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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后湮宫-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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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我脸上红一片青白一片,心里倒腾的复杂的滋味都没法说了,介震惊到让我把身下翻江倒海的疼痛给暂时给忽视掉了。

  诗楠还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用一下力气,试试看。”

  我心里这个堵啊,

  抽一口冷气。

  诗楠他不是想给我徒手接生吧,要轮也轮不到他啊,上有霁雪,下有稳婆……稳婆怎么还不来,我可不想死在这男人手里。

  他认识我之前还是一个处儿,女人还没接触一个,还想给我接生,啊啐。

  “胡闹,都在胡闹。”

  门被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闯了进来,满屋子夹杂着雪水,风嗖嗖的一阵吹来,把屋里的炭火弄得星火炸出了不少,空气清新了,火也燃旺了,他仿若青山般美好的眉,蹙着,身上满是融化的雪水,像是一路赶来,他随手拨了一下,便急疾走了过来,话音平平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快拿被子给她捂紧了。”

  紧跟着这个神仙般的人后头进来的,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只是表情清冷了些,发也是雪白的,他转身利索的将门给合上了。

  在我望向他们一眼的时候,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绷得很紧的身子也放松软了,这下好了……

  不怕,不怕了。

  “这时候最怕着凉了,莫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温玉瞪了他们一眼,却在看见汗涔涔的我后,眼神柔软了下来,“莫怕,我来守着你。”

  那两个做了坏事的人,灰溜溜从榻上下来了。

  霁雪清冷的眸子瞥了他们一眼,望着我时明显舒了一口气,他站在榻边,从被褥里摸了摸,寻到了我的手,二指压了上来,把脉,他指如霜,白到几乎透明也冷极了,穿着也单薄,想必是下人来唤他时性子急了些,大麾也没披就直接过来了,他沉吟片刻,肃颜说,“得赶快,拖不得了。”

  一粒朱色的丸子便塞进了我的嘴里,一会儿便化了,香郁略微的苦充斥满腔,被疼痛压抑的身子也舒适了不少,只能感觉胀,那股莫名袭上的阵痛也消减了不少。

  温玉摸了一把我的脸,起身,朝紧闭的门外吩咐:“去烧些水来,动作要快。”

  “宫主,小的一早就准备好了。”弥儿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像是带着些喜悦,“赝主子把稳婆背来了。”

  门这会儿是被彻底的撞开了。

  聚在屋里的人多了,空气也闷,这会儿只觉得清爽了不少,霁雪的药确实奏效,那下身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消了不少,又有人时不时的给我抹汗,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不似开头疼得这般浑浑噩噩了,总算有了些精气神儿。

  我眯起眼睛看,外头的雪映射下,光有些刺眼。

  门又合上了。

  这稳婆不是一直住在宅里的这个,看上去似乎是六七十岁了,伏在赝狄身上打着颤儿,身上的雪都快把她淹没了,大口喘着气儿。

  真怕她还没给我接生,自己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歇了。

  温玉朝榻边上挤了挤想给她腾出个道儿。

  弘氰却狐疑的眯起了眼睛,“这老婆子哪儿来的,怎么不是开头那个。”

  赝:“雪太大,找不到,在山下随便找了一个。”

  诗:“那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稳婆……”

  赝:“正接生,被我逮过来了。”

  “……”

  全部默然。

  温玉捏紧了我的手,鼓励的望了我一眼,抬头淡淡的望着赝狄说,“下次……不要这样做。”

  全部人的视线全聚集在这老婆子身上。

  她像是个老实人,开始眼中的惶恐已经没了,只是有些傻呆的望着一屋子的绝色,想必火了这么大年纪,没见过这么多美男,这一下子,冲击力太大,脑子有些混沌不堪。

  我埋在被褥里,偷偷观察着。

  突然蹙紧眉头,绞着被子。

  腹中的宝宝容不得我……怠慢他,虽我吃了药,他却也没消停,一个劲儿的闹腾,像是在为忽视他的爹爹们抱怨,狠狠踹了我一脚。

  “呜……难受。”我闷哼。

  “出去,都出去,这么多大老爷们,怎么生。”老婆子像是恢复了,一副稳婆样子,挥着手就把他们赶出去。

  纵然有千般不舍,一贯大队伍还是被赶了出去。

  “姑娘,你命真好,相公急得背着我一路奔,我还没见过武功这么好的,就像是在飞。”

  “这些是你家人吧,我也头一次看到女儿家生孩子,哥哥们一个个站着不动,急成这样的。”

  “我还以为进了什么地方狐狸窝,一个个相貌好看得就不像是个凡人。”

  这老婆子像是恢复了精神,一时间唾沫横飞。

  婆婆……您到底是接不接生啊。


第132章
  16—3

  “吸气。”

  “呼气,用力。”

  “啊……痛……”

  一阵极惨烈的声音传来,像是承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门口处。

  脸上惶惶不安的众人,手足无措地站着,皆一抖,一个个竟再也坐不住了。

  “怎么叫得这么惨,我得去看看。”弘氰一席大红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映照下,明晃晃的刺眼,他板着脸拨开守在门口的小仆人,撩着袍子便要跨进门槛。

  “被去,会坏了事。”诗楠反应奇快,展手挡住他,回头吩咐一旁直擦汗的仆人说,“水……快去再烧些来。”

  门缝里传来一阵阵极痛苦的低吟。

  “啊……疼死我了……怎么还出来……”

  “用力点。”

  “啊……”痛楚的声音拉长了,却在中途戛然而止,“以后不生了,谁再让我受这个罪,我活刮了谁……啊……”

  众人身子皆一抖。

  只有温玉稳当的坐着,那手端着茶,低头吮了一口,可那茶杯都是颤得慌。

  门砰的一声。

  一个仆人抱着一盆脏水,几乎是从里面跌着爬了出来。

  弘氰一把拉住仆人,往这盆里的水瞅去,大惊,“怎么搞的,流这么多血,不行……谁也不能拦我,这会儿我非得去看。”

  赝狄一把拽着他的袖袍,恨着声音说:“你去只能坏事,帮不了什么忙不,别添乱。”

  弘氰瞪了他半晌,秀眉一蹙,一挥手,“你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稳婆,技术也不知道怎么样,没听见湮儿喊成这样么,她从来都不怕疼的人。”

  原本一声不吭的霁雪听到了他的话,头一抬,敛神沉思,眼神里满是极令人猜不透摸不着的情绪,他却也帮着赝狄的,淡淡地说,“你一大老爷们也就会祭祀拜神而已,接生又不会,你闯进去能做什么?”

  弘氰恨恨瞪了他们两眼,甩了袖子,眼神四处扫着,想向温玉求助,那人却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喝茶,最终弘氰气馁了也只能眯起眼睛望着霁雪,“你就一大名鼎鼎的神医,这会儿不也是什么也帮不上忙,留着你,还不是照旧没什么用处。”

  霁雪一张脸都惨白了,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捏着袖袍,紧了紧,又松了。

  “啊……不生了,我不生……痛。”

  “姑娘坚持住,别乱动,用力啊。”

  “啊……”又一阵叫唤声,折腾的人心肝儿都在颤抖。

  一直杵在那儿没动的诗楠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发飙了,“老婆子,你要再让他痛,回头准灭了你全家。”

  这会儿这小子倒是显现了难得一见的帝王气势,只是弄错了地方。

  众人眼神唰的一下落在他的身上,那神情明显写着四个字,你疯了么。

  世上最愚蠢的三件事,就是死后在阎王殿里威胁阎王老子;重病需医时还正儿八经的威胁医生;生孩子时拿话威胁产婆。

  何况还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吵吵……吵死了。

  还让不让人生了,呜……

  屋里头我揪紧被褥,一张脸薄的与白纸一般,疼得也快虚脱了。那婆婆都吓的一身的汗,手也抖得厉害。

  下身又胀又疼的厉害,宫缩带来一阵阵的抽动,袭来的阵痛那么汹涌猛烈,让我牙关都咬紧了。

  浑身被汗湿透了。

  泪也不由自主的唰唰的流着,睫毛被糊住了,看什么都有些朦胧,不真切。

  “哎呀……”稳婆伏起身子,低着头,半晌摊开掌心,颤巍巍的看着,一手的血,老婆子脸色大变。

  叹一口气,使唤着仆人把门打开。

  “保不住了……”

  “这个夫人的盆骨太小了,这是要保大的还是要保小的。”

  弘氰眼睛一瞪,他蛮横着劲儿闯着,伸着手气急败坏要去拽稳婆的前襟,几个人拖都拖不住,“两个都要。”

  “大的,一定要保大的。”诗楠脸都白了。

  赝狄身子挡着接近疯狂的弘氰,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的,扫到了老婆子身上,一时间杀气逼人。

  稳婆哆嗦着,脚直打摆子。

  温玉只是不语,弥儿跪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宫主,怎么办,要不要再去寻个稳婆?”

  一阵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可怕的前厅里格外的醒目。

  瓷茶杯子,破碎了一地。

  留下一滩茶叶,水渍溅得到处都是。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一抹白色的身影,疾风一般的卷进了半合着门的屋子里。

  霁雪清清冷冷的望了稳婆一眼,拨了她就往屋里走去,也尾随着温玉后头,把门给关了。

  只留下一群手足无措的人在大厅,候着。

  屋子里光线没外面亮,

  温玉在我榻边俯下身子,执着我的手,一张温润如于的脸此刻写满了怜惜,手也颤得厉害,“卿儿,怎么样了……坚持住。”

  “疼……我疼。”

  “知道,这我都知道。”他极痛心得抱着我的头,“试着用力,求你了。”

  我笑得苦涩,气息很微弱,支撑着断断续续的说:“都说了得动刀子,你们就是不肯……此番折腾,还不是生不下来,我……真的没力气了。”

  我撑着身子想起来,迷迷糊糊的我只觉得,天昏地暗的。

  只看到霁雪慌乱的神情,

  指间一闪,像是银针,却不敢往我身上扎。

  我想笑却再也扯不开嘴角了,我知道霁雪想说什么……他那想说却又没说出口的,我都知道。

  这让我想到了曾经……那段刻意遗忘的过往。

  记得那时我还在竹林疗伤,那会儿被魅舐伤得真不轻,霁雪每一次为我诊治手都止不住抖,而且还抖的特别厉害。

  我却装作没看见,笑着说,小痛小病找你真好,果然家里有个懂医术的就是方便。

  他手一滞,却仍旧继续给我弄伤口。

  那会儿可真疼……

  因为被下了蛊毒,得在肩头划一个大口子,把被玷污的血挤出来,弄些蛊虫最怕的东西种下去,与之相克。

  我却也能忍,

  死咬着没哼一声,我知道他是心疼的。

  他几乎下不了手,我流得血越多,他手越抖……我都不敢相信他这就是世上大名鼎鼎的毒仙子,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所以后头,他宁愿损害自己的精元,白了一头的发,喂我他自己的血,也不在我身上动刀子了。

  他真的很傻,

  傻透了。

  我曾经问他,我若是快要死了你会医我么。

  他说,不会。

  为什么,你不是神医么。

  医人不自医,何况是对你……如果哪天你真快死了,怕是我也不远了,关心则乱,对你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要一想着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就是那个银针手也会颤抖。

  那天,风吹着竹叶哗哗作响。

  他转身望着我,显得是那样欣长挺拔,但又带着一份柔和,笑得不沾风尘,恍若仙人。

  他说,我不会让你受这个苦,情愿痛得是我。

  那一日,风很大,他的怀抱却温暖到了不想让人离开。

  他拥着我,将我搂在怀里,一起看斜阳。

  竹林荡起一片碧海波涛。

  这一切恍若是一场梦,

  梦,真好。

  没有疼痛,也不会悲伤。

  可是却有了许多的旧事,无数无数的浮光掠影在脑海里显现,那般让人无法释怀,甚至不想睁眼。

  “卿儿……”

  “卿儿醒一醒。”

  谁在叫我……讨厌。

  一时间像是所有的知觉都恢复回了,漫天铺地的疼袭了过来,我眉都蹙了起来,哼吟了一下。

  隐约中感觉手被执起了,一片温软碰触到了手上的肌肤,一个浅吻也能这般情深意切,“孩子生下了,你不想看么?”

  孩子?!

  可不是么……那么响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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