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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曾爱你如深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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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楠,吃早饭咯。”

    就在这时,杜译承端着早餐推门进来,我吓了一跳,忙把编辑好的短信发送,然后把手机藏到了枕头底下。

    当杜译承进来的时候,他只看到我坐在他的床上,笑着看着他。

    刚刚我发过去的是,好的,告诉我航班号。

    没过一会儿,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正平回复得倒是很快,但是我却热了脸,杜译承看了眼枕头,眼神我看不懂。

    吃完早饭后,我让杜译承送我回去,杜译承却笑着问我:“你回哪儿去?”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在这个城市根本无依傍之处,原本离开就是因为无处可归,但是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正平的飞机是晚上到的,我已经答应了要去接他,而我不想让杜译承知道。

    我想了想,说:“你送我回家吧。”

    杜译承原本笑着的眼睛一下子变了,他的声音也冷了许多:“好吧。我送你回家。”

    然后他去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谁不想一直厮守到天昏地暗,但是总有事情把你推到现实的漩涡中去。

    而我跟正平的事情已经拖得足够久了。

    我试着跟杜译承说话,但是他兴趣缺缺,对话不了几句后便又是沉默。我这才发现,我跟他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八岁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我很难跟他有相同的兴趣,何况我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兴趣的人,唯一比较拿得出手的就是英国文学了,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大谈狄更斯,也只有傻逼会做得出来。

    坐在车上,听着舒缓的音乐,我开始怀疑,我是怎么爱上杜译承的?如果是放在另外一种情况下,我还会爱上他吗?

    忽然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音乐被切换掉了,换成了节奏明快的摇滚乐,我一下子没了睡意,坐直了身体,转头看了眼杜译承,他的侧脸笼罩在阳光里,明媚得有点陌生,我眯了眯眼睛。

    而刚刚的问题,没过一会儿我就得出了答案。

    把我送到家门口后,他把我放下后一句招呼都没打,迅速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我看着从视野里迅速消失的车,最后踢了踢脚底的石子,转身进了家。

    保姆正在摘菜,因为没有提前通知她我会回来,所以没有准备我的菜,见到我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我再去买点菜。

    我忙制止了她,说:“不用了,我中午不在家里吃。”

    “哦……”她有点局促,随后又坐下继续摘菜。

    家里安静地只听见植物的根茎被掐断的声音。

    家里两个傻子,还好保姆还算尽职,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依旧把两个老人照顾得很好。

    我爸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晒太阳,腿上盖着毯子,阳光落在他的眼皮上,我不能确定他是醒着还是睡了。

    我爸是彻底傻了,我妈还好点,在家待了半个月后,她的精神稳定了许多,只是再也懒得做事情了,有了保姆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干了,反正都过上有人照顾的日子了,她干嘛还要那么辛苦。比起我,她更会让自己过得舒坦。不过也算是她应得,我也不说什么。

    她在房间里看电视,没营养的综艺节目,我妈看着电视里的小丑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我回来,她也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说:“姚楠,你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忽然有种冲动想跟她好好说说话,但是最后连踏进房间的脚步都没有挪动,我从来不是喜欢倾诉的人,这么多年过来,我已经习惯了自我消化。

    看了两个老人确定他们都没事后,我把保姆叫了出来,保姆是农村妇女,做保姆已经有好几年了,挺有经验的,所以也能理解我工作忙,把父母交给保姆照顾的事情。

    我跟她说要给她加薪,保姆推辞说不用,又说我的钱也是挣的,谁都不容易。

    我笑了笑,很庆幸我能找到这么个能理解人的保姆。

    我还是给保姆加了五百块钱,我不懂怎么感谢她,或许钱是最直接的方式吧。

    做完这些后,我离开了家。

    冬天的街道上也满是萧瑟,我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实在太冷了,最后还是招了辆出租车,又开回了n市。

    好在来回一趟,我还能赶上傍晚正平的飞机。

    午饭没有吃,我饿得有点胃疼,正打算在机场便利店里买点什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于是就算了。

    傍晚六点,飞机准时到达,在满脸倦容的乘客中,我看到了熟悉的人。

    正平瘦了很多,脸颊深深地塌了下去,看到我后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但是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悲伤。

    见到我后,他跟我说了一句:“你先等我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拎着一个箱子回来了,我看到那个箱子头皮炸了一下,果不其然,他对我说:“这是有希的骨灰盒。”

    “啊……”我的喉咙涩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撇去她是正平真爱的人不说,她跟我相处还算和谐,不管从长相还是气质来说,有希都是个大美女,只是可惜了。

    正平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说:“先把东西放到车子上吧。”

    “哦……好”

    我这么说着,跟他一起走到了外面,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把车卖了,我是坐出租车来的,我抱歉地跟正平说车已经被我卖了,正平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有说什么,我怕他不高兴,于是跟他解释道:“你在国外的时候,我爸出事儿了,我缺钱用,所以……”

    “哦,”暮色中,他低下头,穿着黑色大衣的身体看起来单薄而笔直,过了一会儿才说:“……爸还好吗?”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爸是哪个爸,连忙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正平的声音里总是带着一股悲伤,他说:“这段时间你也不容易……”

    “嗯……”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过了一会儿,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上去后,正平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朝我苍白笑了一下,说:“现在我还不能回家呀……”
79没有人大善大恶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笑容里的悲哀意味。

    当初他不顾婆婆反对,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带着有希出了国,我也只是在他离开前他随口跟我提起了一下,后来他具体哪天走的都不知道。

    暮色沉沉中,渐渐下起了小雨,路上行人匆匆,有的行人忘记带伞,头上顶着公文包快速地奔跑着,离开了我的视线。

    出租车行驶的过程中,我和正平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一直转头看窗外,雨滴打湿了车窗,我无奈地转过头来。

    说实在话,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和正平相处下去,还好这样的沉默还能可以忍受,我已经能够习惯这样的尴尬。

    俩人坐在后座的两端,中间放着有希的骨灰盒。我不敢回头去看,只好把自己的视线定格在驾驶座后背上的不孕不育小广告上。

    还真是,看哪里都不顺心。

    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这个酒店,正平熟门熟路,看样子是经常来,我没有问,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说清楚的好,说清楚了也只会叫自己不好受。

    正平开了房间,他把行李和骨灰盒送上去,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一楼的餐厅里等着,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饿得胃都疼了,在等待正平的过程里,我先点了份粥。

    我有胃病,是学生时代患上的,慢性胃炎,严重的时候能疼得满床打滚,不过已经好久没犯了,结婚后婆婆有一段时间把我照顾得很好,养好了我不少小毛病,原本就是疲劳出来的问题,这个小毛病也养好了。这就是我不能彻底恨那家人的原因。他在对你坏的时候,也对你好。

    正平也是如此。没有人大善大恶,所以我既爱不了他,也恨不了他。或许,到了现在,诀别是最好的选择,等我们相忘于江湖,我也能忘记你曾对我的坏,包括你对我的好。

    正平下来时我已经把一碗粥喝完了,因为饿,我喝得很快,但是胃痛就更加剧烈了,我好想躺下来,因为我胃痛的时候只要平躺着就能舒服点,睡一觉就彻底没事了。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所以我不打算在今晚跟正平谈离婚的事情了,正平表示能理解,他也累了,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但是我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缓慢而优雅地吃完一顿饭。

    不管什么时候,正平依旧是个优雅的绅士,这点他没变过,或许到现在谁都没有变过,他在和我提出交往的时候,心里就有个叫有希的女子。

    正平也点了我喜欢吃的菜,只是我胃痛真的吃不下去太多,我跟他说了我不想吃了,他还是固执点了,点了之后又一筷子都不动,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表示,看吧,你的喜好我还是知道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爱不爱,在不在乎,恨不恨,已经不是我想考虑的事情。

    他吃完后,我跟他道别,他问我下次什么有时间再出来,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了结。我笑笑说再看吧。

    正平站起来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会儿,我胃疼,在椅子上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放平一点,于是也没有去看他是怎么看我的。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姚楠,你已经考虑好了要离婚吗?”

    餐厅里静静的,他带着悲伤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捂住疼痛的胃,坚定地告诉他:“是的。”

    正平又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你说你知道我的喜好,但是我坐在你面前胃疼了这么久,你却没有发现。

    我苦涩笑了一下。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场小雨越下越大,从窗外已经看不到行人,有家的人都已经到家了,偏偏我这个无家可归的,还没有带伞。

    好在我现在人就在酒店,倒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我开了个房间,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扔到柔软宽大的床铺上去了。

    混合着洗衣液和消毒水的味道,不算特别陌生,只是胃太疼,我在黑暗的房间里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身体很累,今天跑了很多个地方,几乎一整天都在路上用掉了,身体累得想就这么睡去,疼痛却始终扯着我的神经,不让我沉入梦乡。

    房间里很冷,空调没有打开,我懒得动,只好把被子裹得更紧。窗户也没有拉上,入夜后,气温降到零度以下,雨水慢慢变成了雪花,我很久没有在n市见到雪,此时却没了欣赏的兴致。

    原本打算去药店买点止痛药的念头也被这场突然的雪打消了,我揉了揉肚子,希望能让疼痛消减点。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烈而短促的敲门声,我被这阵敲门声弄得很不爽,明明还不容易要睡着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我是在酒店,以为是在自己家,把被子一裹,头往枕头下一钻,希望能再次睡过去。

    真正叫我惊醒的,是门被人用力踹开的声音,厚重的门板被大力冲撞开,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然后被人用脚抵住。

    我一下子就醒了,我这才想起来我是在酒店,第一反应是强盗,吓得直起了身体,房间里没有开灯,从走廊里照进来的灯光只够我看见闯进来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皮靴,我头皮一炸,真的是强盗!

    我吓得直接翻下了床,就在这时,房间的灯被打开了,一片通明中我更加慌乱,我一个人住在酒店里,谁也不知道,要是我就这么被灭口了怎么办?

    而就在我忐忑慌乱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皮靴的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听到杜译承的声音:“楠楠?”

    我一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抬起头,看到杜译承满脸焦急。

    杜译承迅速蹲下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高兴:“太好了……”

    我更加不明白了,问他:“什么太好了?”

    杜译承没有回答我,而是抱着我一直说:“太好了,楠楠你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从他的拥抱中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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