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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朝堂侧-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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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样最好。”
  
  。
  五更时分,群臣候在太和殿外,林无忧站在白玉栏杆处,并未听到什么风声,人群之中也未看到他的身影,正疑惑间便听闻陛下上朝。
  
  龙座之上,德熙帝显得有些疲惫,眼神仍是凌厉。她身侧空缺了,心底竟觉得有些不安全,有些担忧,垂着眼帘无奈一笑,看来是依赖久了。今日早朝没什么大事,她心生疑惑,刑部还没有上报吗?从未出席早朝的沭王今日竟来了,一身紫金袍服,显得华丽尊贵。他甫一进殿便数落了袁起罪状,并说明袁起罪行深厚,已经被移送到天牢内,鉴于天牢守卫森严,不易劫狱。袁起自入天牢便沉默寡言,一蹶不振毫无先前的戾气,对于所犯罪行皆已供认不讳,只等着德熙帝发落。
  
  朝堂之上一片唏嘘,满朝文武左左右右的窃声私语着,她站在最前面,心中如空了一般不知所措,袁起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说他没死?她努力抑制住心底的慌乱,低着头避开沭王头来的视线,她像是被他看透般,他挂在嘴角的笑尤为刺眼,让她觉得他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德熙帝扫过群臣,重重拍在龙案上,“国舅身为皇亲国戚,知法犯法,谋害皇子,勾结外党,更是企图毒害朕,罪不可恕!”
  
  “陛下息怒。”众人下跪,有人壮着胆子说道:“袁起罪恶滔天,应当斩首,他所犯罪行更该载入史册,供后世借鉴。”
  
  “为了以绝后患更是该灭其满门。”
  
  “中宫主位也应换贤良后妃坐拥,袁家恃宠而骄,袁皇后纵容才致其心思狠绝,谋害皇子,何以母仪天下?”
  
  ……
  
  一时间议论纷纷,她紧握着拳,右手颤抖着找到腰间的玉佩,捏在手里慢慢摩挲。
  
  “好了。”威严之声响起,朝堂之上立时安静了下来,德熙帝沉声道:“依照南凌律例,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袁起虽然贵为皇亲,可其罪行深厚,当诛。”
  
  “陛下圣明!”顿时朝堂之上呼声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林大人。”身后传来喊声,她站定在太和殿外,恍恍惚惚间凌沭走到她跟前,朝她一笑道:“林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子洛生病了难不成你也病了?”
  
  “他病了?”
  
  “是呀,你也不要担忧,不是很严重,就是咳了点血,补补就好了。”凌沭说得很是坦荡,满眼含笑,“本王正要去看他,大人要随本王一起去吗?”
  
  她微微摇了摇头,“下官不去了,劳烦王爷替下官问声好。”
  
  “你直接去问不是更好?我们都不是迂腐之人,无需避嫌。”凌沭朝她暧昧一笑,此刻她哪里还有心神去理会,犹豫着她看向他问道:“袁起他……在天牢?”
  
  “是呀。昨夜子洛让人押送过去的。”他突然凑近她,小声道:“不过是个假的。”
  
  “假的?”她一惊,模糊间有些了然,不等她再次发问凌沭又道:“看你和子洛亲近本王才告诉你的,下月初一上九幽台的就是这个假的,真的已经提前去了。”末了他又看她一眼道:“本王只告诉了你一人,你可别说出去,不然子洛就麻烦了。”
  
  眩晕的感觉袭来,她呆愣地点点头。凌沭突然拍着她的肩道:“林大人长得很像本王的妹妹,眉宇间十足的相似。”看到她有些紧张他又笑着道:“本王唐突了,林大人是男儿身,呵呵。”
  
  “我……”
  
  “没有其他事本王就先走了,上次送药一事也谢过大人了。”
  
  “举手之劳而已,王爷严重了。”
  
  看着凌沭披着晨曦离去,紫金的衣袍耀眼至极。她静静地看着,突然间很想上前拉住他,对他说:四哥,我是洛悠。她敛了心神,苦涩一笑,缓缓步下玉石台阶,不相认反而更好,他那个无忧无虑的妹妹已经是个罪人了。
  
  出了宫门,她直接登上马车,“去醉夜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RP爆发了,双更,~(≧▽≦)/~啦啦啦



55、第五十五章

55、第五十五章 。。。 
 
 
  云姬虽是青楼女子,名声却不轻浮,与楼里的姐妹相处的也甚是愉快,青楼女子也是重情义的,现今她要出阁了,众姐妹也是为她高兴。
  
  林无忧进去时便看到众人围着她向她送上礼物,她站在人群外听她们欢声笑语,看她们一脸快乐,隐约间感染了她们的喜气,微微笑了。
  
  有眼尖的姑娘看见了她,嬉笑道:“林公子来了,那我们就不打扰姐姐了。”说罢众人笑盈盈起身,走至她身边还不忘取笑一下,“公子心疼吗?现下要是后悔了我们定会竭力为你拦下云姬姐姐的!”
  
  “是呀,公子对姐姐情深,就算裘家在有钱只要公子一句话,我们一定让你们二人比翼双飞!”
  
  “好了。”云姬起身走至门边,笑道:“你们就别打趣她了,都各自回房去吧,小心嬷嬷又来抓人!”众人听了,很快便散了去。云姬关了门,拉着她道桌边坐下,“今天怎么来了?”
  
  她看着桌上散落的金银首饰,把玩着一根玉簪,“想来陪陪你,府里也没什么人了,就来你这里了,不会嫌弃吧?”
  
  “怎么会。”她笑着拉过她的手,顺手取了她手上的玉簪别再她的发髻上,然后转过她的身子打量着她,笑着道:“无忧若是恢复女儿身定是个仙人般的漂亮女子。”
  
  林无忧涩然一笑,随后拉着云姬坐下,“我就这样挺好的。倒是你,嫁过去了可就是他人的娘子了,能娶到你是那人的福气。”她突然拥着她道:“真舍不得你,以后你就是别人的了。”这样说着不由抱紧了云姬的腰身,埋首在她肩上,眼神恍惚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有什么舍不得的?虽是嫁了出去可还在盛京,你若是想我了见上一面倒还方便。那位苏大人何等能耐,你日后嫁给他便是了,盛京任你横行,怎么看你这样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别说不吉利的话,明日可是你大婚之日,说些好听的。”
  
  “呵呵,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云姬为她到了茶,把杯子放在她手中,“你这官得到什么时候才辞?既然已经了事了早些抽身的好,有人护着也不算个事儿,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林无忧捧着杯子,沉默片刻看向她道:“我已经安排奶娘出城了,先送她回安阳去……过些日子子一切都会结束了……”
  
  “无忧。”云姬突然面色严肃看向她道:“你的奶娘一直随着你,你放心她一人先离去?”
  
  “是有些担忧,不过府里的奴才也还忠心,会把她安然送回安阳的。”
  
  “你为她着想这么多,让她远离是非之地,她对你尽心吗?”
  
  她呵呵一笑,眼神透着满足,“她待我如自己的女儿,你说尽心吗?她为了我屈身去做长工,寒冬腊月里还要洗衣赚钱,供我读书,当年若是没了她我或许已经死了。”
  
  “她待你真心就好。”云姬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有时候也不要太傻,认死理,多为自己想想,或许我想得比较自私,仁觉得义不及性命重要,官场上我不是很懂但在这里也见惯了不少,紧要关头谁不是自保?”说着她轻拍着她的脸颊道:“我让厨房熬了莲子汤,我去让人送些来,今儿就在这里住下了,我们聊些体己话。”
  
  云集起身,开门时不由想到了林无忧不在京时时常停留在林府外的马车,林府内当家主事的除了她便是她的奶娘李氏了,两人感情应是深厚……她回头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的林无忧,轻轻一笑关了门出去了。
  
  这一夜林无忧在醉夜阁留宿,安稳一觉不觉外面的天翻地覆。
  
  翌日一大早,醉夜阁里边热闹非凡,欢声一片,花魁出嫁,还嫁得如此风光,鼓乐之声不绝于耳,裘家早早地便来迎了亲。林无忧早前告了假,太子不在东宫无需人辅导。这一日便一直守在云姬房内,等到人去楼空之时,呼声早已散去。她在房内踱着步子,看着铜镜上贴着的囍字,原来热闹吵杂早已退去,现在她守着的是一室空寂。
  
  她开了窗,看着外面明媚的春光,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看着路中央的人群渐渐往两面靠去,她看着行驶在中间的马车,目光灼灼,知道在街角不见了才收回视线。这时醉夜阁的管事嬷嬷来敲门,她去开了门,看着嬷嬷一张浓妆面孔竟也觉得亲切,“嬷嬷叫我何事?”
  
  “没什么事,想来劝劝公子,云姬找着了自己的幸福也该为她高兴,公子整日苦着一张脸也不行,楼里晚些时候会有新进的姑娘,公子可要去看看?”嬷嬷话里多些些安慰的意思,言辞恳切。“说不定会找到心仪的。”
  
  她笑笑,“嬷嬷多心了,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最近几日乏了。我想要休息了,嬷嬷还是去招呼客人好了,一会儿入夜了便会有客人上门了。”
  
  “那公子有什么事叫我便是。”
  
  她关了门背靠在门上良久,真的是乏了,心也累了。拖着步子走到床边,和衣倒在床上,看着头顶圆形的床幔,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大黑,她摸索着起身,脚下却被绊倒,她一惊,谁在房内?
  
  凉风拂过面上,带着药草的味道,她被人搂过腰身稳住了身子,腰上的手还未收回,她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道:“谁?”黑暗的室内只看到一对曜亮的眸子,感觉到腰上的手松了力道,她的心口擂动着,紧抿着唇不语,已经猜到了是谁,却不敢去唤他。
  
  顷刻间烛火被点燃,室内变得光亮,她犹自低着头,看着那人的脚步慢慢移到床边。苏景弦看着她低垂的头,清淡道:“太子的伤势加重了,伤了的一条腿,或许会废了。”
  
  她霍然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他,带着些不置信,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会这样?”苏景弦不语,认真地打量着她。她看着他投来带着些质疑的目光,而后垮下肩,“你以为是我干的。”
  
  他别过头去,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今日去给他查看伤势,发现你给他的药里混了蚀骨散。”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她又接着道:“袁皇后和国舅就算罪孽在深重也不应该在祸及太子,他一心向善,你又怎么忍心向他下手?就算他是皇后的儿子却也是陛下的皇子,算是你的弟弟了,一个凌清雅还不够吗?”他说完还是等不到回答,偏过头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林无忧,一向清冷的他这一刻在她不愠不火的态度下竟然有些恼怒了,“你的仇恨就那么深吗?深到你连最无辜的那个都不放过?”
  
  “是!”她忽然垂下手抬头看向他,语气变得愤慨,“我的深仇大恨你根本就不懂,你自幼便是左拥右呼坐享其成,我呢?我在一夕之间失了所有,就如同掉进地狱一般,我背负了十几年的仇恨,从未有过心安的日子,你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备受世人景仰,所以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懂,你也不必懂!你我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我们不是一路人。”
  
  苏景弦气极,什么叫不是一路人,他做了这么多又是为了谁?他忽然拽了床周围的晃动的珠帘,圆润的珠子哗啦啦落了一地,扣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你执着至今,我包容你至今,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判定你我不是一路人?我说过我有未婚妻,你便是!不要惊讶,确实是你,这样我们还不算一路人吗?你触犯律法,我偏袒你至今,你还要我怎样?我说了护你周全,你为何不乖乖的……让我护着你?”他厉声说完便扔了手上的断线。
  
  林无忧看他狂怒的样子,竟无动于衷,她起身站在他面前,直直地看着他,“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瞒着你,我忽悠你至今只想保命,守住身份的秘密,既然袁起已经死了,我就直白的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能与大人白首一世,一切都是大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闻言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下颚,眼神深邃却是平静如深潭,“我知道,所以我一直等着,我想等到你对我存情。”他淡淡笑了,“我一向自信笃定,这次好像输了。林无忧,我认真地问你一句,你就没有一点悸动吗?”
  
  她毫不挣扎,忍着两颊的酸痛,许久后摇了摇头,下颚地力道忽然散去,她轻抚着脸颊,道:“大人,我没有心如何悸动?”略一停顿后,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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