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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六合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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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公主,只有玉真道长或持盈法师。”玉真公主终于开口发话,“木子请起。”

“谢玉真姑姑!”

“玄月,你先退下。”玉真公主吩咐道。

“是!”小道姑玄月应声而去。

“玉真姑姑,自云台山一别将近十年过去,木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您,但又不敢来拜见您,因为我的身世您不想告诉我,说明其中必有原由。”

“这些就不必谈了,木子你如今已闯江湖将近十年可有收获?”玉真公主问道。

“收获倒不敢讲,但已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段木子答道。

“这便是收获。师父近况如何?”

“回姑姑,师父已驾鹤西去。”段木子说到师父已是热泪盈眶。

“师父虽年事已高,但身体并无异样,是何缘故使师父突然仙逝?”玉真公主听此消息心情万分沉重,承祯道长也是她的恩师啊!

“这一切都是国师轧荤雨所为。他用圣旨逼师父要九转之丹和《六合诀》,可是九转之丹世间绝有,师父也不想《六合诀》落到轧荤雨手里,师父乃命福儿下山找木子然后坐化身亡。”

“轧荤雨如此歹毒。”玉真公主恨道:“此国师乃突厥巫师,十年前,受安禄山的举荐,以‘障眼法’取得圣上的欣赏,乃步步为营,如今已是我大唐的护国大法师,这轧荤雨也曾到我玉真观问起师父下落,说是为圣上求长生不老丹。本宫未曾告知,没想到皇兄竟然下了圣旨准他去求长生不老丹。其实轧荤雨为圣上求丹是假为自己求丹是真,因为他在突厥便知道师父可炼六转之丹,所以他要逼师父要九转丹是假要六转丹才是真。”玉真公主把她知道的娓娓道来。

“玉真姑姑您怎么不把这些事情向皇上禀明?”段木子疑惑道。

“如今太平盛世圣上自以为用人得当,他那里听得进逆耳忠言。可叹师父舍生取义不愧为道家一派宗师。”

“师父之死虽取义成仁,只可惜被奸人所害,段木子必报此仇。”段木子说着又咳嗽起来。

“道门清净地怎能有仇恨之心。”玉真公主不高兴的说道,然后见木子咳嗽又关心道:“木子怎么了?是不是那不舒服?”

“受了点内伤不要紧的。师父有遗言说木子的母亲就在玉真观,姑姑能否让木子见母亲一面?”段木子说罢跪在玉真公主面前。

“事情瞒了这么多年,你还想追问?木子,你难道就不恨你的母亲吗?”

“母亲一定有她的苦衷,木子从来没想过要恨我的母亲,只想能见她老人家一面。”

“既然如此,木子随姑姑来吧!”玉真公主起身为木子引路,行至后院深处玉真指了指里面一间房舍道:“这就是你母亲的住处。”

他们推门进去见玄空正在打坐,玉真公主道:“玄空,这青年便是你爱子段木子。”

“师父,这就是木儿?”玄空看着段木子站在她的面前,她双眼闪着泪花声音颤抖着,她是高兴得流泪,激动的流泪,此时无法用言语表达玄空的心情。

“娘,木子终于见到你了、、、、、、”段木子说罢跪在母亲的面前,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母亲。

“好了,你们母子叙叙旧为师先走了。”玉真公主见他们母子情深便欣慰的转身离去。

“木儿都是娘不好,都怪娘狠心。记得当初送你上云台山的时候,你才刚刚满月。这些年来娘是不敢见你呀!”玄空说话间起身移步到段木子面前,俯下身来搀起段木子,她颤抖的双手抚mo着儿子的脸颊。

“娘不会怪师父留下遗书把什么都告诉木子吧!这支玉箫是不是娘留给木子的信物?”段木子说着从背后抽出那支玉箫递给娘亲。

“是啊!这就是当年在长干里,你爹送给你娘的定情之物。”玄空接过玉箫仔细的端详着,然后,看见那玉箫上的铭文口中念道:“长风破浪”,仿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好久,玄空才接着道:“承祯前辈真是用心良苦,七娘虽皈依道宗,但前辈仍知玄空之心。”

“恩师已被国师扎荤雨所害。”段木子愤怒的说道:“有朝一日木子定要为恩师报仇雪恨。”

“公主已把承祯前辈被轧荤雨逼害的事告诉了为娘。虽然儿有为师报仇之心,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做恶者必会恶有恶报。”玄空平静的说道。

段七娘自从那年在长干里与李白一夜夫妻,便离开了李白离开飞燕楼。进了京城,她不知道要去哪,正在万般无奈之际她进了辅兴坊,当她经过玉真观的时候,段七娘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归宿一般,没有多想便进了玉真观。玉真公主见段七娘有道缘便收留了她,为她取道号:玄空。没过多久段七娘生下了段木子,段七娘把儿子取名木子实为木子本为李之意,段七娘这样为孩子取名,其实是她忘不了心中的李白。后来满月的段木子送上了云台山。从此段七娘就变成了玄空,每天青灯黄卷以赎红尘之“过”。

段木子又说道:

“娘亲,您跟我一起走好吗?不要再呆在玉真观,让我们母子永远在一起,木子也好天天照顾娘亲。木子还要把爹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过平静的日子。娘您这样青灯黄卷孩儿心有不安哪!”

段木子多么希望娘能像平常人一样,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

“不,娘做不到。你爹也做不到。再说你娘已不是当年的段七娘,现在只有玄空,青灯黄卷才是玄空的生活,玄空怎能离开玉真观?”玄空面沉似水道。

“娘亲,孩儿会找到爹的,爹也会陪我们的。这柄龙泉剑便是父亲送给孩儿的。”段木子从腰间取下佩剑给娘看。

“不必了,儿呀!这玉真观不能容俗人久留,你走吧!”玄空没有看龙泉剑,而且开始叫段木子离开玉真观。

“娘,是不是木子说错了什么?”段木子疑惑不解道。

“儿呀!你该走了。”玄空回过身再也不说什么了。

“娘亲,孩儿不孝,告辞了。”

段木子磕了三个头,出了母亲的斋房,然后向玉真公主辞了行。

福儿在殿堂正等得着急,一见师兄露面煞是高兴,迎上前去,段木子万分沮丧再加上前些时候受的内伤,此时,一并袭来险些使他跌倒。福儿大为吃惊,心想,师兄虽受内伤自庐州【今合肥】到京城几千里行程都没事,这回怎么倒撑不住了,不会是被谁欺负吧?于是他的那股傻劲又来了,怒道:

“师、、、、、、师兄、、、、、、是谁欺、、、、、、欺负你呀?、、、、、、那、、、、、、那玉真公主、、、、、、不、、、、、、不也是师父门下吗?、、、、、、想、、、、、、想见她一面也、、、、、、也要故意刁难我们、、、、、、我、、、、、我、、、、、、找她去、、、、、、”

“道门清静之地岂容你胡言乱语。”段木子冷面制止且批评道。

“福、、、、、、福儿也是、、、、、、关、、、、、、关心师兄、、、、、、才、、、、、、才这么说、、、、、、说的吗、、、、、、”福儿扶着段木子说道:“你、、、、、、你娘亲不、、、、、、不认你了、、、、、、”

“走,离开玉真观。”段木子说罢甩开福儿走出大殿。

“师、、、、、、师兄,福儿不、、、、、、不乱说了,你、、、、、、你等等吗、、、、、、”福儿说着追出了大殿。

第二十七章 血洗道观

段木子出了玉真观,他回身再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皇家道观,心情倍感伤痛。段木子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师父一直不让他到京城寻母的原因。他来这里又能怎样呢?他知道自己身世又能如何呢?只不过徒添伤感而已。他踏着坚实的步子一步步走出辅兴坊。福儿紧随其后始终弄不明白师兄的意思。

他们刚出辅兴坊,忽然就听见远处传来铜锣开道的声音,那声音震耳欲聋可见气势之大,而且声音愈来愈近,紧接着就见全副仪仗出现,仪仗过后,就见两面黑色鎏金字大旗,一面旗上书:“上清正道”另一面旗上书:“普度众生”,再后面一副黄里鎏金字横旗上书:“护国大法师”四个字。

“师、、、、、、师兄,这就、、、、、、就是逼死师父的老、、、、、、老贼的队伍,我、、、、、、我们与这些鸟、、、、、、鸟人拼了、、、、、、”福儿一见这些人眼圈都瞪红了,便要拔背后的双锏。

“福儿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暂且退避一旁。”段木子赶紧把福儿拽到一小巷道。

“师、、、、、、师兄,仇人已、、、、、、已在面前、、、、、、怎、、、、、、怎么不让福、、、、、、福儿为师父报、、、、、、报仇、、、、、、”福儿仍固执己见道。

“福儿,如果你、我现在去拼只能罔送性命,到时候报不了仇也对不起师父在云台山舍了性命让你逃离魔掌的一番苦心呐!再者,你身形矮小一露面他们定会一目了然,赶快避于师兄身后。”段木子小声道。

老百姓一见护国大法师驾临,辅兴坊两旁立即人头攒动,更有虔诚者膜顶朝拜。或祈平安;或祈福寿;一时间街道两旁跪满了百姓,那长长的队伍不见首尾,随从们高呼:“国师道法-----救苦救难!”

不多久,只见一顶十八抬大轿缓缓而来。说是轿其实不是轿,因为无顶篷宛如皇上的步辇一般。那轿上有遮阳的华盖,上面端坐一人,须发皆白,面露红光,他居高临下见百姓们的朝拜面无表情,其形态真如活菩萨一般,不用说;这便是护国大法师轧荤雨。段木子一见轿上的所谓的国师野心勃勃的家伙,他手握龙泉剑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手刃此贼。正思绪间就见这队伍向玉真观而去,玉真观乃道家圣地,轧荤雨的队伍为什么要向玉真观方向而去呢?难道他就不怕玉真公主吗?段木子怎么想也不对劲,说不定轧荤雨就是到玉真观,那样也许就有事情发生,说不定玉真观会遭劫难。想到此,段木子一拽福儿道:

“走,咱们赶回玉真观。”

“师、、、、、、师兄,她、、、、、、她们都不管你,你、、、、、、你还护着她们。”福儿极不情愿的样子道。

“少罗嗦,走!”

段木子见队伍已走远,他运足功力一纵身领着福儿飞身上了房,他们凭着轻功飞檐走壁,不多久便到了玉真观。然后他们闪身躲进了大殿的太上老君神像后。就听得大殿外传来:“国师道法----救苦救难。”的口号。段木子真的没猜错,轧荤雨一行人就是到玉真观来了。小道姑玄月赶紧跑到后院养心斋找持盈大师,不多久,持盈大师、玄空、玄月等众多道家女弟子都走了出来。

持盈大师一见果真是轧荤雨乃大吃一惊,心想,轧荤雨你逼死我恩师,你还敢来我玉真观,看来轧荤雨此来定不寻常。玉真公主在玉真观殿外见了轧荤雨便道:

“护国大法师,今日是那阵仙风把您大驾吹来我玉真观。”

“哼!此乃圣上旨意。玉真公主接旨。”轧荤雨坐在轿上趾高气昂的说道。

“持盈接旨!”玉真公主跪道。众道姑也跟着齐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逆贼司马承祯受先皇俸禄不思图报,乃居云台山,密炼九转之丹而成。不进贡朝廷,藐视圣上其罪当株。玉真观主持持盈法师曾是逆贼司马承祯之弟子,虽贵为公主不揭发逆贼之罪行,有包庇纵容之嫌,为不姑息以顺天意、民心,故一同论处。

钦此!”

“持盈法师,还有何话说?”国师扎荤雨宣读完圣旨下了轿走到玉真公主面前,然后,冷笑道:“把她们全部拿下。”

一听国师的命令,其部下的武士齐亮出兵刃把玉真观的道姑全部围在中间。

“慢,护国大法师,当初你轧荤雨只不过是个突厥巫师而已,如今,得皇上器重理应感皇恩而效忠陛下,而不是为了私利置天理于不顾。”玉真公主泰然自若道。

“本国师正因为受了皇上的恩典,所以必然要效忠皇上。此次捉拿尔等逆党,便是奉旨办事,还望公主殿下海涵。”轧荤雨头头是道的高声道。

“贫道现在已不是公主,既然圣上要置贫道之罪,贫道也就认了,但,贫道希望国师不要因此事而累及贫道门下弟子。再者,我玉真观,贫道已经营四十年之久,当时玉真观筹建时也是得皇兄恩准,就算贫道有罪,希望国师不要破坏玉真观,使玉真观的香火得以延续。

“持盈法师你说过了,你已不是玉真公主了,你是持盈法师。本国师是尊重你,要是不尊重你,你就连持盈大师都不是了。你是阶下囚,一个阶下囚也配在本国师面前谈条件,哈、、、、、、拿下!”轧荤雨再次命令部下道。

“慢!”只听这声音一出,从玉真观太上老君的坐像后飞出两人,此二人便是段木子和福儿。

“木儿,你们怎么还没走哇!”玄空此时全没有了道家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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