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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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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脸冷冷瞥了一眼维东,我不想再多停留一刻:“王维东,你听清楚。” 
“第一,看在你帮过我爸爸的分上,刚才你那些愚蠢透顶的屁话,我不和你计较。 
第二,你和那个女人的破事,跟我无关,也麻烦你管好她,不要随便放出来咬人。 
第三,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再不必见面了!” 
事到如今,需不需要用真相来还我的清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这种事,维东的第一反应是对我一再指控。 
十年的时间,纵然曾经情真意切,却依然做不到相知相惜,只能证明我们如今连一般朋友都不适合做,我已无话可说。 
“小薇……”维东沉了声音,仿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手却像坚固的铁钳,牢牢勒得我生疼。 
不想浪费唇舌多说一个字,我直接取出包里的迷你型防狼喷雾,对准维东。 
可连续喷射二十秒的喷雾,足以制伏任何企图钳制我的人。 
维东怔了怔,看看周围一对对情侣和waiter投过来的惊异目光,终于,慢慢放开手。 
我大踏步出了门。 
阴霾的天空,布满一团团污渍般的黑云,大片的雪花宛如一个个洁白的小精灵,轻盈地飘过我的鬓发脸颊。 
呼吸间,寒意彻彻,却冷得畅快淋漓。 
我抬头望了望天,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原来情人之间,想回到初识时做简单的普通朋友,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因为深深爱过,所以不可能把他看做敌人,也因为被他深深伤害过,所以再不可能回到白纸一片的起点。 
如果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王维东,你我在擦肩而过时,只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到家时,室内暖融融的。 
李哲和苏三、沈怡然在客厅沙发上正聊着,看到我进来,三个人齐齐住口,一时静默得诡异。 
下午,沈怡然并不在系里。 
可世上传得最快的莫过于流言,尤其是和别人私生活有关的流言。 
我想沙发上的三个人,在我进门前应该是在谈论我和傅聪颖的事吧。 
“六点半,我们也该走了。”苏三和沈怡然冲我笑笑,匆匆起身,李哲送他们到门口。 
回房脱了大衣,我去厨房穿上围裙,“你晚上想吃什么?” 
李哲在我身后,安静地帮我系好围裙的带子,却不答话。 
“怎么了?”我莫名地有些惴惴不安。 
十年尚且如此,李哲又如何?如果他像维东一样怀疑我,我会不会即刻离开他? 
“小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欺负你!”李哲忽然轻轻伸臂搂过我,低低说着。 
百分百信任呵护的声音、疼惜的语调、和煦的气息、稳健的心跳声,自身后如潮水般温柔地包围过来。 
心,仿佛浸了酸梅汁,我努力眨眨眼,眼眶已是一片湿热。 
被傅聪颖诬蔑我不会哭,被老师们指指点点我不会哭,被导师训话我不会哭,被维东指控我不会哭,我以为自己够坚强够硬朗。 
却原来,只要李哲温柔的一句话,我还是想哭。 
不想李哲为我担心,我用力揉揉眼,抹去泪,转身笑嘻嘻地抱了抱他,“好啊,那以后你保护我。”又故意学《新少林五祖》里马大善人雇洪熙官当保镖时的话,“反正有人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我欺负别人,你也帮我打他。 
怎样?” 
李哲定定地望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漾着点点怜惜,仿佛早看穿我心底一再压制的脆弱。 
片刻,他认真拢了拢我的长发,柔软的唇掠过我的脸颊,“好。”    
                  第十三章 再见,最熟悉的陌生人(5)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似乎包含了意味深长的涵义。 
N多日子后,我才明白那是承诺,更是誓言。 
后来,李哲拉我去附近吃湘菜。 
土匪鸭、红运当头、茶树菇土鸡吊烧锅、辣子棒棒虾、剁椒鱼头……一个个活宝似的红辣椒毫不吝啬地在各道菜里撒泼,红色满堂,红得让人汗腺沸腾。 
勇敢夹菜,大口咬下去。 
三四次咀嚼后,味蕾再也分辨不出别的滋味,只觉得有一种叫麻辣的刺激从舌尖蔓延至喉咙,让我有充足的理由来宣泄体内某些多余的水分。 
“怎么辣得眼睛鼻子都红了?像只可爱的小兔子。”李哲调笑着,递给我纸巾。 
“嘁,你还不是一样,可爱的大兔子。”我看看他,随手帮他擦去右颊上溅到的一点油。 
李哲快乐地抿了嘴,也不说话。 
纪伯伦说:“美将我们俘虏,但更美却将我们释放。”于是乎,大兔子就陪着小兔子,面对翻江倒海的辣,挑战着辣与更辣的承受力。 
当神经和味觉历练了麻辣的七擒七纵,我也在挑战中不断感受到被俘虏的畅快,还有彻底释放某些东西的痛快。 
“你别怪苏三他们,他们告诉我,是想我好好开解你。”吃到后来,李哲特意解释了,又笑,“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 
我知道他们不是爱嚼舌头、搬弄是非的人。”我擦擦汗,自内而外的神清气爽。 
一路闲话,回家时,因为辣得大汗淋漓,我立刻冲去洗澡。 
拧开蓬头,热腾腾的水汩汩流入宽大的浴缸。 
泡入水里,按摩喷嘴的水流柔和有力地在肌肤间辗转,揉搓着身上每一个细胞。 
渐渐的,整个身体和灵魂褪去一袭凡尘的疲累和纷扰,心甘情愿被那股温热所包围。 
水底的射灯,静谧地散发着柠檬色的光,隐约透出水面。 
茉莉精油的芬芳,湿润润的,一点点弥漫开来,我贪婪地吸入体内,细细体味它的恬静和婉约。 
下巴贴着水,茉莉的芳香越发轻柔,昏昏沉沉的,思维渐渐滑入一种迷离的状态。 
也许该静静睡去,或许那时会梦到自己奔跑在一个盛开着无数茉莉的花园里,阳光明媚,和风轻柔。 
只是,也许梦里仍是形单影只,愈绚丽愈寂寞。 
“笨熊,不准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床下去!”半梦半醒间,我仿佛记起那天自己醉后,是怎样的威吓成功,让李哲变做泰迪熊,乖乖地任我抱了睡。 
记忆深处,有什么清晰无比地再现眼前——“小薇,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一定不会爱上他,对吗?”李哲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诱哄着一个答案。 
我嘿嘿埋头在他胸前:“……是啊。” 
“那么现在呢?”李哲幽幽追问。 
我像小狗一样胡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我当然喜欢你……唔,笨熊,好奇怪,你今天抱起来特别舒服……” 
“小薇……我不想你明天后悔。”李哲的呼吸陡然急促,变得炽热起来。 
他的身体暖暖的,搂着特别惬意。 
我一边扯着他的衣服玩,一边亲着他的脖子,“我喜欢你……李哲……” 
随后,一切出乎意料又顺理成章。 
我的长发妖娆地散落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像弹钢琴般抚过我的身体,激情有节奏地四溢,彼此缠绵不休…… 
头,蓦地往旁边一歪,热水汹涌着窜入我的口鼻中,我被呛得一阵猛咳。 
透过氤氲水汽,我看到镜中自己模糊的眉眼,一脸惊诧,却掩不住红粉绯绯。 
“我喜欢你……李哲……”那夜,事实是,我清清楚楚叫过他的名字。 
就算我说那是意外,可以当成一个梦,可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浴室的门,不期然“砰”的一声被撞开。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时望着门的方向发愣。 
“你没事就好。”李哲急急过来,欣喜地摸了摸我的脸。 
身体“轰”地发烧,我蓦地反应过来,匆忙缩到水里。 
李哲似乎才意识到我在洗浴中,压根儿就没穿衣服,立刻自觉地背过身去,柔声解释着,“你洗了一个半小时,我在外面敲门说话又听不到你回答,我以为你晕倒了,所以才进来看看。”    
                  第十三章 再见,最熟悉的陌生人(6)       
白蒙蒙的水汽,笼罩了整个浴室,温润地缭绕着。 
李哲的背影仿佛置身于清晨的雾色中,虚幻得如在梦境。 
这个深冬的夜晚,当情与色交融时,最终,没有人是圣人。    
                  第十四章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1)       
人生中甜蜜和痛苦的关系,就像一幅素描中白色和黑色的关系,因为互相反衬,而愈加鲜明。 
我蒙眬地睁眼时,天已大亮。 
李哲趴在我身边,还在沉睡。 
柔软的蚕丝被只遮住腰部,紧致的麦色肌肤被晨光晕上一层明媚的亮泽,平日淡色的唇仿佛因为昨晚的缱绻,变得艳丽而湿润。 
依稀地,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粹性感,极端诱人。 
遥遥地,窗外悠悠飘来《流光飞舞》的乐音,一声声妖艳得撩人,诉说着迷离情事:“……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其实,红尘看破了不过是浮沉,生命看破了不过是无常,爱情看破了不过是聚散。 
或许,唯有看破情字,才能于世事中淡定从容,也再不必在意前方是缘是劫了。 
“小薇薇在想什么?”不知几时,李哲半睁着眼睛看过来,透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我嬉笑着摸摸他的脸,一副花花大少调戏良家妇女的腔调,“小哲哲,你别怕,我会负责任的。” 
“小薇薇终于肯负责了?”李哲搭在我腰上的手,调皮地一用力,我轻叫一声,已被他揽到胸前。 
敏锐地觉察到李哲身体的变化,我连忙想起身,他偏是紧抱了不放,一脸暧昧的笑意。 
手触到他裸露的胸膛,柔韧而富有弹性。 
我蓦地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放纵,不觉捶了他一拳,“喂,你不能老实点,你后来都乘人之危好几次了。” 
几个小时之前,有事实证明,泰迪熊兴奋起来会变身为大灰狼;就算小红帽说不要了,大灰狼也没觉得运动过度,依然会“性”致勃勃地欺负柔弱无力的小红帽。 
“我哪有乘人之危?我是——”李哲扮无辜地眨眨眼,下面高高撑起的小帐篷却故意蹭了蹭我,色情得可爱。 
虽然开着空调,可怎么着也是冬天,我扯过被子帮他盖严实些,顺便嘲笑他,“你是什么?说不出了吧。” 
“我是——乘,虚,而,入。”李哲凑过来咬住我的耳垂,低低笑着,手已飞快地自被子下悄悄潜入我的内裤。 
乘虚而入?一定不是这个词的原本含义。 
李哲滚烫的唇,不由分说覆上了我的。 
悠长的吻,缠绵辗转了千百回,挑逗着彼此。 
当他终于一个挺身冲进我的秘密花园时,某种奇妙的依恋感油然而生。 
我在意乱情迷之余,豁然明白他赋予那四个字最直白的意思。 
“色狼……”我斜睨着李哲。 
“你不喜欢?”李哲的眼睛,此刻雾气氤氲,漂亮得惊人。 
我笑,伸手拉低他,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抚摩他的敏感部位。 
“小色女。”李哲急遽地喘气,又重重吻过来,炽热的汗水一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 
力量和温柔水乳交融,爱恋与热情亲密无间,我们的节奏默契得天衣无缝,每个人都忠实于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从前,我并不觉得李哲是个很任性的人。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明白,做他的“朋友”和做他的“女朋友”,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依然疼我如父兄,那孩子般的任性却也张扬地散发出来。 
早上,我准备去买菜时,他明明感冒,在打喷嚏,偏要自告奋勇和我一同去。 
我瞪了他一眼说“不准”,他就摆了一副小狗惨遭抛弃般的表情望过来,仿佛我不让他去,他的幼小心灵就会遭受重大创伤似的,最终我忍不住笑,只好投降。 
等我对着电脑,专心致志地在中国数字化期刊群、外文文献数据库里寻找灵感,他又会兴致大发地提议到外面逛逛。 
我说“等会儿”,他就趴在书桌上偷觑着我、一脸郁郁地说:“小薇,我头疼。”结果,又是我投降。 
还好,在CJW爵士吧,置身于舒适的大沙发椅与古老的东方纱缦间,伴着悠扬的JAZZ和醇香的珍藏红酒,与他共度一个慵懒的午后,未尝不曼妙惬意。    
                  第十四章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2)       
晚上,他去洗澡,才几分钟就跑出来,闷闷地说蒸气熏得他头昏眼花。 
于是,我体谅他大病初愈,一时心软,就顺便帮他洗了。 
看到他胸前有好几道长长的伤疤,我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 
他就可怜兮兮地答,是从前胃结石手术留下的。 
因为医生一个马虎,把纱布什么的忘在里面,还害得他痛苦地挨了好几次刀呢。 
明知他是故意夸张,可看见那些伤疤,我还是不觉有点心疼。 
到了临睡觉,他就抱了枕头笑嘻嘻地蹭过来,理直气壮地要求借他一半床用用,理由是他房间的空调坏了,太冷。 
等我以保留私人空间为由,推他出去时,他又要腻在我身边,软语相求。 
到最后,终是我心软,拗不过他。 
大冬天的,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有时不困,我们就喁喁细语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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