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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朝堂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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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是他?”林无忧喃喃道,是收留他们住宿的老汉,此刻已经面目狰狞地躺在地上了,双眼未曾合上。
  
  “是要杀我们的人,他想瓮中捉鳖。”苏景弦靠在墙壁上,借着墙壁的支撑站直身体,脸色有些惨白。
  
  “你一开始便知道?”她有些不敢置信,若是这样不相当于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吗?
  
  “开始并不知,后来才察觉的。”
  
  “那位妇人呢?她也死了吗?”
  
  苏景弦看向静默的苏言与苏行,然后微微点了点。
  
  “她也许是无辜的呢?”她看着他,眼中有着不赞同。
  
  苏景弦不再说话,苏言上前不由惊呼一声:“公子!”
  
  林无忧匆匆走到苏景弦身边,在看到他沾血的白袍时眼神不觉又多了些担忧,“你受伤了。
  
  “林大人让开些。”苏言突然出声道,态度很不友善。闻言她退到一边,看着苏言为他解了衣袍拉开肩处的衣裳。在看到了他在右肩的伤口时心头一震,他的伤口很深,皮肉已经翻开,她不知他是如何忍道现在的,难道不疼么?
  
  此间苏行已经拿来了包扎的东西,她看着苏言为他涂了金疮药,随后裹上层层白布,她看着他额前渗出的冷汗竟不觉地拿了湿帕去为他擦拭。
  
  伤口处理好了以后苏言与苏行在苏景弦的示意下出去了,尸体也被清理干净,苏言还在室内洒了药粉,盖去了血腥的味道。
  
  苏景弦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林无忧突然间不知如何是好,视线直直落尽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窥探不出任何情绪。她试着挣脱开他的大掌,动作有些大了牵动到了他的伤口,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心便没了任何动作。
  
  “大人……”她低声唤着他,希望能唤回他的理智,他现在变得让她陌生了,如此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无措。
  
  “大人,你能放手吗?”
  
  “你呢?你就不能放手吗?”他话中含有深意,“你这一世仇真能让你什么都不顾吗?”
  
  她惨然一笑,“既然大人都说了是一世仇了,那便是我这一世的使命,我很感激大人不报之举,大人几番出手相救,我铭记在心。”
  
  烛火摇曳,两人的身影交相倒影在墙壁之上,缠缠绵绵。
  
  苏景弦起身,向她慢慢走去,林无忧节节后退最后抵在柜子上,“苏大人,这是我的事与大人无关,大人若是真的看不下去早早的揭发了便可!”她突然大声喊道,苏景弦将头抵在她的肩处,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按在她身后的橱柜之上。
  
  室外苏言与苏行坐在柴草堆上,苏醒手中摇晃着一跟柴草,满是折服道:“林大人可真是胆子大,居然敢跟公子呛声,啧啧,佩服。”
  
  “‘他’就一个衰星,公子每次和他一起总会出意外!”苏言不服道。
  
  “唉,若真向盛京城里传的那样咱家公子和‘他’也算是共患难了。”
  
  “喂!干嘛拍我?”
  
  “我看你骊山三年是白呆了,武功高了脑子倒是越来越笨了,这些话能说吗?”
  
  “那你下手也不要这么狠啊,刚刚看你打那个女的也没出这么大力呀!”
  
  “就是想给你个教训,以后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知道了知道了……”
  
  月明星稀的夜晚一片祥和,偶尔有猫头鹰从树下飞过。
  
  室内的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片刻,呼吸交缠在一起,氤氲的热气使得她的脸上愈发灼热,苏景弦突然撤离了手,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道:“随你吧。”便反身出去了,她心中松一口气,只觉整个室内都显得宽敞许多。
  
  



24、第二十四章

24、第二十四章 。。。 
 
 
  “公子。”苏言与苏行见到主子出来立刻停止了打闹;恭敬地站起身,“怎么不歇息?”
  
  苏景弦不语,他站在庭院里,仰望上方黑幕,皎洁的月光流淌在他脸上更是衬得面冠如玉,“沭王近期有来信吗?”
  
  “没有。“
  
  闻言他微蹙着眉,思量片刻道:“明日书信一封,就说让他早些回来。”
  
  “是。”
  
  “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公子早些休息吧。”
  
  “都进去吧,明日早些上路。”
  
  林无忧倚靠在窗边,听他们主仆的对话,竟有几分心生羡慕,他始终不是一个人,有人关心着。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她转身微微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苏景弦。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推开门并未进去,身形颀长遮去了门外大片的月光,“你早些休息。”说罢他反身却未立即走开,林无忧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片刻之后只听他道:“我不是你什么人,你好自为之。我只与你同朝为官,如此而已。”
  
  看着渐渐远去的衣袍,她颓然地坐在椅上,苏景弦于她如天际云朵,高洁不可取,以前不知他为何突然间待她极亲切,原来是她早已知她的身份,他是忠良之后,只想太平盛世,她却是想颠覆一朝平静。
  
  第二日林无忧肿着双眼拉开门,一夜未曾好眠。开门便见到苏言正端着洗漱用品侯在外面,见她出来满脸的不满,“公子早就在等着了,林大人洗洗便去用餐吧。”
  
  林无忧伸手接过苏言重重落下的脸盆,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不过和她差不多的年纪脾气这么大,她好像没怎么得罪他吧!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还是客气道:“谢过了。”
  
  “哼!”苏言没好气地反身就走,要不是主子交代‘他’凭什么让他来伺候?连苏行都没这等待遇,可是主子发话他不得不从,他细细算来,自主子与‘他’交好,总会摊上些倒霉事,他护主心切也不能怪他态度不好,自家主子就是个病美人,虽说身体渐好不似幼时羸弱,尽管有时装得也挺像,可总归是个抱病之躯,经不起这一连连的意外了。
  
  苏言闷闷地想着,回到大堂,苏景弦见他来了遂问道:“醒了?”
  
  “嗯。”此刻他连回答都是闷闷的,苏景弦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接了苏行递来的米粥,用左手举着勺子优雅地喝着,画面唯美。
  
  林无忧出来便见着了这么一景,胸口猛然一跳,斟酌着打了招呼便在一旁坐下,苏行忙殷勤地献上自己一早的成果;一脸期待着等着赞扬。正当他满心期待的时候,苏景弦放了碗筷,“去把马车套好,一会便上路了。”
  
  “啊?”他还没被被称赞一番呢,“是。”
  
  所以这一日早上郁闷的不再是苏言一人了,兄弟二人同甘共苦。
  
  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她细细的喝着粥,心想着着一路上是否能太平到达,袁国舅的狠毒不输给袁皇后,当年为求上位,为一室荣耀,与其胞姐狼狈为奸,为其劳者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呢?颐华宫内的大小宫女有多少是死于非命呢?刘公公至今不还是疯疯傻傻吗?其实他是聪明人,知道留不得活口索性痴傻,终是能保全性命。凌清雅或许有些无辜,年幼之时已是心机颇重,多次加害与她,清华池边不就是一次吗?仍她玉佩推她下水,曾经还对青儿拳脚相向,一个皇族公主犹如乡野间泼辣的女子,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加害于念安,其他可以忍受但独独这个不行。
  林无忧极其护内,只要是她的容不得别人来指点半分,更遑论欺辱?
  
  ……
  
  她出去的时候苏言已经坐在车前了,不见苏景弦的身影,苏行忙来引她上车,她客气道谢,“今日早饭是你做的?很不错。”
  
  到这时,这位孩子气的少年脸上才如天边慢慢升起的太阳般灿烂,他咧着一口白牙,笑道:“要是林大人喜(…提供下载)欢,日后还给你做。”
  
  “没志气!大男儿志在四方,孔孟之道:君子远庖厨。想不到你就这么个屈居于厨房的愿望,这些年的武学都白学了!”
  
  “嘿!你怎么就跟我杠上了?走了!”
  
  林无忧无奈地摇着头,含笑踏上马车,这笑容在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突然僵硬在脸上,直直对上苏景弦投来的视线,目光灼人,她宛如一个被窥探了心中的小孩般心虚,硬着头皮坐在一旁。
  
  苏景弦敛了心神,轻轻敲击车壁三下,马车便缓缓而。
  
  一阵风扬起窗帘,她看到了一片火海,车后的小屋被冲天的火光包围着。她哑着嗓子,看着自己离那一片红光愈来愈远,童年的噩梦袭来,脑中一遍遍挥之不去的景物如潮水般涌出,燃烧的宫殿、倒塌的墙壁……不由弯下腰抱紧身躯,牙关咬得死死的,谁来救救她呢?奶娘呢?为什么还不来带她走?全身颤抖着,胸口压抑得喘不上气来,她突然低低地抽噎着,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无声无息。猛然间有一股力道把她拉起,眨着带着湿意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具胸膛,宽阔有力。
  
  “是我疏忽了。”有着自责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柔情无限,苏景弦移坐到她身旁,因为右肩受伤,现在只能用左手横过她胸前搂着她的右肩,林无忧的头就埋在他的左肩处,有人拉她出了火海,她贪恋那具温暖的怀抱,带着清新的药香扑在鼻尖,和奶娘身上的皂角香气不同,却也很安心。心底永远的阴霾,挥之不去,那场烧了所有的大火从此一直在她心底。
  
  头顶传来低醇的声音,浅浅的让她依偎在宽阔的胸膛里想睡去,“凌洛悠,你还记得我么?”
  
  “嗯。”她闷闷道,脸颊贴在的胸前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口的震颤,“记起了。”她说完后马车内便没了声响,只有车轮轧地的声音传来,她困惑地半抬着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光洁的下颚,心中突然有一中情愫在蔓延,她慌乱地想去抹平那不该有的波动,下意识的要往后靠去却被他勒得死死的。
  
  “谢过大人了,我好多了。”
  
  苏景弦仍是没有松手的意思,他转过她的身躯,看着她略有些苍白脸色,伸手欲抚上那如霜的面庞,在对上她有些惊讶的眼神时止在了半空中,牵着唇角一笑,却是很苦涩,“我唐突了。”
  
  不久之后他突然在她中投下一颗石子,击碎了表面的平静。
  
  “若我说我有心于你,你会作何感想?”
  
  林无忧一下子沉默了,昨夜辗转难眠,心中的猜想今日便被证实了,她又能给出什么回报呢?她一无所有。
  
  他看着她的脸,深情款款道:“我不想你给出什么回应,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我活不了多久,所以……大人还是早早地……收心。”她说得极为泄气,像是看透了生死、看清了自己的结局般。
  
  “林无忧!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以为你把袁国舅与宁王的罪证送给齐易荀,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树大根深你懂不懂?想要彻底铲除袁家的势力不是以你一人之力便能做到的!咳咳……咳咳……”他说完便急急的咳嗽起来,车内的声音引来了苏言的关心:“公子,要休息下吗?”
  
  车内两人相对而视,颇有剑拔弩张的架势,没一人作答,好像先开口的会是妥协一样,苏言得不到回应也就作罢了,马车继续行驶着。
  
  “我有什么好呢?大人是聪明人,我早晚会踏上九幽台。”
  
  “只要我活一日我便不准!”
  
  林无忧心中有些震撼,苏景弦不可小觑她早就知道,却不曾想过他儒雅的外表下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她微抬臻首,迎上他垂下的目光,望进他似深潭般得眸子,良久道:“你知我一生的背负,我只想亲韧仇人了此心愿便一生无求,过太平日子也许是我痴人做梦,却不是不曾想过,你能保我太平一生吗?”
  
  见他不回答,她突然笑了,“所以说真是痴人做梦呢!”在他失神的时候挣开他,退开一些距离,背脊死死地抵在车壁上,“所以这种短暂的相拥我不如不要,大人就不求长相厮守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苏景弦慢慢地回到自己的位上倚在软被之上,伸手微微撩开车帘让风窜进吹散了一车的沉闷,“若能白首不相离,你愿意吗?”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似是随着风灌进她的耳中,却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门一片空白,不爱又要如何相守?她只是想着利用他对她存的情来收拢他而已,说她狠毒说她残忍都行,为了报仇她可以不择手段。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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