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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家和月圆-第45章

小说: 家和月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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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中,传来素妍的声音:“师姐,我总觉得哪里不妥,你快提些意见。”
  “我能提甚意见?连我自己都屡中阵法,以为对的,却又错了。”
  欲正行,却是反的;想左行,又是右的。每次亦总是猜错,一不小心就引来暗器,树枝的击打、飞石的砸来、辣烟的熏刺。
  “师姐是说,我这个阵不需要再改进了么?”
  改,能改的地方,素妍已经偷偷请教过南长老与殷道长二人,现在呈现在滴翠面前的阵法,是根据南长老与殷道长二人的意见修改后的。
  “师妹,快出来,我们该回去了。明天就是比试之日,今天你得好好休息。”
  素妍只觉又困又累,“滴翠师姐,我好想睡觉。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多大的人了,还要我背。”
  “刚上山时,每次我累了,都是你和小蝶师姐背我的,你再背我一回好不好。等比试结束,我也要下山了,我好舍不得你和师姐们。”
  滴翠心头一酸,她从小到大一直住在山上,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县城。她们师姐妹里,去过远方就只小蝶,因为她的武功好,好几次奉师命陪同五绝师伯下山。
  这几年,她们围着师妹转,可师妹学得刻苦,偶尔还会逗大家开心,大家也真拿她最小的妹妹。
  “弱水,乖,你出来,你出来师姐就背你回去。”
  素妍听说滴翠要背自己,这才一溜烟地跑出阵去,张开双臂,跳着双脚:“背我,背我。”
  滴翠无奈地轻叹:“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要人背。”
  “师姐,我昨晚就睡了一小会儿,真的好累。”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用拖把涂悬崖石壁,来回的使轻功,她累得快要力竭了。
  扒在滴翠的背后,她低声道:“师姐,等我下山的时候,我跟师叔求求情,让她同意,你、小蝶师姐、小晴师姐都能下山,好不好?山外,有许多年轻的好男子,他们不穿道袍,他们可比师兄们可爱多了,会笑,会哄女孩子开心,那样,你就可以找到真心爱你的人……”
  她的师姐们一个个如花似玉,正值妙龄,却在被五绝、邱道长带回本门时,早早地剥去情爱的权利,从小她们接触到的都是森严的门规。

  ☆、090道破

  儿女情长,离她们是那般的遥远,任是小蝶,还是滴翠,从来不曾想过。
  滴翠娇骂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又开始说混话。要是师伯和师父听见了,看不撕烂你的嘴。”
  “师姐,我一定用心面对明日的比试。我一定让长老、道长们首肯,将‘鬼谷宫女弟子可自由婚配’加进去……”素妍说着,昏昏迷迷地扒在滴翠背上就睡着了。
  滴翠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到外面去,到江湖、到红尘,寻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这对她来说,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山上的师姐妹中,除了出自鬼谷子弟的那几个师姐妹早早地就由父母做主许了人家,其他人的命运就是等着每十年一次的比试失败,然后由本门的长辈们指给鬼谷村的男子。好男子早被内家子弟出生的师姐挑尽,剩下的都不尽人意。
  柳飞飞一觉醒来,与往常一样进入素妍的房间,发现榻上空空如野,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用手一探,是凉的,心中一急冲出小院,去六进大院内告诉其他师姐妹。
  “弱水师妹怎么不见了?”
  “滴翠师姐昨儿也没回来?”
  “会不会还在后山?”
  一时间,众人叽叽喳喳,终于有几人出了六进大院,开始四下寻人,明儿就要比试了,可不能出了差错。
  走到半途,就见滴翠背着弱水回来了。
  “滴翠师姐,弱水师妹她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太累了。昨晚一夜未睡,研究出一个新阵法。”
  有人好奇地看着弱水,一张小脸脏脏的,像是黑灰,又像是泥土,扒在滴翠的背上睡得很香。
  一个叫王敏仪的本门子弟问:“什么新阵法?”
  小蝶从滴翠背上接过弱水,众人背着扶着,“还睡得真死,跟头小猪似的,我们这么折腾竟然也没醒。”
  滴翠道:“是我看她太累,点了她的睡穴。蝶师姐,弱水师妹太厉害了,创建了*阵。如果明天用这个阵法去对付叶琰,一定能胜。我都落到师妹设的阵法里了,吃了好几次大亏。”
  “是吗?这么厉害,师妹居然新创阵法……”
  当弱水被师姐妹送回小院,在榻上睡得香甜时,关于弱水布有新阵的事早就已经在鬼谷宫传开了。
  好奇的五绝与邱道长自以为是首批去后山树林查看的人,没想到时,只见里面烟雾缭绕,石子乱飞,树木移形。
  五绝心下大叫一声“不好!”纵身跃上高树,却见佐怒天正在阵中,正搅得原本宁静的山林,小鸟惊飞,野兽奔走。“佐怒天,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不是专来毁我徒儿的阵法?”
  “五绝,你那张臭嘴不损人会死啊?每次一说话,比乌鸦夜叫还难听。”
  “佐怒天,看招!”
  佐怒天定睛细瞧,杀气,浓烈的杀气,他倏地飞身,移形换影之速,闪到五绝跟前,手臂一伸,二人过起招来。
  五绝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五绝轻缓如舞,卷起强大的掌风来去自如,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佐怒天双臂两腿,五绝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佐怒天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佐怒天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蓝灰色的道袍在空中飘飞,看似行云流水,实藏雷霆万钧,动脱进退间,已与五绝过了二十余招。
  *阵中的落叶被凌厉的掌风卷起,随着两人的身形上下飞动,片片落叶,如春日里迎风飞舞的枯叶蝶,煞是壮观、好看。
  五绝一个凌空转身,道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佐怒天头顶而去,掌风落处,已了无声息,五绝手掌着地,尘土飞卷,更引得整个*阵树移、石飞、烟雾迷漫,显得诡异非常。
  她鲤鱼打挺站直身子,破口大骂:“佐怒天,是男人就给我滚出来,一对一地打个痛快,如此行径,让人瞧不起。敢毁我徒儿辛苦布下的阵法,我跟你没完。”
  邱道长见如此纠缠不是法子,亦从树上跃下,尚未立定,却见石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而来,连连后退、闪躲,亦是苦不堪言。
  “五绝,不要口出污秽。”
  “我就骂你!你凭什么好好儿地毁我徒儿的阵法?这些日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就盯着我们,哼,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怕输不成,真是让人小窥!”
  邱道长躲过石子,纵身一跃,上了大树,还未站稳,却见树枝摇晃:这丫头,这都是什么阵法,让人躲无可躲。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奔离阵中,站在外面,心跳加速。
  五绝与佐怒天二人,一南一北,中间相隔着偌大的*阵,在两边叫嚷起来。
  邱道长这些年早已经见怪不怪,每次这二人因为一点小事碰到一起,也能闹成惊天大事的动作来,叫嚷吵骂还是小的,动手过招是常有的事。“师姐,算了吧!”
  “算了?明日要比试阵法,佐怒天这是存心的,这是故意毁了我徒儿的阵!”转而,五绝压低嗓门,“依我看他是来探察底细的,对弱水徒儿设的布的*阵感了兴趣,还好我出手得快,没让他探清,否则就坏事。”
  原来这故意闹上一场是假,真正的用意是不让佐怒天探出实情。
  邱道长顿悟。整个鬼谷宫的人都以为左、右护法都是一样的脾性,易冲动,一点就着,唯邱道长知晓,五绝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师姐,每次你和他闹都有理。就如上次,你和他打了三天,就为了让他尽快定下比试题目,可你却非在一边和他吵比武排在第一局还是第五局的问题。”
  五绝不由笑了笑:“佐怒天素来有勇无谋,单看他的棋艺,三十年前就这水平,三十年后还是这水平。我不吵得他心烦要死,他哪会那么快就定下来。”
  邱道长抱了抱拳,一脸臣服:“师姐对他的了解,远胜过门中任同门师兄弟,师妹佩服!师姐,这事儿见好就收,不过闹得太过。”

  ☆、091武比

  “不成,今儿我非得他打个痛快才行。这半年,他派人盯着我们,幸而我们都无过份的举动,否则还不得他利用打压。既然今天他落到我手里,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五绝低声地与邱道长说话,末了,提高嗓门:“师妹且回,这是我与佐怒天的事儿,今儿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佐怒天吼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的武功想打赢我?”
  “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缩头乌龟,居然跟个晚辈过不去,还有脸做这左护法。”
  邱道长无心再劝,五绝与佐怒天打架,两人都不会受重伤,最多就是擦破一点皮。师姐妹就想瞧瞧素妍发明的“*阵”,可一来就发现佐怒天连连踩中阵中暗器,作为一个优秀的布阵高手,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闯阵高手,入阵破坏暗器,便不算得优秀。
  *
  素妍醒来时,已是午后。
  秋日,天高气爽,院子里的几棵桃树叶儿凋零,今儿是重阳佳节,世人喜登高好远,采摘茱萸,赏菊游山。
  她的院子里亦是一片静寂,刚起身,只听“叮叮!”两声,低眸时,但见绣鞋上系着一根丝线,连着窗外的铃铛。
  “师姐,你醒了!”柳飞飞系着围裙,欢喜地站在门前,“今儿一早,师姐妹们就给你送来好多好吃的,有水果、还有从山里采来的蘑菇、核桃,她们说这些日子你累了,让我做给你吃。”
  “你都做什么好吃的了?”
  柳飞飞道:“做了核桃糕,还做了山鸡烧蘑菇,还烹了鲫鱼汤……”
  素妍惊呼一声,快速捂住她的嘴:“你疯了,这里是鬼谷宫。”
  “我问过了,师姐妹们说没关系的。原来,叶师兄那边的人早在两个月前就给他做肉啊、野兔什么的。佐师叔说,叶师兄是俗家弟子不用跟他们一样。要不然,我就到后山偷偷儿地给你做来吃。”
  这几年,每次到后山学布阵,柳飞飞和小蝶都没少抓野兔、小鱼来烤着吃,其实这味道还挺不错。不光是邱道长座下的女弟子如此,就是其他道长座下的道士师兄弟也会偷偷这么做。六位道长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个个装着不知道。
  素妍弹了会儿琴,又练了书法,看着朱武昔日留下的诗词字帖,又忆起与他同游江南的三月。
  岁月结茧,年华如绣,转眼间她已经长大了。
  朱武的字有着刚劲、雄浑又不失洒脱的显著风格,而素妍的字严谨端正,笔画饱满有力,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虽形似,而神却不似。
  柳飞飞进来时,只见桌案上写着“男尊女贵”四字,更有一张上写的是诗词,模仿的乃是字帖。
  素妍道:“今儿怎的没瞧见师父?”
  “五绝师伯又和佐师叔打起来了,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上午未分出胜负,午后在练功房继续打架。”
  两个年纪一大把的人,为什么就这么爱打架,五绝也并非不通情理的人,可每次遇到的事一旦牵扯佐怒天,必定大打一场。
  “这回是佐师叔做得过分,他竟把师姐在后山树林布的‘*阵’给毁个干干净净,这才触怒了五绝师伯,非与他辩过高低不可。”
  素妍摇了摇头:“你不觉得奇怪么?你看平日,我师父的性子比邱师叔还要通情理,师父从来不会无故训斥弟子,也从来没有用门规处置过谁?为什么师父每次遇到佐师叔都能大打一场,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弄明白,自从半年前为定比试项目的事后,我才渐渐想出些门道来。”
  “什么?”
  “师父是故意的。如果半年前那事,师父连与佐师叔打了三天,被我下药却并不是很生气,当时给我感觉,她好像是故意的。现在想来,那是师父的计策。论武功,佐师叔的确很好,可是每次他都只能和师父打个平手。论用心计,佐师叔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我想如果半年前的事,是师父故意,那么这次,师父也有她的原因……”
  素妍的话还没未说完,传来五绝的声音:“不愧是我收的爱徒,对为师甚是了解。”
  还以为这个秘密,亦只邱道长能想明白,没想一早连素妍也都弄清楚了。
  素妍调头出门,看着站在桃树下的五绝:一身道袍又被剑给割破了,可以看出,人并未受伤。
  五绝伸出手来,看着比自己略矮,显得清瘦的素妍,道:“明儿是比试之期,就不要再练习了,早些休息。”
  “明早师父可得早些叫我,我还得化妆打扮,我可不想被叶琰那家伙认出来。”
  “好!”五绝答得干脆。
  这一夜,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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