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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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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哒谷嗣恿艘淮蠖选V焖继队幸惶齑粼诰频晡奘拢似穑紾OOGLE上去搜自己的名字,一秒钟,一千多条信息出来,顶头一行红字,“大陆新锐摄影师朱思潭谈“撕裂””,一时,对着湛蓝屏幕,黑夜里;他不由自主嘎嘎嘎嘎大笑起来了。

  我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乌啦啦的一小步,朱思潭的一大步,在朱思潭的事业履历中,这两次接绝对是再上新台阶的重要时期,他迅速由一个无名小卒变成新锐摄影师;报社的地位直线上升,卖图的价格指日可涨,实在可喜可贺。

  六月中,香港的展出正式结束。

  参展六个兄弟酩酊大醉。

  朱思潭好不容易挣扎着回到尖沙咀酒店,打开手机,上面果然有乌啦啦的叮咛:什么时候回来。 朱思潭心头一热,脑袋一晕,回道:尖沙咀日航酒店1204,多想你在!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0(4)
 2007年02月25日 16:42 

 
  当时,已经十点多了。

  发完信,酒精上头,朱思潭也就倒头睡去,凌晨一点,朱思潭听到门响。

  在昏暗的灯光下,朱思潭打开门,注视着眼前那个穿着皱巴巴T恤,脂粉末施、发乱如麻、神情严肃、双眼焦灼的小女人,他完全可以想象她如何从家中床上一跃而起,冲下楼;打到一辆的士;直奔深夜的汽车站,乘最后一班大巴到深圳,再深宵通关,摇摇晃晃守着一列荒凉无人的地铁;风尘仆仆几百里;跌跌撞撞来到尖吵咀。

  朱思潭双眼潮湿,一把抱住她,然后狠狠丢到了床上。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1(1)
 2007年02月25日 16:42 

 
  程小东一直坐立不安。自从吉榕二月底告诉他麦洁要回国了。

  是的,他了解麦洁的情况,麦洁在芝加哥读心理学博士,嫁了一个美国人,是她们同校的理科生,据说是研究天体物理的,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叫TOBBY,一个MIKE。

  可是,这几句硬梆梆的话怎么能描绘一个活生生的麦洁,那个曾经眉目如画、肌肤生香、眼如湖水、腰似小弹簧的、小手捉都捉不住的小兔子一样的麦洁,她的微笑、她的睫毛、她她用的那种叫做夏士莲雪花膏的香气,他怎么能忘得掉——在梦里,他总得闻得到这种奇异的香气,有时候,他还会问新近交的女朋友,唉,你们现在怎么不用夏士莲了?

  他记得自己陪麦洁在长沙百货大楼买了她的第一瓶夏士莲。

   当时,麦洁在柜台那里徘徊了好久,打开夏士莲盖子,狠狠闻了几口,乘那女售货员走开拿货,偷偷抹了一点儿到手上;左看看右看看; “夏士莲一大瓶才十八块,可以用好久,我们寝室的同学都用,下次我就要买夏士莲。”

  程小东看她陶醉的样子,不耐烦拍出二十块钱对售货员说买了买了。

  麦洁拦住他的手说:咦,不要,你这个月的伙食不是都没钱了吗?

  程小东暴怒,“买就买,啰嗦什么!”

  为此,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

  大学四年,他们俩常为这些小事吵得天翻地覆地。其实天地良心,程小东不是因为她而暴怒,他是对自己暴怒,一个大老爷们,连给自己女人一瓶雪花膏都买不起,你算个屌大老爷们?等如今他可以在香港毫不犹豫地掏钱,麦洁却不在了,那可爱的雪白的透明的红润的总是咯咯笑的小麦洁却不在了,她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刚分手的时候程小东几乎认夜夜都梦见她,时间越久,次数也就稀疏下来。

  到了现在,一年不过梦到一两次,麦洁开始总是笑眯眯的,但不一会儿那笑容总会慢慢变成扭曲的愤怒,她恨恨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麦洁问问题的时候总爱挑起眉毛,这眉毛伴随着“为什么”越逼越近,一下子就挑穿了程小东的心,一身冷汗就醒了,醒了,他也问自己,为什么?

  老子这是为什么?

  人生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如果每个问题都能解答出来,那就没有神秘的美了吧。

  程小东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听从心灵的召唤吧!如果是一肚子狼心狗肺,那就听从狼心狗肺的召唤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后程小东听到麦洁两个字,心肝还是都要震上几震。

  麦洁这个名字,放在他的舌尖就是一颗宝珠,含在他的嘴里就是一朵白莲花,吞到他的心里是一客薄荷冰淇淋,掉到他的肠子里就是一枚急冻弹,冻得他通明透亮肠如白腊。

  常常是,实在忍不住了,按下吉榕的号码,马上后悔,不打了。吉榕赶紧打回去问什么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看看你在哪儿,弄得吉榕也忍不住笑了,“小东,你就别绕弯子了,麦洁今天同我说了她这次准回,”

  凭着日积月累小心的询问,程小东一点一点地走近了远离十年的麦洁.

  她的身影,从远到近,从黑白到彩色,从一颗玉米粒那么大到比真人还大,吉榕的口里,不经意掉出一小根麦洁头发、汗毛、一小片指甲,程小东小心翼翼把它们安在自己心里那尊雕塑上,让这个记忆里一片模糊的女人一点一点变得面目清晰,脸艳如桃花前凸后翘,是的,麦洁现在戴眼镜了,她长胖了五公斤,剪短了头发,还挑染了一下。TOBBY昨天摔了膝盖,MIKE的奶瓶被他砸烂了。麦洁大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香槟分校。麦洁的导师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麦洁今天买了一只平底锅……

  每天,通过吉榕,程小东都幸福地和麦洁生活在一起,他甚至觉得借助吉榕漫不经心的描述,他变成一只飞越太平洋的小天使,正注视着地下那个忙忙碌碌的小妇人.每一次他们说起她的名字,麦洁会不会有感应,如果是这样,她走路时,会不会感觉到面上划过一道清风,她在做菜时,会不会感到油烟扑鼻……如果真的被人念叨要打喷嚏,那麦洁最近不是净打喷嚏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1(2)
 2007年02月25日 16:42 

 
  程小东忍不住笑了。

  远远的温和的想念,世界上最滋补的良药,长年服用可以辛凉解表,清热解毒、滋阴补阳,平心静意,强肾补气,延年益寿, 而麦洁正是程小东混乱生活里的一剂提神补脑古汉养生精,这剂药随着麦洁的归来而日益效力强大,以至,以至,强大到令程小东多次不举。

  在床上,面对我要我要我还要的她们,程小东,羞愧无比,中年末到,老子就不举了,那还活个什么劲呀。

  不举硬要举,那是蠢人的做法,既然硬要我不举,我就不和自己做对,你让我举我再举,不让老子举,老子就素性一举都不举了。

  程小东在麦洁回来的前两个月,决定不近女色,就当她回来我斋戒沐浴一番吧。

  晚上无聊时,他会狠狠地想,麦洁,你快点回来吧快点回来吧,你回来吧,我看上你一眼,我就正常了,你再不回,我就要变成和尚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孙楠的一首歌。在浴室里他喊“你快回来,我的心承受不来,”在暗房里,他吼“你快回来,我的梦因你而在……”开会的时候走神,他哼“你快回来,我的心承受不来”。在走廊里他唱“你快回来,我的心承受不来”。横着唱竖着唱轻着唱重着唱短着唱长着唱摇滚着唱,因为这首歌在大江日报出现的次数之多,连总编办办公室的小朱都在说呢,程主任,您最近老夫聊发少年狂了吧,怎么老唱这首歌。

  程小东嘿嘿笑,是啊,是啊。

  心里又对自己说,是啊,怎么老唱,老唱,你快回来你快回来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呀我就不唱了……嘴里不由自主又出声了:“你快回来,我的心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我的爱,因你而在……”

  麦洁终于回来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2
 2007年02月25日 16:43 

 
  麦洁到北京了,到西客站了,麦洁又到长沙了,现在在阿波罗,明天去火宫殿吃臭豆腐……终于。

  终于。

  麦洁。

  她来广州了。

  吉榕约了他在家里吃晚饭:反正朱思潭不在家,三个人出去吃又怪吵的,还不如在家吃。

  程小东把那天的活儿安排得紧紧张张的,希望活儿紧张能让他人不紧张,可是越是这样,他越紧张,他拍了半天香车美女,最后竟然发现没装反转片,白拍了。

  超模小姐脸即时变黑,最后拂超短裙而去。

  程小东昏头胀脑地回到家,躺了半个小时,养了养神,想洗个热水澡,发现热水器又坏了,只好腾腾震震用冷水擦了个澡,穿了条短裤在衣橱面前发呆,应该穿什么去见麦洁呢?

  鞋子?穿那双老人头,会不会脚臭呀,凉鞋,好像草鞋,麦洁会不会以为我混得很惨呀!

  白T恤,恶心一点吧!红的,不妥,蓝的,麦洁还以为为了她害相思病瘦了呢?裤子,短裤,太随便了吧,黑色西装裤,太正式了吧,白色休闲裤,太假了吧!牛仔裤,这么热的天!

  他穿着一条大短裤,光着脚赤裸着上身,和一柜子衣服鞋袜纠缠不休,他愤怒地指责它们关键时候不能挺身而出,它们无声地趴在那里抗议他的粗暴蹂躏,他在衣服上踩来踩去,拿起一件又扔掉;拿起一件又扔掉,穿上又脱下,脱下又穿上,累得出了一头毛毛汗,穿什么呢?穿什么才是见老情人的最佳装束呢?穿什么才能让他玉树临风风神依旧如往日一般神态自若呢?他甚至有冲动打电话给上次采访时认得的一个GAY佬设计师,转念又一想,光原因就要说上老半天,何苦送上门去让人家羞辱一番呢?“干嘛喜欢女人,喜欢我,不就万事现成,我帮你配好让你出门,把你侍候得好好的”,说不定他还会这么跟他调情,算了吧!

  打开空调,程小东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要是在原始社会,多好呀,就这么光着就可以去见情人了,男士们比的不是领带,而是胸肌厚薄、鸡鸡大小,雄壮有力的男士最多在腰间围块虎皮以显示其卓越的体能。可是现在,到了社会主义社会,接近人类最完美的社会阶段的时候,我,一著名报社著名摄影师,居然被一身衣服给难倒了,这叫什么事儿?人类怎么能越活越退步了呢?嗯,怎么办怎么办?到底穿哪套呢?要不,还是那套红的……

  想着想着,程小东疲倦地睡着了,在梦里,他梦见自己掉在一堆电线里,电线里升起白雾,里面正是一位神仙姐姐,好熟啊。谁呢?

  在寻觅思想间,电话铃一响,程小东猛地惊醒,他一看手机,妈的,七点半了迟到半小时了,不管那么多了,他对慌里慌张的自己下了最后通碟:行不行的,就这样吧,爱谁谁了。

  穿了件灰T恤,一条黑麻裤,一双Nike凉鞋,程小东就奔下了楼,他家在七楼,吉榕家在二楼,推开门进去,屋子里一片水气弥漫,香味扑鼻而来,而麦洁就站在这堆香气的白雾里烟里,像他梦里的那个神仙姐姐,温柔地注视着跌跌撞撞冲进来的自己。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3(1)
 2007年02月25日 16:43 

 
  程小东看到麦洁就笑了。

  她胖了一点儿,戴着眼镜,苹果绿V领T恤,白色七分裤,小喇叭平底白凉鞋。走的是学者知性女人一路的打扮,相当的……养眼,相当的……舒服。换一种说法;也就是相当的……普通。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也就是,她并没有因为要见他而悉心打扮。

  一个女人见一个男人不再悉心打扮,说明了什么呢?

  漂亮的麦洁、锐利的麦洁、引人注目的麦洁被时间漂白了,程小东心里小心供奉的鲜艳夺目的麦洁分崩离析,无从说起,她温和了平静了圆润了;或者说……家常了。

  在程小东近五年的恋爱生活里,他时时碰到都是一些一丝不苟的女人;一丝不苟的眼影,一丝不苟的唇线, 一丝不苟的翘睫毛,一丝不苟的鱼网袜,一丝不苟的温柔,一丝不苟的调情,一丝不苟的勾引, 一丝不苟的反勾引。她们每一寸皮肤都绷得紧紧的,时时在同生活较劲,同时间赛跑, 她们很好,她们很棒,可是她们太紧张了,乍见到这样松弛的家常妇人,程小东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他傻呼呼地笑了,第一句话是“麦洁,你终于回来了。”

  麦洁笑嘻嘻地说:“啊,小东,你一点也没变,好像还年轻了一点儿,我可老啦。”

  她完全没被他的“终于”打动,她完全忽视了这个词里包含的湿漉漉的含义,她只说他年轻,说自己老了,这句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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