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望天-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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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生啃了,吞下肚子去,但是凑过去一看,就见木凌陷在软软的床铺里,身上盖着被子安安心心地睡着,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红润和满足……跟之前那个苍白无力的木凌比起来,真的仿佛是获得了重生一般。
“唉……”秦望天长长出了一口气,凑上去在木凌的嘴角亲了一口之后,站起来走回屏风后面。浴桶里的水差不多已经凉了,秦望天觉得正好,索性“噗通”一声跳了进去。凉水冻得他一激灵,不过感觉不错,当夜,秦望天边在浴桶里用凉水搓澡,边嗷嗷直叫,木凌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闷闷地笑。
次日清晨,木凌起了个大早,溜溜达达跑出来,就见秦望天在院子里练功呢,桌上放了两个大食盒。
“啊!”木凌来了精神,冲过去打开盖子一看,“哇!是骆驼肉馅儿的包子,还有葱油豆花,和一碟驴肉的火烧。
木凌这几天吃的都是漠北一带的饭菜,与南方小家碧玉的饭菜差别极大,秦望天每天都给他挑新鲜的来试,所以每天木凌都吃得很欢。秦望天伸手捏木凌的腰,道,“你病都好了,还这种吃法,会不会长肚子啊?”
木凌叼着个火烧白他,含含糊糊地道,“老子天生丽质!”
秦望天凑过去用嘴跟他抢火烧吃,木凌急了,赶紧往嘴里咽,秦望天的目标当然不是火烧,木凌将火烧咽下去了,不过嘴巴却送上来了,正好被秦望天逮个正着,这一招百试百灵!
木凌吃了火烧不过也被占走了便宜,擦擦嘴,继续喝豆花,秦望天总结的另一大规律——木凌最护食,吃饭的时候特专心,只要他在吃饭中,你跟他怎么闹,他都忍耐,不过要是等他吃饱了么……
“死小孩!”木凌扔了筷子蹦起来就追着秦望天满院子打,刚刚秦望天亲了他好几口,还捏他的屁股!
正闹着呢,冯遇水和岳在云跑了进来。
“秦大哥!”冯遇水手上拿着封信,道,“刚刚有人送到门口的,说给你的,送信的还在门口等回信呢。”
秦望天接过那信看了看,封得挺特别的,是一封用草绳卷着的羊皮信。
“这是草原人特有的习惯吧。”秦望天抽出了草绳,打开看了看,就一笑,将信递给木凌,“那个冯格玛的挑战书。”
“沉不住气了呀?”木凌接过去看了看,被逗得直乐,那封信上的语气很可乐,写信的人似乎没什么学问,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的。
信的内容是:我是冯格马(玛字还写错了),听说你们打了我的人,我很生气。你们有胆子的,就在明天到奥库尔草原的东坡山来,我们决斗!
木凌看完了乐了,问秦望天,“今天是十五吧?”
“对。”秦望天点点头。
“拿纸笔来。”木凌叫秦望天拿笔,蘸饱了墨,在那封羊皮信的背面写了几个字:我是秦望天,我也有草原名字,叫材斯玛(踩死马),听说你要约我打架,我很高兴。你要是有胆子的,就十六那日到奥库尔草原的东坡山等着,我来揍你。”说完,嘻嘻笑了笑,将信重新卷好后交给了岳在云,道,“交给门口等回复小弟。”
岳在云接过信,有些奇怪地看木凌,“明天不是要看材料么?定好的木材和石材差不多都已经弄来了,有时间去收拾那个什么马么?”
木凌挑挑眉对他笑笑,道,“老实孩子吧,我又没说是这个月十六。”
……所有人都无语,岳在云拿着信出去了。木凌想了想,跑进药房里捣鼓了一阵,拿出了一小包药粉来,叫进了甲。
“大夫,有什么吩咐啊?”甲屁颠颠地进来,凑到木凌身边。
木凌给了他一个药粉包,道,“你今儿个跑去奥库尔草原的东坡山,在那里将这药粉洒在山坡上面,再洒上泡尿。”
“咳咳……”秦望天正在喝水呢,一口呛住,不解地看木凌。
甲接过了药粉,道,“大夫,你放心,正宗的童子尿!”
“滚你的吧!”秦望天对着甲的屁股踹过去,一脚将他踹出了门。
“走,望望,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打发走了甲之后,木凌又闲不住了,溜溜达达地出门消食去。
“你刚刚给甲的那是什么药粉啊?”秦望天好奇地问木凌。
“哦……你知道草原黄蜂吧?”木凌笑呵呵地问。
秦望天一个激灵,“知道,那东西可厉害啊!”
“嘿嘿嘿。”木凌牵着小黑来回溜达,“先叮他个满头包,看他还神气不神气了,冯格玛,让他变成包子马!”
说完,木凌翻身上马,对秦望天道,“走,去远处逛逛。”
秦望天赶紧也上了马,这时,就见乙和丙每人抱着一大叠的东西回来,边跑边兴匆匆地喊,“老大!来报名参加修罗堡的人,昨天有两百多个,今天来了近一千人,都在修罗山下面报名呢!”
秦望天大喜,就听木凌对他俩道,“待会儿叫厨房做好吃的,要大锅,料要足,让那些报了名的先别走,大家吃了饭再走!”
“好嘞!”乙丙欢欢喜喜地跑了。
“大夫!”两人又往远处溜达了一会儿,丁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边喊,“黑云堡来了三十多人!”
“总算来了啊!”木凌笑呵呵地赶马往外走,秦望天好奇,“黑云堡的弟兄怎么来了?”
“司徒临走的时候,我让他给我弄三十个功夫好的教头过来,专门教新来的兄弟功夫的,得给人家真功夫学才行啊,是不是!”
秦望天点头,抬眼,就见三十多个黑云堡的弟兄都跑了进来,站成三排,给木凌行礼,“二当家的!”
“好说好说,兄弟们好久没见了啊!”木凌笑嘻嘻地从马上下来,秦望天也下马,就听为首的一个教头对木凌道,“二当家的,接下来这句话可是帮主叫我们说的,说错了你可不准恼不准打人啊!”
“啊?”木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话?”
就见那三十多个兄弟一起对秦望天行礼,齐齐喊,“姑爷!”
话一出口,木凌就爆了,一蹦三尺高,跳着脚骂,“司徒,爷爷我总有一天废了你!”边骂,边追打那一群黑云堡的教头。
过了好一会儿,秦望天才将暴跳如雷的木凌给按住了,吩咐丁带那些黑云堡的兄弟下去,好好招待。见木凌还不解气,秦望天只得将他拉上马,道,“你不是要去更远的地方看么?走吧。”
“爷爷的,他个死司徒,就会气老子。”木凌坐在马上碎碎念。
秦望天突然伸手搂住木凌,低声问,“你走到哪里,大家都很开心,黑云堡的兄弟们,会不会想你?你会不会想他们?”
木凌回头瞟了他一眼,见秦望天的眼里隐隐有些不安,就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他们想我那是自然的,我跟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自然也会想他们。”
秦望天的眼神有些暗淡,就听木凌又道,“不过他们都有家有业,没了我,他们照样吃饭睡觉,好好过日子,那你没了我呢?”
“我会死的!”秦望天认真道,“你可不能走啊!”
木凌耸耸肩,“那不结了!”
秦望天傻了一会儿,凑过去问木凌,“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离了黑云堡也照样过日子,但是却已经离不开我了?”
木凌撇撇嘴,心说,啊,这死小孩变聪明了!
两人在马上边走边聊,到了草原中间的一块高地上面,俯瞰四周。这草原是一个斜坡,总共有几个高坡,修罗山在最里面,是荒漠和草原的交接点,位置也很高。木凌站在土坡上看了看远处茫茫的草原,对秦望天道,“漠北中部差不多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了,然后就剩下了北部和南部。
“北部是奥库尔草原,冯格玛的地盘。”秦望天回答。
“嗯。”木凌点点头,“北边是冯格玛的势力,南方却都是流寇,分得很散,盘根错节渗透各地。”
“所以我们先扫北,再平南么?”秦望天问。
“说得好!”木凌笑呵呵地道,“对付北方的游牧族,彪悍的蒙古人,我们要比他们更彪悍,就要用一个‘扫’字,打得他们七零八落,落荒而逃!但对付南边的流寇,那些大多数都是日子过不下去,落草为寇的中原人,要用平,攻心为上。”
秦望天盯着木凌的侧脸看了良久,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你真是能干!我觉得我没什么用。”
木凌回头看了看秦望天,问,“那你觉得,司徒有没有用?”
“当然。”秦望天赶紧点头,“司徒帮主的确是气度非凡。”
木凌挑挑眉,道,“这些事情我做起来驾轻就熟,是因为在黑云堡的时候,我也差不多是这样什么都管的。现在有小黄在了,他也很能干,已经可以将黑云堡打理得很好了,司徒其实也什么都不会,不过他身上有一点,是他能成为现在的司徒的关键,而这一点你也有。”
“什么?”秦望天不解地看木凌。
木凌笑了笑,看了看远处正忙得不亦乐乎的修罗门众兄弟,“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也有一批人想跟着你,愿意跟你同生共死……当大哥的,有这一点就够了,不用很能干!”
秦望天笑了,深吸一口气,抬手扬鞭抽了小黑一下,小黑撒开四蹄在草原上狂奔起来,秦望天朗声道,“不要紧,我们扫北平南,我会为你将修罗堡建得很大很大,直接连到黑云堡,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我们一起!”
两人在草原上跑了一圈才回来,发现定下的木材竟然提早到了,检查了一下,材料上乘,众人都很满意。
……
第二天,司徒帮木凌网络的中原地区最好的土瓦工匠也来了,众人定了图纸,开始建造修罗堡。
傍晚,甲回来了,笑得肚子都痛了,往木凌他们的院子里一闯,就在台阶上坐下,跺着脚笑,“娘的,太他妈好笑了!”
“怎么样?”木凌抱着半个西瓜跑出来,手里拿着勺子,这北边儿的西瓜真甜啊!
“那冯格玛的人马,让那一大群黄蜂蛰得满地乱滚,一个两个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院子里其他人也笑了,小虫子和王十二直拍手,都埋怨甲一个人去做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都不带他们去。
这时,外面又来了个送信的人,木凌接过信看看,还是冯格玛送来的。
信上写:你们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十六来,为什么不来?!有种的明天来!这次改在西坡。
木凌乐得直蹦,拿起笔,在后面写:我又没说是这个月的十六,我说的是下个月十六啊!你们急什么?!这样吧,改在十月十七,在西坡等,不见不散。
说完,将信交给下人,让他去给那送信的人。
“十月十七……明天?”冯遇水问。
木凌和秦望天等众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又没说是今年!”
说完,木凌又拿出了一包粉末给甲,笑道,“知道怎么做了吧?”
甲乐了,接过药粉,连夜上西坡去放药了。
第二天,木凌他们大家伙一起建造修罗堡,大兴土木。冯格玛第二次被蛰……
第七十章
修罗堡建造工程紧锣密鼓地进行了起来,众兄弟们最这几天都很辛苦,上午和泥水瓦匠们一起盖房子,而且多半做的还都是些搬运重物的体力活。下午跟着黑云堡来的教头练功夫,一个个还都有模有样的呢,到了晚上,一个两个往床上一躺,沾着枕头眼睛还没闭上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呼噜,修罗门里是雷声阵阵。木凌在房间里面,耳朵塞着棉花还是睡不着,愤愤地说,“新房子一定要把墙隔开,吵死了。”
秦望天躺在床上看着盘腿坐在床里,塞着满耳朵棉花打算盘算账的木凌,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木凌皱皱鼻子,拨着算盘说,“嗯……这几天花销太大了,要想办法挣点回来才行啊!”
“怎么挣?”秦望天单手支着腮帮子,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木凌的膝盖。
“这里。”木凌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张借据,“让那个包子马给我们送钱来,反正他的钱也都是坑蒙拐骗得来的,不讹他讹谁!”
秦望天看了看木凌,笑道,“你害他被蛰得满头包,他还给你送钱来?”
木凌笑眯眯地说,“他今天晚上估计得回去治伤,明早应该就要亲自来踢馆了。”
“然后呢?”秦望天一点点地凑过去,蹭到木凌的身边,伸手搂着他的腰,道,“你肯定又想好怎么收拾他了是吧?”
木凌哼哼地笑了笑,道,“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秦望天好奇地问。
木凌挑挑眉,示意,“哼哼,明天你就知道了。”
秦望天抬手一把将他拽了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