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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醉妆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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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满肚子的疑问,綪染还不敢让石老板去查消息,毕竟靠人不如靠己,这事她还不想抖搂出去,看情形来定比较好。

藏好了玉佩,綪染穿戴整齐来到前殿,看着绵儿已坐在饭桌之上,正等着她开席,綪染见状到有点内疚了,赶忙坐到绵儿身旁,替她盛了碗银耳汤。

“怎么不自己先吃?”綪染把碗递了过去,小孩子是饿不得的,免得日后身子虚弱。

“绵儿起的也晚,所以不饿……”绵儿吸了口银耳汤,甜滋滋的,很合她口味。

“下午可是要见夫子?”綪染又给绵儿布菜,都挑她喜欢吃的。

“嗯,还要见那些个皇子,烦死了,姐姐可知为何绵儿要和姐姐分开?”绵儿不太明白烟后的安排,烟后只说綪染年纪大了,不适合学那些孩子学的东西,她要学的是仕途之道,要立竿见影的东西,而不是十年磨一剑,让她慢慢理解。

“绵儿真是的……姐姐也不想单独一人去见夫子……怕的很呢,只是绵儿那里都是皇子,绵儿岁数还小,所以不妨事,可姐姐我已然成年,皇子们是内眷,实在不太方便。”綪染想好托词,哄着绵儿,实则暗嘲烟后这招,说是单独教授,怕是到时女皇会到,这明是指点,天子门生,背地里不就是让自己做那龌龊之事嘛,毕竟自己早日爬上女皇的床,他便早得一份安定之心。

“这到也是,那姐姐日后定能有无限前景,哈哈……说不定女皇陛下会帮姐姐指婚呢……”绵儿人小鬼大,竟是存心寻她开心。

“你……你休要胡说……”綪染装作耳热,却是偷偷一叹,女皇会指婚才叫奇怪,最多怕朝臣风言风语,指个心腹给她做夫,即可断了别人的疑心,又可监视与她,一举两得,可若是这样,还不如不娶。

两人又是一阵说笑,难得度过一个宁静的午后,直到墨书殿派人来请,才各自坐上软轿准备下午的拜师礼。

灼烟国,虽然早已腐败糜烂,可礼节方面从不马虎怠慢,应该说灼烟国的贵族们,就算私下再离经叛道,再□胡来,表面上,也是极其重视排场和脸面的,她们害怕别人戳着她们的脊梁骨,揪住她们的小辫子,所以,她们爱披上所谓仁义道德的表象,大呼尊师重道,阶级约束,主仆有别,君臣之礼,为的,就是怕她们有朝一日会被低下之人推翻,落入地狱的深渊,所以在思想上禁锢她们,奴役她们,甚至利用宗教驯服她们,让她们甘心被其利用,奉献自己的一生,这期间的产物——愚忠,是令綪染最觉得可笑可悲的东西了,双手将自己的财产,生命,甚至男人送到主子的跟前,还要大呼恩典,感激流涕,岂不犯贱?

当然这其中另外一向也让綪染很不舒服,这便是今日要行的拜师礼……

拜师,在綪染的眼里,很是滑稽,以綪染从小在青谷所知,师似严母,必以其德行言传身教,更在某一方面,超越不凡,有独特见解者,才能称师。

可据她昨日从寒雨那里得知,今日单独为自己授业者,名唤:离文,年近60,官拜礼部参议,曾是先皇的伴读,可不提此人也罢,一提此人,綪染便想起自己在艳妆阁内听到的传闻,据说此人好色,却不爱大龄男子,偏爱未及十岁的男童女童,其子女三人,两女一子,更是霸道,两女在兵部都有谋职,却仗着母亲曾为先皇伴读,有恃无恐,私下拐卖良家男子,无恶不作,那儿子更是欺辱妻家,刚一进门,就将妻家三位侍从全部仗毙,当中甚至还有一位身怀六甲,可那妻家只是地方富商,敢怒而不敢言,硬是容忍了这么多年,至今还无所出,也再未敢纳侍,眼看香火将灭,却还要咬牙巴结。

像离文这样的人,自己的孩子都没教导成人,又有何能力教导自己?綪染蔑笑,这不过又是个障眼之术,不过,自己还就怕这人过于正直,到时勾搭女皇一事,便不好下手了,反正这样的国家对于自己来说,早就毫无意义,反倒蛀虫越多,越乱越好……

两个轿子一前一后,这次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挠,很快进入殿前小径,在墨书殿前停了下来,綪染曾在烟后那里学过规矩,墨书殿从很久前就不论女皇皇女,还是后宫侍君都不许坐轿而入,必要一路徒步进去,以表示对先人学者的尊敬,今天更是重要,虽说这拜师礼不很繁复,可多有讲究,比如这殿门之内,需有女皇指定的一人,牵引她们进去,而后在殿堂之上,照料她们烧香磕头,参拜咏文帝女,以表示进入学堂,静心学习,不辱门楣。

第三十六章

綪染并不在乎领门之人是谁,反正再傻那人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为难自己,她现在一路想着的是,她等会见着女皇该如何部署,怎样让那虽然昏庸,却仍保留几分精明的老狐狸掉入自己温柔的陷阱,她不想拖的太久,一是怕女皇对自己失去兴趣,二是怕烟后认为自己无用,另有打算,三是她自己也等不及要坐上女皇宠伶的位置,为自己的下一步,做好打算,再说风泱那里似乎也不太乐观。

也许是因为这墨书殿外已然感染上那严肃而紧张的气氛,绵儿一路上只是拉着綪染的手,没有作声,綪染也是自顾自想着事情,没过多久,就来到墨书殿的正殿,咏文帝女的供奉之所。

“二位伴读,请随我来……”正殿褐色大门的边上,此刻正站立着一名男子,风吹衣飘,又是站在台阶之上,面色肃穆,全身除了脑后的一根银色簪子,没有任何珠宝修饰,却让綪染有种朴素到尊贵的感觉,如此这般仰望,到真生了几分敬畏之心。

“学生愚钝,还请领门文生示下……”绵儿拉着有点晃身的綪染跪下,行了叩拜大礼,而后站起,这才上了阶梯,来到男人面前。

只是对于这个男人,綪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灼烟国一向讲究女子为天,男子都甚少入学,男子无才便是德,可这会儿竟是男人领门,也不怕那些老学究气歪了鼻子?

“姐姐……我知道这位哥哥很美,可你也不能老盯着看,很失礼的……”绵儿大概也觉着綪染的目光热烈,私下便扯着綪染的袖子,低声说道,尽量不让男子听到。

“我……没……”綪染好笑,这男人确实长的不俗,不但书卷气浓郁,举止也很文雅,略微偏瘦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儿黑宝石般的眼睛,亮而深邃,好似隔离凡尘,确实很吸引人,只是她见过允瑶那般绝美的男子,这世上的男人对她来说,虽不能说相比下成了庸脂俗粉,但也成了路边的野草,入不得眼了,试想下,人若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愿意去吃糠咽菜吗?

“姐姐……我跟你说,你没希望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女皇的怜君……”绵儿仰着下巴,很好心的提醒綪染,希望她不要执迷不悟。

“怜君……”綪染默念,眼睛里闪过异样的色彩,一只手紧紧揪住衣袖,那不停席卷上来的恨意,差点将自己烧毁,哈……怜君,这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亏她还想借个机会去看看他,没想到,见面倒是提前了,只是,恨到是恨,却仍然理智,她还知道自己不可冲动,乱了方寸。

“怜君可是咱们灼烟的大才子,若不是当初早就与女皇陛下有婚约,那门槛得多少人踩破啊,只可惜入宫之后,好多年没有子嗣,到是清冷了……不过学问上,传说连女皇陛下都曾夸奖,现下看来,倒是真的了……”绵儿兴奋的夸耀着,满眼憧憬,想必将来也希望找个类似博学多才的男儿吧……

而綪染的目光直到怜君将二人带到金像面前,才慢慢收回,随后别有深意的一笑,俯身叩首,点香膜拜,满眼恢复成一片虔诚,心中却笑,这咏文帝女开创科考制度,重文轻武,纳百家言论,集众家所长,一心辅佐太祖女皇,开辟《奴役论》,《上主论》等著名学说,是个典型的贵族女子,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约束属下,家奴,甚至夫郎身上,最有名的便是那句:奴为主所有,夫为妻所有,臣为皇所有,不可忤逆,无可造次,不可违背。只因这句话,到如今,害了多少男子,多少女子,凡是提出异议者,皆身首异处,如今私下处置奴仆,也是那时开始盛行的,长久发展后,手段之残酷,刑法之繁杂,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幼年时也曾受其影响,嗜血了好一阵子,却没得到半点好处,也未受任何启发,只能让母父伤怀,允瑶受虐而已……

拜完了咏文女帝,就算半个天子门生了,剩下的,只是找到自己的师傅,跪地敬茶,听些训斥就好,有钱的学生,还可以备些礼物,送给师傅,望她日后多多提点,多多辅助,綪染那份自然是绵儿给准备的,确切的说,那是烟后早就准备好的。

两人欲出殿外,綪染还是不自主的回头翘望,见男人侧过身去,正盯着咏文帝女的金像发傻,只是綪染并未从那眼神中看出敬仰之情,而是深深的痛,以及一丝懊悔之情……

呵……阮家男儿竟会有这等表情,不得不让人玩味,是后宫不曾得宠,还是另有隐情,綪染必不会放过,只因这秘密说不定能成为报复的武器,让她阮家付出血的代价……

出殿之后,綪染便与绵儿分开,她要去和皇子们会合,从真正意义上,走上人生的第一个路口,也是她第一次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会让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女孩,彻底认识到这世间的可怕,而綪染,则走上另一条她本就认定的道路。

“叶小姐,请走这边……”一个不认识的宫娥,很客气的领着綪染,往绵儿相反的方向走去,据说这边便是曾经女皇读书的场所,现在则专门用来做辅导如綪染这般年纪的皇女,谈些比较深奥的国论等等,只是现在女皇没有适合年纪的皇女读书,便只成为綪染这个空头伴读,单独学习的地方了,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她和女皇,偷情之所。

“叶小姐……奴婢只能送到这里……离大人先小姐一步入堂,应该已经入座了……”宫娥交代一声,便转身离去了,綪染拉了啦衣襟,让脖子处的肌肤更显几分,随后收敛住所有戾气,很快换成一副惊恐的模样,磨着碎步,缓缓进入内堂……

第三十七章

綪染挪步,还一步三次回头,怯怯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很,怎奈那女皇就好这口,就算是自己再是不愿,也要继续装下去,等到自己手里有了权利,到时装与不装,就全凭自己了,不过,想长久得到一个女人的宠爱,实属不易,毕竟自己也是女人,同性之爱又能维系多久?或是说等到别人再进贡一年轻美貌的少年,说不定女皇就会琵琶别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如此看来,自己绝不能放松警惕,定要抓住一切机会,讨那老女人欢心,顺便也要偷偷在这宫里培植点自己的力量,甚至不惜和别的君侍联手。

“伴读……叶丝惋给……给老师请安,希……希望老师能倾囊相授,多多提拔学生。”声音如蚊子哼哼,綪染都不能确认那太师椅上的女人有没有听见自己说话,只能跪在地上,看着椅脚的木纹。

“哎呀呀……多礼了,多礼了……”那太师椅上的女人竟是不顾礼数,起身扶她,一脸献媚,綪染已知,怕是这女人之前就嗅出自己和女皇不同一般的关系了,不然怎会这般讨好,若是换作其他人,指不定如何刁难呢。

“老师请……请喝拜师茶……”綪染从离文的手里将臂膀抽出,而后接过一旁宫娥递过的拜师茶,恭恭敬敬的送到离文面前,再行一礼,不敢马虎。

“嗯……咳咳……今日,本官喝了你的拜师茶,自会严格授教,将你培养成我国栋梁之材,日后好为陛下分忧,你可愿吃苦?”离文喝了口茶,有模有样的问道。

“学生自当尽力……”綪染答道。

“你可愿戒骄戒躁?”离文按部就班的继续问。

“学生自当尽力……”綪染又答。

“那你可愿听从师命,绝不违抗?”

“学生自当尽力……”

“……”如此一问,竟是有二十多条规矩,饶是綪染明知自己不用遵守,也觉得太过苛刻,真不知绵儿可受的了不,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很好,孺子可教,算是礼成了……”离文掏出布帕擦了擦汗,又喝了口茶,润润咽喉后,笑呵呵的说道。

“请老师指点。”綪染请示道。

“今日默书吧,《奴役论》即可……”离文佯装思考之后,来到綪染身旁大声说道,接着又用极小的声音再道:“女皇陛下有事与叶小姐相商,请小姐去后面的书房候驾……”

綪染早就料到,却没想到女皇如此性急,到是她本身虽然做好万全的准备,却也稍稍紧张,她可不想让女皇发现,自己是个青楼伶人,这样的话,绝对会让女皇心生芥蒂,日后也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綪染不敢多做停留,只是谢过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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