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凤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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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分工合作，我负责屠龙，你负责把它们全引过来，事成之后一定记你一功。”陆言之说。
“看来得有更多的祭品才行……”黄琼说。
“放屁，还想用人当祭品是吧，我看你黄琼跟恶龙争斗了那么多年，恶龙对你肯定是恨之入骨，由你当人饵最合适；对了，还有你的那些女人们，也跟你一起为国捐躯吧？”陆言之恨怒交加，牙痒难忍。
“大人恕罪！”黄琼低头认错，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赶快去命人多买些牲畜回来——听清楚了，是‘买’，不得征收摊派。如果到时恶龙引不来，你就自杀殉国吧。明后两天，全体御龙队员加紧训练，必须要保证大后天的大获全胜。”陆言之命令道。
“是。”黄琼答道。
“千岁已传信进京，圣上必然全力支持。这次咱们所有人奋起一搏，若是此战功成，所有人论功重赏。”陆言之最后说道。
“言之，那灵獒真会变形吗，刚才咱们逗弄了那么久都没事？小时候的事是你和陆绪搞错了吧？”出门后，沙聚成问道。
“此事我已心知肚明，记住：千万不要让延祺接近灵獒。”沙聚成说。
“放心吧，她从小就怕那些猫啊狗啊的。”沙聚成说。
“这下黄琼可有得忙了。”王谷笑道。
“言之，让他带兵训练这办法可真是高！”沙聚成说。
“今天先不说了。明后还有两天，咱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陆言之说。
“你还有什么高招？”沙聚成问。
“没什么高招，只要有你沙公子在就行了。”陆言之笑道。
“你可别想什么歪点子。”沙聚成说。
“正点子有时还没歪点子好用呢。”陆言之说。
“好吧，我随时准备献身就是了。”
“对你来说，献身本来就是很容易的事。”王谷笑道。
“可不是吗，大外甥？”沙聚成笑道。
吃过了晚饭，陆勇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这陆勇怎么回事，不会是喝花酒去了吧？”沙聚成说。
“就是啊，也不管咱们的死活了。”沙延祺说。
“可能是迷路了吧。”小云说。
“我们这里路都很顺的，再说了，到处都有人家，一问就知道了。”颜如说。
“事事都有变数，咱们还是随机应变吧。”陆言之说。
“咱们还是耐心等等吧。”王谷说。
“对了，陆言之，你不让我靠近灵獒到底为什么？”沙延祺问道。
“我是为你好。”
“跟血木剑一样？”
“这次不一样。”
“毒害更严重？”沙延祺笑道。
“是问题更严重。”陆言之说。
“延祺，那狗长得太难看，他是怕吓着你。”沙聚成说。
“你什么时候跟他站一边了？”沙延祺问。
“我没有跟他站一边啊，我也是为你好，真的。”沙聚成谄笑道。
“你还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得，狗咬吕洞宾。”沙聚成笑道。
“你才是狗，是灵獒。”兰儿笑骂道。
“延祺，看你这嫂子怎么样，处处护着你。”沙聚成笑言。
“什么嫂子，我又不是她哥。”马牛说道。
众人不语。
“如果明天勇哥还未到的话，咱们就只好另作打算了。”陆言之说。
“打算什么？”沙延祺问。
“打算牺牲你哥。”沙聚成别有深意地笑着。
“牺牲就牺牲吧，我又不是他哥。”马牛说。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陆言之就拉着黄琼去练兵。先是进行基本的操练，然后是水上训练，所有人都被折腾得精疲力尽。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长期没有训练，猛然一训，很是吃不消。由于谷王千岁和钦差大人都在，大战在即，又提前讲明了只有两天，所以兵士们只好强自忍耐，黄琼本人也是苦自支撑。
午饭的时候，陆勇还没到。下午接着训练，训练到一半的时候，下人来禀报说家中出事了。大致问明了情况，黄琼让士兵继续训练，自己先告个假。陆言之、王谷、王田也都跟着回去了。
“姓黄的，自己管不了就不要娶那么多！”兰儿冲黄琼嚷道。
“沙夫人，何事如此动怒？”黄琼问道。
“什么沙夫人？她是我夫人，我姓马，她自然就是马夫人。”马牛说。
“黄某想知道，我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兰儿怒气冲冲，鄙视地说道，“你的女人勾引我的男人。”
“竟有这种事？”黄琼又羞又怒。
“老爷，我是冤枉的！”一妇人对黄琼哭诉道。黄琼根本不听。
“你男人在这呢，人家的女人勾引谁跟你有关系吗？”马牛对兰儿说。
“胡说什么，不是勾引！”沙聚成怒劝兰儿。
“不是勾引是什么？”兰儿完全不听劝，执拗地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什么蛋不蛋的，说得那么难听！”沙聚成训斥完兰儿，接着对黄琼说，“黄将军，这完全是个误会。事情是这样的：我吃完了饭，就在院里四处逛逛，走着走着迷路了，就上前向嫂子询问。这疯婆娘见了以后醋意大发，闹得人仰马翻的。”
“这院子就这么点大你还能迷路？”兰儿继续喊着。
“你不知道我是路痴吗，再说了，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一样，迷路有什么奇怪的，是你的醋坛子又摇晃了吧？”沙聚成也不示弱。
“问路也不用到人家屋里去问吧。”
“光天化日的，大门洞开着，我就问个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陆言之制止了沙聚成和兰儿，“如今大战在即，你们还在纠结儿女琐事，成何体统？黄将军把我们奉为上宾，你们如此胡闹，不怕黄将军寒心吗？”
“是黄琼治家不严，理应赔罪，我现在就剁了这婆娘，聊表寸心。”黄琼说着，当真拔出宝刀，杀气骤起。
“住手！”陆言之大声喝道，“此虎威刀乃先父破军杀将之神兵利器，岂容你玷污！”
黄琼无奈，只得将刀放下。陆言之知黄琼杀心已起，晚饭时故意将黄琼灌醉，然后命李修将那名妇人连夜送走，以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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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酒意微醺，陆言之回到房中。
敲门声响，很轻。
“何人？”陆言之低声问道。
“是我，二公子开门。”
陆言之打开门，那人示意陆言之不要声张。进了门，到了灯下，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二公子请受小人一拜。”
“快快请起。你是那个饲养灵獒的人？”
“正是。小人在黄琼身边潜藏了十余年，终于盼到今天了……”
“想必那封信也是你送的？”
“是。”
“收到信时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陆二公子’这样的称谓，莫非你与我陆家有故？”
“二公子，小人原名张超，本是陆家的家丁。十二年前，将军派我来东海调查牛角龙一事。事情有了眉目之后，我便急匆匆地往回赶。还没到京城，就听到了陆家的噩耗……”
“原来是张叔叔，我听母亲提起过。你为了我陆家隐忍十余年，吃尽苦痛，该是言之给你磕头才是！”
“二公子，这可使不得！”张超赶紧去拦，陆言之已然跪倒在地下。
“张叔叔若是不受，言之无脸为人！”
“折煞奴才了……”张超无奈，只得受了陆言之一拜，“好了二公子，快快请起！”
“言之当以长辈待你，又何来公子之说？”
“好吧，言之。家中都可好？我听说你们兄弟二人大败侯城，圣上甚是夸赞。”
“确有此事。如今家中都好，圣上亲自派人照顾。兄长在家研读兵书，以图日后报效国家，妹妹也已长大。我此番虽背负圣命，其实也是想借机查明父亲的死因。”
“那就好。灵獒之事，将军怀疑有人暗施毒手，于是派我和吴靖暗中调查。”
“吴叔叔那边可有消息？”
“吴靖一去后便没了消息。我们在一起共事多年，我很清楚他的为人，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给吕效伯伯通风报信的想必也是张叔叔？”
“正是。我回到京城后，不敢轻易露面，于是给吕将军送了封信，叫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定要好生保护陆家人。”
“张叔叔一定是得了确切的消息。”
“陆家后花园中的灵獒就是黄琼送给沙丞相的那只，你们兄弟遇袭事件定是有人谋划的。”
“会不会是灵獒尾随沙丞相去了我家，然后在后花园兽性大发？”
“言之，你有所不知，这灵獒只有在听到海石的敲击声之后才会变成怪物——具体是怎么个敲法，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黄琼会随身携带两块海石。”
“我家中并无海石。”
“这就是了。”
“也可能是有人得知了这个秘密，暗中取巧。”
“那沙丞相为何不说出灵獒的真相？”
“可能他是怕影响跟我父亲之间的兄弟情义吧。不管怎么说，陆家风雨飘摇，张叔叔说的要防范任何人大有必要。”
“陆近在陆家出事后不久便离开了陆家，之后便人间蒸发了，我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本人就是帮凶或合谋者，事成之后赶紧脱身；第二、他知道陆家有危险，自保脱身。”
“张叔叔所言甚是。你向吕伯伯建议的转明为暗，也很有必要。”
“可惜大公子还是出了事……”
“张叔叔，您已经尽力了，陆家人会永远记得您的恩情。”
“言之，你这是说哪里话？陆家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一时间难以理清。言之，你们兄妹更要多加保重。”
“张叔叔，有些话你不便说，言之心里明白。”
“好，那就好。言之，这次你真的打算自己去对付牛角龙？”
“张叔叔，言之没有退路。”
“何不先解决了黄琼，现在咱们已经知道了对付牛角龙的秘诀？”
“灵獒虽能对付牛角龙，但是除了黄琼，没人知道灵獒产于哪里。若是这只灵獒一出事，咱们就十分被动了。再说，言之还有其它的一些事没看清楚，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
“言之，你有勇有谋，张叔叔相信你。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硬来。”
“言之谨记。”
“四年前，原来的灵獒死了，黄琼一个人出海，五个时辰后带回来一只新的灵獒。”
“五个时辰，看来灵獒就产于附近的某个海岛上。黄琼本是渔民出身，他也是偶然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也是这样认为。”
“张叔叔，言之有一事要向您确认……算了，不说了。”
“言之，追随你自己的本心去吧。”
“是，张叔叔。”
第三日，陆勇还没回来。陆言之让黄琼一边负责士兵的训练，一边负责屠龙的相关准备事宜。黄琼被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其它。又过了一天，屠龙的日子到了。
“禀告钦差大人，所有事项准备完毕，就等着牛角龙上钩了。”黄琼说。他已将灵獒带来了，也做好了力挽狂澜，实现惊天大逆转的准备。
“陆言之，那可是大恶龙啊……”沙延祺眉锁哀愁，欲言又止。
“你可想好了，那恶龙好几十丈长，你在它眼里还没米粒大呢。”沙聚成的语气也略加沉重。
“所以啊，一会别忘了给我加油。”陆言之笑道。
“言之，多加小心。”王谷说。
“我陪你去。”李修说。
“在陆勇未到之前，保护好这里的人。”陆言之说。
“放心吧，我李修拿性命担保。”
“言之兄弟，我多希望咱们面对的是千军万马，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