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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沙耶之歌 禁断恋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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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沙耶一说,我才发现自己正在流泪。

    〃为什么?沙耶,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这地步?〃

    〃郁纪……〃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渐渐被你吸引,没有你我就无法生存下去。〃

    我用力抱紧沙耶。希望与她溶为一体永不分离。

    〃告诉我……要怎样做,才不会失去你?我要怎样做才好?如何才能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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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地,紧抱我。〃沙耶在我怀中甜蜜温柔地细语:〃我喜欢被郁纪这样地抱著。想永远与你一起。所以,我是不会离开郁纪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那是,因为郁纪是孤单一人。〃继续被我抱住,沙耶抬头注视著我:〃而且,沙耶也同样是孤身一人。〃

    如斯哀伤的话语治愈了我的悲哀。沙耶的眼神深沉而空虚,那空虚中埋藏著无限的温柔。

    〃所以对沙耶来说,沙耶只属於郁纪。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会这样温柔抱著我的人,那就是我最爱的郁纪。〃

    现在我可以肯定。

    在我认知的这个丑陋歪曲的世界中,我只需要一个人,只要沙耶她在我身边就够了。

    ******

    今天与他面对面说清楚吧,我下定了决心。不踏出第一步就什么也不会开始。如果再这样拖下去,辛苦的时间只更长。我再一次,拿出勇气。

    瑶在星期四选定的课程是生物化学。只有这时才有机会与郁纪见面。因为是基础科目,所以即使未到授课时间,在可容纳二百人的人讲厅中,也差不多已有一半座位有人,再迟点的话就很难找到理想的座位了。瑶选定了中列,这里是听讲的最好位置,其他学生也大都集中在这里。

    郁纪可能会坐到瑶身边。没有并排座位时虽会无法一起坐,但在〃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下,两人通常都会尽量找并排座位坐在一起。

    今天进教室时未能见面,瑶把随身物品在不影响别人下放在旁边的空位留座。但是,直到开始讲课为止,郁纪仍未现身。过了十分钟,瑶环视教室。有了。不知在何时进来,郁纪孤身坐在最後排。是他没注意到瑶吗?不,这不太可能。假若想认真听课的话,没理由会坐到那么不方便的位置。不再想下去,瑶把用作留位的随身物品拿回。

    讲课结束後,瑶像追捕匪徒般,追至走廊才好不容易追上一下课就马上离开的郁纪。

    〃勾坂!〃

    被叫住的郁纪,全身像被什么吼叫声震慑住般吃惊硬直,之後彷佛极困难的回头看瑶。

    〃什么事?〃

    他瘦了——瑶的心再次感到刺痛.与瑶印象中的郁纪面容相比,现在的他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是由於心理上的压力?营养不良?还是两者兼有?

    他看来相当警戒,如被什么威胁著般。眼神则游移不定,力求不与瑶的视线接触。

    仅这样打个照面,瑶的心就紧揪地悲哀,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就是现在——在心中鼓起勇气,她要再一次确认。

    〃那个……有说话想跟你说。可以稍为……占你一点时间吗?〃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一般而言是不会有人在露天的长椅上谈天,没有人影的中庭显得静寂冷清。

    〃有什么要说?〃

    ——你不记得了吗?差点脱口而出,瑶慢慢把重点说出来。

    〃勾坂,最近你变得很怪异。在旁看著,都不禁为你担心。〃

    〃也许是这样吧。大概因为我仍未能忘记那场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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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纪若无其事地笑著,不过那笑容看上去像抽搐多些。

    〃真的,只是那样?〃这样说著,瑶踏前了一步。

    〃难道你可以看出其他原因?〃

    瑶忍受尖锐的回答。

    〃好像,看得出正在忍耐著……什么似的。〃

    〃……〃

    勾坂沉默不语,踢著地上的枯枝。乘这股勇气还没衰竭,瑶把内心所想说下去。

    〃手足无措地勉强自己,尽力忍耐到快要崩溃般,现在的勾坂,看来起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是吗。〃

    既不掩饰亦不否认,郁纪以乾枯的声音回答瑶。那是毫不客气,明确且强烈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但瑶早有觉悟。今天是不能退缩的。

    〃我认为朋友……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存在的。〃

    发自内心,真挚地想将对他的心意传达给他,瑶全力倾诉。

    〃家人的事,真是非常遗憾。但是——勾坂你不是孤独一人的。你有户尾、青海,还有,我在。〃

    一吐而尽的瑶,说得不是很流畅。心中像旋涡般纷乱的各种想法,在这里不全部表达出来就会失去目标般的焦虑,正煎熬著她。

    〃没必要一个人背负著所有不幸,我认为我们也有能够做到的事。即使我们真的什么也做不到,那么说出来你可能会轻松一点。我想成为支持勾坂你的力量。其他人的想法也是同样的——〃

    〃闭嘴!〃

    唐突的怒号把瑶的告白打断。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但马上受到挫折,同时郁纪的表情险恶得如失去常性。在他的神情中潜藏的不是愤怒,而是厌恶。那种厌恶强烈到散发著杀意,结成冰冷与憎恶的面具覆盖在他面上。

    〃说起来,有件不得不回覆你的事。〃

    郁纪——还记得。他在记得这事的同时仍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瑶。

    单是这样对瑶来说已是充分过度的回答。在此之上更残酷的回答,瑶实在没自信承受。

    〃我从没有特别注意过你。以前对你的印象是稍为不错,不过也只是以前的事。我对你的感觉如何,其实连我自己也是不了了之。〃

    〃勾坂……〃

    〃但是,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你了。反正在事故後可以考虑的时间多的是——津久叶小姐,我非常讨厌你。

    连样子也不想看见。〃

    不可以哭——想止住泪水时已经太迟。瑶的眼泪像断线珍珠般不停落下。

    〃我是不想再看到你,但这样不太可能呢。毕竟在同所大学上学。所以以後,可以别再叫我吗?实在相当碍眼。〃

    〃太过分了……〃

    心乱如麻的瑶喃喃自语。郁纪的嘴角上扬。单是看到就会令人愤怒,歪曲而残酷的冷笑。

    〃你呀,稍为冷静一下头脑会比较好啊。怎么说你也会向青海和耕司撒娇哭诉吧?你要自己一个生闷气是你个人自由,别把其他人牵涉进去。〃

    瑶已经到容忍极限。被他看到自己流泪,绝对不想再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和现在当场崩溃号泣相比,即使自己如何难堪的样子被看到也没关系。所以快点离开吧,背对冷笑的郁纪,瑶一口气冲离中庭。

    在瑶和郁纪身处的中庭附近,还有早前对郁纪不满的青海和耕司。觉得对急著离开课室的瑶和郁纪,不能置之不理。结果,耕司他们在二人察觉不到的角落看到整个经过。

    〃那家伙……〃

    青海现在真的想冲出去痛骂那家伙一顿。非常理解青海性情的耕司,如果不是直至最後都紧紧拉住青海的衣袖,那么说不定她早就这样做了。在瑶离开後,郁纪亦以像解脱了般的步伐走了。在冷清无人的中庭里,耕司深深的叹气。那种在喉头停滞的苦涩感一直挥之不去。

    〃他……到底怎么了?〃

    刚才郁纪对瑶的态度,耕司也很难容忍。不过即使这样,他所感到的仍仅是疑惑而已。与郁纪相识了很久。在进这所大学前就已认识他。他所知道的郁纪,是不会用那种冷酷的态度待人。无论怎样想,现在也只能认为是因为那场意外而导致他整个人都变了。

    〃喂,耕司,你打算放任不管吗?〃

    〃我当然不想置之不理,不过我们可以做什么?〃

    〃做些什么总比在一旁偷看更实际啊。〃青海怎样看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不去骂他一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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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久叶也不会为此高兴啦。〃

    〃起码我会舒服一点!〃

    就像耕司与郁纪是好友,瑶也是青海的挚友。郁纪与瑶的关系变成这样,身为朋友的青海当然会担心,对郁纪感到恼怒亦是理所当然。

    〃我想只和勾坂单独谈谈。耕司不要跟著来。〃

    〃……认真的吗。〃

    〃相对的,你去看看瑶的情况吧。她呀,大概是整颗心都碎了……哭过後,实在需要有人温柔地安慰她。〃

    〃那不是我与你的角色颠倒了吗?〃

    〃像我这种性格,要去安慰人实在有点勉强啦。想鼓励她可能会害她伤得更深。〃

    〃……原来如此,了解了。〃

    〃呀,真讨厌的说法。〃

    〃那么,我这边出发了。〃

    就在青海会为此拌嘴下去前,耕司打断了对话,去找瑶的行踪。

    ******

    令人不愉快。令人忍受不了的不愉快。与此同时又觉痛快。今天与津久叶瑶的对话,终於结束了我们的关系。

    从很早开始就觉悟到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对对方只能抱著呕心的感觉,要像事故前那样维持人类同族间的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今天的事相信会传到耕司与青海的耳中。勾坂郁纪变了,大家都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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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没关系——起码,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被送入精神病院。也许今天的行动仅会被认为是异行。如果就这样与耕司他们疏远,那就太好了。

    令人疲累的来源减少,单是想想就已觉得像放下重担一样。要我再去与它们打交道真的办不到。我只要靠近它们就会起鸡皮疙瘩,根本毫无理由再与它们为伴,像那样只感到是威胁的存在的家伙,今天终於要逃离我。一想到这样,我连一点内疚也没有。

    那时彻底以伤人的话使她狼狈离开,曾经有过深交的瑶——现在全无实感,虽然我明白不应是这样。其实也不是憎厌她本身的人格。伤害她并不是本意。但像我现在这样,对於她的付出亦只能当场拒绝。

    瑶——曾是美丽的女性吧。的确是没有负面印象。可是对於抱著好玩的心态,当我们是玩具般撮合我们的耕司与青海,我实在感到不快。当事人的瑶,反而没有被它们耍弄的感觉。那样的迟钝,真的令人看不下去。

    即使那样,当时并没有对什么人特别抱有恶意。那时的我亦没有为坚持要走自身的路而不惜伤害他人的理由。

    为了维持朋友的关系,就这样与瑶交往,或许那也不错——我也有过这种妥协的心态。

    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那种宽大放任身边关系的心力了。仅与别人交谈便痛苦得无法忍耐。这样子要对别人和善根本是苛求。

    想著这些事,疲累感就慢慢的涌上来。很想早点回到有沙耶在的家,不过在途中要乘拥挤的电车,还要经过繁华的大街,这实在令人沮丧。上了电车後看看四周,发现难得有座位,我坐下闭上眼睛,把不快的世界从视野中驱离。虽然这样阻挡不了臭气和噪音,但总算勉强可以使精神安稳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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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T大附属医院回复意识後,世界是一片漆黑的。

    眼球与眼部神经都没有异常,唯有视力没有回复。

    只能诊断为意外的脑功能障害。

    虽然失明对我造成不小打击,但现在回想一下,那时所谓的打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因为当时还残存的听觉、触觉、嗅觉还有味觉,一切都没有异常。

    真正的悲剧,是在视力回复那一刻开始。

    不幸中之大幸的是,在我仍处於失明状态时,能理解清楚自己所遭遇的意外及施受的脑外科手术的特殊性。到回复视力,看到只能认为是恶梦的病房,还有姿体恐怖怪异的医生和护士,虽然惊慌失措,但立刻明白异常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在回复意识的同时视力也一并恢复的话,突然看到这种地狱景象,也许连原因是什么都无法分析清楚就当场发疯了。

    我的视觉异常,慢慢传染到触觉、味觉和嗅觉。人类知觉中视觉占大部份,其他的感觉与之实在不能相比。料理的味道、床铺的触感、探病的花传来的气味,全部一如所看到的丑恶外观——从生理上令人难以忍受地——变化著。

    那样的我,在前来诊疗的医生说话也听不出是人类声音的程度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自杀。自己实在无法生出在这种新世界中生存下去的自信。

    直至,那一夜与沙耶相遇。

    考虑著最少痛苦的自杀方法,一直想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被睡魔侵袭了我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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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睡後会造恶梦,醒了又身处这恶梦般的现实,在已经分不清楚是睡是醒的状态中,反覆度过无数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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