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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捉凤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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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搞错了,你不是出来游历的,你是来帮皇上选媳妇的。哎,你说,让你帮皇上选媳妇,你选的肯定是你自己喜欢的,你是把自己喜欢的人献给皇上呢,还是留下来归自己?”

    “陆言之是捉凤使,他负责。”

    “亏你还是皇上的亲弟弟呢,自己家的事都不操心。”

    “姨娘教训的是。”

    “什么姨娘,别想讨好我!你以前没叫过,以后更不允许你这么叫,还经史百家无所不通呢,连君臣之礼都忘啦?”

    “是。”

    “这都出京城了,你也不能再叫谷王,要不我给你取个化名吧?”

    “不可,万万不可,还是我自己来吧,”谷王赶紧阻止,“不如就叫王谷。”

    “幸亏你不是‘八王’。哈哈。”

    “你那随从里也有一个姓王的是吧?”

    “是的,叫王田。”

    “王谷、王田,听着真像亲兄弟。”

    “是。”谷王低首言道。

    行了十余里,到了午饭十分,众人在路边的一处茶棚吃点东西,暂作休息。

    “王谷,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吧?”沙延祺问道。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谷王嘴上虽如此说,下咽时却是十分费力。

    “虚伪,难吃就是难吃,还拿好听的话来安慰自己。”沙延祺反正是吃不下。

    “嫌我们家东西难吃你们别吃啊,还有花着钱找挨骂的!”老板娘是个火爆脾气,捋着袖子就过来了。

    “就说你们家东西难吃了,怎么着?看你那粗手大脚的,能做出什么好饭来?”沙延祺什么时候示弱过?

    老板娘正要发怒,被陆勇给拦住了。“老板娘,我猜你这家店是新开的吧?”

    “怎么了?”

    “和气生财嘛,你想,要是突然有一帮人,就因为你的一句横话,把你们的人给打了,店给砸了,然后骑马乘车扬长而去……官府肯定是不可能抓到人的,你们可就只有自认倒霉的份了。”陆勇很会控制说话的语气和节奏。

    “这光天化日的,我怕什么?”老板娘强自镇定。

    “你是不怕,我们可就更不怕了。”陆勇话里带有十足的恐吓意味。

    “吃饭就好好吃饭嘛,哪那么多事!”老板娘怯懦了,装横遁去。

    “勇大哥,你真是——勇——大哥!”沙延祺夸赞道。

    “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王谷说道。

    “她才是‘盗’,她才是‘乱’!”沙延祺指着老板娘骂道,“王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可就交给你了,没事的时候好好想想你的‘义’该怎么用吧。”

    “用有大用、小用之分,义乃大用,不可以小用衡量之。”陆言之说道。

    “就你会拍马屁!”沙延祺假意生气。

    “我们家小姐不得理的时候也不饶人。”小云笑着说。

    “怎么不饶人了,我欺负过你吗?”沙延祺似乎做足了与人争辩的准备。

    “当然没有了,小姐对我一直都很好的。”小云真诚地说道。

    “那不就得了,不帮我就算了,还四处造我的谣。哼,等着好好挨收拾吧。”沙延祺嬉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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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休息好了接着赶路。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曲水村,打算今晚在此落脚。

    “大娘你好,我和哥哥们要去济州探亲,天晚了想借宿一晚,还请老大娘行个方便。”沙延祺恭敬地说道。

    “哪有人带着房子出门的?家里边环境简陋,只怕委屈了各位公子小姐。”老大娘的精神很好,人也热情和善。

    “娘,今天家里不方便……”老大娘的儿子出来了,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想着与人为善才是最大的不方便。”老大娘教育儿子说。她的儿子一看也是实诚厚道之人,听母亲这样说便不再多言。

    “多谢老大娘。”沙延祺诚心致谢。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独自完成了一件有价值、有意义的事,不免有点沾沾自喜。

    “不谢。我去上邻家借些被褥,你们先到屋里坐。”老大娘干咳不止,蹒跚着到别家借东西去了。她的儿媳热情地招待大家进屋,并端上了柳叶茶水。她的孙子见有这么多人来,十分高兴,由于有点怕生,表现得还不是很肆意。

    屋子不大,所有人进去之后显得有些拥挤,椅凳也不够,女主人找其它可以坐的东西来代替。安顿好大家之后,她又回厨房做饭去了。老大娘的儿子名叫梁根,此时坐在屋里陪客人说话。大家聊一些风土人情,旅途见闻等,十分惬意。

    “好香啊,晚上咱们有口福了!”王田对李修说道。

    “午饭你一口气吃了七个馒头,就那一路上还吵着饿呢。”李修像是在给大家展示什么奇珍异宝一样。

    “我也不想浪费那么多粮食,咱这肚皮它可不听我的啊。”王田是一个话头很多的人。

    “怪不得你叫王田呢,看来你爹妈也怕你吃不饱,把整块田都给你搬出来了。”沙延祺调笑道。

    “我原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问了爹妈才知道:其实,我应该叫王甜,甜蜜的‘甜’,可这个‘甜’字爹妈不会写,找人教了之后又嫌写着太费劲,干脆改成田地的‘田’了。”王田饶有兴味地讲述着。

    “没有田地,哪来的甜蜜呢,你父母无意中做了一件溯本求源的事。”陆言之说道。

    “王谷,该你了。”沙延祺怪笑着。

    “什么?”王谷是真的不明白沙延祺又想折腾什么。

    “田里产的不是谷子吗?哈哈。”沙延祺未说先笑。

    “应该说是谷子长在田地上面。”陆言之说。

    “一个是金谷,一个是烂田,搭不上关系的。”陆勇说话故意带着点讽刺的意味。

    “哪有金谷啊,我可没见过。”小云说。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沙延祺白了小云一眼。

    “木生火,火生土,土能生金,五行之说如是。”王谷说。

    “我也饿了,越闻这味越饿。”小云说。

    梁根有些局促,脸色也更加难堪,像是做了什么羞耻事一般。

    “勇哥,你不妨教教大家,要是再遇到上午那样的母老虎,还有什么别的高招可以对付她?”陆言之说道。

    “办法自然是多种多样,”陆勇卖着关子,“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所要选择的方法也不一样。假如碰到的是武松,那他肯定开拳就打;碰到的要是顾大嫂,她们姐妹相见,在一块亲热还来不及呢。”

    “妙论!”王谷赞道。

    老大娘回来了,借来了三床薄被,开始收拾屋子,小云、李修等见状赶紧去帮忙。饭做好了,众人挤坐在桌子前,等着吃大餐。等菜端上来,却只有两盘青菜,大家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老大娘及儿子、儿媳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的脸色变得都很难看,与痛状已经很接近了。

    “来来来,大家不必拘谨。”陆言之招呼大家吃饭。

    “对啊,赶紧吃吧,吃完了好睡觉,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陆勇接腔道。

    “子曰:饭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王谷又在掉书袋。

    “我不要吃青菜,我想吃肉。”儿子向梁根哀求。

    “不给我们吃就算了,连自己儿子都舍不得给吃吗?”王田没好气地说。

    “王田,管好你自己的嘴吧,主人家留我们住宿,又给我们饭吃,咱们应当感恩才对。”李修批评王田道。

    “王田,要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谷自以为话说得很得体、很有水平。

    “给小家伙吃吧,我们不会介意的。”沙延祺真诚地说。

    “各位朋友见笑了,我梁根虽然家中寒苦,但绝不是吝啬小气之人。锅里炖的那两只鸡是明天献给鼠佛的供品,也可以说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家底。”梁根满怀愧歉。

    “我们只看到你家中破落,没想到都穷成这样了,早知道我们就不麻烦你家了。”沙延祺说。

    “别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附近乡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有借债度日的,有举家外迁的,还有家破人亡的。”梁根悲情地说。

    “我们现在吃的,想必也是你们家最后的一点食粮了。”陆言之说。

    “我有木工手艺,多少还能赚点小钱救救急。重灾之年,乡民们的生活原本就不好过,还得给鼠佛交香油钱,献祭供品……”

    “我对佛学也颇有研究,从未听说过有‘鼠佛’之说。”王谷很好奇。

    “几十年前,有一位高僧在村子的后山上建了一座普救寺,里面供奉佛祖神像,刚开始时信仰的人并不多。五年前,不知是谁在普救寺的正殿前立了一座鼠佛像,足有两人半那么高。有人说这是鼠佛,不信的人必定连年倒大霉。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这样,不信鼠佛的人要么是家畜死了,要么是亲人病了,还有的因此绝户。从那以后,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佛,有的人信仰鼠佛,有的人信仰如来佛,还有些人两佛都信。只信鼠佛的人就不说了,信如来佛的人必定是先在前面拜过鼠佛,才敢进后面去拜如来佛。两佛都信的人更是纠结,他们不敢厚此薄彼,也不敢公平对待。按理说,信佛拜佛之事全凭诚心,香火钱也是看各人的心意和财力,但是每年的九月初三是鼠佛的诞生日,每家每户必须交香火钱两百文,上供鸡两只或猪头一个,多多益善……”梁根说。

    “鼠佛真是只老鼠?”沙延祺问道。

    “如今已是人形……”梁根欲言又止。

    “竟有这等事!”王谷怒气不平。

    “明日便是九月初三。”陆勇说道。

    “不就是一只臭老鼠吗?我看它不是‘佛’,是不想活了!”沙延祺嚷道。

    “小姐,难道你忘了有个成语叫‘城狐社鼠’吗?”小云提醒道。

    “当然没忘,我还知道有句话叫‘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呢。”沙延祺更加强势。

    “这跟白天的事不一样,咱们还是少管闲事为上。”陆言之说。

    “陆言之,我看错你了,”沙延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少管闲事?今天大娘要是少管闲事的话,你现在只能在外面挨冻受饿!”

    陆言之不语。

    “言之,延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虽然有重任在身,但也不能对其它事不闻不顾啊。”陆勇劝说道。

    “好,明天咱们也去给那只臭老鼠过过生日。”沙延祺轻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说道。

    “咳咳咳……”老大娘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的……”沙延祺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延祺姑娘,不关你的事,我母亲患有肺疾,如今已经断药两三个月了,吃饭的时候咳喘得本来就厉害。”梁根说。

    凑合了一夜,第二天梁家把仅剩的一点面粉拿出来,和了点面水,每个人喝了半碗。吃过早饭,众人随梁家人一起去普救寺。到了之后,看到不少村民已经开始祭拜了。普救寺并不大,长不足百步,宽约五十步,有正殿三间,院内左侧有耳房两间,耳房前有棵巨槐,想是未建寺前就有的。站在甬道上,映入眼帘的就是梁根所说的鼠佛像,雕的是一位俊美的少年,眉目传情,似与人语。它将人的视线完全隔断,人一进门完全看不到正殿内的半点情况。

    “有这样的长相,我都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他。”小云确有几分仰慕之情。

    “你把钱都给他了,咱们可怎么办?”沙延祺笑着说。

    “无耻鼠辈,虽美何为?”王谷骂道。

    “俊形美体乃是地灵汇聚,也是值得珍视的。”陆言之说。

    “你们看:鼠佛像前的几案上祭品如山,地上放的圆缸里也满是钱银,善男信女重重环绕,比普通的佛寺不知要兴旺多少。”陆勇说。

    “可能也有灵验的时候吧。”李修说。

    “这可是纯暴利,比什么生意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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