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耽美电子书 > 品味谈吃 >

第4章

品味谈吃-第4章

小说: 品味谈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蜂蜜和米粉,做成铜钱大小的饼,入笼蒸熟,据说食之清香,名叫“洞庭饐”。清代《养小录》中记有一种食品叫做“玉兰花瓣”,是把玉兰花用手掐一掐,再挂上面糊,入油锅炸熟,加糖食用。可谓一种以花为主料的油炸点心。

花卉入食添芳香(2)
花卉蒸饭作粥,也别有风味。南宋时有一名食叫做“金饭”,专用紫茎*的正头,以甘草汤和盐少许焯过,待小米饭熬熟时,再放入*,使其同熟,据说常食可以明目、延年。宋代还有一种粥叫“梅花粥”,是先将落地的梅花用水洗净,用雪水煮成梅花水,米粥将熟时,再将梅花水兑入粥中同煮,滋味甚佳。梅花作面食也很好吃。《山家清供》里记载:用梅花和檀香末入水浸泡,再以此水合面,擀成面页,然后用形似梅花的铁模子将面页凿成一朵朵梅花形状,入水煮熟,捞入事先制好的鸡汤中食用,叫做“梅花汤饼”。现代人们把桂花、玫瑰、月季等加糖制成可以广泛运用的香料,为月饼、糕点、元宵、油糕等千百种食品不可缺少的原料。
  花卉菜肴
  中国人餐花,并不限制于制作糕、饼、饭、粥之类的点心食品,还广泛地用它与鸡、鸭、肉、鱼等一起烹制成佐酒下饭的佳肴。司马光《晚食菊羹》诗“采撷授厨人,烹瀹调甘酸。毋令姜桂多,失彼真味完。”他惟恐厨师烹羹时投放别的调味料过多,把*自身的香味破坏了。《清异录》里记载了五代时广陵法曹宋龟创制的一种“缕子脍”,是用菊苗和嫩笋垫底,用鲫鱼细切,并配入鲤鱼子制成。可以想象此菜鱼肉玉白,鱼子桔红,菊苗嫩绿,不仅滋味鲜美,而且色彩绚丽,不失为一名脍。《山家清供》里记有一种名菜叫“莲房鱼包”,可谓独出心裁的作品。其法为:选用莲花嫩房,截去底座,挖去瓤,留出孔;将鱼肉切成小块,调以酒浆、香料,装入莲房孔中,再将底座覆盖好,入笼蒸熟,使莲房的特有香味尽入鱼中。林洪有诗赞此菜曰:“锦瓣金房织几重,游鱼何事得相容。涌身既入花房去,好似华池独化龙。”明代有人将茉莉花的嫩叶洗净,与豆腐一起炖着吃,想必是一种很香的素菜。据《御香缥缈录》载,清末慈禧太后吃过一种*火锅流传至今,现在有些饭店亦有以*火锅飨客的。
  以花卉作羹,品种更多,代不绝书。北宋史学家司马光对于菊羹很感兴趣。南宋时有人用茱萸花去掉心蒂,用水焯过,与豆腐合烹为羹,清素芳香,林洪见此羹红白交错,宛如雪后彩霞,特命名曰“雪霞羹”。明、清时,人们用兰花、*、玫瑰等各种花卉作羹更是花样翻新,奇妙异常了。
  在花卉烹菜方面,需要单独一提的是萱草花,即“黄花菜”,亦称“金针菜”,又称“忘忧”。这种花很好看,白居易诗中说:“杜康能解闷,萱草能忘忧”。王十朋也有“有客看萱草,终身悔远游。向人空自缘,无复解忘忧”的吟咏。萱草的花,蛋白质含量丰富,兼含脂肪、钙、磷及多种维生素,且滋味鲜美,口感柔中带脆,是一种用途很广的菜肴原料。
  花卉制酱
  用花卉制酱,历史悠久。古人常把桂花、兰花及五味与芍药酱一起食用,又常把五味称为“芍药”。玫瑰香气浓烈,亦被称为制酱的上乘原料。王世懋的《花疏》中说:“玫瑰,非奇花也。然色媚而香其甚,旖旎可食可佩。园林中宜多种。”高濂的《花草谱》称:玫瑰“以糖霜同捣收藏之,谓之玫瑰酱。各用俱可。”此外蔷薇花、茱萸花、桂花、牡丹、月季等花,、都是制酱的佳品。
  

酸菜鱼遐思

  近几年来,无论来到豪华的酒楼、饭店,还是去小餐馆、大排档,都有一些乡土饮食在招手。其特点是质朴无华,本色原味。目前餐饮市场盛行的酸菜鱼即其一。有人说酸菜鱼是从四川传出的,我未作考证,也许是吧。不过其他沿河沿水地方人家常食也是事实。我少年时说不上经常吃,但每年春季免不了要吃上几次。其鲜,来自我在灞河所抓的鱼,不加味精,也能鲜到令人舌底生津;其酸来自母亲所腌的酸菜,无须加醋,也会酸到使你龇牙咧嘴。
  酸菜是中国古老的一种腌制菜,《吕氏春秋》里就有“文王嗜菖蒲菹酸菜”。周文王国于陕西岐山(今宝鸡一带),说明早在三千多年前,陕西就腌制酸菜了。秦人食酸菜当是文王遗风。
  我曾目睹过母亲的腌酸菜。每年十一二月间,人们从地里把白菜、芹菜、萝卜缨等菜担回,拣好的卖了或贮存院落,剩下就作腌酸菜的原料。我家没有菜地,就买菜农的菜来腌。一般一次买50斤左右,先放院中风干一天。第二天烧一大锅开水,将白菜等分别放滚水中烫三四秒钟,取出晾干,铺在缸中。每铺完一层,就平均地撒上一层青盐,全部铺好后用大扁石压在上面,再把凉开水倒入缸中,至水淹过菜面,最后封口。封缸后耐心等待20天左右,就可启缸食用了。启缸时,用多少取多少,手和筷子不能沾水及油,这样就能长期保持清鲜不变,一般都可以吃到第二年盛夏时节。腌酸菜的吃法很多,可在吃馍、喝稀饭时就着吃,也可作酸菜面条吃,还可用玉米面作成鱼鱼烩酸菜吃。至于那酸菜汤更是夏日解渴的奇特饮料,比汽水一类强多了。每当赤日炎炎,暑气闷热,喝一碗刚从缸中舀的酸菜汤,不只心中为之凉爽,身上顿时长了精神,那酸溜溜的味道实让人难以忘怀。
  工作于大城市后,很少能吃到腌酸菜了,日子一久,思念之情也渐渐淡了。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我在“史无前例”期间,下放到素有“酸菜之乡”的陕南山区劳动改造,让我又一次饱尝了这难忘的酸溜溜。
  酸在陕南人的生活中简直是不可缺少的,搅团要酸,玉米面鱼鱼子要酸,面条,凉粉、菜豆腐都要酸,就是走路爬山也要唱着酸曲,干活间隙开个玩笑,还是酸溜溜的,不酸不能焕发精神。逢年过节,没有肉不要紧,没酸可不行。桌上摆的豆腐皮、炒冬笋、烧野鸡,中间少不了还得摆上一盘酸辣汁子。吃的时候,用筷子把菜夹到酸辣盘子里拌一下,再放入嘴中。如果吃了肥腻的大膘肉,则更要喝碗酸菜汤,以便“透透油”。日子一长,越吃越爱吃,一代传一代,祖祖辈辈都丢不下这酸溜溜。儿时吃惯了酸菜的我,更是经不住这酸溜溜的诱惑,加上生产队离县城五十多里路,很少能买到新鲜蔬菜,我也只能吃腌酸菜。好在队里家户户都有吃不完的酸菜,我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白吃”到。
  白吃?是白吃。今天东家给一碗。明天西家拿一盆,不用自己动手去腌就可以吃。上午包谷糊汤拌酸菜,中午酸菜烩面条,晚上高粱米馍就酸菜,酸菜成了我那一时期相依为命的伴侣。漫漫人生,有过这么一两回,每当回忆起来,还真有点生欢喜心。若有过十回八回,怕就不堪回首了,总是伴随着困苦吧!
  我嗜食酸菜,也喜欢吃醋。醋比酸菜酸得浓烈,也酸得香醇,因而也是烹饪菜肴的强化剂和调味剂。宋·陶谷因此还给它封了个“食总管”的职称。很难说古今有多少菜肴借助醋的加入得以成名,仅就我吃过一次或多次,又以醋起名的醋羊肉、醋烹黄花鱼、醋溜鸡块、醋溜白菜以及糖醋鲤鱼、糖醋丸子、酸辣肚丝汤等,都离不开醋,没了醋是烹制不出那么美味的佳肴来。一款西湖醋鱼,让中外老饕那么流连往返,更是靠了醋的神功。
  醋,除了味觉上的酸味外,人们在生理或心理上往往还会感受到某些特异的“酸味”。历史上,“望梅止渴”的故事不谈,且说80年代初,我们一行三人曾在太原著名的清徐醋厂参观,先看陈列室,即觉得醋香扑鼻。其实,陈列的样品仍密封着站在玻璃柜中,扑来的只是瓶子的姿态和包装多彩。因眼而口鼻生酸,只怕是性情中事。
  通常,我们可看到有些人的言行、素质会给人带来酸溜溜的感受,就称其为“酸态”、“酸气”或“酸儒”。还有一些人,当处在一种微妙的充满妒忌的心理活动状态时,我们又常常称之为“吃醋”,或给个雅号“醋坛子”、“醋娘子”。正因为如此,爱吃醋也成了一句难以启齿的台词,许多人都不敢承认自己爱吃醋,尤其是女人,生怕引来别人的误解。至于这些人为什么斯时斯地会酸、会醋?我非心理学家,不敢妄论长短,或许可以说这些人的胃酸分泌有了增多之故,这只能是臆猜了。
  其实,醋不只可以改善菜肴的风味,还有一定的食疗作用。中医早就认为,醋有强肝、开胃、活血化瘀的功能。在日本,东京大学教授秋谷七郎博士认为:饮服用醋可防止和解除疲劳,可降血压、防止动脉硬化和有益于皮肤美容。他的这些论点,自80年代被国人普遍接受之后,全日本竟刮起了一股强劲的“吃醋风”,男女老少都被卷了进去。我的吃醋虽与日本的吃醋风毫无关系,但在菜肴中加醋早已积习难变,用“*”时的*语,是“死不悔改”了。
  从酸菜鱼扯到了迂腐的酸儒和妇人的吃醋,似有点跑题,赶紧打住。还是回到当今盛行的酸菜鱼上来。
  酸菜鱼的底料是前边说的腌酸菜,鱼是常见的鲤、鲫、鲩、鲢等,品类要求并不严格,做法亦比较简便。先把鱼斩成瓦刀块,用酸菜、辣椒炒一下,加清水淹没鱼块,旺火煮熟,闻着冒出来的尽是酸菜的气味,便大功告成。吃起来鲜得醒胃,酸得过瘾,只要尝一回,你就难以忘怀。
  行文到此顿悟:愈是朴实无华、土得掉渣的物料,愈能成为雅俗共赏的美味,愈是简单易行的烹调,愈能保护食物的本色原味。
   txt小说上传分享

偏辣说
歌曲取名《辣妹子》,充满着生机、生活、生趣,就令人喜欢、欣赏、佩服,愿为之添辣一丛、一枝、一叶。
  我喜欢世间各种味道,乃至无味。童年时曾偏甜、偏酸,后又偏辣,甚至自称辣狂。今即进入昔称古稀、今谓老年初级阶段,愿记下一点业已惘然的追忆。
  偏辣,首出于三秦大地家家屋檐挂着一串串火红的辣椒,准确地说,是三秦父老那对辣椒特有嗜好的熏陶。按说,吃饭要有菜乃中国人的一种常规,南方人如无菜,米饭就咽不下去,饭与菜同等重要。北方则不同,主要是吃主食,菜肴是很少见的,即是吃也以腌酱之类小菜居多,但辣椒是少不了的。一般人都知道辣椒是一种调味品,是不能单独成菜的。秦人更是不理这“常规”,吃馍夹辣椒,米饭里调辣椒,可谓“一盘辣椒度春秋”。正因为如此,外地人戏称秦人“辣椒是个菜”,并被列为关中“八怪”中之一怪。
  关中是中国辣椒出口的主要产地。中原人给它取了个“秦椒”的名号,内涵敬而远之的怯意,可秦人称之为“线辣子”,则有“亲子”之意。这线辣子长约一匝,色红似枣,细如卷烟。每当秋初,黄色的田野常常露出红红一片,煞是娇艳。入冬悬挂在庭院中风干,把个村舍装扮得格外夺目。
  红辣子可配荤素食物煎炒煨炖,或加大蒜砸碎吃,无不是下饭的好东西。就中将辣子放锅中焙焦研面,加精盐,用热菜油一泼的油泼辣子乃是人人痴情,家家都有的“常菜”,即是豪华的陕菜饭店,餐桌上也必须配置。千禧年春天,我在西安饭庄宴请流居台湾一位陕西乡党,桌上就有一罐油泼辣子,他端祥了许久后说:看见油泼辣子如见三秦人的血脉在异乡是如何流动。足见这位乡党的辣瘾、乡愁,真是痴情一片。原因是他把辣子看做自己成长的动力,视为至味,是他精神的寄托。
  红亮照人、辣香四溢的油泼辣子更是秦人一种愉悦的享受。每当夕阳西下,关中汉子从地里回到家中,脱鞋坐在炕沿,接过媳妇送上一老碗biang biang面,蘸着油泼辣子和醋汁蒜,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气,竟比“斗酒诗百篇”、“自称酒中仙”的李白还安逸。没有辣子,三秦父老赴国宴吃山珍海味也斥之无味!记得前年我去临潼一位交情不浅的老农家,给他讲了我在人民大会堂吃过的国宴,他啥话都不说,只问“有没有油泼辣子?”“没有”。我回答说。“那有啥吃场?”他那很不以为然的样子,竟使与我同去的一位上海人极为惊愕。
  我的偏辣,还在于少年就爱上了著名语言家王力先生“辣椒之动人,在激,不在诱”的话。因为我从小愿意寻找刺激的东西,于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大人吃辣椒。吃第一口,使我舌头发麻,皱上眉头,乃至张嘴咝咝吸气。吃第二口,使我辣火得抓耳挠腮,五泪俱焚。第三口吃下去,竟浑身血脉畅通,甚至有意气飞扬之感。就这样,从不敢吃到吃,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