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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欢喜郎-第10章

小说: 欢喜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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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兔姑娘,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还是会选择一个你很爱、很爱的人?”他突然热切地看着她,眼神有一丝罕见的执拗。
  她被问住了,迟迟疑疑地开口,“我……我啊?我……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爱过,也没有人爱过我。”
  如果是在天上,她回答这个问题时会毫不犹豫,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犹豫了,而且心里!……奇怪地酸甜交杂着。
  不会有人爱她的。
  眼前闪现了子丹的脸庞,她突然喘不过气来。
  乐安失望极了,不过他依然瞥向她,温柔地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愣了愣,“很好啊!好脾气又好相处,比那个楚霸王好相处多了。”
  他呆了一瞬,“谁?”
  “子丹,凤子丹,你的脾气比他好千百倍。”
  他眼中火光一亮,随即消逝,“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她点点头,就是、就是。
  “那么……”乐安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眸光意味难辨,“你可愿意到我府里做客?”
  宝兔傻傻地看着他,极不习惯被陌生男人碰触小手,她本能一挣,往后缩了缩。
  除了子丹外,其它男人碰她……都觉得好怪喔!
  他眼神闪过一丝愤怒,语气却温柔歉然,“对不起,我失礼了,只是我觉得和你相谈甚欢……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自然地和人谈话了,所以我很舍不得就此道别。”
  宝兔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不妥,“我很高兴你这么觉得,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只是个丫头……王爷,你”
  “叫我乐安。”
  她摇头,“不行,我怎么能够唤你的名字呢?你怎么说也是个王爷。”
  “你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朋友?”她眨了眨眼。
  “是的,你可愿意与我为友?”他真挚地笑道,“身在高位,想要拥有一、两个知己也不容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咱们就交个朋友吧!”
  “可是我只不过是个丫头。”
  “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只是个丫头的。”他展眉轻笑了,握住了她的手。
  实兔想要挣开,可是他握得好紧,她只能为难地应允,“好好,我……我们做朋友,你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吗?”
  乐安只是笑,很亲切的样子,宝兔却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会?安乐王爷一直都很亲切和善,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底毛毛的?
  “王爷——”
  “叫我乐安。”
  “叫你乐安,你就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他含笑点头。
  她只得犹犹豫豫地吐了一句,“乐……乐安。”
  他再握紧了她的手,这才勉强放开。
  可是这一幕却落进了适巧跨进园子里的子丹眼底,他胸口陡然郁闷不舒服了起来,一股火气直窜脑门。
  他铁青着睑,大步走向凉亭。
  “卑职参见王爷。”他故意一挑眉、一拱手。
  乐安抬头一见是他,温和地笑了,“表弟,你来了?怎么叫得这么生疏呢?在自己家里何必多礼?”
  宝兔见到子丹来到,惊喜地跳下椅子,奔向他来——
  尽管面色铁青、满腹醋意,她掩不住欢喜的模样儿还是让子丹绽出了一丝笑靥,“当心、当心,跑这么急万一摔了怎么办?”
  她仰头一笑,眼神充满依恋,乐安看着这一幕,心底又羡慕又嫉妒。
  为什么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依恋、信任的眼神看过他?
  子丹爱怜的抚去落在她额头的一缕发丝,故作气恼地斥道:“你怎么能叫王兄的名字?太大胆了。”
  他最气的是,她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现在居然亲亲热热地叫表兄乐安,还由着他握自己的小手,太不象话了。
  宝兔扮了个鬼睑,“是他自己说我可以叫他名字的。”
  他像个孩子闹别扭般,固执任性地提出要求,“我不管,以后你也要叫我子丹,再叫我凤公子、侯爷,我就再打你一次屁股。”
  虽然他讲得咬牙切齿,可是听在她耳里却是甜孜孜的。
  惨了,难不成她已经被虐待上瘾了?
  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让乐安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妒火瞬间破闸而出——
  他嘴角依然含笑,眼底却隐隐积聚了山雨欲来的阴霾。
  第七章
  晚间,燕奴斜躺在缎绣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一把宝石簪。
  任凭金满袖银满楼,却是易得千金价,难得有情郎啊……
  王府里金山银山任她取,却怎么也比不上子丹一个凝眸的眼神、一个邪气的微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日复一日,她的青春眼看就要溜走……女人能有几个五年呢?
  就在她哀怨思忖间,沐浴过后的乐安一身雪白锦袍走了进来。
  她爱理不理地继续玩着簪子,当他是隐形人。
  这样的日子已经五年了,她还要再浪费时间在这个废人身上吗?
  “燕奴。”依然是温柔的声音,她听得出他此刻情欲炽燃,于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身去。
  乐安满含爱意的眸光霎时变冷了,疯狂之色涌起,他一个箭步向前,狠狠地攫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扳转过来。
  “看着我!”他恶狠狠地叫道。
  燕奴被他吓了一跳,五年来的相处早就让她对这个夫婿毫无丝毫敬畏了,于是她厌恶地抬起玉腿踹了他,怒叫道:“做什么?你弄痛我了,给我滚开!”
  他惊愕地退了两步,再也抑不住内心被摧残压抑的那头受伤野兽,狠狠地扑向前压住了她的身子。
  燕奴这才知道害怕,她瞪大美丽的双眸,惊呼道:“你要做——”
  “做什么?”他狞笑,毫无平时的温文和蔼,“做我五年前早就该做的事……婊子!”
  她不可思议怒斥:“你骂我什么?!”
  他抬起手来狠甩了她两巴掌,在她还来不及尖叫时,猛然撕开了她暗藏春色的薄衫,“龙乐安,你……”燕奴害伯了,拚命护着胸前的衣襟试图往后退。
  可是她己退无可退,她这才知道男入的力气竟然这么巨大……她的反抗无疑是蜻蜓撼柱……
  他恶虎扑羊般地压住了她,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燕奴悸呼喊,可是乐安无情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恣意狂情地发泄满腔的欲火和怒火。
  可恨的是在这样狂暴的蹂躏中,她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不由自主地呻吟娇呼、辗转尖叫……
  乐安翻身下床,兀自束紧衣裤,看也不看玉体横陈、满身伤痕又近乎昏厥的燕奴。
  燕奴细细喘息着,雪白却印上斑斑青紫的娇躯蜷缩成了一团。
  他……好狂暴,成亲五年来,她第一次尝到极致的快感。
  只是他好可怕,她身上都是他掐出来、拧出来的伤痕……她舔了舔唇,着迷地看着自己被咬出丝丝血迹来的玉臂。
  “五年来,我一直当你是爱妻、是心爱的人。”他穿好了服饰,终于转过头来,无情且邪佞地说道,“我今天才发现,你最喜欢当个婊子!”
  她想要怒骂抗议他的恶毒评语,可是她发现她不敢!
  眼前的乐安再也不是以前她熟知的那个唯唯诺诺、没什么脾气的乐安了。
  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她再有任何一丝违逆,他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的。
  燕奴打了个寒颤,身子却快意地颤抖了起来。
  她低下视线,心底滋味复杂万千,“相公……”
  “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凤子丹一个人。”他清瞿俊秀的脸上满是恨意。
  够了!五年来,他的妻子心里永远住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表弟……他恨透了被比较、被压抑、被数落,他痛恨极了一张床上像是躺着三个人!
  燕奴每次在与他欢好之后,脸上露出的鄙夷之色像千万把小刀般刺进他心脏,刺得他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他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燕奴惊惧地看着他,徒劳无功地想解释,“乐安,我——”
  “我可以成全你们。”他突然一扬下巴,不动声色地说。
  燕奴脸上乍现狂喜惊讶的色彩,她拚命想要抑制那股欢喜,却怎么也没法子控制。
  “乐安,你——”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强忍喜悦,兴奋地喘息着,“你是说真的吗?”
  他厌恶地看着她,他五年来的痴心果然是给了一只无血无泪的母狗,哼,他会让她尝尝欺骗他、伤害他的下场是如何凄惨。
  “你答应不答应?”他不耐烦地问道。
  若是以前,燕奴早就大发娇嗔了,可是她现在不敢,也不愿发脾气。天,好不容易有天大的转机,她终于可以回到子丹的身边,她怎么能破坏这个大好的机会?
  她贪婪地望着他,“我答应,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全力破坏子丹和宝兔的感情,等到宝兔一变成我的,我就把你还给凤子丹。”他的神情高傲漠然。
  她愣住了,心下不是滋味起来——又是宝兔?
  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想跟宝兔有一腿?为什么都不要她,宁可要一个身分不明、白痴无趣的丫头?
  她女性的虚荣心不容许自己败下阵来,她尖锐地问道:“为什么?”
  “你这是在质问我?”乐安冷漠地望入她眼底。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咬着唇儿迸出声音,“乐安,为什么是她?”
  “如果你再多嘴问下去,我就收回我的条件。”他转身欲离开。
  她一急,只得咬牙答应,“好!我答应你!可是口说无凭,我要你签下一纸合同给我,以为凭据。”
  他冷笑了,“你有什么筹码和资格要求我签合同?名意上你是我的妻,可离开了安乐王府,你就什么都不是……我肯提出这个条件是因为我厌倦你了,我讨厌你这条母狗在我身边纠缠……你想回凤子丹身边尽管去,我根本不在乎,但是你一定要先把宝兔弄到我身边来,否则休想这么轻易离开。”
  看着他无情冷血的眸光,燕奴发现自己从来不认识他——
  眼前的龙乐安……可怕得一如魔鬼。
  她吞了口口水,心下一横,管他呢!一把宝兔弄到他身边,她就可以解脱了,正式嫁给子丹,过他们幸福缠绵的日子了。
  “好,我姑且信你。”她心不甘情不愿。
  他严肃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里?”燕奴惊愕地唤住他。
  这是她第一次想留住他。
  他没有回头,“不关你的事。”
  她从来没有在乎过,以后他也不需要她的关心了。
  乐安走进黑暗里。
  宝兔悚然一惊,自睡梦中吓醒过来。
  她额上冷汗淋漓,全身也都是汗。
  奇怪,怎么觉得很不安稳?
  她摸摸温热的胸口,感受着莫名地狂跳。“我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吓醒过来?”
  她坐在床上,看着仅燃一盏小宫灯的屋子,幽暗晕黄,她看不见月色。
  今天是上弦月抑是下弦月?
  宝兔忍不住披衣下床,轻轻跨出了房门。
  偎坐在檐下栏杆上,宝兔跷着腿儿,看着小园夜色景致。
  荷花清香幽然暗渡,随晚风袭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透心的凉澈起来。
  金兔、银兔,你们在哪儿?你们可是完成了任务,回到广寒宫了吗?还是你们跟我一样,有一丝丝贪恋起人间生活了呢?
  夜凉如水,尽管是夏夜。她轻呵着冰冰的小手,突然觉得寒冷了起来,又懒得进屋再被件外袍。
  “还有两个月。”她叹息,“只剩两个月了,谁晓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呢?一下子就过去一个月的辰光了。”
  手捧碧珑玉,回到广寒宫,从此不再见子丹……
  她心口微微攒疼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为什么还不睡?”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一件温热、有熟悉男儿气味的披肩。
  宝兔蓦然回首,黑发英容、浓眉笑眼的子丹静静地伫立在她身后,他身上被着的玄色披肩已落在她肩头上。
  她脑海突然跃现了半阙词——
  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难道他就是她的“那人”吗?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宝兔迷惘、心慌了起来。
  他细细用披肩拢紧了她的身子,眼睛关注地瞅着她,“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哪,是着凉了吗?”
  她摇头,有点害怕地握着他的手,紧张地问:“子丹,两个月后,你一定会放我走的,是不是?”
  他一震,胸口酸涩闷塞了起来,像是突然被狠狠重击了一拳般。
  他苍白着脸色,勉强自己淡淡地开口,“当然。”
  她应该要心安些,可是她的心为何鼓噪难安?
  宝兔怔怔地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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