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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永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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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拿这种手段来威胁me是没有意义的嘛。”在身边青年进一步发动攻击之前弗兰率先甩开对方的束缚。“这个笨?蛋王子比较任性啦,麻烦老头你先回避一下好么。”




65

65、第 65 章 。。。 
 
 
  “前辈有听说过圣日耳曼伯爵么。”背对着身后戒备的人群,少年压低声线询问他的前辈。
  “切……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空问这种问题,”贝尔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继续抱怨下去。“啊,当然知道,那个声称自己死不了的冒牌伯爵。怎么了?”
  “这个宣称自己是‘不死之人’的冒牌货在他离开当时欧洲社交圈的四十年后曾再度出现于威尼斯,”弗兰清了清喉咙,抬眼去看金发青年。“在那里他遇见了四十年前的熟人,对方早已成为老者而据说伯爵却依旧容颜未改,对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事情如数家珍。”
  贝尔略微眯起眼睛。他大概知道少年接下去想说的话。“你认为你也能和那个冒牌伯爵一样完好无损地在四十年后出现在王子面前?嘻嘻……这种无聊的借口你认为王子会接受么。”
  “前辈,眼下是你不得不接受,即使它是借口。”弗兰歪着头,平稳的语气标识出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可能性。“他们不可能让两个人同时出去。”
  “啧……”又要重演久远记忆中的景象么。贝尔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好几寸。“想都别想。”
  “贝尔前辈,你什么时候能让你的任性见鬼去。”少年状似无奈地耸肩,视线越过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的肩头向后方远眺。“呐,me们做个交易好了。”注意到对方凝神倾听的样子,弗兰一脸淡定地伸出小指举到两人中间。“如果前辈能让快废掉的左臂别出血那me就和前辈一起突围试试好了,不然就照那个老头的话去做。同意就拉钩。”
  一阵奇妙的沉默。然后。
  “啊好疼……前辈你干嘛突然敲me的脑袋啊快点出血过多翘掉算了……”
  “拉钩?!混蛋小孩你当王子是三岁小孩吗?!王子可是三百岁都不止了!”
  对于年龄请问你可以再自傲点么,老不死的吸血鬼前辈。一边在心中默默念叨一边揉着被一记暴栗敲到几乎肿起大包的头顶,碧发少年难得做出不满的神情瞪回去。“就说前辈重点搞错了哦,应该是me前面说的约定啦约定……”
  “嘻嘻……和王子玩这种花招没有意义哟。”金发的青年王族不知悔改地嘻笑着收回拳头转而捏起对方的脸颊。“不就是一条手臂么~王子可是天才呢,手臂算什么。不过……”青年转过身去,忽然出手向树林中的某一点掷出飞刃。“似乎有人不愿王子这么干哟~”
  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树摇雪崩一个人影稳稳落地,超高分贝的抱怨声随之而来。“喂——!贝尔你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老子不远千里带着契约书赶过来你个混蛋怎么又干这种事情啊老子再也不要做你们这伙变态小孩的队长了!”
  啊……原来白痴前辈也发现了更白痴的长毛队长赶到现场的事情啊……“剧情突然变狗血了真遗憾。”
  “说什么呢死青蛙。”
  少年举起小指象征性地朝贝尔眼前晃晃。“me本来是想看看前辈万分纠结地伸出小指和me拉钩的搞笑样呢,被长毛队长打断了真可惜。”
  此时背后的长者终于忍不住了。他再度抬手,似乎想在横空出世的外援介入之前解决麻烦。
  突然一把长剑抵上他的脖子,长发的剑士嚣张地将手中文件甩向老者。“彭格列Ⅹ世下达的证明,你们要的那个小孩是彭格列的部下。”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快被剑锋抵到地上的对手,嘴角愉悦上扬。“对彭格列的属下出手,你们梵蒂冈该知道后果?说不定选择谈判会更好些呢,蝼蚁们。”



第 66 章   


     许多时候事情的发展都与事先设想好的路线完全对不上号。所以,为了避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降临,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妄图给什么定下计划——
  “me认为这是□裸的强词夺理,白痴前辈。”碧发少年用那双与发色相同的眸子略带鄙夷地瞥了眼正和斯库瓦罗斗嘴的贝尔,双手则抱住超大青蛙帽子来回捏着玩。“自说自话的行动模式不能成为恶意修正别人三观的手段。”
  “嘻嘻嘻……死青蛙你这是在怀疑王子那无比天才的思维模式么。”兴致被打断的青年转过头略带威胁性地瞪向弗兰,后者则若无其事别过头欣赏起窗外夜景。“me可没有怀疑笨蛋前辈智商过低的意思哟。”
  话音未落三把利刃贴着少年的脖颈正中窗柩与玻璃的接缝处,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带着尖锐穿刺感的压迫力。又是那种日夜伴随左右的芬芳气息,弗兰本能地向后退去。之前体内因紧张局势而被撇在一边的渴求此刻不安分地骚动起来。那是被单薄皮肤掩住的谁都及不上的、洋溢着无边破坏欲和足以刺伤所有人自傲的馥郁腥甜,引诱着从属者不惜刺得遍体鳞伤也要去靠近去吸食。
  这是不正常的。手指蜷起让指甲埋入掌心,靠刺激痛觉让几经混乱的思维恢复清明后,弗兰淡然回头去看一脸谐谑的青年,有着一头乱蓬蓬金发的恶魔正舔上嘴角笑得狂妄狡诈,原本在对面座位的长毛君则早已不知去向。
  被这吸血鬼一家子摆了一道。少年太清楚一对一的角逐他几乎毫无胜算。
  但打算好的事情还是必须要试试看。至少表面上不能露出退意。
  “前辈,不,”少年斟酌一会儿,用依旧探不出心意的平稳语气开口。“贝尔菲戈尔,me不喜欢这样。”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当口贝尔略微怔了一下。记忆中这个孩子几乎从没认真叫过自己的本名,除了那次。青年不由伸手覆上那个孩子纤细的后颈,动作间满溢怀念旧日的温柔。
  下一刻他忽然发力拧紧颈椎。对方痛到有些扭曲的表情促使他加大手指的握力。“嘻嘻~乖孩子,告诉王子你还记得多少以前的那些破事~”将毫无抵抗力的少年拖进自己怀里,亲眼目睹果绿色的瞳孔逐渐被血色侵占令他心情愉悦。
  药水不可能失效,那么就是这个抵抗体的精神力太难以捉摸。贝尔低头埋入少年的脖颈,展露形状优美的獠牙。
  既然对你而言药效不够的话,那就加上王子的血好了。高贵的血族咧开嘴轻笑着,将锐牙埋入对方的身体。用出血导致的疼痛去刺激从属者的神经使之受蛊惑来吸食自己的血液——这种古老的以交换血液来改变对方身体结构与大脑模式的方法,贝尔并不是第一次使用。他认定这是必须的。
  但预料中的刺破感却没有传来。这和之前几回的反应不同,贝尔有些疑惑地拔出獠牙。这时他听到低哑的声音。
  不同于平时的清冷淡漠,此时在耳边低回的声线里掺杂着某种坚决的成分,包裹在受不住似的小声喘息间有些难以察觉,但青年还是分辨出来了。他慢慢眯起金发下的暗色红瞳,唇角逐渐染上嘲讽的弧度。他听到那个孩子在反复——
  ……这种关系……me不喜欢……
  “难道说弗兰你到现在都对属于王子这件事有意见么~”青年凑近神情再度开始恍惚的孩子耳畔,舔上耳廓轻轻啮咬。“你该知道这已经不是你能改变的了。”一字一顿地,他用几不可闻的好听磁音补上一句。“弗兰,你是谁的东西?”
  “me是……me自己的。”与此同时怀中原本任凭摆布的少年突然挣脱束缚,一把将贝尔反过来压倒在座位上。一双本该被红色淹没的眼眸此刻重回冷绿色,双手则利用着压倒时引起的惯性掐上青年的脖子。“贝尔菲戈尔,你觉得好玩么。玷污神的使者这种事情……”
  糟糕。被远远超越平时的腕力死死掐住咽喉,贝尔这才发现自己做过头了。他想起对方原先的身份。交换血液的仪式该选在从属者精神力比较松弛的时候才能确保成功,而在骚乱刚刚结束的当口弗兰并不可能立刻放松神经。前面自己咬下去的当口由于受到强大精神力抵抗的缘故,似乎将原本因不断逃离自己控制而削弱的药效又撤除了相当大的一部分,令就快要封口的记忆震出了相当大的裂缝,又加上那种一开始便对人和事都极度淡漠到讨厌被人压制的性格,可以想象此刻弗兰那应该已被药物压抑并逐渐分解的久远记忆再度开始在脑中重新拼合复苏。
  那么,一开始回忆起来的便该是自己与这孩子第一次见面以及在卧室被自己钉起的场景了。青年明显感受到对方周身散发出强烈的负面情绪,在漠然到极致的脸庞下,对自己深切的憎恨正不断从每个毛孔中涌出来,集中到压制着自己的手指上。
  一霎那贝尔真切地感知到弗兰对他明确的杀意,在回忆停留的那一段少年是真想赔上自己亲手了结他的性命。金发的吸血种先是微笑,渐渐变成抑制不住的狂笑。这才是他看上的东西该有的样子不是么。手染鲜血却毫不畏惧,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杀掉羞辱自己的对手。
  可是什么时候这种越是反抗就越是想去折辱的想法改变了呢。贝尔仰头望向逐渐露出困惑表情的弗兰,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在缓慢松弛。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的强大内心开始出现裂缝,外壳终于不再坚不可摧。他看到俯视他的少年目光闪烁,眼底是考量着疑惑的深邃苍郁。贝尔将笑容收敛一点,握住弗兰的腕部向下施压。
  “为什么停下了。”即使是再郁郁葱葱的茂密深林,也会有不折不挠的阳光渗入其中去融化青苔。“你不是很想杀了王子么。”
  “……说不定是me准备暂时先放白痴前辈一马。”隔了许久少年才慢慢作答。他想起了那片遥远年代的麦田,他和现在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子曾以平等的水平位置面对面,那个人说着令人向往的话,很怀念。后来那个人吻他的手背,说自己已经等了他很久。
  再后来呢。弗兰松开手指转而拨开青年额前的金发。在那里他没看到记忆中存在的印记,却被一双隐含笑意的酒红色瞳孔牢牢抓住视线。摄人心魂的宝石正熠熠生辉,这时少年突然想起某个问句。他想他找到该说的话了。
  “笨蛋前辈贝尔菲戈尔,你当时说的话,me能认为还有效么。”
  “嘻嘻~它从来都没有失效过。”
  “那么,me信仰你,并向你祈祷对等与自由。” 
  太狡猾了不是吗。被誉为血族的“开膛王子”的青年在片刻的怔忡后哑然失笑。“上一次的条件是‘尝试去活着’,这次变成了‘对等的关系’与‘自由’?弗兰你还真是贪得无厌,或者说人类都是这副德行么~嘻嘻嘻……”
  “me只是不喜欢从属关系而已,这和前辈的意图有相当大的出入哟。”弗兰从青年身上撤下,回到座位上调整姿势。“不断逃离的从来都不是前辈,是那种关系。”
  “这算是名正言顺离开王子的借口?”。
  “前辈你果然还是忘记了圣日耳曼伯爵的事。”
  贝尔斜一眼明显因为讨价还价而愉悦的某人,移开视线围观空荡荡的窗外。“死小孩那个混蛋四十年太久了。”
  “me倒是认为按照前辈的意思发展下去,很快me们都会对彼此失去兴趣。”让你长久停驻视线的是me的独立冷漠,而令me自愿被感情轴心牵引的则是你不经意流露的高傲与自说自话。如果一直在一起,那么棱角将被彼此的妥协磨平。与其失去不如时而远离——这是最好的办法。
  “……偶尔也妥协一次好了。所以弗兰你现在就可以滚了。”贝尔一脚踹开车门,回头望向一脸惊讶的少年。“不要告诉王子你不敢跳车~”
  “前辈你真孩子气,就算过多少年都一个样。Me要说你是永远都长不大小孩子噢。”弗兰提起手边整理好行李箱,将青蛙帽扶正位置。“不过难得见到前辈这么好说话呢,现在就赶me下车是怕自己会立刻反悔吗。”
  一瞬的停滞,接下来弗兰便发现自己已被捞入对方温度偏高的怀抱,圈住身体的双臂力道拿捏得当。不疼,但也动弹不得。“前辈你……”
  “再多废话信不信王子现在就反悔给你看~”微微湿热的呼吸在脖颈处盘旋,似乎就快要钻进皮肤与血液融合。“两年。不回来王子就去把你抓回来,下场你该明白,最好不要忘记刺青的最后一个字母。还有,”脖颈一阵刺痛,金属被硬生生扯断刮破皮肤的刺痛瞬间窜进中枢神经。“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继续戴着。重要的话,就自己回来拿。”
  紧接着身体便被丢出行驶中的车厢。勉强靠幻术站稳后少年有点吃不消地目送扬长而去的敞篷车。果然还是十足的笨蛋吧,那个人。四十年不过是个借故拖延时间的名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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