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10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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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陷入死循环了。
正僵持的当口，忽闻那野牛惨痛的长叫一声，浑身就瘫在泥浆里眼泪口水直流，他的盆骨已经被欢叫的鬣狗们咬开，其中一个甚至爬在他背上开始‘呜呜~~~’兴奋直叫的肯尾椎骨，啃得‘啪嗒咔嚓’直响，好开心哪：“新鲜的骨头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哈哈~~~这骨髓带着热血的味道，好爽好爽嗯，嗯，多舔一会儿。”
旁边一个看着眼红鬣狗则冒着陷入泥潭的危险，一口嘶啦一下扯下一大片血淋淋皮肤，拖着就往旁边跑，那片皮肤没有完全扯掉，被跑着拽着就一下撕到了脖颈处，痛的野牛浑身一抽一抽，却已经没力气再叫唤了。
这一幕啊，看的几个女人都伤心的哭哭啼啼，仙戴尔只能哀求科洛加长老：“就不能通融一会吗？”科洛加长老略微软化了一丁点儿：“唉~~~~要不就直接了结了他吧。免得吃些不必要的苦。”
“可是~~~~”旁边的海达尔还是忍不住强调：“这还是滥杀无辜啊只不过披上一个好听的理由罢了。明明就可以赶走那些豺狼，拯救一条生命的我真想不通，西凡纳斯神为什么要这么规定。这样做，人与****还有什么区别？”这句话让科洛加长老和刺尾山猫大人很是费解：“人与****~~~~人类与****本来就没有分别嘛。”
海达尔只觉热血上涌，正欲争辩，旁边的东郃子上前拉住他：“入乡随俗嘛。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要不关系到你的安危利益，就不要管那么多啦。”又暗中传音道：“你认为：动物卑劣是绝对正确的，把人比作动物是一种侮辱。人家认为：动物与人类一样平等是绝对正确的，把动物矮化到人类之下是一种侮辱。你肯定说服不了他，他也未必说服得了你。既然话不投机，何必多言？”
海达尔闷声的扭头就走，而旁边的波努克则自告奋勇的坐在青黑墨云之上飘下丘陵，停在那满目血丝、口鼻淌水的半崩溃野牛面前，四目相对，一冷峻一悲绝：“生死既是如此，虽不愿面对，却还是要面对。与其挣扎难脱，痛苦越深。不如想办法放下痛苦吧。”
‘啪’他一掌击碎野牛天灵盖，于是苦难尽消~~~~
“人类凭什么和****一样？”左想右想想不通的海达尔闷闷不乐的对东郃子说道：“人有丰富的情感、人类有高超的智慧、人类创造了神圣的律法、人类有良知和团结，人类~~~~吧啦吧啦吧啦~~~~难道不比那些呆头呆脑甚至同类相残的野兽好？怎么会一样？”
谁料旁边正在挑烤鱼鱼刺的东郃子忽然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啊，人有丰富的情感、人类有高超的智慧、人类创造了神圣的律法、人类有良知和团结，人类~~~~但，那又如何？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和‘好’联系起来？必须把这些东西和‘好’联系起来吗？这样联系起来适用一切情况吗？”
海达尔的脑袋完全转不过来：“什~~~~什么意思？”对面的东郃子笑了笑：“哟，现在跟你说这些好像早了点儿，应该先讲‘事物的相’与‘真实事物’之间的关系，然后再讲‘事物的相’与行为之间的关系，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关系。好吧，我就说直接一点儿、简单一点儿：当你观察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你心中的感受模式开始运作，出现了‘好’这种感受是不是？”
海达尔迟迟疑疑的答道：“好~~~好像是这样。”于是东郃子接着说道：“然后这种感受模式就牵扯出一些情绪模式，比如向往、比如崇敬，当这些情绪升起的时候，你就发出了一定的行为模式，比如要维护它们的地位，保持它们的长久存在。是不是？”
“啊~~~”海达尔缓缓答道：“是这样的。”于是东郃子接着说：“那么，我问你：维护它们的地位，保持它们的长久存在，这些行为是运用在哪里的？或者说——你认为适用于哪里？”
海达尔皱眉道：“运用在村镇里、城市里、团队里，运用在一切有人的地方啊。有什么问题吗？”旁边东郃子说道：“没问题，我很赞同这个观点。也就是说，这些行为是适用欲人类社会里，是吧。”
海达尔好奇起来：“您想说什么？”旁边东郃子笑了笑：“我想说：你知道现在这是哪里吗？是人类社会？还是一个非人类社会的区域？”海达尔说了一句：“当然是非人类社会的区域。”便见东郃子立刻反问：“那么你觉得在这个区域里运用你刚才的行为，适合吗？在旱地里划船，适合吗？”
这么一说，好像又有点儿正确~~~~海达尔摇了摇脑袋：“但是~~~~”便被东郃子抢先说了：“但是你想把适用于人类社会的行为强行加在这个非人类社会的领域。你在水里用船前进，然后进了旱地还想用船前进。你觉得适合吗？”
似乎~~~~又有点儿道理，海达尔使劲儿摇了摇脑袋：“可是~~~~”旁边东郃子便乐了：“可是你还是想把适用于人类社会的行为强行加在这个非人类社会的领域。哈哈哈哈~~~~你这样活着很累的。不过也难怪，你本能的认定：人类那些智慧啊、法律啊、良知啊，天然就有一个‘好’的属性，所以天然就要发出那些维护和推崇的行为。而这些行为的适用范围，你从来没考虑过。行为如果有适用范围，那么，那个所谓的‘好’的属性也是有范围的。在一定范围内可以贴上‘好’这个标签，超出了就不能滥贴啦。”
看着海达尔艰难的直眨眼睛，东郃子只得无奈的笑了笑：“好啦，好啦。这事儿是个细致活儿。一时半活儿也难得学会。你慢慢考虑吧。”
带着一种阴霾式的气氛，众人继续在开阔的天地间飞行。一路上闷闷不语，只有天空中呼啸过耳的风声和地面上不断变换的绿野丘陵、蜿蜒闪亮仿佛漂亮水晶长带的河流，还有三三两两的花纹兽群在开阔大地上追逐急奔，震起道道飞灰。
这次，没有人喝彩了，只有仙戴尔皱眉说道：“又是豺狼，在追逐野牛。你们这儿到处都是豺狼吗？”却见变成小猫爬在飞龙头上的刺尾山猫‘喵’的一声说道：“你搞错啦。这次不是豺狼，是安氏兽。豺狼没那么大。”
仔细一看那些追逐野鹿的‘豺狼’果然发现比例异常，似乎比野生水牛还大一圈但是仙戴尔依旧有些不信：“是冬狼吗？冬狼也很大。”可旁边龙头上的‘猫大人’悠闲的舔着爪子纠正道：“冬狼的嘴没那么长。你看它们的嘴巴，跟短吻鳄差不多大。唉~~~~都说了是安氏兽啦。不是什么豺狼”
仙戴尔刚咕噜了一句：“反正都是豺狼的亲戚~~~~”就被‘猫大人’摇头打断：“又错啦。它们跟豺狼半点儿关系都没有，说起它们还是是牛羊的远方亲戚呢。你要有机会看看它们的尸体就知道了——它们没有狼的脚趾和爪子，而是一种像蹄子一样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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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世间 第1128章别墅村镇
第1128章别墅村镇
“啊？”仙戴尔和海达尔等脑袋根本转不过来：牛羊的远方亲戚？那这就是~~~~牛吃牛咯？这下真让人浑身发颤，即不适应：“怎么~~~怎么可能？牛~~~牛羊不是吃草吗？它们的祖先也应该是吃草的呀怎么会吃肉？”
‘猫大人’笑了一下：“牛羊的祖先是吃草，但谁说牛羊的祖先就永远只能吃草？慢慢儿变得吃肉也有可能啊。”海达尔等震惊的看着下方那些比人还高几个头的魁梧猛兽追上了野牛，张开短吻鳄一样的恐怖大口‘咔嚓’一下咬下大片的血肉，当场咬的野牛滚翻在地，被一张张贪婪的利齿大**活分尸。顷刻间露出森森白骨、团团内脏、片片血迹尘土。顿时震撼的无以复加，甚至有些发呆的转头望向东郃子。
东郃子便耸了耸肩道：“看着我也没用，天下间就这么回事儿。一切诸法无有自性，故说一切诸法自性本空。牛羊的祖先是吃草，此是一法，此法无有自性，故牛羊的后代可能吃草，可能变得吃肉。若诸法自性不空，则自性坚固，自性坚固则牛羊的祖先及祖先后代世世代代永远吃草。今，牛羊祖先吃草，而其后代不吃肉，因此只其自性本空。遍观历史，无一物不变，动物可变、植物可变、大地可变、大海可变＋无＋错＋小说 Ｍ。quＬeＤu。Ｃom、天空可变，且有情感可变、观念可变、lun理可变、律法可变、制度可变、社会可变，乃至魔网可变、微尘可变，宇宙可变，宇宙崩溃时，时间空间亦将泯灭，亦是可变。是故知一切诸法无有坚固自性，一切皆有可变性，一切自性本空。又因自性本空，故生一切妙有。”
好吧，这种扯淡的话没有多少营养。因此无法缓解海达尔等人的沉重心情。以至于当远处绿野大地显出一片波光粼粼、宛如璀璨水晶的大湖，大湖之畔的山坡上显出一片小屋、大殿、和朴素而壮实的城垒时，这蓝天绿地之间一片整洁的棕色建筑却没引起他们的赞叹和喜悦。反而是子爵夫人和格林姆高兴起来：“呀景色不错哈哎呀呀，大小房屋好像都是木质结构。屋顶就像一层层排列整齐的树皮。好有风格真没想到乡下人也能作出如此工整雄伟的建筑群”
这是位于平缓小坡上的村镇，棕色房屋在明朗阳光的照耀显示出古香古色的澄净味道，迎着这种无形的韵味，骑着女妖翼兽的众人缓缓降落在村镇之前。这里正有一座端正而整洁的‘辕门’在等待着，高大的此门通体以原木塑造，简单的造型中混合着一股庄严的气派、朴素的风格里藏着一种温良的性质。其上连着一串天然的嫩绿蔓藤，藤上挂着一排七彩的花朵，在风中晃动着宝石般的水嫩晶莹光泽，颇为可爱。当格林姆等人说笑着跑到‘辕门’下伸脖抬头张望时，它们还被一股充满自然气息的神术环绕着摇动起来，不但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之响，而且闪烁起一阵阵星辰般的璀璨光彩。
“快过来看，快过来看”格林姆兴奋的招呼众人道：“这玩意儿好有意思，能自动分辨下面有没有人通过。你们看，我只要晃一下，它们就响一遍。”果然“辕门”上蜿蜒曲美的青藤和光团花朵好似有灵性，一有人通过就发出呤呤响声，还发出闪闪彩光，仿佛在自动欢迎来客。
而真正迎接他们的是一位白发苍苍人类长老带领的混合种族队伍，里面除了浑身棕毛、四肢如豹的利爪咖洛芮族外还有老老少少的人类，甚至还有少数矮人。他们穿着朴素的亚麻布衣服和无袖外袍，朴素到几乎没有任何染色和装饰品，顶多就染上了一层淡蓝之色。与公爵统治下的五彩缤纷的城镇居民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略显寒酸了。
好在他们的衣衫和外袍都很整洁干净，且裁剪合身，将一个个结实的身板衬托的匀称顺眼。且头面梳理的干净光亮，骨肉坚实、精神奕奕，丝毫没有‘乡巴佬’那种灰头土脸的感觉。反而显得一排祥和与稳重。正与西凡纳斯神那种去奢华、重内涵的气质相符。为首的人类长老穿着~~~嗯？他~~他~~他~~居然没穿衣服
哦不，是没穿平常的衣服——他穿的好像是一张~~~~叶子？
没错，就是一张足以覆盖全身的柔软大叶子像被单一样的宽大叶子被裁剪成线条柔和的无袖外袍，而且整个‘叶子衣服’都是翠绿之色，如活生生的东西披在身上，兀立在众人之前时散发着绿树般立地通天、吸露呼风、与天地隐隐相互融合的氛围。
他恭敬的向高出他一倍的科洛加长老行礼，又在科洛加的指引下向东郃子等人施以本地的礼节——献上带有特殊气味的布匹，这种气味虽是清香但又甚是浓烈，让人颇感奇特，尤其是格林姆嗅了又嗅：“这质感~~~~也是亚麻布吧，是染了什么香料？气味好独特。”
科洛加答道：“是亚麻的，然后染了茶树油和其他草药、炼金药剂，有防蚊和放火的功效。这里蚊虫多，穿上这种布料衣服能驱散蚊虫蛇蚁。”格林姆听了更感兴趣：“都说草药味道差，这香味蛮好嘛。”说着拿起自己面前的布料舔了舔：“嗯这种茶树油味道不错，还有~~~~”却被一下子旁边东郃子打断道：“别乱舔，有毒的。”
啊？另一边的乐琳、波努克等一下紧张起来：难道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