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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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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掀开了帘子,于是,便看到了贺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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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静静地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半新的虎皮,颜色斑驳,与贺兰雪静谧的容颜相映相衬,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味道。

    她走了进去,贺兰雪的手从虎皮下露了出来,垂在榻旁,伊人下意识地想将他的手塞进去,便如许多早晨,她半睡半醒中,贺兰雪走进房门,为她腋好被角那般。

    直到她牵着他的手,方知,他的手竟如此冰冷。

    贺兰雪微微动了动,好像在遭遇很可怕的事情,唇微张,逸出浅浅的呻-吟。

    伊人眨眨眼,握住他的手,便没有再松开了。

    已被贺兰雪握紧。

    易剑与凤九走到了行辕前,见到里面的境况,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伊人则轻轻地弯下腰,细细地打量着噩梦中的贺兰雪,仿佛要看透他的梦境,看透他所有的不愉快与纷扰。

    他们隔得很近。

    贺兰雪已然被梦困扰着。

    他的额头几乎沁出了汗冷汗,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恐惧,不如说痛苦——是站在悬崖边进退不得的痛苦。

    伊人的呼吸一阵一阵打在贺兰雪的鼻尖上,他的低语,也断断续续地传到了她耳边。

    “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大哥……”他轻唤,眉头皱起,“你放了他们,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要。”

    伊人有点不明了地眨眨眼,她长长的睫毛扫在了他的皮肤上。

    贺兰雪的唇色有点发白,吐气间,有股好闻的兰香。

    他拉着她的手,突然又收了回去,压在胸前,身体侧翻,用一种极端保护的蜷缩姿态,沉睡。

    伊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带了一个踉跄,整个人都跌到了贺兰雪身上,想了想,自己累了,天下也太平了,伊人遂不再客气,忽忽地踢掉了脚下的鞋,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扳着贺兰雪的肩膀,也爬到了床榻上。

    就这样躺在他旁边,面对着他,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又略略挪了挪屁股,伊人合上眼,很快睡着了。

    ……

    ……

    ……

    行辕外,茶香更浓,凤九与易剑对桌而坐,凤九端起茶壶,拈起盖子,将第一泡的残水缓缓倒却,又满满地斟上第二壶,静候片刻,为易剑将面前的杯子满上,茶水溢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让茶香将杯子洗遍。

    水汽蔓延,他的身影在氤氲中说不出地优雅缱-绻。

    易剑侧身端坐,双手捧起茶杯,一口饮尽,再毕恭毕敬地放了下来。

    凤九微微一笑,重新为他满上一杯,浅灰色的长发垂将下来,他的表情在发丝后若隐若现。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故意将炎寒放走了?”凤九轻问。

    易剑本就憋了很久,闻言自然要不吐不快:“是,我知道凤先生这样做,自然有凤先生的理由,可是炎寒现在是天朝的第一号公敌,即使他那边也有援兵,但是,我们有陆先生,本可以将他生擒来……”

    “陆川从不生擒男子,他只会杀了他。”凤九笑道:“而且,炎寒保护了王爷,不是吗?”

    易剑哽了哽,没有答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为什么要先困住那只鹬呢?”凤九又说了一句,端起自己的茶,浅浅地啜了一口,将剩下的倒掉,复又斟满。

    易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凤九,本来就是一个不亚于陆川的传奇。易剑只有佩服的份。

    江湖中人,可以不知道朝廷,却知道凤庄。

    凤庄与流园,是武林中的圣地。

    流园本是一个小国度,人口虽然不足十万,但是隐于深山,国民个个尚武,是一个超然世外的地方。

    而凤庄,真的只是一个庄园而已,面积不大,人口亦不多。

    凤家的人,大都都是聪明绝顶的,

    庄主凤一俨然一副武林盟主的模样。风二则自创了海刹派,垄断漕运。凤三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嫁入了以乐义好施著称的孟家。风四因为少女时的一场情殇,遁入空门,也是僧界的后起之秀,凤五也在僧门,是少林百年来最优秀的俗家弟子,凤六沉迷诗书,后通过科举,以榜眼之高,成为天朝的侍郎。

    而凤七,据说是凤家三姐妹中最美的女子,已立志终身不嫁,专心打理家族生意,是一个让两湖两水所有大商贾都心服口服的商业奇才。

    凤九的上面没有凤八,凤九凤八本是一胎同胞,有一天,凤八被发现咬死在襁褓中,而躺在他身边

    的凤九挥舞着小手,满嘴血腥。

    庄主当然没舍得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已认定他是妖孽转世,遂将他软禁在石屋里,直至凤九十八岁,世人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后来,他不知为何逃出去了,并以无双智谋,闻名天下。

    庄主终于承认了他与凤庄的关系,但是凤九却从未借助过凤家的任何力量,也从未亲口承认自己是凤庄的人。

    而凤九的名气,渐渐地,与凤庄不遑相让。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肯全心全意为王爷效力,易剑暗觉庆幸,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大凡在顶端的人,都是寂寞的吧。

    他们都寂寞,所以更懂得珍惜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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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睡得很沉很沉,连日来的劳累和缺眠,早已让她疲倦不堪。

    睡梦中的她,不知道贺兰雪已经醒来。

    贺兰雪的眼睛缓缓睁开,伊人放大的睡眼就这样毫不朕兆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知为何,他没有一点惊奇之态,只是静静地看了很久,然后轻然一笑,本随便放在身侧的手臂伸展过去,搁放在伊人的腰上,不松不紧,刚刚搂着她,亦不扰她梦境。

    伊人吮了吮嘴唇,许是因为真的很累,她睡得一点都不安静,呼噜声一阵一阵的,像拱在草垛里的小猪那般。

    贺兰雪本想继续看她睡觉,可心中竟有一种奇怪的欲-望:想和她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

    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方才的梦靥,便能烟消云散。

    他舍不得她睡,他要看到她的眼睛,听到她的声音——出于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伊人。”又等了片刻,贺兰雪终于很不道德地凑到她耳畔,轻声唤了声。

    他的气息让她的耳朵有些许发痒。

    伊人抬起手,迷迷糊糊地在耳朵边挥了挥,想赶走讨厌的苍蝇。

    贺兰雪笑了笑,提高声音,“伊人!”

    伊人于是醒了,心不甘情不愿地醒了。

    眼皮挣扎了半天,才提了起来,睫毛却兀自耷拉着,眼神迷迷蒙蒙的。

    见到贺兰雪,她咕噜了声,“你醒了?”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题外话………下一章,凌晨。
77。019留下来,让我珍惜你
    见到贺兰雪,她咕噜了声,“你醒了?”然后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贺兰雪怔了怔。

    他原以为伊人见到他是会开心的,毕竟,她会求炎寒救他。

    可是伊人此时的平静,让贺兰雪有点犹豫了峻。

    面前的背影,小小弱弱的,似乎伸手就能全部握于手心,又什么都把握不了。

    他不敢再叫她。

    伊人重新睡着了,这一次,没有再打呼噜,却睡得极其香甜,呼吸均匀,仿佛天下一直都太平着。

    贺兰雪发了一会呆,就要自己坐起来,他刚动了动,伊人一骨碌地抢先坐起鲫。

    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是嘴唇轻抿,很坚决似的。

    “伊人……”贺兰雪彻底糊涂了。

    伊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下床,摸索着找鞋。

    “怎么了?”伊人种种怪异的行为,让贺兰雪有点不知所措了。

    初时醒来,见到伊人,贺兰雪心中是满满的安宁,仿佛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被握在手心里一般。

    那种存在感,可以安慰一切。

    然而转瞬间,他又不确定了。

    不确定伊人是在自己手心里的。

    伊人终于找到了鞋,毛手毛脚地穿上,正打算往前走,可能因为动作太大,还未起步,只听‘啪’的一声,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五体投地,双手很艺术地往前趴着。

    “不要难过。”贺兰雪正打算去扶她,伊人的声音,从地底闷闷地传来,“我走了。”

    没头没脑的两句话。毫不相干。

    可是贺兰雪却懂了。

    她劝他不要为容秀的事情难过。

    她说她也要走了。

    “为什么?”贺兰雪的声音突然沙哑,方才还灵动的眼神忽而黯淡,他沉沉地问:“你也要离开我?”

    伊人趴在地上,既不爬起来,也不说话。

    ……

    ……

    ……

    ……

    两人僵持了一会,伊人终于歪歪斜斜地站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伊人!”贺兰雪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声音有点急。

    那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伊人转过身,很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责难或者愠怒,只是平静,淡淡的,没有杂质,像一碧如洗的天空。

    贺兰雪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为他担心,为他奔走,那么懒的人,还为他几夜没有睡好。

    他却早已布置好一切。流放,是为了躲开浪峰,喝药,是在知道凤九会来的前提下。他什么都有后着,他什么都成竹于胸。

    也许容秀的选择终究还是伤了他,可是在此之前,难道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吗?

    易剑必是奉了他的命,方去接凤九的。

    而凤九,便是他给自己留下的退路。

    除非容秀当场杀了他,除非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他一个痛快。

    否则,他绝对不会死,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像一个笑话般活着。

    而在这种种算计里,伊人算什么?

    她对他不离不弃,可是到头来,他并不需要她。

    乃至去找贺兰钦的行为,都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伊人也不觉委屈,更不会生气,只是觉得自个儿挺多余的。

    不知道为何,她在意这种多余的感觉。

    两人目光相对,其实什么都没说,但已经什么都说了。

    甚至于连自己都说不出的东西,也一并说了。

    眼睛,永远是最不可思议的窗口。

    贺兰雪的嘴唇动了动,却无一言可发。

    伊人复又转回身,朝门口摇摇晃晃地走去。

    等她终于到帐帘边时,贺兰雪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再次开口,“留下来。”

    “留下来,我会珍惜你。”他说。

    无比真诚。

    真诚得连贺兰雪自己都不可抑制地发颤,心中有种温情脉脉的东西涌出来,淹得他不能呼吸。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而是停住脚步,伸手挠了挠头。

    “忘忧草没有让我忘记任何东西,却让我彻彻底底地经历了一次从前的种种,我看到了濒死的母后,看到了父王站在城墙边盯着我的眼神,看到了大哥那晚放在我脖子上的匕首,看到了小容,也看到了那碗粥——可是心却很平静,平静得像长壳一样。”贺兰雪盯着伊人的背影,继续道:“伊人,你想将我一个人留在壳里吗?”

    伊人终于没有再挠头了,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眼望天道:“贺兰钦让我告诉你,小容皇后在他那呢。”

    说完,她是真的走了出去。

    没有迟疑,没有留恋,就像

    她做其它事情一样——这是一件极其极其平常的事情。而且,也本该如此。

    这棵树,不需要她的施肥,已然茁壮。

    茁壮得遮天蔽地,树影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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