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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天下乾坤-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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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她自己拦着不让外泄此事……依二位所见,此事应该如何?”

容笑语低声道:“洞仙公主的伤势可重?”

段香持道:“我已命御医诊看过了,他们说洞仙公主所中之剑伤极深,虽然不致有性命之碍,但却要静养数月方能好转。”

容笑语皱眉道:“这却不好办了……大越国使臣在大理盘恒已有数日,只怕半月之后便要启程返回大越……即便是眼下不将此事传出……但到了启程之日,却又如何交代?”

他见应笑问仍是低头沉思,便问道:“笑问?你在想些什么?”

应笑问抬起头来,缓缓道:“我在想……那名青衣刺客昨夜被我所伤之后,为什么不趁着夜色出宫……反而要在御花园中藏匿一夜……陛下遇刺之后,宫中处处封锁戒严,此举岂不是危险之极?”

段香持闻言道:“这一节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名刺客还有事情未了,因此才不急于离宫。”

容笑语道:“此人昨夜已经为笑问所伤……想来伤势不轻。而陛下经此一劫,身边侍卫更是固若金汤,他想要再次行刺却是难上加难……一夜不曾出宫……”他眼睛突然一亮,道:“莫非此人竟是打算要借着行刺洞仙公主,挑拨大理和大越两国之关系,令两国开战,他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段香持道:“司徒大人此言有理!依此事的发展来看,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了……”

应笑问半晌无言,此时却道:“公主殿下!下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让我和笑语兄一同前去探视洞仙公主?顺便也好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容笑语见状,“笑问你莫非又在打什么主意不成?”

应笑问笑道:“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见公主急成这样,无非是想替殿下分忧罢了!”

段香持闻言,亦是微微一笑道:“多谢司空大人。”

廿三 柳拂湖面东园偶遇 风动花影灵堂暗思

段笑谈一早便轻装离开了大理,随身只带了两名侍从。三人快马加鞭,这日午后便已接近了鄯阐城。

一行人眼见五百里滇池波光浩渺,岭如屏,海如境,舟如叶,三面城廓村落如画,朝暮晴阴,俨然便如高原之上镶嵌的一颗璀璨晶莹的明珠。真正是“昆池千顷浩溟漾,浴日滔天气量洪,倒映群峰来镜里,雄吞六河入胸中。”不觉得心神均是为之一畅。

眼看便入了城中,段笑谈在鄯阐侯府前下了马,高智升早就亲率府中眷属在大门外迎接。众人相见,不免仍有一番寒暄。段笑谈向高智升施礼道:“笑谈参见侯爷。”高智升连忙将其扶住,笑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如此客气?”

——段笑谈的姑母,昭元郡主段紫嫣乃是高智升之妻。算起来,高智升乃是段笑谈的姑丈,但段笑谈却仍然对其以“侯爷”相称,不免令旁人为之侧目。

——然而,不管旁人心中作何想法,高智升本人却似是丝毫不以为意。

众人簇拥着二人进入府中,于厅内落座。段笑谈四下扫视了一遍,忽道:“怎么不见升泰表弟?”

高智升笑道:“升泰这孩子你一向是知道的……贪玩得很……任你是谁也难劝得他动。半年之前,我为他聘请了一位西席先生,倒将他管束得服服帖帖。他不知你今日便到东京,今晨却是和谷先生一道去滇池作画了。”

段笑谈闻言,倒也没说什么,高智升又道:“你姑母的灵堂已经布置停当,明日便是忌辰,你今晚暂且歇歇……房间我已经着人安排好了,就在东园。”

段笑谈点了点头,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与高智升,“这是笑谈临行之前圣上所赐之物,令我带来侯府,呈于姑母灵前。陛下说他近日政务繁忙,脱不开身,不然也便要来东京祭拜姑母。”

高智升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面色不由得一变,“这不是大越国进献给陛下的国宝……九曲灵珠么?”段笑谈颔首道:“正是!陛下感念和姑母的一番兄妹之情,因此才令笑谈将此物带来。”

高智升缓缓道:“相传这‘九曲灵珠’因有九种妙处,这才名扬天下……想不到陛下皇恩浩荡,竟然一至于斯……”他当下并不将宝珠取出,只是就着盒子仔细看了看,片刻之后忽笑道:“烦劳笑谈返回京城之后,替我叩谢陛下隆恩……”段笑谈点了点头道:“笑谈自当从命。”

……………………

段笑谈暂居的东园之内,有一池碧水荡漾。高智升知道他素常喜静,便未在园中多安排侍从,只派了几名丫鬟书童前去服侍。

园中山石参差,垂柳依依,偶有清风吹过,柳丝轻轻触及到玉镜一般的湖面,登时荡起阵阵涟漪。

晚间,高智升在府中安排了酒宴,为段笑谈接风洗尘,但段笑谈心中原自有事,只饮了数杯便推说醉了,径自往东园去了。

他一时无心睡眠,只于园中漫步,忽听背后一人道:“大司马好雅兴,这东园中的美景原本也只有在此时观赏方好。”

段笑谈蓦地回头,只见镜湖之畔,正立着一人,长衫素淡,器宇不凡,似乎适才曾在席间见过一面,却未交一言,更不知此人名姓来历。

他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请恕段某眼拙……不知阁下是……”

那人笑了笑:“大司马久居朝堂,位高权重,自然不会识得我们这等闲散之人……在下姓谷,名字是上若下虚,在这里勉强充任西席一职。”

“原来阁下便是侯爷口中的谷先生,段某失礼了。未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语调虽然平淡,却是一语双关。

谷若虚笑道:“谷某一向散淡于江湖,习文不成,练武不就,又没有什么正经营生,这才由一位故交推荐,来到这侯府之中混口饭吃。”

段笑谈见他谈吐不俗,不卑不亢,心里倒很赏识这人。便向谷若虚道:“段某日间听侯爷极力称赞先生大才,在此担任西席,不觉得屈才了么?”

谷若虚闻言,朗声笑道:“那是侯爷抬举谷某,在下教习高公子尚觉勉强,哪里又有什么大才?”

段笑谈笑道:“段某已经数年未来东京,不知谷先生是否有兴致和我讲讲此处近日之风物民情?”

谷若虚微微笑道:“在下愿意奉陪。”

……………………

灵堂之上,香烟缭绕,当中供着一道牌位,上书:昭元郡主鄯阐侯夫人段氏之灵。堂下,一人拈香祭拜。此时,他正为阵阵香烟所包围,面容却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这时,门开,一人闪身而入,在拈香之人身侧停住,附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侯爷,谷先生已经往东园去了,他和司马大人在园中聊了几句,便进了书房,小人怕被发现,不便跟进。”

拈香之人侧过身来,赫然便是鄯阐侯高智升。他听了那人之言,沉吟片刻,却道:“公子呢?又躲到哪里贪玩去了?”

那人忙道:“公子却是醉了,眼下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高智升点了点头,便道:“你也下去休息罢!东园那里不用你去‘服侍’了。”

那人依言退下。

待来人走后,高智升却将手中线香插入案上香炉,喃喃道:“死者已矣……整日里辗转反侧的却是活着的人……高兄,你和夫人阴灵不远……小弟定然不会辜负你一番嘱托……”

——又是高兄?这个高兄究竟是什么人 ?'345文学'

他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一阵风响,那窗户原本未曾掩好,登时便被风吹开,连灵堂上的蜡烛也被吹熄了一片。

高智升心中一动,身形一凝,却望着窗外喝道:“什么人 ?'345文学'”

厅门忽开,几名身着缟素衣裳的丫鬟急急入内,“侯爷有什么吩咐?”

高智升定了定神,道:“你们适才在外面守候……可曾见什么人来去不曾?”

那几名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道:“奴婢只看见刘管家进来一会儿,便出去了……想是和侯爷回禀事情……此外就再没别的人了。”

高智升向窗外看去,只见园中花影浮动,风过树梢,果然没有一个人影。

他情知这几名丫鬟都是不会丝毫武功之人,便是当真有人暗中潜入,她们也是发现不了的,便挥了挥手,令几人散去。

……………………

次日,段笑谈于灵前拜祭了姑母,又稍事休整了一番,便向高智升父子告辞。

高升泰不免奇道:“表兄昨日方来,怎么今日便要走了?多住几日又有何妨?”

段笑谈笑道:“我向陛下告假之时,原本有几桩要事未曾处理,但姑母十年忌辰却不能不来拜祭,这才快马加鞭地赶来……另外也是想看看表弟近况如何。眼下此间事情已毕,自然要立时赶回大理去的。”

高升泰却不以为然,只听他道:“表兄这话我却不信。朝廷上那么多官员,哪里就少了你一人处理要事?你这话分明便是搪塞之词!”

他见周围并无闲杂人等,便向段笑谈笑道:“依我看来……表兄一定是舍不下大理城中的红颜知己……这才急急地赶着要回去……”

段笑谈闻言,却是哭笑不得。

高智升见儿子说话不知轻重,便喝道:“升泰!休要胡言!你小孩子家懂的什么?!你以为你表兄竟是和你一般的轻浮浪荡之人么?枉费你这几年来还读了些圣贤书!真是不成体统!”

高升泰平日里被父亲宠爱惯了,连重话也不曾听得半句,此时却在人前遭到一番呵斥,心中极是不平,却不敢分辨,只在心中暗自腹诽。

段笑谈见状,便故意向高升泰道:“升泰表弟要是不提起‘红颜知己’这四个字,我竟然还忘了……听说表弟常常出入大理城中……日前还曾往大理一游……连那贩卖古玩珠宝的‘摄云斋’店主都说你是那里的常客,怎么只不见你到我那里去瞧瞧?”

高升泰闻言,连忙急急辩白道:“大理城么?我倒是去过几次……不过都是应朋友之邀……”他一面说着,一面偷偷瞥了高智升一眼,见父亲面色阴沉,不禁暗暗埋怨段笑谈,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表兄是国之重臣,日理万机,小弟恐怕打扰你处理政务,这才不敢擅自到府上去拜望……既然表兄挑理……小弟下次去大理的时候理当专程前去拜侯!”

他素常为人骄纵蛮横,却是极怕父亲,心道此事既然为段笑谈揭破,父亲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不免暗自惴惴。忽然灵机一动,便道:“我想起来了!谷先生让今日我临摹王羲之的书法……表兄!你一路好走!小弟就不远送了!”当下又向高智升瞄了一眼,见他不置可否,便一溜烟向府内跑去。

高智升望着儿子的背影,摇头叹息道:“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段笑谈却凝视着高智升,若有所思。

廿四 江山美人如真似幻 帝王旧事似是而非

尽管有太医院的一众御医整日伴驾,但段思廉的幻觉却仍是不时出现。

——他在幻境之中,不时地呼唤着几个人的名字……御医侧耳倾听,却总也听不清楚……就连皇后高飞宝亲自俯身贴耳,竟然也没有弄清楚当今皇帝在昏迷之中呼唤的究竟是哪几个人……

其时,**妃嫔乃至皇后、太子无一不于皇帝寝宫相侯。宫中众人虽然不敢明言,却都背着高飞宝暗自窃窃私语,均道皇帝此病来得蹊跷。

高飞宝那日尽管和段思廉不欢而散,但眼见其为幻境所扰,终是忧心忡忡,便背着一干闲杂人等,暗暗将段香持召进寝宫。

“母后,儿臣……”

高飞宝一扬手,止住其言,却单刀直入地道:“母后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和司徒司空两位大人暗查陛下遇刺之事,不知可有眉目?”

“那名刺客行踪诡异,一时之间实是难以查明……昨日大司马已经由鄯阐城赶回了大理,眼下却是三位大人一同着手调查此事。”

高飞宝听得“鄯阐城”三字,当下半日无言,段香持见她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其意,忍不住便要开口相询,谁知高飞宝却忽道:“香儿……你说……你父皇遇刺之事……会不会和……和东京有关?”

段香持微怔,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原来,高飞宝出身高氏一族,和鄯阐侯高智升更是近亲,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之所以能够顺利嫁入帝王之家,亦全仗了高智升从中斡旋,自立后以来,无论大事小情,一向对娘家极是回护,高氏一族中便是有人触犯国法,只要向皇后娘娘求情,多半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此,大理国中即便是段氏嫡亲,也都要畏惧高家之权势。

段香持原本便怀疑行刺段思廉的刺客是高智升所派,只因担心母后会对其多方回护,乃至阻挠自己和大理三公彻查此事,因此便未敢将此事向高飞宝禀明,今见高飞宝竟然一上来便一针见血直言其事,自己却不能再遮遮掩掩,当下只得道:“母后为何作此猜测?”

高飞宝看了看女儿,又想了想,“猜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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