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业诸神传-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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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做声！”倪啸也取笑起明工来。
明工这时才放开声音道，“我是怕他认出我来，坏了你们的事。你以为我想啊！”
倪啸又学着他样子，取笑起来，“是啊！你以为我想啊！你早想相认了呗！”一阵取笑声，渐渐消失在官道上。
……
话说艾叶一进入齐城城主府，这次别人干脆中规中矩地开门迎客。霍真磊圆滚滚的身躯，眯着眼，不用笑，也是满脸开花状地迎接着艾叶，“大将军驾临齐城，幸会幸会啊！”
艾叶不是个正宗的商人，不讲商人礼仪；也不是个正宗的仕人，没有仕人的虚礼，直接开门见山。“霍城主，东边边境危机啊。不得不放下战事，来请大人帮助啊！”
“哦，大将军尽管放心，朝廷内阁刚刚点名，要我齐城和云城配合大将军，抵御东边危机！这可是大事，走！我们密室商议！”
艾叶没想到，这没打过交道的城主，比那个打过几次交道的周海山直爽多了。自己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就可直奔主题啊。
“好！霍城主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啊！患难见真情！结识霍城主，真是幸事啊！”艾叶也不惜赞美之词，奉承着这位圆球城主。
可当真一坐下谈起来，艾叶发现这也是抠门的主，只是形式上比周海山对他客气多了而已。
“霍城主，据我了解，齐城可比云城富裕多了，云城好歹也可以说是多年匪患，而齐城是多年安享太平，现在也是该多出点力了！”艾叶对霍真磊给两万兵马及其粮饷还是觉得不够。
“大将军啊，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城府兵马，也不是朝廷的正规军，平时也就是治安防守一方。哪有那么好的待遇去养哦，跟您前线养兵的资源没法比的！”霍真磊对艾叶还不满足，也是大倒苦水，甚至把没钱的原因还牵扯到艾叶身上。
“大将军，不是说你的坏话。两年前，你风光无限地获得帝都大比第一名，尾随的是一串串祸事，得你看得起，都带到了齐城，齐城域西还有当年大势力相斗留下的残垣焦土！”
艾叶自己也忍不住讪讪而笑，“那是场误会嘛。这些个大势力啊，本就矛盾重重，你看现在不还时有斗殴！假如那场大比不是我艾叶第一，其它人第一，一样会大打一场，霍城主你也不能全怪我。我可是受害者，当时请您老庇护一下，您可没给我面子的！”
艾叶反口一咬，怪起了霍真磊不给面子。意思就是：你看你当年就不关心我，现在也不关心我的事，这太不厚道了吧，你也好意思？
霍真磊又岂能不知道艾叶的意思了，只好叹气道，“大将军，两万是我第一批兵丁，后面再给募集一下。粮饷也只能慢慢来，先就这两万配套的半年粮饷，这已是齐城的极限了。
但本府有个要求，本府这么尽力，也是看好大将军的。大将军胜了也要考虑下齐城的利益，败了也不能怪我齐城支援不力！”
艾叶知道他后面一截话的意思，就是他不说，艾叶也没打算不分功劳给这些个城主。毕竟他知道，自己仕途上资历人脉还很浅啊。就靠这种战争，凭硬碰硬的血汗本事，才有可能爬上那金字塔。要是像这城主当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成皇立帝，那是要熬资历的。
所以，他很上道的化解霍真磊的担忧，“霍城主放心，我是嫌您给的支援不够，毕竟我要面对十万大军啊。我自己一万五，云城一万五，连家支援我五千，您也只能支援我两万，我才五万五的非正规军，您看压力多大。
您放心，我还是很自信打赢这战争的。不管怎么样，就是万一输了，我绝对不把失败的责任说成是您城主的不力。反正您支援多少，我都会公布于世，公道自在人心，您说是不是？
我就记录您提供2万兵马，半年粮饷！继续招募多少？什么时候给？”
“咳咳！”霍真磊的憋得气比较多，干咳了出来，不知道是被艾叶嗝的，还是自己身体问题。他忍着不适问道，“你估计这战要打多久啊？”
艾叶两手一摊，“这天知道啊！”
“哎！再打就打不下去了。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时候给下一批，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就记录半年一万吧，这次给你两万五！”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分道扬镳
艾叶用最后一招也就多榨了五千兵马。他也奇怪，也很想清楚这内地没有过兵祸的城府还能榨出多少战争潜力，就亲热地靠拢过去，“霍城主，您就告诉我一个底，这齐城出这么点力，就真维持不下去了，我可不信？”
霍真磊竖起三根手指，瞪眼回答道：“不信？你以为就只给你这一批？三年呐，每年的朝廷增加的税赋，还有战争临时的各种摊派，已经压得喘不过气了。
你把这两万五千兵马带走，偌大个齐城，有什么普通民变或势力纠葛，城府就干瞪眼了。”
艾叶呵呵笑了一下，“怕什么普通明众造反！您仕皇一挥手，就干净了！”
“你呀~你呀！你如果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那都是我们这些人的信仰，修炼来源啊！没有这些蝼蚁，你能有资源修成王！”霍真磊的话语，看上去还是一位比较厚道的人。
艾叶也就没有再刺激他，跟他去校场交割兵权。让齐城城尉马进负责带队，明早一起开赴东草原。
艾叶现在缺兵少将，连这些个城尉也都拉走了。当然，这一招让城主和城尉都是高兴的，毕竟他们的兵，他们养的，现在继续自己人带出去，也是立功的机会。城尉很容易就能突破瓶颈，晋升仕王。
何况艾叶现在已是闻名的天才，据说朝中还有人，大帝也很欣赏，手下正缺人，前途无量啊。其实，这都是艾叶自己造势的效果。
所以，若是换个有自己原班人马，只是补充兵员的什么大将军，这些城主搞不好，还没这么大方，甚至连家也不会跟他合作。艾叶没有根基人脉既是劣势，有时候也是优势，就看他怎么扬长避短了。
第二天，艾叶带领马进等两万五人马出现在城门外时。柳雨山三人带领的六百精骑已在那等候。
艾叶看到他们真在等待，心中高兴，喜笑颜开，策马上去抱拳招呼道：“三位真乃信人，让三位久等了！”
柳雨山有点浮涨的眼睑，掩饰不住带着一点血丝的眼球。她想起昨晚一宿睡不着，分析艾叶关于左路空虚的话是否为真，权衡今早是否跟他走，还是到西北去察看验证他所说的。
左路空虚的话，他已信了七七八八，要不是他偷偷出走的，他很想回去报告商议，也不会给他父亲留信：
在齐城碰到筹募兵马粮饷的艾叶。为什么其他大将只需上任指挥？他却需要在这战争紧张之际，离开前线回到后方募兵筹粮？他帝都大比已经初显锋芒，两年实际观察已显他的才能，为什么仍不重用支持他？
艾叶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他认为鸣江到直关的防御，也就是左路和中路都只能称之为中路。
言下之意，西北才是左路，而没有在西北驻扎左路大军，就是防御漏洞，空虚可趁之地。但有一点不明，西域各城都有我们的城域兵马镇压着，他应该指的是没有边境常备大军。
倪啸和明工都给艾叶点头回应，而柳雨山双目失神的看着前方，艾叶还以为他对自己来晚了而不满。
“柳兄弟，你们来了多久？我这边大队人马齐聚，是折腾了点，速度比不上你的精骑啊！”
艾叶的话打断了柳雨山，后者歉意地笑了笑，“大将军不必客气，我等几人也是刚到不久。我刚还在想你昨天说的左路空虚。不知将军是否上奏过朝廷？”
艾叶看着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忧虑，心想：你们到底什么身份，居然比我还关心那边似的。那边还没动静，猜想也是白猜，在鸣江、直关和东边吃紧的满天消息下，几个会去信了？
他看着对方还盯着他的眼神，似乎要抓住艾叶下面的话几分为真，几分带假。
艾叶只好摊手道：“我也是没证据，分析猜想的。没真凭实据的消息不好报告给朝廷了。再说，我现在全部精力就在怎么防御可蒙的反扑。所以啊，你们也不必太信。再说，中天西北各城也有自己的兵马——”
可柳雪山立即就打断了他，“你认为城府那些兵马能挡住正规的可蒙大军或者西域的反叛力量？”
艾叶耸耸肩，望向后面自己带出来的齐城兵马，“我也没见过西北城府兵，你看我后面的齐城兵马，还有我看到的云城府兵马，距正规大军还是有明显差距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对城府兵马挡住那个漏洞不抱有信心！”喜欢多嘴的倪啸又开口插话了。
艾叶内心郁闷：我是大将军，你们三都还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势力身份也不说。抓着我那句话，现在都变成了被你们拷问。我不是想着你们还像个人才和六百精兵，才懒得跟你们墨迹。但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好边走边谈了。
“我抱不抱信心，对西北没有任何影响啊。三位还是跟我走，边走边谈如何？”
艾叶想开路了，柳雨山把马缰拉扯得摆来摆去，马头儿也是一会这边一会儿那边。看来他还在犹豫啊，昨天貌似都没现在纠结啊。艾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打结了：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不会就反悔了吧？
果然，柳雨山说出了他的犹豫，“艾将军，我们还是不能跟你去东边。那边有你自信能防守得住。我们想去西北边看看，也许还能早点发现敌情。”
“不会吧？咱们昨天说到今天，不都谈好了嘛。我这边真的缺兵少将，需要你等青年俊彦啊。跟着我包打胜仗，前途无限啊！”艾叶有点急了，连打胜仗的包票都开出来了。
倪啸瘪瘪嘴，“你口气真大！”看到艾叶盯过来的眼神，他又补充道：“不过嘛，我们还是喜欢的！只不过我们大哥有大哥的想法，你是扭转不了他的决定的。”
“真的吗？”艾叶又看向柳雨山，他求才的渴望心情已非常明显了。柳雨山前面也许是很纠结的样子，但正如倪啸所说，这人一决定了，就露出坚毅的神情，对着艾叶歉意的抱拳，“艾将军，抱歉了。不过来日方长。我们还是有机会跟你并肩战斗的。”
“什么来日方长啊。你们去了西北，我在东北，差距上万里啊。再说，你们这六百人去西北，我看没有一点安全感啊，还是别去了吧！”艾叶实在没想到自己一句显摆的话，反而把别人引到不同的方向去了，从来顺利的人这次被挫折了，后悔啊。
“那也不一定哦！如果验证艾将军的猜测正确，那就说明将军有独到的视野和战略才能，朝廷一定会给你更大的舞台，也许中路，甚至三军的统帅都会是你的哦。你不是一直很有信心嘛。难道跟我们三个并肩战斗的信心都没有？”
艾叶听他的话，内心十足不感冒：这哪跟哪啊，你们三个刚出茅庐的小子，口气好大！但也知道，碰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很难说服了，还是别耽误行程了。就让他们来日方长，有缘再见吧，可惜了六百精骑，咱还想着拉回去，消化掉的。
他赫然一笑，“好吧。人各有志。三位俊彦想独立建功立业，我艾叶也不好阻拦！只要你们还记得我就行，随时欢迎你们加入我的队伍，有困难只管传讯联系我！”
“那是肯定的！”柳雨山见艾叶松口了，笑脸也变得自然多了。三人目送着艾叶调转马头，上官道追随已开路的大军而去。只有喜欢低着头的明工抬头看向艾叶的身影，有点依依不舍。
突然艾叶转过身来，“三位，如果在西北碰到难题或有什么消息，你们也可就近联系我的人，叫廉越飞，我会给他打招呼的！”
其它两位都是一声“好的，谢谢！”，唯独聪慧过人的柳雨山却笑了，“好一个艾将军，原来你早在那边开始调查布置，还说自己猜想的！”
艾叶也只好点点头，“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安全，别还没并肩战斗过，就在那边报销了！”
“‘报销了’是什么意思？”倪啸感觉这不是好话，但心里憋不住话，就想问明白。
明工在旁低声地解释道，“就是死了的意思！”
艾叶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不怎么做声的明工，“咦，你的智慧水平还挺高的嘛。不像那只喜鹊，叽叽喳喳，却没喜报！”
“你说我嘛？你想死！”这个倪啸估计也是大家族娇生惯养的，开口骄纵得很。他也不想想艾叶现在可是掌兵几万的大将军了，口没遮拦的。
柳雨山看着艾叶开玩笑的声色，也怕他又不高兴了，也笑着说，“艾将军别介意，我们后会有期。我保证，有军情消息，一定会跟你分享的。多谢关心指点啊！”
“后会有期！”艾叶转过头，带着亲卫，扬鞭绝尘而去。
柳雨山三人一直看到艾叶消失的背影。倪啸最先收回视线，“嗨，两位还挺留恋他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