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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穿穿不息-第57章

小说: 穿穿不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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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接他的,果然是一张冷脸。他好像也无所谓,只是先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然后和栗子糕一起送到了少女手里。

    他递东西过来,我下意识地就接了。接过来之后我又有点后悔,考虑着丢出去似乎太伤人了。挣扎了两下,还是把杯子递回去给他拿着,自己拆开了纸包,是我喜欢的栗子糕。稍微缓和了一下面色,先吃了一块,才道:“你去哪里了?”

    他一直端着杯子站在我身边,只道:“遇到一个熟人,出去办了点事。”

    我想,他那些事情,从来不说给我听,问了也是白问,遂道:“你坐下吧。下次要出去,起码给我留个口信,告诉我几时回来。就是留张条子也好啊。”

    他笑了,挨着我坐下了,亲亲热热地伸了一条手臂来揽住我的腰身,道:“我记住了。下次我会给你留信的。”

    我哼了一声,道:“你那个熟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一愣,然后老老实实地道:“男的。”真的是一副很老实的样子。

    我道:“他没有哄你去找姑娘吧?”

    他又笑了一笑,捏了捏我的手:“没有的。思嘉,我其实也没有想一直瞒着你。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我可以通通告诉你。那个紫罗刹,其实是……”他似乎很是苦恼了一下,才组织出说法来:“其实,应该算是我的一个旧识的部下。我与她并不相熟,最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根本谈不上交情。”

    我嫌热,拉开他的手稍微坐远了一些,道:“你跟她有没有交情,我不在乎。但是我不想再看见她了。她实在太讨厌了。”

    他又挨过来,道:“嗯,是很讨厌。我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我满意。一眼望到他鬓角上被掩盖的白头发,不禁狐疑,只是把手中的东西收了一收放去一边,拉过他的手来给他切脉,若有所思。他的脉象依旧强健有力,如最精粹的青光,绝无一丝紊乱动荡。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的头发。”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道:“我不瞒你,是练功所致。或许以后还会多一些,但,不要紧的。思嘉,思嘉,如果我的头发白了,你……”说着,欲言又止,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

    我道:“男子汉大丈夫,相貌有什么要紧的。”只要身材好脸没毁就行了。抬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又有点忧心:“你的脉象……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念如,你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为什么会好端端地白了头发?你千万不可贪图武功长进,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小说里就有很多,为了绝世武功,什么也愿意付出的人。举个例子,比如黑风双煞,练九阴白骨爪,把自己练的人不人鬼不鬼。这人也算是个武痴,连睡觉也要打坐,实在是很让我担心。

    趁我在发呆,他又搂住了我,这一次直接把我抱进了怀里,一只手还端着那杯茶。他低头在我汗湿的鬓角上蹭了蹭,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没事。我练的自然是剑宗的剑法,嗯,还多练了一本心法,也是出自剑宗。剑宗是名门正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门心法,有点霸道,若是急于求成,有被反噬的危险。”

    我一愣:“反噬?”

    他道:“嗯,反噬。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急于求成。练武讲究循循渐进,这个道理我是懂得的。”

    我反手抓住他揽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慢慢吐出一口气:“你有分寸就好。”

    他好像有点情动,完全不介意我一身是汗,一只手拉住我的腰带扯了扯,没扯下来便放弃了,呼吸急了一些:“思嘉,思嘉,你不可以离开我……你要一直这样谅解我。”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推了他两下:“念如,我很热……”

    他不让我推开,含住我的耳垂舔了舔,我再抗拒,他就不动了,只在我耳边道:“黑龙山,产一种玄玉,性偏阴冷,做成玉佩带在身上,可以避暑。你这样怕热,不如我们去一趟黑龙山好不好?”

    我一听有这样的好东西,不禁一喜。其实我的体质原本也是偏寒的,只是中了那流光毒之后,虽然现在已经解了毒,却留下了体质偏燥的毛病。本来是可以慢慢用药调理,但是因为今年赶着下山,又不是什么大毛病,遂被我忽略了。哪里知道这个人如此黏人,天天黏来黏去,着实热死人。我道:“要玄玉玉佩,还要爬山?我们去做什么?挖玉吗?”。。。


第十五节:念如的秘密(二)

    他笑道:“亏你想得出来,我怎么会带你去山里挖玉。只是去那里,却容易买到最纯的玄玉玉佩。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做,黑龙山下的未水城,也是个风景秀丽又凉爽的好地方。我想,你会喜欢。”

    我道:“那很好啊。去重重楼之前,我们先去一趟未水城。”其实一开始急轰轰的赶路的好像是他吧,怎么最近变得这样闲散起来?

    他好像心情很好,哄孩子一样哄着我吃栗子糕,还时不时照顾我喝水。我有点嫌弃他的笨手笨脚,简直比我自己吃还累。但是看他那么高兴,我也没多说什么,乖乖地都叼过来吃了。

    他道:“思嘉,就像你说的,我出去的时候,连个条子都没想到给你留。我,或许不懂得怎么照顾一个人。”

    我歪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摸着肚皮:“我为什么要你照顾啊。我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何况算起来你还比我小三岁呢,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啊。

    他笑了,摸摸我的脸:“你这么说,那就算了。”

    我心道,什么叫那就算了?他。不是应该虔诚地向我保证,他以后一定会改进,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吗?我有点郁闷,抓住他的手摇了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看那位霓裳坊的小姐了。”

    他的脸一僵,把我扶起来,道:“吃了饭再去。”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们下楼去吃。了晚饭,携手一同走去那霓裳坊。没有骑马,走得也不紧不慢。从前世开始,我走路就偏慢,今生换了个身体也还是如此,曾经被凌云隐这厮取笑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每次都会随着我的步伐慢慢走,有的时候甚至干脆跟在我后面。后来开始携手而行,他好像很满意,似乎这样就不用怕一不小心就把我丢了……

    大晋的民风虽然开放,像我们。这样的小情侣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是新婚夫妇,丈夫搀扶着妻子。像我们这样手拉手晃悠的,还是比较少的。我曾经仔细观察过他的反应,他好像对路人的注视不甚在意,悠闲自在得很,而且我每次偷偷看他,都会被他发现。

    没等我们蹭到霓裳坊,就被好几个人认了出来。原。来竟是那家人等不及了,要来客栈找,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见我和孙念如携手,果然面色都是一变。

    “姑爷……”

    孙念如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见对方被他身上的寒。气冻住也不在意。我道:“这位先生,请不要随便叫人好吗?莫说是你们认错了人,就算你们没有认错,也还是没有名分的,难道你们就不爱惜你们家小姐的名节吗?”

    这人是今天那个擦汗的丝绸团子带来的一个。丝绸团子家人,对孙念如十分客气,好像还有些畏惧。可是对我,明显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好像有点儿男人说话你女人插什么嘴的意思。但是碍于打狗……咳,碍于我身边可跟着主呢,遂道:“两位快请吧!”

    竟然还带着马。车。以我谢家二小姐的眼光看是简陋了点,但是不坐白不坐。

    这家人姓娄,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大户。我倒没看出来,那丝绸团子竟然也是个江湖中人,甚至他的正妻也是,而且都是有名号的。叫什么我听了就忘了,就算没忘我也没打算说出来,有点伤高雅……难怪要搞什么比武招亲。

    一路奔到娄府,马上有急得团团转的家人把我们迎了进去。我也没空细看他们家的装修设备,不过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到了客厅里,娄团子好像想把我留下来,让孙念如单独去看他的相思女儿。

    孙念如不肯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伤风化。拙荆既为女子,又有什么好避讳?”

    娄团子一直擦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我们都请了进去。

    小姐闺房在西厢。我想了想,对孙念如道:“你留在外面吧。我进去看看就行了。”

    娄团子瞬间变脸:“不行,我家闺女要看的是姑爷……是这位公子。”

    我瞅了他一眼,道:“你不爱惜你闺女的名节,我可爱惜我相公的名节。他进了你们家小姐的闺房,万一你们赖上来怎么办?”说着,我抬手抚了抚鬓角,故作姿态地道:“我们家,可不是谁都高攀得起的……”

    把个丝绸团子生生憋成了个土团子,他还要再说,我们却再不理他。

    孙念如拉着我的手,道:“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偏头思索了一下,然后道:“也好。”

    说完,我们也不等人家请,手拉着手就进去了。娄团子不甘心,拎着一直擦汗用的那块帕子跟着我们团团转。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了这股冲鼻的药味。仔细辨之,都是一些调理养生的方子。再看那位小姐,已经病得不省人事,这么热的天都盖着大被子,似乎正在昏睡,几乎就剩一把骨头了。真是,都这么虚弱了还大补,怕她死得不够快吗。

    我走过去坐在床头,娄团子看起来很想说话,被孙念如拎开了。我将那女子瘦如枯骨的手从被子里捞出来,仔细听了脉,道:“是中毒。这味毒叫湖谣,本来不致命,只会让人在睡觉的时候不断做梦。你家小姐身体虚弱,休息不好,便被拖成这个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女子却突然轻轻地叫了两声:“公子,公子……”

    我的手一抖,深吸了一口气,凑过头去,发现她还在睡。只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拉了拉被角,不甘心,又狠狠剜了孙念如一眼。后者面色稳如泰山。

    娄团子愣了愣,然后欲扬顿挫地道:“中毒?什么人,竟敢对我儿下毒?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这个毛丫头,的话……”

    我翻了个白眼,走去孙念如身边:“你爱信不信。你们给她吃了这么多大补药,再这样下去,没三个月她就要被熬死了。去,拿那个什么军令状来给我看看,换药方。”

    许是没想到我会知道他们用过补药,娄团子一怔,然后被孙念如瞪了一眼,乖乖地让人去了。那张军令状拿来,我和孙念如伸头一看。果然签着孙念如三个大字。

    观其内容,无非是今日比武招亲拔下头筹,但是有要事在身,三个月之后来迎娄娶小姐云云。只不过他说的三个月早就过去了,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娄团子道:“我们娄家是体面人家,怎么会赖你们。这军令状,还有这位少侠的长相,我们都是记得的……本来也不是说我家闺女非嫁给你们不可,但是如今她病成这个样子,算命的说,最好快点成亲……”

    原来是找了几个大夫,都是庸医,只会开十全大补丸。去找算命的,算命的说要冲喜,一时之间也逮不到人娶他们家病得快死的女儿,弄个倒插门的穷小子又不甘心。如今见了比武招亲立了军令状的姑爷,可要乐死他们了,还不赶紧巴上来。还相思入骨呢!真是什么事请都有。我早就猜想她家的女儿一定是生了什么怪病,想要赖上来的。哪有人见一面就得相思病的,我还没得呢,果然如此!

    我盯着那个签名咬牙切齿:“你们被骗了!”

    管剑樵!你这孙子给我等着!

    留下药方,嘱咐了一些事宜。娄团子半信半疑,但是估计也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我说得认真,完全是出于一位大夫的立场来处理这件事。至于他听进去几分,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了。

    拎着孙念如气哄哄地回了客栈,直到摔上大门,我还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有点奇怪:“思嘉,你还在生什么气?”

    我咬牙切齿地道:“念如,下次见到管剑樵,不用给我面子,把他揍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他原本正在烛台边整(。3uww。)理包袱,听到我这么说,神情几不可见的一僵:“管剑樵?”

    我忙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气咻咻地道:“对啊!我认得那是他的笔迹!一定是他搞得鬼!啊啊啊啊啊我要灭了他!”

    他站了一会,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最后只道:“对了,我记得你的记忆力十分好,看过一遍的东西就会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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