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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中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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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讨厌你这样,你可不可以拿真实的你来面对真实的我?”

  “你不是正在发现我的本性吗?你不是正在说我的幼稚吗?怎么说我对你不够真实呢?我的朋友中很少有像你这样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与我那些朋友都一样的爱好,讲吃讲喝讲玩,而跟你在一块吃的是淡雅,你穿的是朴素,玩的是风景。”

  “如果有一天,我病好了,会怎么样?”

  “别提病,听我的,哥们儿,不提病就没事了,你也可以分析得出你并没病,连没病都不要提,反正不要沾边这方面的。”

  “不沾连这方面的,更说明我有病,正常人什么都可以沾连。”

  他笑了,我也笑了,西郊的居民住的很散,一个巷道一个巷道之间很宽敞,人也不太多,大部分都到城里做生意去了。有一群鸽子在上面飞过。

  又过一会儿,我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很老实,但很有虚荣心!”

  “哪一点有虚荣心?”

  “你是否这样,你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的时候,其实很在乎,你说你上不上大学无所谓时,其实你很在乎,就连平时考试,你说有些成绩好的没一点能力,实际上你很羡慕他的成绩,非常地羡慕,甚至那些人给你一个笑容,你也会很高兴地与他说话。”

  “哦,你快学会我的说话方式了。”

  “你有点这样吧?”

  “是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难做到。”

  “可是你为啥又常这样呢?”

  “你这句话把我问怕了,我也是很矛盾,我怀疑范仲淹说得那么经典,其实他也很难做到。”

  “说点实际的,我发现你在每个班上学时,不知你初中是不是这样,常跟班里长得漂亮的女生关系比较好。”

  “我想想,”停一下,我又说,“也是吧,可是我不像你那样,专给人家谈恋爱。”

  “我就是说的这一点,你不给人家谈恋爱,却还要给人家关系好,我知道你们是纯洁的友情,可是为什么你的朋友中长得漂亮的多些,长的差的少些呢?”

  “妈的,谁都这样,你让我学得开始骂人了,不过只有给你说话时这样,起初你跟我说话时带个把子,我却很正经,现在我正在学你的特点,而你也正在学我的特点。”

  “我听过这样一句话:长得漂亮的女人可能有虚荣心,喜欢和长得漂亮的女人交朋友的男人一定有虚荣心。”

  我陷入了沉思,好久我才说:“你有没有发现,女孩都很漂亮,从不同的角度欣赏,所有的问题都在他们自己的展示而已,所以聪明的女孩一定漂亮。”

  “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我没有像你这样具体地说出来,男孩也一样,你也有吸引女孩的特点。”

  “真的吗?”我一时很兴奋。

  “当然了,你留点长发,抹点头油,买身西装皮鞋,要贵的,一定能吸引女孩。”

  “草包,要我花钱买衣裳,我当然知道贵衣裳穿在身上好看,你给我买一身儿。”

  “哇靠,我自己还欠外债千把块。”

  “这下好了,毕业了,走人。”

  “你说我不还了吗?我绝不会借钱不还。”

  前面有好大一片荒草,这个地方是我第一次来,我原以为这几年与保儿把天中转遍了,我不知道要西郊还有这么一大片荒草,我们俩慢慢地走在草地上,草地上有几棵树,有鸟叫。

  他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佩服的,还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

  “你不知道我为啥和你做朋友吗?”

  “你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起初我就是这样认为。”我淡淡地说。

  “我向你说过,你可能忘了,你的忍耐力比别人强,我很佩服这样的人。”

  我仔细想想,也许我真有这个优点。

  他又说:“我想和谁做朋友,就能和谁做朋友,从没失败过。”

  他说这话就像追女朋友似的,他的自信让我感到自己很差劲,我就说:“假如我是个女孩的话,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尽管知道你是个流氓坏蛋,你又会向别人吹嘘你有n+1个女朋友了。”

  他笑起来:“这很正确,假如你是个女孩的话,一定被我玩过了,然后我们就分手,到我回忆起往事的时候,你会是其中的一员,梦江秋雁,嘿,所以呀,你以后别以为你自己多么地高傲。”

  这位真不是人,他平时的丑态又一一浮现出来,此时我刚把他上升到我的好朋友之中,此刻他笑得那么灿烂,我也只有陪着笑。

  “好了,我承认,在咱俩的交往中我彻底失败了,我本来就恶心你这屎一级的人,若不是我有病,心理比较脆弱,还不一定谁服谁呢?我本来是很难被别人同化的,现在我认输了,谢谢你在我有病时对我的照顾。”

  “我是给你开玩笑的,你不是爱开玩笑吗?”他说,“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的忍耐性比别人高,在极不公平的情况下你可以默默地忍受。”

  “在我受别人欺负的时候,还有我曾经受到你的欺负,我是在忍耐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没力量,我没胆量像你那样打打杀杀,我很懦弱,没想到这也引起你的敬佩,来找我做朋友,真是个误会,就好像一句话说的: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美,实际上产生距离,实属无奈。”

  “在这一段我们交往的过程中,我认识到一点是真实的,就是我们俩对朋友都很真诚,就像我们今天说过的话一样,不像其他朋友之间那样玩心眼。”

  荒草的北面是一个大的荷塘,我从不知道有这个荷塘,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我们走了一天,就到荷塘东面歇歇,我们面向荷塘坐下,把鞋脱掉垫在屁股下面。

  “你有没有看过什么好电影?”我问。

  “看过很多电影,但都忘了。”

  “你有没有看过《暖春》?”

  “没有。”

  “你应该看看,这个片子很好看,你看过《红河谷》吗?”

  “看过。”

  “啊,西藏,我对西藏本来就很向往,看过《红河谷》之后,让我更加坚定了去西藏的信念。”

  “最后全部爆炸了是吧,所有人都死了,据说如果它的投资是《泰坦尼克号》的一半,它的影响就会超过《泰坦尼克号》。”

  “我看它的开头很经典,那头牛‘哞’的一声被投进江中,你若是理解图腾,你就也会震颤了。”

  “有个镜头他们说不能大声说话,会惊动神,但那个英国人不服气,硬是朝天开一枪,立刻就发生了大雪崩,可能是那个雪山很危险,正巧枪响震动了雪,就像真神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那人英国人对藏族人说你是西藏人,不是中国人,那个藏族人回敬是你是苏格兰人,不是英国人。”

  “这个片我看过好多年了,只记得那的风景不错。”

  “我也看过好几年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过《斗鸡》。”

  “不记得了。”

  “梁天演的,主要是斗鸡赌博。”

  “噢,看过,最后他疯了。”

  “我不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在过程中我们并没有看到改变,并不是他下决定时转变的,似乎很多观众都认为他没有错,说明这些人都转变过了,自己也不知道。”

  一阵风吹来,把我的头吹得极疼极疼,我感到自己在风中飘忽不定,满塘的荷叶都在我眼前摇来晃去。

  “你喜不喜欢听歌?”

  我双手抱着头,荷叶仍在摆动。

  “你到底喜欢听谁的歌?”他又问。

  “郑智化的《星星点灯》。”

  “我发现一些怪人都爱听郑智化的。”

  “还有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大海》。”

  “《大海》不错,我也喜欢听,你不爱听女人唱的吗?”

  “李娜的《好人一生平安》好听吧?”

  “是的。”

  “你还记不记得歌词: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

  “你就听这一类型的?你喜欢听现在流行的吗?如《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我听过《挪威的森林》。”

  “这首歌我也爱听,我终于找着咱俩的共同爱好了。”

  “我有点头痛,咱回去吧,走了一天了,可能是累的,现在这也刮风,我受不了。”

  “再等等,锻炼锻炼就好了。”

  又过一会儿,还是疼,我晃晃头,还是疼,我把头放在腿上,并没有因此而减轻,我不知道头疼时为啥还要趴着,我就站起来,随着动作的发生头痛减轻点。

  我边穿鞋边问道:“昨天你抄俺班的电话号码干啥?我看你最后还抄了蒙的?”

  “那又咋了,全班的电话号码公布出来,不就是让抄的吗?”

  “可是你并没有抄完,你只抄了两三个人的。”

  “你不让我抄的。”

  这好像又怪我了,我正色道:“不是你班的,你抄它干啥?你要是想抄你从俺班其他人那里抄,别从我这儿抄。”

  他看了看我,“从谁手里抄不是一样抄,凭咱俩关系,你的我的还不是一样的吗?”

  “你以后别说咱俩关系,不要拿友情来压我,你打骚扰电话时,我也感到对不起别人。”

  “你以为我抄后就打骚扰电话吗?”

  “那你还抄它干啥?”我说的比他说的还要快。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给你撕掉行不行?”

  我没有说话,我看着他。

  “为了几个女生的电话,你会这样,好,我现在就撕掉。”

  我看着他,我没说话。

  他掏出电话本,猛地撕碎,向我撒来,碎纸片在我面前纷纷飘落,他转过身,走几步。

  我很反感,如果他待会儿再过来找我说话,我会更反感,在那些肥皂剧中常见两个人关系很好很好的,为了一点小事分裂得那么认真执著,最后又和好如初误会全消,他的这种小孩子游戏我真的很讨厌,真的很恶心,我会对他说我讨厌这种游戏方式,我不想与这种人做朋友。

  果然过了不久,他又走过来说:“嘿嘿,我原谅你了,我明白了。”

  真的,原谅我了,这种人就是这样没水平。

  他还得意洋洋地说:“我明白了,噢,原来她又多了一位暗恋者。”

  “谁呀?”我问。

  “你自己比我清楚,差一点让我又误会你,我本想这一次咱俩个彻底玩完的,好,你竟然什么都不对我说。”

  “我对你说个啥?你可是什么都对我说,都不知道哪是实话哪是瞎话。”

  “你喜欢蒙,你呀,做梦吃星星。”

  我没理他。

  “我不是故意伤你自信,真的,”他拍拍我,“咱自己啥水平咱哥们儿都知道。”

  “我又没说喜欢她,你不要一直记着刚才的仇来损我。”

  “好了,我不该损你,你是顶呱呱的。”

  “回去吧,我一直在头晕。”

  “再等一会儿,等天黑后再回去,回去你请我吃一顿饭,一桌丰盛的饭,也不枉高中时认识你这个朋友。”

  “你看,日落,晚霞。”

  火烧云来了。

  他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日落。”

  “视野全部是金色,距离上全部是金色。”

  “道路沉甸甸的。”

  “含金量。”

  “你看像什么?”

  “原始的洪荒。”

  他静静地看着。

  “走吧,”我说,“我还有点饿了,我不想等美消失后再走,那样我会很失落。”

  他听了我的话,我们便向东走去,背景是荷塘,荷塘上方是漫天的晚霞。

  不知为什么,今生见的晚霞比朝霞次数多。或许现实中就这样,我有时起床晚,但从不睡早,或许记忆中留下的是这样。

  我很后悔不该把电话本撕了,他本来就把蒙的电话抄错了,只是我连错的也不想让他知道。

  我说:“我很后悔让你把电话本撕了,其实你把蒙的电话抄错了,不撕也没关系,现在好了,如果你以后从其他人那里再抄的话,我不敢保证你还会抄错。”

  “我不会再抄了。”

  “你认识蒙?”

  “我认识她,在一年级时就认识她,但她不一定认识我。”

  “我们一点也不熟悉,我们没有直接对过话,只是在电话上说过一次。”

  “我想也是这样。”

  他的这种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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