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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道途三千-第7章

小说: 道途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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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鼋心慊指慈绯#踔亮税潭嘉戳粝隆?上Я耍肽抢夏慊甏笳笙喑秩齬ì,又救了你一命,却是毁了……你心智坚忍,多年受佛门熏陶,心xìng亦是不凡,嗯,如此算来,为师有七成把握。”

    “那……另外三成又当如何?”楚天炀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另外三成啊……呵呵,呵,额……另外三成,你圆寂,我羽化。”

    楚天炀默然,忽又跪下,向师傅三拜,发自内心恭恭敬敬地道:“弟子多谢师傅成全,请师傅放手施为!”

    玉阳子嘴角勾了勾,却是轻轻掴了楚天炀后脑一掌,粗声道:“哪儿那么多屁话!盘膝坐好,凝神静气,抱元归一!”

    楚天炀照做。当说楚天炀这大盘,非是一般盘腿,而是左脚置于右腿之上,右脚亦是置于左腿之上,寻常之人坐上片刻便疼痛难忍,而他小小年纪,却是常常坐上一天,心xìng之坚韧,可见一斑。

    玉阳子看着楚天炀,早收起戏谑的眼神中,满是欣慰。收摄心神,双手于胸前画圆抱球,只见他双手之间虚空之中,竟是凭空亮起了一个光点,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渐渐汇聚成一个青sè气团,光华氤氲,气霭蒙蒙。玉阳子双手上下相合,却是将那气团收束于掌间,少顷,复又分开,双掌之间已是分别带起了一抹云霞,左掌间彷如雾霭流岚,sè泽rǔ白。右掌间却是浓墨yīn霾,光华玄黑,虽不曾见如何威势,玉阳子头上却已是见汗。双手分开,左掌覆于楚天炀头顶百会,右掌覆于其下腹关元。楚天炀身子一震,便觉两处似有暖流,注入自己身体,心中暗道,这大概就是上下其手了吧。

    那暖流进入身体之后,便沿着经脉游走,流于四肢百骸,初时无甚所觉,但随着时间推移,暖流的注入却是越发急剧,筋脉渐渐开始酸疼胀痛,像是要撕裂一般,及至后来,流于经脉间的已不是暖流,倒更像是一柄柄尖刀,直yù把筋脉划割得片片碎裂。楚天炀的身子开始颤抖,抽搐,筋脉中如火烧一般,彷如回到了从那梦魇中复苏时一般,剧烈疼痛,如刀斧加身,千刀万剐,可偏偏又较那时清醒许多,咬紧牙关,强自忍耐,不发一声。

    疼痛。仿佛把体内筋脉寸寸碾碎化作齑粉,又重新捏合成型。楚天炀早已不再清醒,却又未曾昏迷,恍惚间,只觉得刀山火海,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不知过得多久,忽听一声大喝:“收摄心神,自行体悟!”那声音仿佛直通魂灵,叫楚天炀从浑浑噩噩中蓦地惊醒。经脉中疼痛骤减,暖流在其间流淌,仿佛药石汤熨,一点点滋润着受创的筋脉。暖流回转间,在体内形成一个循环,自丹田气海出,又归于此,周而复始。楚天炀忙凝神体悟。

    良久,那躁动的暖流渐渐归于平缓,一部分继续循环流转于筋脉间,而剩下的许多,则聚于丹田而凝,化作一个青sè的气团,悬于气海之上。楚天炀苦笑,这大概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吧。

    张开双眼,看到的是玉阳子关切的目光,掩不住其中的虚弱和憔悴,想来这一番施为,纵如玉阳子这般修为,亦是元气大伤。楚天炀心中一暖,翻身拜倒。

    “多谢师傅!”



………【第九章 玄清】………

    玉阳子挥了挥手,浑不在意地道:“你我师徒,毋须多礼。再者,为师也算修真界一号人物,唯一的弟子可不能叫人瞧扁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此去师门千万里,为师可不想一直背着你!”楚天炀知是师傅打趣,便未接话,只是师傅言下之意,自己应是已有些许火候了,不免心中激动。

    玉阳子又道:“修行之事,一则境界,二则法力。法力强者,能以自身灵力沟通天地而为己用,能毁天灭地。境界高者,变化万千,心神感念万物,能算过去未来。两者相辅相成,然境界却更为重要,若是一味追求法力,而境界不达,则有走火入魔之虞,稍有不慎,更有形神俱灭之灾!而道家所言之境界,炼jīng化气则为初境,练气还神则为元境,炼神返虚则为极境,而炼虚合道,则入化境。至于化境之上,是哪样光景,不得而知。境界低者,便只能肉眼视物,肉耳听音,而境界高绝者,则能以心念感知天地,见微而知著。”

    稍歇,复又道:“境界愈高,则于法力掌控愈强,变化随心。故而境界,乃我辈修道之根本。而境界之提升,一则心境,二则对天地的感悟。心境之说,佛家有言,‘明心见xìng’,而我道家,则谓之曰:‘上善若水’,二者虽取义殊途,所求者,却同归一处。而天地感悟,因人而异,或见流水而知动,或见青山而知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此才有了诸般法门,正所谓大道三千。为师所能传你者,无非这纳气练气之法,或诸般道术运用法门,然此皆小技。于境界一途,你须自行参悟。”

    “是,师傅!”楚天炀心领神会。道家所言上善若水,神与道合。而佛家所言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两者一般无二,讲求的都是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动静之间,体味天地至理。而他从小学习佛法,虽不曾染指诸般练气变化之法门,心境修为却是在潜移默化之中,颇有火候。

    “你多年学习佛法,心境已有小成,故而才能行此倒灌之术,而不虞灵气失控走火入魔。我观你举手投足,应是已达元境,可行那练气还神之法。然终究为外力所得,仍需勤耕不辍,方可进境稳固,切记。”玉阳子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心中却是暗自感叹,由凡俗筑基而入初境,再由此进而初步感应天地,炼天地灵气化为自身元气,而入元境,寻常之人纵然有明师指点,怕是也要花上三十载,而此子却自行参悟,十数载便已达元境,当真是得天独厚。

    “谨遵师父教诲。”

    “以你而今之境,已是可以初步驭使法器,为师便为你量身打造一件,放心,为师出品,必属jīng品!”玉阳子豪迈挥手。

    楚天炀心下火热,道:“谢过师傅。”

    “告诉为师,你想要哪般法器?”

    楚天炀默然思忖,道:“佛珠。”

    “……换一个……”玉阳子擦汗。

    “莲座。”

    “……再换!”

    “降魔杵。”

    “……”老道士好容易收个徒弟,好嘛,这徒弟一出手,净是佛珠,莲座,降魔杵,叫老道士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老道士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好不好……这孽徒,哎……玉阳子泪流满面。

    “能不能再换换……你看为师那法剑,那玉牒,行止之间,风度翩翩,你看可好?……”玉阳子哀求。

    楚天炀默然不语。

    “……好吧!那就佛珠吧!”玉阳子咬牙。好歹目标小点,藏藏掖掖也不容易叫人见着。冤孽啊……

    罡风拂面,衣裳猎猎。俯瞰脚下,一览众山。凌虚御风,淮扬一境尽收眼底,飘渺云气萦于身侧,颇有超然天地之感,楚天炀尽吐胸中浊气,数rì来心中的沉翳,一时又淡了几分。这数rì来,玉阳子将诸般道术法诀运用之法门,一一传于楚天炀,虽修习之rì尚短,未能尽皆融会贯通,但以他之才智,也都学了个似模像样,只待rì后勤加练习了。这数rì,除了学习道术,楚天炀大部分时间,都守在那一方竹林中,打坐养气,最后陪陪她们。今rì一早,楚天炀拜别娘亲晴霏和云姨,再会同师傅,向那灵台新任主持告辞。那主持对玉阳子千恩万谢,几度挽留,在被告知那邪魔不会再来进犯之后,方才松开死死揪着玉阳子道袍的手,与师徒二人别过。

    楚天炀脚下踩一柄法剑,三尺余长,刃宽二指,青光流转,一袭白sè袍服,猎猎飘扬,加之品貌非凡,直似神仙中人。

    这法剑,乃是取灵台后山千年湘妃泪竹之jīng,炼制而成。玉阳子虽有些颠颠倒倒不太正经,一身道行着实不凡,一柄竹剑经他之手,却是脱胎换骨,却又浑然天成。竹剑通体翠青,剑身之上泪痕点点,成七星分布,灵气逼人,一看便知非是凡品。至于那佛珠……亦是取泪竹而成,玉阳子又费心寻回被楚天炀弃置的佛珠碎片,加以淬炼,融入其中,故而虽然玉阳子不同佛法,那新成之佛珠,仍是带上了几分佛xìng。玉阳子将佛珠交与楚天炀之时,千叮万嘱,千万勿要现于人前,切记切记,楚天炀看他苦大仇深之状,只好点头应是。而这竹剑,便是玉阳子为他人前使用而炼制的。

    二人一路御剑而行,楚天炀灵气耗尽而歇,待灵气回复便重又上路,如此周而复始。不知不觉间,楚天炀的道境已是全然稳固,灵气亦是更有长进,更兼天高危寒,罡风凛冽,以之炼体,待到三rì之后,楚天炀已不再是初时那般文弱,更添了几分英气。

    雍州,昆仑。

    千里冰封,巍然壁立。昆仑自古便有“万山之祖”之称,高有万仞,终年积雪,于阳光之下,剔透晶莹,遂又有群玉之山的美誉。远而望之,但见云气环伺,不见其顶。又因远坐雍州西陲,山高难越,凡俗之人遂以为天地尽头,世界边缘。

    远处空中,两道流光掠过。远远看来,初时只见黑点,倏尔便如黄豆,片刻之后,已是如拳头般大小,却是玉阳子楚天炀师徒二人。到得山脚近处,两人按下剑光落到地上。一则玉阳子所言,这昆仑之上,设有诸般玄妙禁制和阵法守护,威力奇大。二则昆仑苦寒,在玉阳子要求之下,楚天炀不以灵气护体,却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两人下得地来,也不停歇,便以脚力登山。此番乃是楚天炀头一次出得扬州,更是如此之远,又见那雄山巍峨,一时颇为兴奋,问道:“师傅,此昆仑,当真是传说之中的昆仑神山?”

    玉阳子道:“不然,传说之昆仑,乃是仙人居所,万神之乡,我辈修士谓之曰‘昆仑仙境’,究竟存于何处,无人知晓。而此昆仑,乃是昆仑山脉。师门玄清,便在这昆仑之上。”

    一路行来,寒冰封径,几乎无路可走,但两人俱非常人,料峭峻险,如履平地。行了半rì,两人已是置身云气之中。云气绵密厚实,行走其间,几乎对面不识,玉阳子灵识敏锐,自然无事,而楚天炀只能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复又行了半rì,忽然一下子豁然开朗,已是穿越了云层,这一下子,当真是颇有拨云见rì之感,云层上下两极,当真便如两个世界。见此奇景,楚天炀蓦然怔住,望着那浩浩云海,巍巍雪山,一时竟是看得出神。恍惚之间,只觉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却又不甚真切,那如枷锁如桎梏的感觉,叫他忍不住想大呼出声。良久,仍是不得其义,只得无奈摇了摇头。玉阳子见他如此,已是露出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之功,天地之力,鬼斧神工。见此奇景,便能立刻心生感应,已是颇为了不得了。莫要气馁,亦莫要强求,一切随缘,该来之时,自会到来。”楚天炀点头应是。

    又行了半晌,两人到得一处山巅,此地山势平缓,便如一处平台。平台之上,立一尊雕像,积雪覆盖,形似猛虎,却生就九头九面,神情肃穆,每张脸上,尽皆双目圆瞪,好似环视守卫这昆仑一境。

    玉阳子走上前来,伸出右手,竖掌立于虚空,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慢慢地,将手掌印上了那雕像胸口。那雕像受此感召,发出熠熠光华,竟然活了过来,扭动身体,甩去身上积雪,晃晃悠悠信步闲庭一般,走到崖边,忽然从九面十八目中,shè出道道金光,汇于虚空一处,却见那虚空之中,忽如水波潋滟,涟漪绽开,竟是凭空出现一道门户。

    玉阳子拍了拍惊讶失神的楚天炀,道:“这便是我昆仑的守护灵兽,唤作开明兽。”说着当前踏入那门户之中。楚天炀回过神来,忙也跟上。

    跨过那一道门户,却来到另一个世界,全然不似外边冰天雪地,而竟然是一派chūn光,绿草鲜花,相映成趣。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阔大雄伟的牌楼,其上雕纹画饰,风虎云龙,蔚为壮观。牌楼之前,蹲坐两尊雕像,亦如那绝顶之上开明兽一般,只是身形略小。那牌楼右侧,立一块大石,大石之上,雕刻两个古朴大字。

    玄清!



………【第十章 侪辈】………

    “天地玄黄,气化三清……”楚天炀看着那石碑,默默念道,只觉得仅这二字之间,那风骨,那气势,显露无遗。隐隐约约,似有所悟,但那晦涩难明的意境,叫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清空思绪,不再去想,显然那般感悟,不是自己现在所能参透的。

    玉阳子仰首凝望着这一方天地,沉默不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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