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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家和月圆-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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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要他在太平公主随西歧皇子离开后再动手,这多给的日子,就是让顾侍郎去安排布置。“若需人手,找吴王帮忙。必要的时候将折子给吴王看。”

  ☆、413父仇

  顾侍郎来报他,只怕在这之前,已经告诉吴王了。
  当底是谁把乾明太子的死因有异告诉了素妍。
  那些虫子……
  皇帝想到这里,心头有一丝隐痛。
  而他,却是知晓实情真相的。
  几番打扰过世多年的乾明太子,这么做到底对是不对。
  乾明太子死因离奇,无论是中毒身亡,亦或是旁的缘故,他是被人害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无心看奏折,无心过问朝政,近来这些事都交给了宁王、吴王,就连过往不能用的十皇子,也被他召来派了差事。
  十皇子是众多儿子里,最让他放心的一个,一则因为他资质平庸;二更是因为他的生母是五品嫔妃,身份卑微,且早已过世。
  大总管低声禀道:“禀皇上,静王殿下到!”
  “宣!”
  静王一袭紫红色蛟龙袍,气宇轩昂,立于宫殿门外,心下忐忑,他为了看外甥女出阁,特意悄悄回皇城,没想原是几人知晓的事,连皇帝都知道了。他与皇帝遣来保护的御卫一起用膳,共同进出,就是想说服这几人,原以为已经收为己用,可现下看来,还是有人是忠于皇帝的,根本就很难说服,更难真心效忠于他。
  只是,这与皇帝通风报信的侍卫究竟哪一个?
  他此刻忆起,似乎个个都被他收服了,又似个个都是在与他演戏。
  静王跪拜高呼:“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无表情。取了份奏折,扫了几行又搁下,“江南的案子查清楚了?”
  静王道:“启禀父皇,刘钦差是被江南贼匪所杀。已经拿下了贼匪,即日将押送皇城听候发落。”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犀厉地审视着静王。“有人弹劾你在晋地囤积重兵、私造兵器,你有何话说?”
  不是传来消息,说皇帝根本不信。
  静王抱拳道:“禀父皇,儿臣没有做过。”
  在父亲的眼里,他辩不出每句话的真伪,既说信他,为什么又要提及。从小到大,皇帝都让他心生畏惧。小心翼翼。在他的面前。更是半步都不能出错。
  明明他的母亲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可最后,皇帝宁可把后位给淑妃。也不愿给结发妻,甚至还立资质、智慧、为人处处不及自己的四皇子为太子,也不肯立他。只因,皇帝的心里真正喜欢的唯许淑妃,因着四皇子宇文瑛是许淑妃所生,也最疼爱四皇子。
  就如皇贵妃所言,皇帝的眼里只有先皇后母子,也只觉得唯有乾明才是他的儿子,旁的儿女都是一时兴起,一度欢心留下的。
  瞬息万变之间。皇帝纠结如何处理静王,他犀厉的眸光掩下了内心的挣扎起伏。
  静王垂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拾了弹劾的折子,不是一份两份,而是一大撂,“砰”的一声,尽数飞向静王,如一阵乱石般地砸在静王身上,或击在他脸,或击中他的胸口,而他蚊丝未动,不闪不躲,在一阵“哗啦”声响后,奏折间落他周围。
  皇帝厉喝:“自个儿看看,好好地看看这些折子,若是无中生有,怎会有人接二连三地弹劾你,甚至连囤兵何处,兵器何在,都写得清清楚楚。”
  静王心头一沉,拾起一份折子,定国公不是说皇上信任他么?怎么会因为这些奏折的事又再度发作。
  大总管见有太监张望,出殿问了明白,低声道:“禀皇上,七皇子殿下到!”
  他们兄弟自来就是最好的,不,应该说他们兄妹三人同气连枝。
  “宣!”
  皇帝眸光微敛,片刻之间,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七皇子进入大殿,看到的就是静王跪在中央,周围是散落的奏折,他望了一眼,但见上面所奏,还有上折之人,都是宁王的人,大呼一声“父皇”,“这是五皇兄诬陷三皇兄,这些上折的人,可都是宁王的人,凌御史、工部罗侍郎……他们这是构陷。”
  皇帝朗声里带着几分寒意,神色里全是威严,再无昔日见着这对兄弟时的笑容,“皇贵妃身子欠安。静王既入宫,从即刻起,去和鸾宫侍疾,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和鸾宫半步!”
  说是侍疾,这是禁足,要将静王禁困深宫。
  七皇子高呼“父皇”。
  静王不安地使了个眼色,若是连七皇子也被困了,他们就当真输了。
  一次、两次上折,皇帝不信,可上的奏折人数多了,皇帝自然就会信,也会派人彻查。
  静王朗声道:“儿臣谨遵圣意。”
  有侍卫过来,带了静王去和鸾宫。
  七皇子道:“父皇应该相信三皇兄,他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但事实是,他做了。
  皇帝对静王与宁王早已失望,重病缠身,在他跟前侍疾的是吴王,他必须得保住先皇后剩下的最后血脉。
  他对不起先皇后,害得她英年早逝;更对不住乾明太子,将他推上储君之位,让他成为众皇子算计的对象。
  皇帝拿了两份奏折,递给大总管,大总管又小心地送到了七皇子手里。
  七皇子小心看罢,心头一震。
  皇帝怒拍龙案:“你们这些兄弟,个个都不让朕省心。别以为朕不知道,揭发晋地囤兵的是宁王,而静王也在背后让朝臣揭发宁王有谋朝篡位之心。念在你不在争斗之列,朕给你五日时间,查清宁王谋篡真相,若你确实能证明静王是被人诬陷的,朕自会放他出宫,否则……”
  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既然已经惊动了皇贵妃,他们母子见面,自然会晓他已生疑。
  皇帝厉声道:“传左肩王!”
  皇帝病后,身边金吾卫指挥使改成了左肩王。宇文琰做了金吾卫的副指挥使。父子二人轮流守护皇宫。
  左肩王不时即到,“皇上,臣弟在!”
  皇帝扫过还看着奏折的七皇子,看着这些内容,他是否会觉得眼熟?
  “传朕旨意,从即日起,静王府上下只许进、不许出。着羽林军两千人马严密看守静王府。”他顿了一下,“翰林院大学士拟旨:令刑部、大理寺彻查静王于晋地囤积重兵、私造兵器一案。即刻起,定国公薛继玄、左相崔从善等静王党人,不得离开皇城。若出城门。视为叛党。射杀之!”
  七皇子知晓。皇帝信了传言,亦或者说,是皇帝知晓了晋地的一切。
  他一脸惊恐。听到“射杀”二字,知皇帝要大开杀戒。
  皇帝还是年轻时登基之初杀过一批人。
  七皇子惊骇不小:保不住静王,保不住崔左相,恐连自己也保不住。
  这一切,都是宁王惹出来的,若不是宁王党人弹劾、揭发,再三如此,皇帝不会生疑。
  乾明太子不在了,静王就是身份最尊贵的长子、嫡子。
  皇帝早在二月初时就想动静王、宁王了,却一直按捺着性子。直到晋地接二连三地传回消息,坐实的传言,证实了静王反意,再有乾明太子确系被毒害……他方才下定了决心。
  现在,就算说服宁王否认奏折上的内容,恐怕已是不能,这是一条死路,而他们的生死都捏在皇帝的手心里。
  皇帝冷冷地俯视着七皇子,“滚下去!”
  七皇子早在心下问了无数个“怎么办”,抬头迎视皇帝,重重一磕,“请父皇明查,这是有人构陷三皇兄,三皇兄对父皇之心日月可表,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当务之急,便是与自己撇得清楚。
  他得先自保,才能求得保全静王、大公主的法子。
  “将他拉出去!”皇帝再无耐性,一旨令下,两名护卫入殿,架了七皇子就走,七皇子挥舞着手足,大声高嚷“父皇,三皇兄是清白的,他是清白的,这是构陷,是构陷。”
  皇帝心气一涌,又有痰堵在咽喉,难以舒解,想吐不出,想咽不下,大总管取了瓷瓶,用小银匙取了祛痰散,皇帝咽下,咽候处一片清凉,舒坦了许多:“皇弟,你瞧瞧他们,你弹劾我,我弹劾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快要气死朕了,他们这是瞧不得朕身子康复,在盼朕早死呢。”
  左肩王抱拳道:“皇兄严重了。”
  “你领两千羽林军看护静王府!”
  除非查出静王确无反意,否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左肩王想安慰几句,可现下皇帝不需要这些,这些事皇帝是一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的,他在等机会,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七皇子出了养性殿,并不愿离去,而是在外面徘徊良久,见左肩王出来,迎了过去“皇叔!”
  左肩王轻叹一声,“近来皇上龙体初愈,你们怎能惹他生气呢。早些回府吧!”
  “皇叔,你劝劝父皇吧!他最听你的话,我三哥不是那样的人……”
  左肩王知道年初皇上就在查晋地民谣的事,后来又逐一查出了囤积重兵、私造兵器,无论是哪一件都是杀头的大罪。
  想到静王妃背里买通皇城算命先生,误宇文琰的良缘,左肩王心里有恨。恨虽有恨,到底是他的亲侄儿,他不希望这些皇子们被皇帝所杀,这到底是血脉至亲。
  明明晋地的事已被查清属实,可七皇子还在喊冤枉。
  左肩王道:“查清事实真相,皇上自有决断。皇上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要是这个时候再劝,反而会适得其反。”
  罪魁祸首是宁王!

  ☆、414治罪宁王

  七皇子抱拳道:“皇叔可愿带兵去宁王府?”
  没有皇帝旨意,私自领兵入皇子府邸,这亦是大罪,即便左肩王是皇族中人,他也不敢冒险。“老七,别胡思乱想,先回府歇着。待事情查清,静王自会回府。近来也是朝里弹劾的折子太多,要是皇上再装作不知,如何向百官交代。清者自清,你回去吧。”
  不,不可以认输的!
  一切都是宁王闹出来的。
  只要宁王倒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若不是宁王让人再三上奏,皇帝怎会派人彻查。
  在刑部、大理寺没彻查之前,必须让一切终结。
  七皇子拿定主意,离了皇宫。
  三月初二夜,两千羽林军包围静王府,一夕之间,朝中局势猛转。
  就在宁王一派沾沾自喜时,三月初三晨时,趁着宁王在宫中朝会,七皇子领了武卫府几千将士兵困宁王府,将偌大的宁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竟在秘室中搜出了龙袍、凤袍等物。
  就在宁王得到消息,准备立马回府时,七皇子领着武卫府的人拿着龙袍、凤袍,押着宁王妃、宁王世子入宫见驾,一时间,偌大的皇城、皇宫乱成了一团。
  定国公薛家、左相府崔家皆如惊弓之鸟,不知如何应对,就连闻其贵也大吃一惊。
  朝堂之下,七皇子带着“造反证物”进了议政殿,当着群臣的面。朗声道:“父皇,众目睽睽,在宁王府佛堂后面的秘室搜出了这些东西,儿臣不敢有半点妄言。父皇不信,可以问同去的武卫府指挥使等人。”
  全乱了!皇帝布了那么久的局,没想被七皇子这一闹腾,竟全乱了。
  好好的一盘棋,被扰成了乱局。
  前朝闹成了一锅粥,后宫里入宫谢恩的太平公主与西歧太子也得了消息,太平顾不得多想,跌跌撞撞地到了朝堂。人未至,声先到:“皇上明查,我父王万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证据确凿。怎会是无中生有。
  七皇子高声道:“父皇。儿臣岂敢诬陷。这些东西,可明明白白是从宁王府里搜出来的,不仅如此。那佛堂后面还有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儿臣已令人守住佛堂,父皇若不信,当即派刑部、大理寺卿去瞧个究竟。那些东西,可不是儿臣能够构陷的。还有这龙袍、凤袍更不是儿臣所能陷害的……”
  皇帝微微阖眸,心下纠结,转而抓起案上的杯盏,顿时摔成了碎片。
  满殿群臣,没一个敢出大气,朗声高呼:“皇上息怒!”
  “来人!将宁王府上下打入天牢。着刑部、大理寺彻查此案。”愤然起身,抛下满殿群臣,拂袖而去。
  这,便是他的儿子们,他还活着,就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看戏的人是群臣,是天下的百姓。
  宁王冲向七皇子,揪住他的衣襟:“你这是陷害,是陷害……”
  “五哥说错了,佛堂秘室里那么多的东西,可不是我弄进去的。那是实情!”
  这一生,德妃被皇贵妃压着。
  静王也同样压着宁王,欺他软弱,宁王实则想借着晋地出事,反败为胜,寻求一条路子。
  他好不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予以监国理政之权,一夕之间,竟被莽莽撞撞的七皇子给毁了。
  午后的阳光,照射着偌大的皇城。
  宁王妃领着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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