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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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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总是那么温柔。”容秀淡淡地笑道:“你说,为什么当初,我没能爱上他,而是爱上了陛下呢?”

    易剑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易剑,你一定很讨厌我,对不对?因为……因为我害过你的王爷。”容秀抬眸,又问。

    易剑大胆地直视着她,星空下,容秀的脸白若月色,淡若月光,美得凄迷朦胧——那曾是王爷痴迷十几年的女子,易剑忽而明白,王爷是有理由迷恋她的。

    至少,她也勇敢了。

    “娘娘也是不得已。”认真说起来,易剑确实讨厌她,可是容秀真的这样问他,他又觉得,其实她也没那么可恶。

    只是不得已而已,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那么,在爱的名义下,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让人讨厌的。

    容秀感激地笑笑。

    “易剑,你回去守着阿雪吧,他此刻比我更危险,我在这里等一等,没什么关系。”等了一会,容秀又说:“何况,时局如此,阿雪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守着我顾着我了。他还有其它的责任。”

    “王爷吩咐,让我看着娘娘进城后,方能离开。”易剑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易剑,你觉得,伊人好吗?她跟阿雪……好吗?”容秀知道自己劝不动易剑,顿了顿,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易剑又挠了挠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轮笑来,“王妃啊,是一个,怎么说呢,很神奇的人。成天不知道干些什么,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可是,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安心。”想到平日里伊人呼呼大睡的样子,想到贺兰雪被伊人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想到伊人偶尔的坚持与倔强,易剑觉得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说清楚,可是心情却莫名地开朗了,“王爷是真的很喜欢王妃,王爷的手,也是因为王妃才残掉的。”

    “阿雪的手残了?”容秀吃了一惊。

    易剑方知自己失言,正要解释所谓的残疾没有那么严重,口还未张,他的神色却是一变。

    易剑挺剑回望:不知何时,一群穿着夜行衣、兵刃雪寒的汉子,从城里钻了出来,围成一个半圆,将他们困在其中。

    容秀也站起身来,站在易剑旁边,凛然问道:“你们是谁?”

    “皇后娘娘息怒,我们是太师的人。”为首的一个蒙面黑衣人排众而出,拱手,恭敬地回答。

    容秀神色稍缓,淡淡道:“既然是父亲的人,就不该这样鬼鬼祟祟地出现。他是护送我来的义士,大家先放他离开吧。”

    容秀虽然柔弱,但毕竟做了这几年的皇后,话说行事,自有一种尊贵的气度在里面,那一句话,更是掷地有声。

    可黑衣人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样子,他们仍然围着易剑,长剑在手,咄咄逼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容秀挑了挑眉,沉声问。

    “请娘娘进城,也请这位义士进城。”来人不慌不忙道。

    “我若是不愿意进城呢?”易剑也不是好惹的,握了握剑柄,寒声问。

    “只怕由不得你了。”为首的黑衣人话音匍落,那包围圈迅速缩小,易剑正待突围,蓦然发现这一圈人手中都拿着渔网,钢丝编成的渔网。他们显然训练有素,并不直面易剑的攻击,而是快速移位,用渔网拦住易剑的所有退路。

    易剑几番进攻,都被渔网拦了下来,渔网的包围圈时大时小,而易剑的气力,却渐渐弱了。

    双方胶着之时,一直被晾在旁边的容秀突然闯了过去,四周的黑衣人略一迟疑,她已经越过包围,跑到了易剑的旁边。

    “挟持我!”容秀压低声音,极快速地说到。

    易剑不敢有丝毫犹豫,长剑一转,架到了容秀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抓着容秀的胳膊,他扫视着众人,沉声道:“皇后在我手中,只要你们让开一个缺口,我立刻放了她。”

    这个

    要求不算太过分,而且,他们若是太师的人,自然会顾忌自家小姐的安全。

    哪知黑衣人纹丝不动,虽然蒙面,那露在外面的眼睛,亦是说不出的冷酷平静。

    容秀忽然意识到: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就像上一次贺兰淳舍弃她一样,她的父亲,同样没有强调要活着的她。

    这个发现,让容秀心底生凉。

    易剑同样注意到这个事实,不禁对容秀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手上的剑,也不由自主地挪开了。

    那黑衣人见状,大手一挥,也顾不上容秀的死活,率众朝易剑反扑而去。

    易剑唯恐伤了容秀,手一转,剑柄拍到了容秀的背上,借着力,将她推出了混战圈。

    而易剑自己,则因为这一瞬的耽误,很快被渔网困住,不一会,便有几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顿时动弹不得。

    易剑被捕。

    ……

    ……

    ……

    ……

    容秀本想抗议一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一抹自嘲的笑,无比萧索。

    她现在也是砧板上的肉,刀口下的鱼,还有什么资格为易剑讨饶?

    ~~~~~~~~~~~~~~~~~~~~~~~~~~~~~~~~~~~~~~~~~~~~~~~~~~~~~~~~~~~~~~~~~~~~~~~~~~~~~~~~~~~~~~~~~~~~~~~~~~~~~~~

    黑衣人就这样押着易剑,护着容秀,走进了石塘。

    城门缓缓地合上了。

    午夜时分,城里早已实行了宵禁,寂静的大街上,只有他们整齐而轻巧的脚步声。

    他们在鳞次栉比的房屋间穿街过巷,也不知弯弯转转了多少地方,终于停在了一间大宅子前。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叩门,三长一短。

    里面传出了隐隐的灯光,没一会,便有一挑着灯笼的门房睡眼惺忪地过来开门,见到他们,也不吃惊,只是侧了侧身,放他们迅疾地进了屋。

    宅院很大,前面的花圃树木也因为这黑暗,有点像黑夜里的兽,影影绰绰。

    天上有月,凄冷的下弦月。

    他们走过长廊,拐过后院的角门,终于停在一间大厢房前。

    一黑衣人上前,扣膝请示道:“太师,小姐已经带回来了。”

    容秀心中狂跳:这些人,果然是父亲的部下。

    这个事实,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此时此刻,她宁愿被裴若尘灭口。

    厢房门被轻轻地拉开,出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短衫青袍,面色整洁,头发梳成一个髻,用木钗别在脑后,看着干净儒雅,有几分飘逸气度。

    来人正是容秀的父亲,天朝太师容不留。

    容秀心中虽然已经寒透,可是乍见到自己的父亲,还是觉得万分委屈,做姑娘时习惯的、对父亲的依赖,让她顿时泪眼婆娑,“父亲!”

    “阿秀。”容不留显然也是疼爱女儿的,紧走了几步,跨下台阶,一脸慈祥地瞧着她道:“你瘦多了。”

    容秀再也忍不住,泪水涟涟,只觉得方才的事情只是自己的错觉,这世上,还是有人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她一面抽泣,一面抱着容不留的手臂,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不怕不怕,父亲这就带你回家,回宫,回京城。”容不留拍拍容秀的背,轻声哄道。

    容秀闻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暂时也顾不上叙旧,她收起眼泪,正色道:“父亲,裴若尘要叛国,他要对陛下不利。”

    “你这孩子,是不是在宫里憋久了,糊涂了吧?”容不留还是一脸慈祥,却根本没打算信容秀的话。

    容秀急了,连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重述了一遍,最后她强调说:“裴若尘与炎国勾结,真的是女儿亲耳听见的,父亲,你快点进宫去提醒陛下,让陛下防着裴若尘。”

    “阿秀,你真的听错了。”容不留神色未动,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容秀越发急了,将刚才的话又快速地说了一遍,催促着容不留向贺兰淳示警。

    容不留不仅未动,反而深深地盯着容秀,担忧道:“阿秀,你是不是嫉妒裴若兰有了陛下的骨肉,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才造谣中伤裴大人?”

    “不是的,父亲——”容秀有股深深的无力感,正待分辨,声音又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睁得老大,面露惊恐,看了看容不留的后面,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太师,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容不留身后,尚有一人说。

    声音疏淡从容,淡淡一语,都有种莫名的威严压迫。

    炎寒。

    正是炎寒!

    “父亲。你……你……原来你也……”容秀难以置信地看着容不留,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她的眼神,仿佛从未认识过面前这个人。

    “原来你也叛变了!原来你跟裴若尘是一伙的!”这句质疑,歇斯底里。

    容不留的神色依旧慈祥安静,他望着无比震惊的容秀,轻声道:“阿秀,你又说疯话了。”

    “疯话,这是疯话吗!”容秀指着容不留的身后,怒问:“他是谁!他是不是炎寒,父亲,你回答我,他是不是炎寒!”

    虽然之前一直没见过炎寒,但是白天从裴若尘的窗户外偷窥,早已见到了他的容颜。

    何况,炎寒的长相,本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我身后什么人都没有,阿秀,你郁郁成疾,已有疯疾了。”容不留头也不回地说到。

    炎寒微微一哂,没有做声。
123。063他就是一个疯子
    容不留就这样睁着眼睛说着瞎话,否认了炎寒的存在。

    “他明明就在!”容秀转头看了看左右,指着炎寒,问其它人,“你们都看见了,是不是,是不是!”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更加没看到炎寒这个人。

    而易剑,早在踏进大宅的时候,便被人在脖颈后重重捶了一拳,打晕了,此刻被人架着,垂头昏睡。

    ……

    …鲺…

    ……

    ……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容秀越来越绝望的质问声。

    “阿秀,你已经疯了。”容不留淡淡地下了声定语,然后抬手,招呼了两个彪形大汉,吩咐道:“带小姐下去休息,请大夫来为小姐看看。小姐病得不轻。”

    “我没病,是你病了!”容秀已经彻底绝望,全身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盯着容不留,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真相,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父亲!”

    容不留淡淡地垂下眼眸,挥了挥手,不再看她。

    那两个彪形大汉立即夹起容秀,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容秀抬到了最后面的小厢房里。

    “小姐疯了,常常胡言乱语,给陛下报一个消息,这段时间,没有老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接近小姐。”待容秀被架走后,容不留神色浅淡地吩咐了左右,然后转身,回到台阶上,招呼炎寒道:“陛下,我们继续下棋吧。”

    炎寒笑笑,也颇有点叹为观止。

    “贵千金其实也没什么错,太师不会真的打算将她弄疯吧?”炎寒问。

    既然将消息通知到宫里,贺兰淳不可能不派人过来诊治,御医一来,倘若容秀确实没疯,那岂非露馅了?

    为今之计,便是将假疯变成真疯。

    “老夫的家务事,不会让陛下操心的。”容不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拱了拱手,敷衍了一句。

    炎寒也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深究,如此便算了。

    “这位逍遥王的侍卫,又该如何处理?”正打算转身,炎寒瞥见了一旁的易剑,又问。

    “自然是要挟贺兰雪的筹码。”容不留笑道:“没想到,这一次倒是有意外地收获。”

    “要挟贺兰雪?”炎寒剑眉一轩,饶有兴致地问道:“用令千金要挟贺兰雪,倒是有可能,一个小小的侍卫,难道也能要挟他?”

    “陛下不知,贺兰雪,就是一疯子。”容不留淡淡道:“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卫,也许就能颠覆天朝的历史,让裴大人的计划得以顺利实行。”

    “怎么说?”炎寒似乎对贺兰雪格外感兴趣,从刚开始对弈之时,他便向容不留问了许多贺兰雪的事情,包括贺兰雪的才名、从前的姬妾以及坊间流传的各色风-流-韵-事,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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