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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冰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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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金子陵疑惑的眸子闪过诧异--刚刚的风,是刀风,一股刚烈而锋利无比的刀风!

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正要开口向王刀询问的时候,非道已经「铿锵」一声,拦腰而断!而非道的魄珠,也在同一时间回归到了王刀所配带的「王者」之上。

绝鸣子见状,怔愣了一下,一时间也忘了要把王刀拉离开金子陵;而王刀则是望着金子陵,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把人给带走,有话等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再解释之时,金子陵却在此时以轻轻的、淡淡的嗓音开口:

「唉呀…真是粗暴哪……」金子陵望了一眼被「砍」断的非道,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被王刀握着的手,「绝鸣子,很抱歉打扰了,告辞。」向绝鸣子道别之後,转身,缓缓地步出广陵故居。


「十里之外的凉亭,吾等你。」

听到金子陵在经过自己身边时的低语,王者之刀在金子陵举步离开的同时,也尾随其後,离开了广陵故居,独留绝鸣子神色复杂地目送着两人离去……


第十回

距离广陵故居十里之遥的凉亭,金子陵立於亭边,微微仰首望着远方的天空,手中的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着,思绪似乎飘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直到一阵风拂过身旁,撩起几络散下的乌丝随风微微飞舞,金子陵这才将思绪从遥远的彼方给拉了回来。

「你来了…王者之刀。」回过身,金子陵清丽脸上,并没有王刀预期中的愠色,只有他一贯的悠然和沉着,「别拧着眉嘛~我既不是找你来这里吵架,也不是找你来谈判,只是有些事,想当面弄清楚罢了。」抬眼对上王刀英气的脸庞,金子陵微微一笑,却教王刀看得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不是没有看过他笑,但是他冲着他笑得这麽柔和没敌意倒还是头一次,虽然那笑容极淡,但却能深深烙在人心上,就像他。

看着金子陵的淡笑,王刀紧锁的眉心也不自觉松了开来,脸部冷硬的轮廓也显得柔和许多……不想开口问金子陵到底想说什麽,与其谈着那些恼人的话题,他宁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笑。

「你不问我要说什麽吗?」错觉吗?看着眼前脸上称不上是有表情、只是稍稍舒开了眉心的王刀,金子陵竟然觉得王刀看起来有点…温柔?虽然自己不是找他来吵架谈判的,不过也不是来约会游玩啊……如果刚刚那不是他的错觉的话,那王刀看着自己的眼神,温柔的过份了……

「我在等你说。」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知道金子陵无非是想问他去广陵故居和断非道的原因,但直来直往的一问一答间,和他相处的时间便又更加短促,所以,他选择等,等金子陵开口,即使只是多了些没有意义的对话也好。

「吾要说的,也无非是你到广陵故居以及你断非道的原因。」事实证明,金子陵一点儿也没有发觉王刀的心思,简单的一句话便切中了重点,这让王刀本来有些失落,但接下来金子陵所说的话,却让王刀一向淡漠无表情的脸,露出前所未有的变化:「如果你是特地来广陵故居找我的,也许你之前说的话,可以当成是理由…但是……」不经意对上王刀望着自己,与平时迵然不同,那种专注而热切的眼神,金子陵忽觉一阵心慌,无法再与之四目相望,於是略微别过脸去,移开了原本落王刀脸上的视线,手中的绢扇也正好半掩住他秀丽的脸庞,但却掩不住他眸中的不自然。

「但是什麽?」金子陵的不自然,王刀当然没有看漏。金子陵未完的话语固然让他十分好奇,但金子陵的举动却更值得他玩味:别开脸去,是意味着什麽呢?金子陵的眼光四处游走,就是不敢再飘回王刀身上,也因此,他没有看见王刀在问这话时,眼中闪过的淡淡笑意。

「但是吾无法理解你和认吾师的…感觉。如果你是为此而在吾身边……徘徊,甚至特地去了广陵故居,那麽你还是停止吧…这样对你、对吾都好。」就算有点明了王刀在广陵故居出现的原因,但他也无法理解那种「倾心」的感觉;也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无从接受;既然无法接受,那麽王者之刀还是王者之刀,名剑铸手仍是名剑铸手,他们唯一的交集点就是为刀剑之争走上对决一途,他们,不该还有其它的牵扯……

「我说过:我们,可以不必是敌人。」

「说得简单,那麽天岳呢?吾不认为,你是会为了私情而违背命令的人。」就算是,那麽他对他也不会多几分好感……应该不会。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後不会。」此话一出,金子陵蓦然回了头,有些怔愕地望着王刀,正要开口轻斥他别信口开河时,王刀却抢先接着又道:「还有,你误会了一点。天岳於我没有什麽束缚力。我为天岳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还四无君的恩情。总有一天,王者之刀将不再是王者之刀,我就是我,冰川孤辰。我只照自己的真正的意愿做事,不听命於任何人。你是我认定我所要的,所以我不会这麽轻易就放手!」霸气地说着,王刀一手再次轻握住金子陵执扇的手,另一手则以极轻柔的动作替他顺了顺几缕落在颊边的发丝,然後缓缓地将温热的掌心,轻轻地,贴上金子陵姣好秀致的脸庞……

「……即使你这麽说,名剑铸手依然是名剑铸手,不会为谁改变。」在王刀的手掌贴上自己脸颊的那一瞬间,略为粗糙却又十分温暖的感觉令金子陵的心跳有点儿小小的失序,双烦蓦地燥热起来,不知是王刀掌心传来的温度所致,还是自己血液流动加速的绿故……金子陵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有些无措地拨开王刀贴在自己颊边的手。

「当然。我就是喜欢的是这样的你,我要的,也是这样的你。」王刀顺着金子陵的意把手离开了他的颊边,但却顺手掬起一络落在他胸前触感柔滑的长发,望着金子陵的眼神是炽热的,而说话的声音,却是无比低柔。

「我…不会属於任何人,现在是,以後也是。」相对於王刀的坚决,金子陵的语气虽然还算平稳,但却显得不甚肯定,「不管怎麽说,你和我…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交集的。」

「你在动摇。」王刀一针见血地道出金子陵内心,「不会有交集,是因为你在逃避。你在慌什麽?我不会要你改变什麽,你为什麽要逃避?」倘若金子陵的神色是坚决而冷然的也就罢了,但他却偏偏不经意地流露出动摇而无措的反应--这代表着金子陵虽然潇洒,但并非全然无情,所以这一次,他不允许他再逃避!横了心,王刀紧握着金子陵的手,问话句句切中要点。

「我没有动摇,也没有慌,更不是在逃避什麽,我只是说出事实。」王刀的追问令金子陵更显心慌,口中话语与其说是在说服王刀,倒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挣扎着想收回被王刀握住的手,但光凭力气却只是徒劳无功。

「你有!在我面前,你的自称从『吾』转变成『我』就是你立场转换的最好证明,不是吗?」

「……!」王者之刀的话使得金子陵蓦然一惊,瞪大了一双美眸望着王刀--如果王刀不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有了这样的转变!

「吾」是他在对晚辈或是称不上朋友的人面前所作的自称;而「我」则是对平辈、对朋友的用词,他没有刻意去划分两者的用法,只是极其自然地以这样的区别,在不同的人面前称呼自己,也算是一种立场的表达。但是…为什麽他会在不知不觉中对王刀自称「我」,而不是「吾」?

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王刀的感觉有了什麽改变吗?如果有,那又是什麽样的改变?怔忡和疑惑猛然一齐涌上心头,使得金子陵一时之间也忘了要挣扎,一双漂亮的凤眸就这麽望着王刀,思考了良久,才又开口道:「就算如你所说的好了……你希望我怎麽做?我说过,我没办法理解你和认吾师的感觉……如果你希望我表示些什麽,那麽你注定要失望,因为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你。」默然许久,金子陵总算说了实话。

「你就是你,像现在这样,最好。」简明扼要,却是最诚实的表达,「方才非道的刀气…有伤到你吗?」松开了手中的秀发,王刀再一次伸手轻触金子陵的脸颊,指上粗糙的触感,却让金子陵感受到一股细腻的温柔。

也许是未曾感受过这样盈满温柔的关怀吧……金子陵没有错愕,没有恍神,但却也没有再次拨开王刀那轻柔的触碰,摇了摇头,「你为什麽要断非道?」王刀这麽一提,金子陵这才想起他想要问的另一个问题。

「因为……」因为他当时见非道欲对金子陵不利,所以一气之下才会断了非道--说穿了是一时冲动的行为,所以当金子陵问起这问题时,王者之刀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再次抬眼看着王刀,金子陵不明白王刀为何欲言又止。

「因为当时我以为你被非道所伤……」

「可是我完全没事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吧?

「我当时没想这麽多。」当时,他完全忘了金子陵是何许人也,看见非道竟出「手」伤人,又看到金子陵长发散落而下的一幕,王刀又惊又怒之下,非道自然「死无全屍」了。

「哈哈……」只见金子陵闻言,静默了大约两秒钟,唇角微扬,然後竟轻声笑了出来,「真是想不到哪……竟然有人会为了这种小事…哈……」

「我不觉得那是小事。」就算再怎麽先天,用血肉之躯抵御魔刀的刀气,是多危险的一件事,金子陵难道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吗?王刀拧着眉,看着兀自笑个不停的金子陵,正想开口说些什麽,忽感一阵熟悉感觉贴上了自己的胸口,「你……」低头望着轻靠在自己胸前的那抹纤瘦蓝影,王者之刀错愕得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些什麽。


「谢谢你,冰川…孤辰。」

--靠在王刀的胸口,金子陵有种放松和安心的感觉,而那是他许久许久不曾有过的。如果他不是王者之刀,说实话,自己还挺喜欢被这温暖的感觉所包围的。

第十一回

当金子陵回到寂山静庐时,已是入夜时分。一踏上静庐,他便发现有道人影,在屋外时而坐、时而起身踱步,似乎坐立难安……

「认吾师……」尽管光线不是十分明亮,但金子陵仍是一眼就看出了那道身影是属於谁,「都这种时候了…怎麽还在屋外徘徊?」不是吩咐过了不必为他等门的吗?

「前辈……」从下午一直等到了入夜,总算等到了心中所挂念的,那纤细又坚强的身影,认吾师不假多想地迎上前去,却在两人距离拉近到可以看清彼此时,不禁惊呼:「前辈,你的头发…!?」夜风骤起,吹起几缕金子陵随意披落於颊边的发丝,随着风拂过的方向,细柔的黑发衬着白皙而秀丽的面容微微飞舞, 加上金子陵优雅地轻摆着手中的绢扇,美则美矣,但却给人一种虚幻飘渺的感觉,彷佛随时有可能在下一瞬间消失……至少认吾师在看见这样的金子陵那一瞬间,就有了这种感觉,於是,他突然有种伸手去揽住金子陵的冲动,但又立刻惊觉到自己的念头对金子陵来说是多麽无礼的举动,所以在动作尚未作出之前,认吾师便已打消了这念头,只是语气中的讶异和关切却是怎麽也掩饰不了的。

「喔…这个啊……」若不是看见认吾师一脸错愕,金子陵早已忘了习惯束起的长发已全数散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伸手将被风吹得贴上颊边的发丝拨开,金子陵这才一派轻松地答道:「没什麽,不过是不小心弄掉了束发的发饰罢了。」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就这麽吓人吗?怎麽王刀和认吾师瞧见他现在未束起长发的模样,都一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样子?

「前辈,发生了什麽事吗?」照认吾师对金子陵的了解,几乎什麽事金子陵都可以以淡然的态度处之,也因此,就算真的有什麽事,金子陵也只会像现在这样淡淡地笑着说「没什麽」,所以金子陵的「没什麽」是不足以采信的。

「没有啊。吾人好好地在这儿,还会有什麽事呢?」金子陵眨眨眼,微笑中的从容及温和应该是一如往常,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微弱的月色所致,认吾师却觉得金子陵此刻的笑,掺杂了一丝丝他所没有见过的温柔;而金子陵当然没有察觉认吾师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正直的孩子,会在这个时候还在门外等他,必定是有什麽事发生,「倒是你,晚了,怎麽还在屋外徘徊?」

「我…我在等前辈回来。」这是实话,但认吾师一对上金子陵的脸,却不知怎麽地有点结巴起来,「前辈不在时,王者之刀突然来静庐问前辈的下落,後来秦假仙也来找前辈,就将你的去处告知王刀,我担心王刀会不会去找前辈的麻烦,所以……」认吾师越说越觉得心虚--因为他倒不是真的非常担心王刀会作出危害金子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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