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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沙耶之歌 禁断恋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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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凉子把探射灯的光源从灯泡切换到光管,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将全屋照亮,散弹枪也暂时搁下,之後取出令耕司困惑的道具——手提摄录机及喷漆。左手卡啦卡啦的摇晃喷漆,右手则持摄录机,看著液晶画面,拍下墙及黑板上的图形,拍过的就以深黑色喷漆杂乱涂喷。

    〃那个、医生……?〃

    〃第一课。古怪的图案与拉丁文的记述,绝对不能阅读。也不可以看。以机械的眼记录下来,之後再深入调查就好了。现场的就这样将它涂抹破坏掉。〃

    凉子的确如她录音记录所言,完全没有直视过那些图案,只在液晶萤幕上确认画面慢慢移动。虽然看是相当单纯的作业,但耕司完全无法理解其用意何在。

    〃到底是怎么……〃

    〃假如不想像我深入至这地步,为你著想你还是闭上嘴巴乖乖听就好——水晶球与镜之类也是很危险。不过胡乱破坏反而会坏事,所以先以布覆盖,再用油漆封印。〃

    耕司渐渐觉得恐惧。虽然郁纪亦算异常,但这个女医生更加脱离常轨。之前以伏特加提神,不过耕司在井底被困了一晚的疲乏依旧存在。不安令他的身体状况更为恶化,目眩与呕吐感使他几乎站不稳。

    〃……首先,完成了这个地方。〃喷漆使房内充满刺鼻的气味,但凉子如放下心头大石般喃喃自语,丢掉喷漆罐,手提摄录机也放回袋中。

    〃那个奥涯,到底怎样了?〃以身边的桌子作为支撑,耕司询问凉子。

    〃唔?呀呀。在那里啊。〃凉子浏览写字台上的书籍,彷佛没所谓般,指了指放在房间角落的中国式屏风。在那里——毫无感情的回答方式,不过却有无比的说服力。

    〃……〃

    无法弄清楚。耕司摇摇晃晃走近凉子指的那座屏风——他极力不去看屏风上有鳞章鱼般的图案。在屏风後面,安置了一张安乐椅。那里坐著一具乾尸,他就是那个奥涯雅彦。当然耕司与他是初次见面。

    在不为人知的封闭地下室中,奥涯的尸骸已经乾枯萎缩。那乾尸仅有小孩般的大小。在生时的体格,只能从穿在尸骨身上那过大的衣衫中推测得知。深陷的眼窝与脱落的下颚中凝固著黑暗。那黑暗与昨夜井底中包围耕司的黑暗一样蕴含了死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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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眼窝及口腔那些巨大而虚无的洞相比,在右边太阳穴的小空洞,便显得微不足道。放在椅柄的右手,握有作为自尽手段的小手枪。看过凉子的改装散弹枪後,那手枪看来就像玩具般。

    刚才凉子在房间中喷涂料时,她的视线应该捕捉到这尸骸吧。对於即使这样,仍毫不为所动、继续作业的她的胆色,耕司感到既佩服又愕然。同时开始觉得和自己有关系的,都是些疯狂的人。不过没有那样的凉子现身的话耕司不禁自嘲起来——自己也会成为坐在这里的乾尸的同伴。在井底中,谁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突然,眼前一黑。勉强自己奔波,由伏特加所激发起的余力也耗尽了。在急速消退的意识中,耕司的视线最後与奥涯雅彦虚空的双目相交,然後就昏倒在地。

    ******

    醒来的时候,耕司感觉正躺在乾爽柔软的东西上。多少带有尘埃与霉菌气味的床。不过曾在冰冷的泥泞中渡过一夜後,这里已经算是天堂。暖色调的柔和照明。是煤油灯。房间没装电灯。这种杀风景的装潢——想起来了。是奥涯别墅的地面部份。跌下井前搜索过的房间。

    〃醒来了?〃只出声招呼一下却没有回头,凉子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翻阅著某些东西。依赖桌上煤油灯的光,她不停浏览堆积如山的书籍文件。那是从地下室拿来,奥涯的东西吧。面无表情的细阅内容,单手拿著三文治,间中咬下一口。

    〃吃过东西能打起精神的话,那里有。〃

    凉子的视线从文件上挪开,仅扬了一下手指示胶袋的位置。

    〃你如何……将我运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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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凉子,以女性的气力也无法背起耕司从井的绳索爬出去。

    〃那个地下室,书架里面有一扇开不了的门。〃边调查文献,在吞吃三文治的片刻间,凉子的回答彷佛在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打穿了。结果在别墅的锅炉室出来。那家伙在反对侧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浆来掩饰。把器具运入隐藏房间後便把门顶住,之後就从井出入。真周到啊。〃

    〃……要如斯费尽心机来隐藏的东西,在那个房间吗?〃

    〃以前在啊。不过如今不在就是了。〃凉子以吃完三文治的手,拿起没有归档的一叠活页纸摊开展示。〃世界上的研究者,不是每个都为了上讲台开个人秀的。自己独自把成果研究了出来,最後把秘密带到坟墓就会觉得满足,也有那种变态家伙存在。〃

    那个奥涯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耕司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只是,由在地下通道时凉子所说的话就可明白,那是会对郁纪造成危害的某种东西。

    〃郁纪——到底是怎么了?〃谁来回答都已经没关系。耕司抱著死缠不休的决意追问。〃地下室的尸体与郁纪,究竟有什么关系?医生到底在追查什么?〃

    〃现在正调查呀。〃以完全没有体会耕司心情的语气,凉子冷漠回应。〃我从勾坂先生那里听到的是,他是受到奥涯的亲人所托而进行调查。〃

    〃……对。那个我也知道。〃

    〃唔?这样吗。死口不改呢。〃凉子喃喃自语,她再次从别的档案抽取数张活页纸。〃但奥涯却一个亲人都没有。我认为勾坂先生根本只是谎话连篇。可是——还有一个应考虑到的可能性。他也许被什么冠以奥涯亲人名义的家伙唆摆。〃

    隔了一会,凉子瞄了耕司一眼。

    〃对﹃沙耶﹄这个名字有头绪吗?〃

    〃沙耶?——不。那是谁啊?〃

    〃会是谁呢?会是什么呢?……实在越读越不明白。〃

    叹了一口气,凉子的视线再次回到文件上。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沙耶应该是奥涯研究的核心。如果勾坂先生与那个东西有深厚关系的话,那他就已经踏进无法回头的领域。〃

    从凉子凉薄的语气中,耕司察觉出令他心寒的冷酷强硬。

    〃如果那样的话……你打算对郁纪怎样?〃即使那是可以预见答案的问题,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耕司甫一开口,就使凉子发笑。

    〃刚才也说过吧。一年前如果我手边有枪的话,就不会导致现在如斯後悔——我已经不打算再度後悔了。〃

    〃我去找警察的话,一切都可以解决。〃对於耕司的说话,彷如没传到凉子耳中,她没作出任何回应。〃郁纪犯下的是杀人未遂。我控告他的话,他就会成为罪犯——〃

    〃目击者呢?证物呢?勾坂先生杀你的动机呢?〃耕司犹疑不定的说词被凉子以强硬的语气打断。〃户尾先生。你似乎对警察的工作产生了很大的误解。他们的职责并不是贯彻正义,守护市民安全喔。〃

    〃怎、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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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混乱的情况,条理的整治成既定体裁——这才是警察的工作。他们的脑袋无论何时,都只会去接受容易理解的那方、聆听容易说明那方。就如水向低流般。对真相他们没有兴趣。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东西。何况现在是比小说更离奇的事实。〃

    〃……不要这样妄下判断。不好好说明清楚对方又怎会明白。〃

    〃对,不明白。那就是问题。〃

    伴著冷语,凉子从袋中拿出新一件三文治。刚才瞄过耕司一眼後,视线就没再望过来。在说话期间,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的书籍。

    〃你说你被失常的好友推下井。这会作为其中一个﹃真相﹄的候补。还有你自导自演来陷害亲友,或者更离谱的,因意外跌下井後,失常地以为是朋友下的手。应这三种可能性而成立的调查课,会为胜利而竞争。谁胜谁负没人会知。这种赌博你打算孤注一掷?〃

    〃……〃

    耕司哑口无言。最後自己真的没法把郁纪的恶行,清晰而可信地让人明白?还是其实自己根本也未接受事实?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

    就在耕司窘迫时,凉子恢复一开始冷漠平坦的语调。

    〃在你胡言乱语的期间,就已失去追勾坂郁纪的机会。如果他在惹火上身、为时已晚前迅速躲藏起来,那就万事皆休。〃只有在咀嚼三文治时才停顿一下:〃就像我让奥涯逃走了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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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沉默充塞四周,时间在凉子翻动文件的声音中流逝。

    〃请告诉我,医生——〃打破苦重的沉默,耕司以压抑的声音问道。〃你把警察批判至如斯田地,到底发生过什么无法容忍的事?那个奥涯在地下室究竟是研究什么?〃

    凉子以惯常的冷酷沉默,来无视他的问题。但这次耕司毫不退让。对默然埋首整理活页的女医生,持续投与压迫的视线。不久,凉子恍然大悟地把手边的活页整理好,挟在腋下,转身面对耕司。

    〃——哪,户尾先生,〃在突然的面谈中,凉子平静的劝导:〃你在这里放弃比较好。去那须的日光温泉好好放松一下,然後忘记一切回东京吧。〃

    〃忘掉……一切?〃喃喃地重复著这句话,耕司内心燃起无法压抑的怒火。〃青海是我的恋人。郁纪是我的朋友。你叫我忘掉一切?〃

    〃没错,忘掉一切。那不是建议。是警告。〃漠视耕司的怒火,凉子以沉稳的声音回答。〃到现时为止就算了,你之後的人生,要与那两个人断绝一切关系,不然你会後悔的。我可以断言。〃

    〃那么津久叶呢!〃耕司激动的嘶叫近乎咆哮。〃她会怎样?她在电话中向我求救啊!她在某处遇到残酷的对待啊!〃

    〃那是几十个小时前的事了?〃

    〃……〃

    〃你认为从我救了你後经过了多少时间?在井底中,你又以为过了多少时间?〃凉子摇摇头,冷漠的让眼前这个男人继续绝望:〃太迟了。她大概已经死了。别以为谁也会像你一样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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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愤怒令耕司的声音更为低沉。〃……如果在井底发现我的尸体的话,你大概也不会当作一回事吧。〃

    在震怒的青年面前,凉子半点怯意都没有。

    〃因为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没想过自己会还活著。〃

    〃……〃

    耕司再一次知道游说眼前这女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她拥有可怕的执著,别人的说话根本完全无法触动她。

    对这种良知标准与一般人不同的异类者,说什么也是徒劳无功。耕司下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我睡了多久?〃

    〃大概半日吧。真羡慕你消耗殆尽後休息一会就可以恢复过来。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啊。〃

    看看手表,凌晨四点……也就是说被凉子救起时大概是黄昏时份。在井底中渡过了差不多一至两日,真庆幸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填补好记忆的空隙,耕司好不容易取回时间感。星期六结束,现在是星期日的早上。的确与瑶的通话隔了相当久。在凉子的准备的食物中,他拿起了运动饮料与果冻状的营养食品,之後走向大门。虽然仍有点脚步不稳,但靠这些东西应该可以恢复体力。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你打算去哪里?〃

    〃东京。〃以不亚於凉子的冷淡语调,耕司简洁的回覆。〃津久叶也许亦身陷危机中。我要去救她。〃

    〃……你真是,不听别人说话的家伙。〃

    〃不听别人说话这点,大家都半斤八两吧。〃

    还以为她会以嘲弄的冷笑目送耕司离去,但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疲惫不堪般以手支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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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再等一下的耐性吗?那家伙的弱点在——〃凉子以下巴示意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书籍。〃——奥涯与那个名叫沙耶的东西,答案就隐藏在里面。我认为应找出对策後才阻止那家伙比较好。〃

    〃你认为津久叶必死无疑吧!〃

    说真的,之後的要耕司独力面对,实在令人不安。但如果寄望凉子协助,事态必定会朝耕司意料之外发展。所以实在不可以依靠她。

    〃户尾先生。〃打开房门踏入走廊的耕司,再度被凉子叫住。〃你已经被杀过一次。别再被杀第二次。〃

    说毕,她把放在书堆旁边的东西抛给耕司。接住的时候,沉重的质感令耕司吓了一跳。

    〃这是——〃

    彷佛象徵灾祸的冰冷金属器物。是手枪。地下室中奥涯遗体所握的东西。

    〃还有四发。没有安全装置。只要扣下扳机就会发射……要怎样使用,就随你的判断了。〃

    如果耕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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