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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剑毒梅香-第34章

小说: 剑毒梅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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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影悠的又改变了一个方向向这二株树纵了过来细看之下原来是那蒙面人把长剑拔在手上。

    又是一阵微风树儿再妖妖的摇动露出更大的空隙把这个镜头全部收入眼帘。

    云儿随风飘荡再也遮不住太阳了酣战着的三人又被阳光照着只不过影子又缩短了一些。

    阳光露出云里一团虹光陡长蒙面人长剑精光暴射就是不懂武艺的人也会觉得这蒙面人的剑术神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交战个不停海天双煞心中暗惊以自己二人的功力齐战七妙神君只不过平手不禁一起狠狠攻出几招。

    太阳已由中天偏西了三人的影子随着阳光改变了方向再由短而长斜斜印在山石上。

    日影偏西的时候三个已接成了三千回合。

    “嘿”辛捷手上精光陡长盘空一匝攻出一招“梅花三弄”。

    但见森森剑影中精光一连三折在最佳的时间和地位中将海天双煞逼退数步。

    辛捷长长吸了一口气勉强把真气均匀。

    一夜的奔跑大半天厮杀辛捷再好的内力也微微不敌。反观那双煞却丝毫没有累相心中不由佩服这二人的功力精绝。

    焦劳凄凄一声长笑双脚腾空再出致命的攻势。辛捷又再次一步一步被逼退。天残天废似乎心怀鬼计一招一式全力攻向辛捷右方又使辛捷一步一步退向左方的断崖!不消数十招辛捷已是退至崖边立足之地距离崖不及五丈。辛捷早已测知二人的鬼诡数次想从二人头顶上闪越而脱离这危势但海天双煞何等经验不是用劈空掌力便是用奇招怪式挡住。

    焦化焦劳再动攻势辛捷双足钉立硬接三招不禁又后退寻丈。

    双煞四掌一掷拳影霍霍又自攻将上来。

    辛捷冷哼一声长剑随手一挥一式“固封龙庭”突然化作新近学自东海三仙中平凡上人绝学“大衍神剑”的起手式——“方生不息”。

    “嘶嘶”风声中长剑已自戳出十余剑。蓦地剑式一收招式又变正是第二式。“飞阁流舟。”

    “大衍神剑”深奥无比变化之多不可遍数双煞斗然一惊双双展开铁板桥功夫才避了开去。

    辛捷斗然使出绝招威力大得出奇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他可忘记自己身在危崖后退二步己距悬崖不及三五尺之距。

    一阵山风从背后袭来他微微一阵惊觉脚尖用力便想跃进。

    说时迟那时快海天双煞正仰起身子岂容辛捷逃开危崖齐齐全力劈空击去!

    这时天色已是申酉时分日争偏西天色向晚一轮红日照射着辛捷手中长剑映起耀眼光芒。

    辛捷见双煞攻来心中一惊硬硬收回上纵之势长剑一阵震荡激起无数剑影封守门户正是“大衍神剑”中的“物换星移”。

    剑式才立收闪电般又弯为“闲云潭影”反手劈向敌手双臂、双肘。

    “大衍十式”是一口气施出非得快捷不可是以招式未满立即收招威力反而大得出奇。

    焦化不想辛捷剑式如此精妙眼看就要躲开则辛捷必可脱离险境心中暗暗忖道:“这‘七妙神君’功力盖世今日如此良机不如拼命将他废了也少去一个劲敌。”

    天残天性强悍心念既定怪吼一声伸出巨灵之掌硬迎辛捷攻来剑式。

    辛捷一招二式目的是要逼开双煞好脱开险境是以收快捷内力并没有便会。这时见焦化探手硬夺长剑心中大惊弹指之间焦化已握住剑身。

    辛捷闷哼一声内力斗剑身一阵动荡但闻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焦化的手竟像是金属所铸!

    焦劳握得良机一掌向辛捷面部抹去。

    “喀擦”一声长剑已被焦化硬硬扳断辛捷一仰身避过焦劳一招。

    掌风吹处蒙面手巾飘空而去。

    辛捷伸手一抓揉着一团心中一急左手拂袖遮住面孔似乎不愿让人看见他的面目——其实辛捷就是不遮住也不会怎么样这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当一个人在蒙面中被人揭开面具一定会用手遮住面孔虽然没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必然的动作而已

    高手过招毫厘之差即失良机焦化凶性大狂吼一声一头撞向辛捷。

    辛捷突觉劲风袭体眼角一飘眼见焦化一头撞来如果不避则非重伤不可但躲避除了后退外别无他法!电光火石间辛捷万分无奈的向后倒纵身体凌空时用内力抖手打出那一团手巾并且闪电般伸出左手想勾住对手硬翻上来。

    那知焦化早料如是右手一翻竟用“小擒拿手”反扣辛捷脉门。焦劳伸手接住那团布巾手心竟觉宛如锤击!辛捷此计不成只好松手落下山崖眼角却飘见焦化的手掌上血流殷红皮肉翻卷想是硬夺长剑的结果。

    辛捷仰面一看身体已落下数丈但仍可见双煞两张丑恶的脸伸出崖边向下俯视心中怒极反而长叹一声想到自己报仇未成身先死不觉有点悲从中来——

    崖上传来一阵得意的怪笑但那笑声越来越远也不知是双煞离去了还是自己跌离崖边越来越远……

    汉水的南面长江的两岸就是武汉三镇的另一要镇——汉阳。

    汉阳的北面矗立着龟山与武昌的蛇山遥遥相对汉阳北岸的西月湖乃是群峦叠翠中的一个大湖湖光山色风景宜人湖上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庵子建筑在一大片古篁之中又是在一片危崖的上面所以不但人迹罕至甚至根本晓得有此庙的人都不多。

    是秋天了虽然艳阳当空但那山径上的枯黄落叶无疑告诉了人们夏天己经过去了。

    黄昏夕阳拖着万丈红光摇摇欲坠层层翠竹染上了金黄的反光那个庵上凋旧脱落的漆节雕物也被阳光染上一层光采好像是重新粉刷过一样庵门上的横匾上写着三个字:“水月庵”。

    横匾下面有一白衣尼姑倚门而坐从修长的影子上也可以分辨出她那婀娜轻盈的体态。

    她双眼像人定般一动也不动又像是在凝视着极遥远的地方那清澈的眼光却似蒙蒙地带着泪珠弯而长的睫毛下是一个挺直而小巧的鼻子配上樱桃般的小嘴那充满青春的美丽与上面光秃的头顶成了强烈的对照。

    她的皮肤是那样动人衬着一袭白色的佛衣把那宽大简陋的僧衣都衬得好看了。辉煌的夕阳照在她身上但她的心却如同蒙在万仞厚的霾雪里。

    她从那晶亮的泪光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俊美的身形那潇洒的脸颊上深情的大眼睛……

    她忍不住喃喃低呼:“捷哥哥捷哥哥……”

    她就是金梅龄——不应核说是净莲女尼。

    她的眼光落在西天那一块浮云从一个菱形须臾变成了球形最后成了不成形的人堆。她心中暗暗想到:“古人说:‘白云苍狗’而事实上又何止白云是如此呢?世上的事都是在这样令人不察觉中渐渐地改变等到人们觉出它的改变时昔时的一切早就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了。”

    庵内传来老师父笃笃的木鱼声替这恬静的黄昏增加了几分安祥。

    忽地她的眼光中现了一点黑影她揉了揉眼睛将睫毛上的泪珠揩去睁大了眼一看——对面危崖上一个黑影翻跳了下来她定神一看啊那是一个人影头下脚上地翻跳下来。

    她知道对面那危崖下面乃是千丈深渊莫说跌落下去就是站在崖边向下俯视那轰隆水声也会令人心神俱震目眩神迷这人跌落下去哪里还会有命?

    这一惊几乎高叫出声哪知更怪的事生了那人在空中一翻立刻头上脚下而双脚马上一阵乱动初看尚以为是这人垂死挣扎但细看那人下落之势竟似缓了下来。

    净莲家学渊博一看就现那人双脚乃是按着一种奥妙的步子踢出是以将下降之势缓了下来。

    那人不仅下落变缓而且身体斜斜向自己这边飘了过来这实是不可思议的事那人身在空中丝毫不能着力地居然将迅垂直下落之势变为缓缓斜斜飘落那种轻功真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了。

    脚下是千丈峻谷落下去任你神仙之身也难一死那人缓缓飘将过来想落在那片石竹林上。

    当他飘落在竹尖儿上的时候他听到竹林下一声女人的尖呼那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令他心神一震但他知道此时全凭提着一口真气万万不可分神只听他长啸一声双足在竹尖儿上一阵绕圈疾行步履身法妙人毫厘——

    净莲女尼当那人飘落竹尖时已能清楚地看见他的面貌这一看登时令她惊叫出声她差一点就要喊出:“捷哥……”

    但当她几乎喊出口的时候庵里传出一声清亮的钟声那古朴的声响在翠谷荡漾不已她像是陡然惊醒过来。她想起:“我已出了家做了尼姑啊!”

    但是那竹尖上的人那英俊的面颊蒲洒的身态正是她梦寐不忘的“捷哥哥”她怎能不心中如狂?

    她不知道两月不见何以捷哥哥竟增长了这许多功力这时他双足不停绕圈而奔身体却不断盘旋而上最后落在一根最高的竹尖上他单是微弯陡然一拔身体借着那盘旋而上之势如弹丸般飞弹向空中。

    她不禁大吃一惊心想:“你轻功虽然好但要想跃上这危崖可还差得远呀!”她虽然尽力忍住惊叫出声但那娇丽的面上满是担忧焦急之色。

    可是他却稳落在半崖壁上敢情崖壁虽说平滑总不免凹凸重重是以估量落在凸出的石边上远看的人尚以为他贴在壁上哩!

    他仍是凭一口真气施展出盖世轻功一跃数丈地猱身而上那潇洒的身形终于小得看不见了。

    若是告诉别人这一幕情形他绝不肯相信世上有这等轻功净莲虽然看见了但她永没有机会说给外人听。

    事实上这幕神奇轻功给她的震动远不及心灵上的压迫此刻她呆呆地不知所措并不是想着那绝世轻功而是想着那个秀俊的影子。

    “捷哥哥我们永别了就像那崖上的云雾轻风吹来就散得一丝不剩了……”

    “可是我毕竟再见了你一面虽然那么匆匆但我已经满足了……”

    “从此刻起我将是一个真正的世外之人一尘不染心如止水至于你你还有许多未了的事我只能天天祝福……祝福你一切幸福——一切——”

    莹亮的泪珠沿着那美丽的脸颊滴在地上霎时被干燥的沙土吸了进去。

    她站了起来举步困难地缓缓走入那洁白的影子仍荡漾在深谷中正如一朵净洁的莲花——像她的法号一样。

    天光一黑太阳落过了崖壁谷中顿时幽暗下来只有西月湖中仍倒映着西天那一角余辉。

    那危崖上晚风袭人令人生寒一条人影如箭射了上来倒不是说他快得像箭而是他那勉强登上崖边的紧张情形好像是一支力竭的箭矢。

    他那上升之势本来万难上得崖边但不知怎地他双脚空荡一下双臂一拔身体已上了崖边虽则有点仓促但这种势尽反上的身步实是武林罕见的神功。

    他立定了足长长嘘了口气敢情他一口气提住一直不敢放所以逼得脸部有点红了他喃喃自语:“这‘诘摩神步端的妙绝人寰若不是靠它我此刻定然已经丧生绝壑了。”

    这时他转过身来俯身向下望了望那崖下云雾袅袅深不见底只听得谷底山泉轰轰冲击山石之声方才自己借脚上纵之处已是云深不知处了他暗道:“不是那一片竹林再好的功夫也要丧生在双煞的手中了。”

    他正在回想方才那一声娇呼那呼声中充满着焦急惊讶是那么熟悉呵!但是方才他正硬提一口真气无暇旁顾如今看来这绝壁深渊下难道有人居住么?不可能的!那呼声是幻觉吧?

    他迷偶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言:“梅龄啊!你在哪里呢……”

    那茫茫雾气中忽然现出了一个娇艳温柔的姑娘深情地看着他他差些儿扑了下去——

    忽然那美丽的面孔变成了两个丑恶无比的人头他猛然收住自己往崖下冲去的势子由于收势过于急促一块拳大的石块被踢下了崖片刻消失在云雾中连落入谷底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猛地惊起默默自责——“辛捷啊辛捷啊你怎么如此糊涂呢?杀父母的仇不报满脑子尽是这些纷乱的情丝还有梅叔叔的使命侯二叔的深仇——”

    他想到这里真是汗流夹背虽然晚风阵阵送凉但他紧捏了捏满是冷汗的拳头身形宛如一缕清烟般消失在黑暗中。

    七妙神君的重现江湖海天双煞的两度施凶武汉真成了满城风雨的情况。加上武当、崆峒两大派门人的互相火拼敏感的人都预料到又一次腥风血雨将袭武林了。

    银枪孟伯起和金弓神弹范治成被杀了之后武汉一带所有的镖局全关了门大家都以为海天双煞的东山再起必然有更厉害的事件生但从范治成被杀的一夜后海天双煞又身影消失了。

    江湖上充满着人心惶惶的情况。

    又是在黄昏的时候。安徽官道上出现了一个孤单的人影不应该说是一人一骑。那匹马通体全白无一根杂毛异常神骏马上的人却透着古怪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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