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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媚香入骨:帝欢-第24章

小说: 媚香入骨:帝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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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眸里的认真笃定,是绾婳从没有见过的,甚至还有一丝冷冽闪过。

    绾婳一瞬间就相信了,朝堂上所说的,这个虽病弱,却处事严谨手段狠厉,不亚于恒、礼二王的货色。

    绾婳扬首看看男子,那双眉眼,近在咫尺,眼里的情愫,却似看不清。

    看不清,还是不愿意看清?

    王爷,绾婳终是执局人棋子一颗,你莫这样。

    王爷毕竟体弱,因而皇上将我给你,不过为了一句牵制。

    大辰龙脉于执局人是为幸,绾婳于你,或许是为不幸。

    南宫耘盯着剪水秋眸微光闪动,婳,你来我身边,可好?

    眼见着眼前绝美清秀的脸庞有一丝纠结,南宫耘突然一笑,“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别对本王感恩戴德,本王就喜(。。…提供下载)欢给自己的女人好东西。你看你这手里的裙裳哈,这丝锦全部是最好的织造进贡的,价值不菲哈。你要真想谢谢本王啊,你就每晚。。。。。。”

    “我喜(。。…提供下载)欢这珠钗。”绾婳插话道,伸手小心摸了摸发髻间的那支钗,抿嘴笑笑,“看上去不错,几钱银子?”

    “啊,那个,小东西小东西。随手在街市上拣的,不值钱。”南宫耘忙接口道。

    绾婳得意一笑,“我就知道,看这珠子就不值钱。”一摸荷包掏出几颗银子,扔给南宫耘,“再帮我带两支,我想给采儿和星小。”

    南宫耘接住银子,叹了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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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知落井迟

    第二日朝堂之上,不出所料,端太尉林敬神情恍惚不知所云。

    承嘉帝体贴臣子询问缘由,林太尉从沉思中惊醒,跪下请罪。承嘉帝追问再三,林敬这才吞吞吐吐期期艾艾地道出小女林秋渡进宫受毒害之事。

    并言:“皇上,小女遭受毒害事小,可若寻不出元凶,此等居心叵测之人留在宫中无异于贻虎为患。老臣,为皇上龙体担忧,又恐此言有伤皇上内帷和气,不禁忧虑思外,望皇上赎罪!”

    承嘉帝脸上泛起了几分薄怒,“爱卿何罪之有?”

    继而言道,“朕的皇宫之内竟发生如此事端,毒害重臣之女,朕亲封的恒亲王妃,真是恶胆包天。姑且不论是何居心,这种目无国法之徒便决不能姑息!”

    皇者颜面,怎能被侵犯,便如蛇之七寸,一击即中。

    承嘉帝冷冷笑道,“事发在抒阳居,安亲王今日倒是微恙告假。”

    “恒亲王,此时可有定论了?”

    “父皇,事发之时儿臣恰也在抒阳居之内,林小姐中毒后安亲王已将抒阳居所有在场之人收押,交予儿臣审问。”南宫诺出列回道。

    承嘉帝点点头,皱眉转对林敬道,“爱卿,虽大辰民风开放,抒阳居虽不在内廷之中,却也是皇宫后苑,令千金还是莫要常来走动的好。”

    林敬慌忙应道,“皇上恕罪,微臣已责骂了小女不知规矩,因其这两日身体未愈才未实行家法。日后一定严加惩罚。”

    “朕也未下过禁令,爱卿不必责之过重。”

    “谢皇上体谅,只是小女性子娇蛮,不责罚重了,难以知错。昨日微臣指责她时,小女竟然还在声辩,说是因日前曾在选秀时得罪了顺侧妃,心中有愧,害怕顺侧妃记在心上,又闻顺侧妃近两日身体不好,这才进宫探望,不料竟发生这样的事,可惜顺侧妃还未知了她的一片心意。都是微臣教女无方,才引出这样的乱子,必当严惩。”

    承嘉帝眼神骤敛,沉声道,“顺侧妃当天也在吗?”

    “是。”南宫诺答道。

    “那顺侧妃呢?可将她也带下去收押了吗?”

    “回父皇,没有。”

    “你不是说,抒阳居在场所有人吗?”承嘉帝扬眉问道。

    “父皇,”却是南宫烨出了声,“父皇糊涂了,顺侧妃为嫂,若无二哥首肯,五弟自不敢唐突。”

    承嘉帝冷冷扫了南宫烨一眼,“你说是朕老糊涂了?那朕是不是该下道旨让你们兄弟全权在握呢?”

    南宫烨一滞,噤了声。

    南宫诺心下叹了口气,向前提高声音道,“父皇,儿臣请求彻查林太尉之女一事,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混在宫闱之中。”

    承嘉帝微微点点头,冷声道,“准,恒亲王负责此事,彻查。朕,要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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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无同局

    若押审绾婳,南宫耘势必不允,若不押审,你倒如何向林太尉和皇上一个说法。

    南宫烨暗暗冷笑,南宫诺,我倒要看看这回你待怎样。

    是得罪你的老岳父,还是你的二哥。

    兄弟、权利、女人,那么多,我看你到底选哪个。

    “三日之内,查清谁是下毒之人,不得拖延。”承嘉帝冷冷的声音从上传来。

    南宫诺不动声色,只应声道,“臣,遵旨。”

    抒阳居内,南宫耘着了一身常服,懒懒散散坐在院中,面前一盘棋。

    绾婳坐在旁边,一双眼睛在男子身上游离,月白的衣袍看上去有舒服的质感,袖口烫滚金边,飞金走银,绾婳啧啧嘴,奢侈,制作那么精良。衣服很宽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绾婳抿抿嘴。下颌微敛,乌发束起,垂下几缕在脸边。

    低头看看,却见男子长指拈棋,迟迟不落,不禁好奇,刚一抬头,撞进了南宫耘盯着自己的眼睛,男子凤眸微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顿时一囧。

    “依王妃看,本王这棋应落哪里好呢?”

    从昨日起,这个男人就开始称呼自己王妃,绾婳提醒他,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侧妃,以后会有八抬的轿乘抬进正牌的安亲王元妃,那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

    结果被南宫耘冷着一张脸打横抱起,扔在暖阁的榻上,这货又在绾婳的呲哇乱叫中拉上床幔默默走了,彻夜未归---过了新婚,他只宿在书房。

    南宫耘另取一枚墨玉棋子,食指拈过,递至绾婳面前,见她却不接,遂依旧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瞅着她,绾婳回过神,脸一红,拿过那棋子,食指一摩挲,底部〃安〃字刻痕清晰,便知是自己选秀所呈。

    凝神向那棋局看去,停了一会儿,轻轻巧巧落下一子,抬头望着南宫耘巧然一笑,“王爷,别来无恙否?”

    南宫耘双眉紧簇,未理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王妃可想好落这一子?”

    “落子岂有反悔之理?”

    南宫耘痛声道,“王妃这一棋可是破绽百出戾气煞人,扰了本王的珍珑棋局啊。”

    绾婳反笑,一时方道,“王爷此棋,意不在敌,故身陷迷局而不拔,不能破解而无牵无挂。黑白牵制,小女子这一步,虽是戾气破绽,却,可不是助了您?”

    南宫耘看绾婳的眸子忽的沉了,绾婳只觉得自己要被淹死在那一双凤眸里。

    盘上棋黑白相拥,南宫耘轻轻将指尖那枚白子纳入掌中。

    本王深陷迷局,却并非无牵无挂,这局棋,自你出现,才黑白相拥。

    可是,你还是走了这一步。

    不知,若有了后面的那么些时光,你是否还会落这一子。

    棋盘上黑白相拥,彼此呵护缠绕,静静好眠。

    所有人却都能一眼看出,满盘皆输。

    白子,满盘皆输。

    --若这盘棋,便是天下,多好。

    黑白相拥,我拱手,为你刚才一笑,为你一句别来无恙。

    只是,再无同局。

    各位亲、砚抱歉、呜呜呜、今天更得晚了、砚回来的路上出了点状况、砚掩面奔走砚去墙角~明天见~亲~muamua

 棋下一着

    绾婳还未理解南宫耘眼眸中的意思,却听院外传来噌噌脚步声动,绾婳向院外望去。

    南宫耘没有回头,只看着绾婳,淡淡道,“五弟来得可算是兴师动众啊?”

    “你不用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南宫耘凑到绾婳耳旁低语,“除了他,谁能让你这么失色。”

    绾婳一惊,低下眉去。

    南宫耘笑着起身,走到南宫诺面前,环视了一圈进来的御林军,问道,“这几位看着眼生啊,是五弟新进的左膀右臂?”

    南宫诺眼眸一暗,低声道,“二哥,得罪了。他们是父皇的御林军,随我前来。。。调查日前秋渡中毒一案。”

    南宫耘冷笑,“不知是怎么个查法?在场之人不是已经教你带回去审了吗?”

    “在场之人,还少一位。”

    南宫耘笑道,“你就放不过本王的宠妃。”

    南宫诺低下声道,“二哥,此事一来关系到朝堂重臣,二来关系到皇宫内廷安危。父皇,已下旨彻查此事,诺,也是没有办法。”

    南宫耘悠然道,“本王若不肯把人给你呢?”

    “那请二哥不要怪诺不敬之罪了,今天的御林军已然来了,人,诺肯定是要带走的。”南宫诺沉了声。

    下朝后,众臣散去,承嘉帝没有走,坐在龙椅上,双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身边的王喜儿走到承嘉帝身边,双手呈上一本折子,小声道,“皇上,这是下朝后罗太尉递的折子,您瞧瞧。”

    “放那儿吧,朕头痛的厉害。”承嘉帝手上加大了几分力度。

    “皇上,罗太尉说,这是跟离门有关的。”王喜儿小心翼翼地回道。

    承嘉帝顿了顿,叹声道,“给朕拿来吧。”

    王喜儿赶紧呈上。

    折上只有不多的几行字,承嘉帝一眼便扫完。

    心下一沉,难道这个顺侧妃和离门又有什么关系?

    明氏一族,与南辰太师李常一案或有牵连。

    李常死时,南北之战正酣,因而南辰龙脉,下落不明。

    故在统一南辰后,承嘉帝从未间断过对明氏的监视。

    而明氏这么多年来安分守己,并未露一丝异常迹象,明平和他的两子一女,经商行医,便连爱妻水淼儿之意外死亡,也未见其有甚举动。

    承嘉帝生性多疑,暗中制明氏二子于掣肘,并召其二女绾婳入宫,更赐号顺,其意明显。

    而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反倒不只是这么简单。

    承嘉帝眼光一冷,与离门有关,绝不可赦,此为一;毒害之事,恐难逃干系,此为二;

    自她进宫,几个皇子多生事端,此为三。承嘉帝向来最厌恶手足相残。

    那么,这个女人,即使她与南辰龙脉有关也容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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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恩负尽

    “二哥,你何苦如此?如果顺侧妃与此事无关,诺也不会为难她。”

    “诺,”南宫耘轻笑,低声道,“你明知此事有蹊跷,非顺侧妃所为,执意要带她去,为什么呢?”

    声音虽轻,身旁绾婳却一个字一个字听得清晰,心里蓦地抽搐一紧。

    南宫诺脸上有几分不耐,“为顺侧妃清白,三日后必给二哥一个满意答复。”

    “怕是下毒之人,五弟心里有数吧。本王的侧妃,清白用不得别人来管。”压低的声音已有几分冷淡。

    言罢,恢复平日温和的语调,懒懒笑道,

    “本王可不能保证绾婳与此事无关。”

    “所以可不能让你带她走。”

    南宫诺眸色一暗,沉声道,“二哥,包庇之罪,与同犯相当。倘您如此,诺若有得罪,也是您一手造成的。”

    “为兄无意为难五弟,只是顺侧妃决计不能跟你走这一趟。”南宫耘淡淡道。

    “那诺就得罪了,御林军!”

    “在!”

    “将顺侧妃带下!”南宫诺的凤眸里泛出寒光。

    二人间的气氛僵硬,周围之人从未见过兄弟两人之间如此,也未有人赶上去言劝。

    “慢着!”南宫耘向右一步,站在绾婳身前,斥道,“这是抒阳居,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这里拿人!”

    几名御林军面面相觑,碍于安亲王平日的威严,回头看了南宫诺一眼不敢上前。

    绾婳犹豫了一下,伸手缓缓握住了南宫耘挡在自己身前的手,抬起头直视南宫诺的冷冽凤眸。

    南宫诺的眼神很复杂,却避开了绾婳的目光。

    “御林军,本王是将,违令者斩!”

    御林军听毕不再犹豫,冲上前抓捕绾婳。

    “圣旨到。”

    忽听到王喜儿细长的声音,王喜儿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院内剑拔弩张的一步,愣了一下,冲着两位王爷行了礼挤出丝笑,对南宫耘宣道,“安亲王接旨!”

    一群人慌忙呼呼啦啦跪了一院子,绾婳跪在南宫耘身后。

    “朕闻二子安亲王身体微恙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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