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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广豪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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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拳如风,拳风如虎!

拳未到,江易海已脸无人色。

铁星月的拳头。

正在此时,洞口中江易海的身子忽地“飕”一声,不见了。

原来有人及时往他后腿一拉,硬把他拉出来,免掉这拳头炸脸之难!

拖他出来的人是屈寒山!

江易海心惊胆战,宛若在鬼门关打了一圈回来,真是四肢都软

暮色四合,夜色如洗,星光亮起晚寒。

瘟疫人魔余哭余见大家都曾试图冲进洞里去过,自己不冲,怕屈寒山不悦,于是也要硬着头皮试试,只听屈寒山冷冷地道:

“不必了,他们不出来,也是死定了,问题是……先把出口守紧再说。”

从洞口望过去,可以看见几颗晚星。

天色显然已经全黑了。

洞口的一点天光,然而洞外有多少只饿狼?

萧秋水叹了一口气,马竟终也叹了一口气。

左丘超然看着他俩,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

铁星月禁不着跳起来骂道:“你叹气,他叹气,左丘小子也叹气,我就看不出有什么好叹气的!”说着竟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唐方忍不住道:“那你又叹什么气?”

铁星月苦着脸道:“我是叹肚子饿了;那个死老马给迷魂药我们吃,害得我午饭没吃,晚餐又打到洞里来,吃个屁!”

萧秋水动言道:“我叹气就是知道你肚子一饿就要放屁。”然后向愁眉苦脸的马竟终道/他是叹老婆不在;”又向左丘超然道:“老二,你又叹什么气?”

左丘超然唉声叹道:“看你们两个叹气,所以叹气。”

铁星月呻道:“胡扯什么?!不如去找东西吃,不然我就要放屁

萧秋水忙不迭道:“别别别——有话好说,屁是放不得的,我们一离开这里,谁守洞口,万一他们都闯了进来,岂不糟透?!”

文鬓霜忽道:“这里让我来守好了,你们去探看,小心这里还有别的入口,免得着了他们的道儿。”

——在这里这么多人中,以文鬓霜的武功为最高,他年纪大,也较沉着,守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且丈鬓霜最清楚的是,这几个年轻小伙子,若不是为了他,绝不会被困在这里。

——就为了这一点,就算叫他去死,他也不会怨言半句。

——何况自顾君山死后,他根本没有活着的打算。

——他只求死,死,而能报仇。

——报兄弟之仇,被骗之仇。

萧秋水望向文鬓霜,见他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洞口,满脸都是恨意,却无一丝求生的欲望。

萧秋水摇摇头,忍不住道:“文前辈——”

文鬓霜一摆手,已不欲多谈。

马竟终忽道:“我也守在这里。”顿了顿,又接道:“文前辈一人守这里,是不够的,多一个人好有个照应。”

萧秋水、左丘超然还想发话,马竟终毅然道:“我意已决,要不是我,你们今日就不会落在这里,所以我守这里。”

萧秋水道,“这是我们强要你带我们来的,是我们累你——”

马竟终截道:“你们总要给我补偿的机会——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你们早去早回就好!”

“好!”萧秋水不再多说。

地道根深,而且越来越狭窄,阴暗,走六七十步,才有一根火把,因地道内空气甚为稀薄,所以火苗也甚微弱不定。

萧秋水、唐方、铁星月、左丘超然与马竟终、文鬓霜分手后,四人就一直身贴着身走。

地道忽然下陡,潮湿更甚,火炬似灭,内洞的幽暗中竟传来隐约的呻吟与枷锁之声。

四人相觑一一眼,猛地暗洞中传来一阵吼声,是虎啸?是狮吼?炬火被一阵腥风袭得只剩一点蓝,唐方不禁依向萧秋水身边近些。

萧秋水低声道:“小心,可能有异兽!”左丘超然道:“听声响不会太近。”唐方道:“小心戒备才是。”

铁星月赫地一笑,拍胸膛道:“怕什么!”

大步跨入下倾的幽道中。

正在此时,一道刀光如雪,飞斩而下!

这一刀之快,似犹在长刀神魔孙人屠之上!

这一刀之烈,更不在观日神剑康出渔之下!

吼声尚在百步之外,人一步踏入黑暗中,刀光就起!

这一下,不但粗心大意的铁星月始料不及,连萧秋水、左丘超然、唐方也应变莫及!

这一刀当头斫下,眼看铁星月就要被劈成两半!

未不及闪躲,来不及对格,铁星月居然一仰脸,一口咬住了刀锋!

刀锋冷,铁星月一口可以裂石的钢牙,也渗出了鲜血!

这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功夫,唐方已发动!

“飕”地一枚飞钗,已射了过去。

黑暗中刀光一敛,急旋撞开飞剑,刀光一收,那人正在急退!

然而铁星月已扑了回去,一把拦腰抱住了他!

那人大喝一声,力交双手,提高逾顶,一刀往铁星月背门刺了下去!

可是左丘超然立即扣住了他的咽喉。

火摺子一亮,唐方把火招往前一送,就出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孔。

在这刹那间,那暴烈的脸孔忽然嘴巴一张,用力一吹,“虎”地火焰暴长,直掠向唐方脸门1

女孩子最珍惜的就是一张脸,唐方惊阶,声,忙弃火招,那人大吼一声,一脚踢飞铁星月,弃刀出时,撞开左丘超然,萧秋水及时出剑,剑锋仅能在那人左肩上“嗤”地刺中一剑!

火摺子一灭,室内又异常暗黑,那人立即隐没不见。

从遭暗算、扣刀、抱敌、唐方出手、萧秋水出剑到那人吐气喷火、冲出重围不过是火光一明一灭的事,那人和铁星月似已各在阎王殿上走了一遭回来。

那人失手被擒,似乎未料到会一刀失手,而被铁星月所抱。

但那人随即挣出重围,其武功之高,亦绝不在彭九、江易海等人之下。

左丘超然缓缓地道。

“这地道里还有权力帮的人,他是十九人魔中的“快刀地魔,杜绝。”

杜绝最绝!

杜绝自小家人被仇人杀光,寄养在恩人家里,长大后学得一身本领,却爱上了恩人的女儿,恩人不赞同这桩婚事,他便迷好了那女孩子,杀了恩人全家。

从这一点,可见杜绝之绝。

杀人不留活口,斩草不留根,便是杜绝的手段!

“得而诛之”,是江湖上、武林中,仁人侠士对杜绝的恨之人骨。

杜绝却有一身好本领,要来杀他的人,不但被他所杀,连被他所杀的家人亲人,也不留活口。

所以江湖上没有什么人敢与杜绝作对的。

江湖上的好汉,纵不爱惜身予,也不敢把身家亲友的命,全视作草芥。

故此杜绝猖撅一时,一直等到大侠韦青青青及广州大侠梁斗也惊动的时候,杜绝才投奔权力帮的。

杜绝再绝,也不敢惹韦青青青,至于梁斗,名满江湖;子弟之多,也非他一人所能顽抗的。

所以杜绝依附权力帮;有了靠山,他更加胡作非为了。

杜绝以快刀称绝。

一刀绝命,用不着第二刀的杜绝,现在却连刀也掉落在地上不顾了。

杜绝在,下面还有些什么人呢?

怒吼声与铁链自地道深处传来。

萧秋水手心冒汗,但他仍平静着声调:

“地道里只怕还有别的东西,我们且过去看看。”

过去看看就得小心杜绝,以杜绝的武功,一对一,四人是必败无疑。

由于地道奇窄,四人分前后二批,铁星月与左丘超然在前面,萧秋水与唐方在后面,挨着肩并肩,摸着黑暗往地道深处走。

若干一盏时间,前面豁然一朗,地道陡阔,转一个弯,连灯火也亮了起来,原来是一处数十丈阔的石坪。

四人往石坪张望了一下,也不禁呆住了。

石坪上有人。

一个被四道银闪闪的铁链锁在石壁上的人!

人是老人。

鬓发皆白,一脸威峻,但神情却说不出的颓废,瘦得颧骨高高凸起,双眼也陷了进去,眼圈呈淤黑。

这老人被两条锁链,穿入左右琵琶骨,另两条铁链,钉住足踝,四条铁链的另一端,却深深嵌进石壁里去。

石壁是极其坚硬的花岗岩。

铁星月一见,怒不可遏,喝道:

“王八羔子,对付个老人竟要如此!”

说着要冲过去解救,那老人猛地一醒,眼色猛吐出两个慑人的火焰:

“谁说我老?!”

这一声宛若雷鸣,连铁星月也吓得一震,伸了伸舌头,回一句道:

“你还不算老呀?!”

那老人怒吼一声,震得四壁回响,嗡嗡不已,一声接一声,良久不绝,铁星月道:

“算你厉害,救你出来再跟你骂过!”

两步飞身,扑上去猛扯铁链,而这链子似是特制的,拉之不断,却嗅到老人身上奇臭无比,且衣衫污秽,不知锁在此地已多久了。

萧秋水看得情形有异,当下揖礼道:

“敢问老丈……”

“兔崽子,少来假惺惺!”

唐方低声道:“此人给锁于此地,显然是与权力帮为敌才逼致的,而且武功必定不低,否则也无需如此重锁,我们先把他救下来再说。”

三人迅速掠到老人身边,无奈费尽力气,都弄不断这四条铁链,那老人倒是奇怪起来了?

“你们究竟是谁?!”

萧秋水躬身答道:“晚辈乃是浣花剑派后人萧秋水……”

那老人呆了一阵,叹道:“西楼么?!他儿子都那么大了啊。”随即仰望洞顶,茫然道:“啊,我关在这里竟是那么久了……”说着竟流下两行泪,泪才流得一半,又怒得全身格格作响,悲声道:

“屈寒山那老贼!”

唐方轻声道:“前辈,当下之急,是先解除你身上之铁链,不知前辈可有办法?”

老人道:“这铁链若是可以折断,早给我震碎了,还用得着你们?!那儿倒是有开关掣,这链是嵌到骨头里去了,扯不开了,但石壁的扳子倒是活动的。”

左丘超然问道:“扳掣在哪里?”

老人用嘴一努道:“在甬道里人处石壁上。”

萧秋水一颔首,道:“我去开!”

立即飞身,找到一个扳掣,便要去扣压。

忽然,萧秋水心中掠过·“道阴影,那感觉,就像是当日听雨楼中遇刺前的一刻,突然有所预感。

就在这时,老人陡地发出一声怒喝:

“小心!”

也正在此时,一道凌厉的刀锋,当头劈落!

萧秋水来不及闪躲,但在这刹那,猛地一个大仰身,间不容发让过这一刀!

——“见大洞”之前,黑衣人的暗算,萧秋水也是用这临时应变的一招,避过必杀的一击!

杜绝一刀劈不中,手腕猛沉,往下斫落!

这一下,萧秋水无论怎样都躲不过去了。

那老人猛然一张口,“咳吐”一声,飞出一口痰,竟飞越丈远,“啪”,地撞在杜绝的刀身上!

杜绝一震,刀锋竟给痰水激撞一偏,缓得一缓,唐方的暗器便已到了,杜绝见势不妙,一闪身又沉人黑暗中。

这一下,大家都惊住了,老人以一口痰水,竟击偏了大名鼎鼎,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的刀魔杜绝的刀锋,并惊退了他,这老人到底是谁?

萧秋水再不迟疑,用力一扳,只听喀轧轧一声乱响,那四道嵌在石壁里的银链,都一齐软落了下来,那老人手足一拢,伸手抓起一把铁链,放在手掌里,呆得一阵,眼泪儿便不自觉地簌簌落到了腮边。

萧秋水等见他呆不言语,正要劝说他几句,敢情是多年被困,一旦得获自由,不禁惘然;那老人却骤然大笑起来。

他一面挥舞着银链,一面大笑,银链撞击在石壁上,发出了极大的声响,而且星火四溅,加上那铺天盖地,震得满室回响的笑声,简直震耳欲聋。

就在这时,在石室的前边忽然传来了极其平静的声音,这声音显然极其冷静,但在老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中,却字字清晰可闻:

“社月山,你可自由了!”

萧秋水等当然认得,这声音就是屈寒山,但他们震惊的是,这老人竟是在广西武林三山中的另一山,跟屈寒山、顾君山齐名的檬江杜月山!

杜月山陡地把长笑声一歇,咬牙切齿道:

“屈寒山,你这个老匹夫!”

远处传来悠绝不断的声音,依然平静地道:

“杜月山,留下你的剑谱,放你一条生路!”

杜月山狂笑激起四壁哄哄的回音,滚滚地传了回去:

“你逼供我多少时日,都没有把剑法传给你,而今我还怕了你不成?!”

远处屈寒山的声音轻笑道:

“自由难得,杜月山,不要再瞎拼了,莫忘记三年前你是在我剑下为困龙索所捆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可不会再容你逞能了!”

杜月山怪吼一声,怒道:

“老匹夫,我要杀了你!”

屈寒山哈哈一笑道:

“那你上来呀!”

杜月山咆哮了一声,切齿地道。

“上就上,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忽然沉声向萧秋水等四人疾道:

“我从你们来的洞口上去,我一上去你们就往后跑,石室尽头处有一活栓,掀开它就有恫口,上边就是屈寒山的卧房,从那儿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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