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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游情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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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能否保住,可就完全取决于你了。你让他们活他们就活,你不让他们活他们就不得活。”语气一转,叹道:“我只不过是请你去府上玩几天,然后一路同行去土派而已,这一点小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这次的要挟目的仅此而已。”古灵皱眉头,犹豫不决,对傅足道:“傅足,你说去不去?如不去的话,我回家去拿银子还他就是。”傅足想了想道:“去吧,反正他供吃供喝,不去白不去。你瞧他为了请你竟做了回小人,挺可怜的。”

武纯青见古灵决定如此小事还要征询傅足的意见,心情如何不言而喻;又听傅足说他可怜,怒火烧胸,冲口而出:“臭……”本想说“臭小子”三字,但又怕惹恼了古灵,不得不委曲求全,将怒火暂且压下,一旦机会成熟立即将这臭小子烧成灰烬,喝斥一转而为热情道:“多一个人更是热闹,傅足你也一同来吧。大驾光临敝舍,定是蓬筚生辉,不胜荣幸。”古灵一听,明知十分虚情却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又随即止住,挥手道:“走吧走吧,别废话了。”与傅足大步向武纯青走去。然后三人一虎齐齐消失在夜幕中。

正文 第一章 十六

走不多时,一辆豪华马车横在路中,一个汉子坐在车辕上。见武纯青来了,立马跳下,腰板挺起,双手垂立两旁。古灵乍见这汉子吓了一跳,惊呼出声。但见他身似铁塔,只怕要有九尺之高,肩宽异常,约有三尺之宽,这巨型身材已是极为罕见。但是更罕见的是他的脸,络腮胡子面积广泛,除了眼睛与额头部位外皆被浓密的乱草似的胡须覆盖,看不到嘴看不到鼻子。傅足见了此人,不禁心中也是一惊,心道:“丈夫丈夫,高一丈之夫,此人够得上是顶天立地的丈夫了。”

武纯青笑道:“别看他样子吓人,人挺好,驾车技术也是一流。”只见这人掀起车帘,道:“请少掌门上车,请两位贵客上车。”武纯青纠正道:“铁塔,对你说过多少遍就是记不住,有贵客到,应先客后主。”铁塔摸摸后脑勺,道:“少掌门从未对铁塔说过先客后主的话呀,铁塔刚才是第一次听过。”神态憨憨。武纯青皱眉,心道:“这个铁塔平时没话,一说便说一箩筐。这不是存心叫我难看吗?”当下挥挥手粗声道:“铁塔,该少说话时就要少说话,不该说的就别说。”铁塔点点头,认真说道:“是,少掌门叫铁塔少说话,铁塔便少说话,决不多说一个字,再多说一个字,少掌门就让我饿上三天吧。少掌门不用担心,铁塔曾被少掌门罚过十天不准吃东西,最后也活过来了……”武纯青摇摇头,只觉哭笑不得,压着嗓子道:“铁塔,别说了,现在就闭紧嘴巴。”转头笑道:“叫两位笑话了,请上车吧。”

古灵见铁塔身形高大,思想却似孩童般天真,不禁拍手笑道:“铁塔,说得好,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少掌门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说出心中所想,真诚。保持住你的本色哦,千万别改了。”铁塔眨眨眼睛,疑问道:“真的吗?那么少掌门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古灵望着武纯青对铁塔道:“谁说他不高兴?他在心里暗暗夸奖你呢。是吧,少掌门?”眼睛中闪着嘲弄。武纯青听出古灵话中讥讽意味,早就习惯了,当下耸耸肩,满面春风道:“不错,铁塔你要保持自己本色,别因为我而刻意改变自己。”作个请上车的手势,道:“两位请上车吧。灵灵你想挖苦我,在车上你尽管挖苦。”于是,古灵与傅足上了车。

武纯青正要随后上去,不意雪宝斜刺里跃上车板,钻进车厢。幸好武纯青闪得快没被撞到,他嘴角泛起苦笑,心道:“想我武纯青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偏偏要追在古灵这小丫头屁股后面任她编排奚落,气死我了。”飞身上车,落于车板,盘腿而坐,命令道:“出发。”铁塔愣愣道:“少掌门你不进车厢里去啊?”武纯青向后瞄一眼,懒懒道:“里面空间狭小,哪有外面宽广舒服。”其实他心中在说:“心中太闷,先在外面透透气。”他何尝不想进去,只是不知怎地,心中突感憋气的紧,提不起精神来。当下铁塔不再罗嗦,挥鞭朝空中“啪”的一声虚击一下,骏马扬起四蹄,奔飞远去。

车厢空间很大,布置得犹如一间华屋,四个顶角各嵌颗碗大的夜明珠,发射出柔和的白光,照亮厢内每一件事物。下面铺着厚厚软软的锦缎垫子,四面竖着同样质料的靠垫,人待在这里那是一定很舒服很享受的。也许你会觉得似乎少点什么?不错,少了一些美酒佳肴。其实这些东西一样都不少,它们都在武纯青的百宝囊里,需要的时候便拿出享用,平时车厢中就是这么简单清爽。傅足与古灵并排坐靠在左面,尽情地伸展双腿;雪宝庞大的身躯独占右面。武纯青若是进来,也还显得宽敞,不会有局促感。铁塔就不行了,他一进来势必要拥挤得让人窒息,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进来的,武纯青不允。如果,武纯青这时进来招待古灵与傅足吃喝一番,车厢中热闹的气氛加上戒备的心理必将睡意拒之千里之外,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正在极之郁闷中。

是以,由于垫子很厚,虽然马车疾驰,身子轻轻的摇摇晃晃,像摇篮一般,不多时,睡意猛烈袭来,古灵不禁哈欠连天,喃喃道:“啊,困死了,我要睡觉了。”说着头一歪倒在了傅足肩膀上,沉沉睡去。傅足尽量身子不动,让她好好睡一觉,自己静静地沉思:“先前听得武纯青对古灵说,什么木派的、当家的,难道古灵她也是少掌门,未来的木派掌门人?不知她出来干什么的?最后她终要回到木派去,回她的家里去,难道我也跟着她去木派不成?如果不,那就必定是各奔东西了,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百般不舍,她会不会也不愿离开我呢……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想着想着,慢慢上下眼皮直打架,终于粘在一起,呼呼睡去了。雪宝一直与傅足生活在一起,早就养成了和他一样的作息习惯,他睡了,它马上也睡了。傅足与古灵及雪宝之前看星星时吃过了点心处在半饱不饿状态下,又玩了一天,又半躺在这舒适的软垫中,所以这时候,他们最需要的不是吃的不是喝的更不是口若悬河地吹南道北而是睡眠。

马车一路飞驰,路边树木纷纷倒退。武纯青坐在车板上吹着夜风,尽管时当暮春,但是马车疾驰,劲风如刀,寒意袭人,吹得他郁闷的心境一扫而空。突然想到车厢中的古灵,她在做什么?竖起耳朵听听,呼呼风声中除了丝丝鼾声别无他音,纳闷道:“不会吧?我在外面喝狂风,他们倒在里面梦起周公来了。”握紧拳头,从牙齿缝中迸出四个字:“岂有此理!”掀起帘子闪身而入。

眼中所见,不禁让他呆了一呆,心中醋意泛滥,妒忌狂涌。但见古灵的头靠在傅足肩上,傅足的脑袋又歪在古灵的头上,二人也不知做着什么美梦了,熟睡的脸庞上,嘴角边,均挂着甜甜的笑意,纯美似幼童。武纯青一时竟尔冒出不忍破坏如此美好画面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酸溜溜的醋觉,牙痒痒的妒意。他悄无声息地踱步至傅足面前,伸出右手,并指如箭,一道极细的金色光线射向傅足的眉心,嘴角扯出一条邪恶的笑痕,心道:“小子,要杀你是何等容易。不过,暂且让你活着。”手一晃,消失金线。左移一步至古灵面前,面上浮现一层温柔的笑容,寻思:“灵灵,瞧你睡得多香多甜多美,我终于知道我看上你什么了,不仅仅是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更多的是你与生俱来的纯净气质。”武纯青身为少掌门,地位显赫,加之风流无边,身边群聚的各个层次的小鸟依人的美女他看得太多太多,初始他是很得意的,尽情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可是时间一长,原本性格各异的群芳俱都被同化成一个人似的,对他全是百依百顺,不敢也不想违抗半分。于是,他经常感慨:身边纵有再多的美人,如果全是同一习性,同一味道,那便索然无味了。是以,古灵对他来说好比是万绿丛中的那一点嫣红,风韵独特,气质高雅,情不自禁想要拥有它。

他蹲下身子伸手抚摸古灵光滑洁白的面庞。恰在此时,古灵醒转,眼睛一睁看到伸向自己的陌生的手,顺着该手所依附的胳臂向上看去是熟识而讨厌的脸,霍地站起,叱道:“你干什么?”由于她动作突然,再加上傅足的脑袋歪在她的头上,是以这一站便惊醒了傅足。武纯青暗叹一声郁闷,心中并不觉得丝毫尴尬,退后一步,神情自若道:“都别紧张好吗?这里绝对安全。两位既然已醒,相信睡意全无,那么喝喝酒聊聊如何?”

正文 第一章 十七

武纯青从百宝囊中取出三个酒坛,一个红瓷坛子,两个紫瓷坛子,均重约五斤。他捧起红瓷的递给古灵道:“灵灵,你是女孩子,就喝甜酒吧。”

古灵不悦地接过,看了看,皱眉道:“这么多,哪喝得了?用杯子喝吧,一次喝不完下次还可以喝。”她该大方的时候特大方,不该浪费的时候绝不浪费,是以,尽管武纯青让她讨厌,但是人归人,酒归酒,不可相同对待。武纯青温和道:“灵灵,喝酒就得抱着坛子喝,这样才叫痛快。你不用管是不是能喝得了。”古灵哼一声,摇摇头不再言语,既然主人如此说,自己不帮他浪费浪费岂不是却之不恭,就怕自己做不到。

武纯青推过一只紫坛给傅足,道:“我们都是男人,喝酒就喝最辣最烈的酒,是不是?惟有如此方显男儿本色,是不是?”语气与面色都是温和的。

傅足从未喝过酒,略一犹豫,还是接过来,道一声:“谢了。”伸手接酒的时候,看到武纯青的眼光无论如何都与温和无关,而是寒冷如若冰霜,凌厉宛似利剑。当下,傅足掉转眼光,望向别处,心道:“我又没得罪他,为何这样仇视我?哦,是了,因为古灵。此人深沉阴险,不可不防。”武纯青拔开酒坛塞子,车厢内登时弥漫辛辣的酒气,味浓呛鼻呛喉。古灵未加防备,酒坛塞子拔开之际,正是她吸气之时,不禁发出一串“阿嚏”“咳咳”之声。由于傅足在深谷中吃过一只浆果及修炼心法,呼吸变得异常缓慢,因而空气中的强烈酒味极之滞缓的进入呼吸道,未引起丝毫不适反应。

武纯青见此,心下讶然,寻思:“好小子,瞧你斯斯文文的模样对这样性烈之酒居然没有反应,看来还是个酒中高人呀。到时如有必要的话,要多灌你几坛了。”当下笑道:“今夜,我们三人在此相聚共饮,实是缘份使然。来,一醉方休。”看向古灵接道:“灵灵,你就不用了,随意随意。”

古灵突然想到傅足会不会喝酒?喝烈酒会不会有问题?这武纯青只拿出酒来,却不摆上菜肴点心什么的,他这心思不正啊?于是说道:“武纯青,你只招待我们空喝酒啊?至少得有些下酒的小菜吧。”武纯青并非忘了摆上佳肴佐酒,而是别有动机,他就是想灌醉傅足,让他出出洋相,当下温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在看星星时已经吃饱了吧,所以现在你们胃中需要的是液体。灵灵,你所喝的甜酒像茶一般,喝多少都没问题。而我们男子汉喝酒惟有空口畅饮才会倍儿爽,你说是吧,傅足?”这番话,傅足只能回答“正是”或者“不错”。于是,傅足拔掉塞子,举坛道:“请,一醉方休。”这句话说得很巧妙,巧就巧在带上一个“请”字,颇有伸缩性,可以是两人都一醉方休,也可以是只你武纯青一醉方休,而我傅足就不陪你一醉方休了。

武纯青也没多加辨析,当先仰脖咕嘟咕嘟一口气喝掉半坛,未从嘴角漏出一滴。他放下酒坛,眼一瞥,惊道:“傅足,你一口没喝?”他看到傅足捧在手中的坛子中酒面距坛口寸许,而这正是整坛酒未动口时的所有容量。傅足坦然道:“实不相瞒,我不会喝酒。”武纯青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冷然地一字一字道:“你——愚——弄——我?”可想而知,他此时的眼神有多冷酷,不过倒是与面部表情相一致了,让人知道他实实在在地发怒了。

傅足迎视他的眼睛,正色道:“武纯青,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之前我就说过:请,一醉方休。不是吗?”古灵开始也有些迷惑不解,但听了两次相同的话,顿悟,面现盈盈笑意看着傅足。武纯青喝了半坛烈酒,思想更不比先前灵活了,是以还不明白这话有什么机动之处,道:“是啊,你这样说,为何又食言?为什么自己不喝?”傅足扬扬眉细细道来:“这请之一字,当然请的是他人,而非自己,所以一醉方休的人是你不是我。”武纯青终于恍然大悟,登时怒气填膺,面色涨红,腾出抱坛子的右手一缩一伸,一道金色光线急射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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