初然四处张望着,腹中还觉得有些饥饿,正好看得对面一家汤包铺子在做生意,她几步往前一走,刚要叫东西,哪知伸手一摸,兜里竟忘了带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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