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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下乾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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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崇礼笑让道:“此茶产于钱塘江畔,名曰九曲红梅。想来与京中之茶不同,沈大人请勿见笑。”沈冥笑道:“王爷说哪里话,沈冥初到江南,眼见地灵人杰,与江北大有异趣,想来竟是造物不公,令天地间之灵气独独钟于此地。”

二人相顾大笑,钱崇礼又随口问询了一些京城典故,说着说着便就切入了正题。

当下,沈冥将沈清微之密信交付于钱崇礼。钱崇礼看罢,神色却是沉重了许多,“倘若照国师信中所言,此事竟可关天。”他将信又细细看了一遍,“小王僻处江南,虽然王府中也纳了不少武林人士,但于那大天罗宫竟是毫无头绪。”他沉吟半晌,道:“事到如今,只能密令心腹之人于江南一带秘密梭巡,想来同是武林中人,亦必有其寻觅之法。只是在打探之前,需要嘱咐他们切勿走漏风声。”

沈冥听他如此说,便起身长揖,沉声道:“沈冥离京之时,家师和皇后娘娘一再叮嘱,此事事关大宋之国运国体,江南之地虽然富庶,亦有不少朝中重臣仕宦于此,但这件事却只有王爷一人方可知晓。王爷高风亮节,想必府中亦不乏忠义之士,此事一旦泄露,沈冥万死难赎。”

十 解愁烦闲游白寺岭 观山花偶遇极乐宫

且说邳境这一日刚到山庄门口,便有山庄总管带了十几名家丁迎了出来,管家一面吩咐人向里面禀报,一面为其掸尘道劳。

邳恪早在数日前就收到仆人传信,言少爷这几日必然归来,此时父子相见,真正亲热非常。邳境向父亲请安完毕,便进到内院去给祖母请安兼送上自京城带来之物。原来,邳恪之母柏氏出身冀州世家,祖上世代为官,自幼便饱读诗书,更兼精通琴棋书画,尤其擅长刺绣,年轻之时曾经于一日一夜之间绣出“九凤朝阳”为昔日刘皇后贺寿。而今虽然已是耄耋之年,却是精神健旺,一来是自身体质强健,而来邳家乃医药传世,保养之方自是与别家不同。

邳境幼年之时,最受祖母疼爱,因此虽然现下已是二十多岁,在祖母面前仍是承欢膝下,一派赤子之情。

他见过祖母后,便自行去会见各房亲眷族人,于各人也均有礼物相赠。一家人亲亲热热,围着他问长问短。之后数日,便是各家亲友闻讯前来探望,再后来这一带与万寿山庄交厚的武林门派世家亦纷纷登门,其中便有一些多事之人见邳境出落得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便动起了姻亲之念。一时间万寿山庄“群贤汇聚”,几乎被挤破了门槛。

邳境本不善这些世俗交际,所有登门拜谒之事全是他父亲叔叔们和人家寒暄,饶是如此,却也闹得头大如斗,心乱如麻。他素日在天寿堂之中裁决事务甚是利索果断,怎料此次返家竟会遇到这等婆婆妈妈之事。

好不容易众人散了,方有闲暇埋头于书房查阅药学典籍,希求能够找到“但愿长醉不复醒”的解毒之方。其间也曾向父亲请教此事,但不知为何,只要向邳恪提起大天罗宫四字,得到的便是父亲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邳境见此事难为,只得根据典籍中的记载以及在宫中记录下来的当今皇帝的各种症状慢慢研磨。到心烦意乱之时,便于自己书房之中抚琴一曲,以解烦闷。

这一日,他趁着春意正浓,打算到离家十余里外的白寺岭上游玩一番。便轻装骑马而出,并未带一名从人。

此际正是阳春三月之末,一年春好处,不在浓芳,小艳疏香最娇软。到清明时候,百紫千红花正乱,已失春风一半。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但莫管春寒,醉红自暖。白寺岭上,山花虽未烂漫,山路倒也清爽,令人心旷神怡。

邳境信步于此,远远看见山腰上几株李树,正开着白色的花朵,点点细碎,犹如碧枝上的白玉一般,煞是淡雅宜人。他沿着山路向上,,正行走间,却听闻一阵打斗之声。

那是一阵兵刃相交之声。邳境循声而去,只见密林之中有五人正在围攻一名持刀男子,打斗之中可见这五人武功均是不弱,虽不能称得上一流高手,但却也是江湖罕有。另有五人在一旁观战,看服饰应是一路。

那五名高手身着劲装,各持刀剑枪鞭等兵刃,却布成五行阵阵势,分进合击,法度谨严之中却带了几分诡异;而持刀男子身后竟然还背负着一个小女孩,只见他一身青袍,手中一柄长刀寒光凛凛,砍削格架,于兵器阵中布起一片刀网,将背上的小女孩紧紧护住,虽是身陷重围却丝毫不落下风。

这时,旁观中的一人道:“冷先生,我们知道您刀法了得,只是刀剑无眼,倘若伤了您的爱女冷小姐,此事只怕不美。”

那姓冷的男子哼了一声,道:“凭你们几个小喽啰也想来要挟我么?倘若我女儿有丝毫损伤,你们十个人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邳境见他气概不凡,而他背上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年纪,居然在剑影刀光之中一声不吭,不由暗暗称奇。

只见持刀男子脚踏奇步,每一步踏出都恰巧占住五行阵法的活门,五名高手虽然招式凌厉,却伤他不得,阵法却因此受他控制而转动。

旁观五人见势不好,便又分出二人持刀加入战团,只见五行阵势徒然一变,七名高手分占七星方位,却是极其厉害的北斗阵法。青袍男子乍见阵式陡变,避过玉衡方位刺来的一剑,迎面却碰上天玑长刀等在当头,更有两人持鞭,专门向他背上的小女孩攻去。那男子一惊,举刀弹开,同时暗道不好。

邳境本不欲插手江湖上的帮派争斗,但此时见那男子陷入危势,又见那七人中有二人十分卑鄙,专门趁机朝那小女孩身上下手,不由得动了侠义心肠。

青袍男子置身北斗阵中,只觉兵刃纵横,心道自己弱冠前便已名震江湖,不想竟会折在这几个败类手上。倘若是他一人在此,自然能将这十人打发,最差亦可轻巧脱身而去,但此时心忧爱女,却是只能分神抵挡。

他虽然一时间闯不出阵去,但是仗着自身刀法精妙,倒也不至于败下阵来,只得暗里调匀真气,留心敌人进攻。

邳境见他刀法之精妙,实是世所罕见,又仔细看他相貌年纪,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眼见出手围攻的这七人下手毫不留情,这父女二人处境甚险,忍不住现身而出,掠入阵中。

众人皆是一惊,青袍男子更是不知邳境是何来头,乍见之下还以为和围攻自己之人是一路而来。邳境一掠入阵,出手如风,瞬息间已制住三人,北斗阵法登时被破。

旁观三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眼见就要成功之局面却被眼前这青年搅破,不由大怒。为首一人对邳境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来人面如冠玉,身穿月白长衫,一副儒生打扮,偏偏武功却又极高,一时间不知此人是何来头,便道:“阁下是什么人 ?'345文学'为何出手破我阵法?难道极乐宫的事情也是旁人能插手的么?”

邳境听得“极乐宫”三字,不由恍然大悟,他适才见这十人身法诡异,服饰各别,已经略有怀疑,此时听这为首之人点破,才注意到这十名高手的衣袖上分别绣着“极乐”二字。极乐宫本是武林邪派之一,相传位于皖南芜湖神仙洞一带,其门徒一向不在北方行走,而今突然现身祁州,不由令人心生猜测。

那青袍男子暂出围困,见邳境乃是出手相助,便道:“承蒙这位少侠相助,冷某铭感五内,只是在下和极乐宫的恩怨牵扯甚远,并非一言两语能够说清。冷某此生负人良多,更不愿因此事牵扯旁人性命,还请少侠速速离去,得罪之处,且请见谅。”言下之意竟然是不用旁人相助。他见邳境一出手便制住三人,显然是武功颇高,身怀绝技,虽然打发眼前这十人甚是容易,但是极乐宫于江湖中势力甚大,行事又是阴险莫测、无所顾忌,眼前这青年年纪轻轻不知是何来历,何苦让他为救自己而与江湖邪派纠缠不清,因此上才说了这一番话。

邳境听了这话,倒也不以为意,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生死一线、快意恩仇,因此上不愿意牵涉不相干的人也属正常。他听此人自称“冷某”,便道:“阁下莫非是‘惊鸿刀’冷幽鸿冷兄?”

青袍男子听他道破自己身份,微微吃惊,喟叹道:“冷某已退隐江湖数年,不想江湖上仍然有人记着‘惊鸿刀’。”

邳境听他自承身份,更不怀疑,却向周遭众人道:“在下姓邳名境,乃万寿山庄邳恪之子,极乐宫的大名自是久已听闻,今日偶游此山,不想却遇各位在此围攻冷兄。在下虽不知冷兄与极乐宫的恩怨如何,却只知江湖上所谓‘盗亦有道’。眼下冷兄携幼女在此,各位却趁人之危加以围攻,实非义举,还望各位看在小子薄面之上,今日暂且罢手,待冷兄安顿好家眷之后再论此事如何?”

极乐宫众高手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道这小子实在是迂腐得紧。自己一干人众若不是窥破冷幽鸿的弱点在其女身上,又怎能设法将其擒获?极乐宫既然号称邪派,又何来‘盗亦有道’之说?邳境虽然年纪不大,这几年在江湖上的名头却着实不小,自己等人奉宫主之命前来擒拿冷幽鸿,本来就甚为艰难,若是因此得罪了万寿山庄和乾坤堂却是得不偿失,不若就此卖这小子一个人情,待返回极乐宫将此事禀告宫主之后再由她亲自定夺为上。将来无论是向万寿山庄寻仇还是继续追拿冷幽鸿也都与自己一干人无关了。

当先一人便道:“原来是万寿山庄的邳公子,失敬失敬。这位冷先生与敝宫颇有渊源,我家宫主七年来多方寻访,才探得他的下落,我们做人下属,不得不从主子之命,此番只是想请冷先生随我们同往极乐宫一游,以了却当年的一桩恩怨,不想却扰了公子的雅兴,实是罪过。既是邳公子出面解围,小可人等不能扫了公子的金面,今日暂且到此,山高水远,来日方长。”

话毕,向冷幽鸿一揖,道:“冷先生,今日得罪了,告辞。”竟然便率众施施然离去。

十一 忘忧公子密道遇袭 唐家堡主横遭祸变

谈倦自石室中一跃而出,方自站定,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之后,环顾周遭。此处似是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乱草丛生,树枝盘横,更重要的是,周围群山环绕,且山势险恶,断崖出没,几乎没有一条出路。倘若不是轻功极佳的高手,绝难自此而出。

谈倦心中暗想,将密道出口…或者说是入口设在此地之人的确是煞费苦心。然而这一番苦心,和断剑门的灭门又是否有着一定的关联呢?

眼下最要紧之事便是找到漠轻寒等三人。谈倦相信,以密道中迷宫之曲折盘恒,张辞宵三人一定尚留在地底密道之中。

于是,他返回石室。

密道之中,黑暗如故,幸好谈倦手中的火折子尚未点完。

此番却是轻车熟路,谈倦一面前行,一面侧耳倾听着密道中的动静,正在他马上就要自一处弯道中转身之际,一股飓风迎面袭来!谈倦似是早有防备,身子随着掌风向后折去。此时,眼前蓦地闪起一道寒光,辛辣而快绝。谈倦闪身,轻轻避过,身法轻灵而飘逸,一如本人。火折子在一番打斗之中早已熄灭,黑暗中只能看到道道寒光疾出,犹如闪电。

敌人不止一人,而且都是高手。虽然身处黑暗之中,却犹似白昼,在进退之间出手,有如行云流水,并且每个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向谈倦凌厉进攻。十余招过后,谈倦感觉到敌人共有三名,一名持短剑,一名执弯刀,另一名却不知手持什么古怪兵刃。那用刀之人的武功十分强横,刀上附带着的内劲力道奇大,谈倦在应对之中几乎被这股力道震的手臂酸麻。他苦于手无寸铁,只得在密道之内施展灵妙身法与三人游斗。百余招之后,谈倦渐感不支,此时,三道寒光一齐掩杀而至,他一狠心,将身一跃,双足踢出,寒光登时四散。然而光芒散处,却响起一道极其轻微的破空之声!

一道几乎无形无色的暗器向谈倦心口袭来。谈倦急退侧身,暗器似是打在了石壁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黑暗中的敌人见此招未能奏效,发出了一轮如惊风急雨般的攻击。谈倦初出江湖,应敌之经验本就不足,此刻实是勉强应对,抵住了这一轮攻势。

正在恶斗之间,忽听一人道:“前面有动静!”听声音却是张辞宵。

谈倦心下一宽,正要开口相应,却听黑暗之中的一个声音道:“走!”声音显然是压低了嗓音之后才发出的,或许是怕人听得太清,这一个“走”字,便有些含含糊糊。

………………………………

密道深处出现了些微火光,出现在谈倦面前的果然是张辞宵和漠轻寒,他二人衣衫颇有破损,显得有些狼狈。

“想不到此间竟藏着如此高手……”张辞宵一声长叹。谈倦注意到唐棠并未和他们在一起,便开口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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