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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凤凰垂翼-第13章

小说: 凤凰垂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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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她是王爷的人。」应天刻意抬出破浪的名号,想藉此吓退他们。

「把她交出来!」玄璜怱地大声一暍,突袭而来的掌风,将不设防的应天狠狠扫向一旁撞上了木柜。

「应天!」飞帘忙不迭地蹲在她的身畔想看她的伤势,应天在勉强站起後,只是用力将她拉至身後。

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点在玄璜的背後,在玄璜回头之前,破浪以一指勾拉住玄璜的衣领,暗自用上了力道往後一扯,玄璜即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房内被拉飞至屋外,忙在雪地中站稳的玄璜,在颈间因拉扯的衣领而传来阵阵刺痛时,错愕地看著眼前这个七年前与七年後,功力差别甚远的破浪。

破浪站在门前冷笑地对他扳扳两掌。

「将军,这裏可不是任你们爱闯就闯的离火宫。」以为派出日月二相就能绊住他?那两个人只是奉旨来这传话,且一传完话就走,他们才不想徒劳无功的对他浪费口舌。

「紫荆王,别以为你是陛下的皇弟,自恃陛下纵容你就——」老早就看不惯他作风的玄璜,才指著他的鼻尖说没两句话,就因破浪而额间青筋直冒。

破浪瞥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

「大胆!」随玄璜而来的弟子们,见师尊如此受辱,登时异口同声朝他大喝。

事前毫无预警,只在刹那问,破浪便一掌袭向那些人中把话说得最响亮的一个,来不及去救徒弟的玄璜,在反应过来时,受袭的徒弟已撞飞至院内的墙上。

玄璜气急败坏地上前,「老夫乃帝国之臣,你无权对我的——'

「哟,抬身分?』打断他的破浪不客气地扬高了下颔,「就算你是老臣又如何?我乃先皇之子、陛下之弟、帝国紫荆王,除开陛下与那个叫夜色的女人外,没人能在我面前摆架子,明白?'

「你……」

像是要证明他的话般,破浪再次扬掌将玄璜的另一名徒弟也震离他的眼前,而後慢条斯理地扳扳颈子,完全不理会跟来的金刚和力士全掩著脸躲到屋裏不断摇头。

「舌头若是够长的话,你可再多说几句,反正你带来的徒弟也够多。」面带恶意的破浪,唇畔的凉笑令玄璜带来的人们纷纷恐惧地往後退。

这才明白破浪骨子裏裏外外,都是下折不拙的恶人,早就被孔雀警告过却不信的玄璜,今日来这一看,才知道为何石中玉与孔雀都懒得插手破浪之事,只是他万没想到,破浪竟目中无人到连自己的同僚都可以痛下毒手。

「把你的人带走。」转身准备进门的破浪,在跨进门槛时,转首看了他一眼,「要是你以为我不敢让你也横著出去的话,你可以继续站在这发呆。」

'慢著,你尚未给老夫一个交代。」自知不是他对手的玄璜,紧咬著牙把来意带到。

'交代?」破浪想了想,「是玉琅之事还是关於出兵海道之事?」

「皆有。'

他懒懒地倚在门畔,'玉琅那回事,你若是嫌我做的不够绝,那么下回我不会要他一条手臂,我会直接要他一条命,至於你们要出兵海道之事,我不会插手,裏头的神女也不会。这样,你可满意?」

愤火直在腹中不断翻腾的玄璜信誓旦旦地握紧了拳。

「这笔帐,老夫记下了。」

破浪朝他睐了睐眼,「放心,我的记性不会比你老人家的差。」

在门扇关上前,被踢出来逐客的力士,硬著头皮赶走这个官阶高他一大截的玄璜,而进屋没多久的破浪,了解完情况後,再朝躲在屋裏的金刚弹弹指。

「带应天去疗伤。」

觉得自己已经比力士走运的金刚,此刻也不想留在又在要脾气的破浪面前,忙扶著有些站不稳的应天往外走,并在出去後把门扇关紧,把那个破浪留给飞帘去消受。

「想说什么?」在飞帘瞬也不瞬地瞧著他时,破浪悠然自得地问。

'这就是你的本性?」对於他的同僚,他可还真……不客气。

他邪邪一笑,「有没有比你还任性?」

「有。」功力差太远了,她完全比不上。

他把这当成是恭维,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挑逗地落下一吻。

「那我胜你一回了。」

飞帘默然地抽开她的手,往後退了几步,并不想在这时看到他。

「你还要躲到何时?」破浪跟著她的脚步来到窗前,觉得也是该来解决一下她的问题。

看著外头似要掩盖一切的雪花,飞帘想了很久,总算愿与他提及他们即将攻打海道之事。

「你打算怎么做?」有三岛主在,她不担心那些六器将军,她只担心身旁这个定可打败三岛主的男人。

「照旧。」他从没改变过初衷,「什么都不做。」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助你的同僚攻打海道?」

破浪将宽肩一耸,「不帮。」战争既不是他挑起的,也不是他在陛下面前自告奋勇的,他何须去为他人锦上添花?

得到了他的回答後,深深松了口气的飞帘,这才发现她一直屏住气息在等待,在知道他并无意加入这场战局时,她有种替海道庆幸的感觉,也有为自己庆幸的感觉,至少,待在他身边的她,不会因此而有著名副其实的叛徒负疚感。

将她面容上细微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的破浪,走至她的面前,不明白此刻这个将自己陷於两难中的女人,心底究竟有著何种挣扎,他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逼她不惜抛下一切背叛海道。

「背叛了你的族人後,你得到了什么?」

得到什么?

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找回了什么。

「我赢回了自我。』她的笑容看来有些凄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就是我,我要找回我自己,我不要再为他人而活。」

为他人而活?在过去,她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在终於找到她那曾滑过他胸膛的泪,是为何而流的原因後,破浪并没有一解谜底的畅快感,相反的,那颗眼泪的重量,远比他所穿过的战甲或是所提过的武器都来得沉重,藏在她笑容裏的重量足以压垮他,可她一路沉默地走出她的过去,并且坚强地站立著,只是现下她所站立的地方,却是一种难堪的两难。

在双方交战时,她该站在哪一方?背叛海道在先的她,是否还会坚持她以往往的说法,不再为海道做任何事?倘若她真不助海道,那么留在他身边的她,恐也会被海道视为叛徒。

在双方交战时,她该站在哪一方?背叛海道在先的她,是否还会坚持她以往的说法,不再为海道做任何事?倘若她真不助海道,那么留在他身边的她,恐也会被海道视为叛徒。

他强迫自己面色冷肃地问:「我只想问,这场仗,你能袖手旁观吗?」

「生死本就有定数,杀人者,自然也要有被杀的准备。」她压抑地把早就想过千百回的答案说出口,却依旧掩不住话裏的颤音。「在我已离开海道後,袖手旁观就是我唯一能处的位置,我不能有别的选择,因我若是举棋下定,对海道来说,那无异是另一种更残忍的背叛。」

破浪在她雪白的面容上,看见了逞强的蜘丝马迹,此时她所独自站立的立场,他并不难想像。

只是,叛徒这个字眼,沉重得超乎他所有的想像,因要成为叛徒很简单,只需要提起勇气,但能否斩断一切,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在割舍之间,放开与放不下就成了一种最深沉的负荷,现下受伤最重的,不是失去风神的海道,而是眼前这个为了自由,

已经把自己彻底投进孤独裏,再没有退路可选择的飞帘。

她似乎总是在选择,无论是否被迫。

离不离开海道,她必须做出选择:要不要当个叛徒,愿不愿成为一个凡人,她也必须做出选择;在她已经做出了那么多选择之後,为什么她还是要选择呢?

飞帘低垂著颈子,两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们一回……」

破浪猛然上前一把将她按进怀裏,用力想将这不断面临选择又选择的女人揉进他的怀裏。

再也忍不住的她,哽咽得几乎难以成言。

「我不能……」

「别开口。」他强横地打断她的话,把她的两难都阻绝在他怀裏。「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说。」

心底煎熬交集的战争下知要到何时才能停止,飞帘虚弱地闭上眼,深深倚在这看似可以保护她的怀抱裏,只想就这么沉溺一会,好在明日来临前,求得片刻的麻痹与解脱。

第6章

凛冽的风雪袭向大地。

子夜时分,独自站在天马郡外的夜色,身上披著厚重的御雪大氅,心情沉重地凝望著这场似永无止歇的大雪。

自夺下天马郡後,她原先是打算就照她的宣告,命天宫於三日内交出天孙,否则便将率大军踏平天宫三山,可就在那日天宫的云神布法将天宫三山重锁於浓雾中後,在时限已临的第三日清晨,原本阻挠了视线的重云厚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提早来临的冬雪,且还是场狂烈得要将天地吞噬的大雪。

只是这场雪并非下在天宫三山内,而是下在以天宫为圆心的范围外,任何通往天宫的路径皆在暴风雪的势力之下,雪势之大,原本在往常冬日必须积雪数月才能达成的雪量,一夜之间就将天宫外的地域全都覆盖住,光是她所驻军的天马郡邻郡外,半月之内就因山顶雪量过多而发生了三次雪崩,而这日夜下停肆虐的风雪,亦让北域大军处於前所未见的酷寒之中。

她曾想过,就顶著风雪强行驱军入山,可任何一条通往天宫的路径上,不是雪深足以埋人,就是因结冰的湿滑冰面无法行人,更糟的是,天宫似铁了心要彻底断绝外敌入侵,围绕在天宫四周的每一座山头上,皆积满了随时可造成雪崩的大量厚雪,无论她再怎么另辟路径,皆无法避开那在顷刻问就足以让她损失惨重的山顶厚雪。

在这片银白的雪色世界中,无论是湖泊或是河川,甚至连山林与城郡都遭冰封,来得太过措手不及的严寒,使得天宫外的各小城郡家畜与山林问的动物大量冻毙,军中因此病倒的军员更是不计其数,本应是足以供应大军的粮草,也为因应天候,被迫以数倍的速度不断消耗著,令她不得不赶在大军因这场大雪造成更多的损失前,下令大军往温暖的南方撤退,屯兵於远离雪势的北域内,以避这场来得太早也过於异常的冬雪。

她承认,事前她是太过低估那名天宫的云神了。

在堡内没找到她,就猜想她可能又跑到外头来了,夜半不睡的喜天紧拉著身上的大氅,手提灯笼在雪深及膝的路上走了一阵後,再次在堡外找到了她。

身上都已覆著一层雪花的夜色,头也不回地问。

「你可有法子停止这场风雪?」冬日才刚开始,若是那个叫云笈的还想再这么玩下去,那么她至少可再操弄这场风雪三月之久,或者违反四季法则更久。

「无。」喜天边说边伸手替她挥去一身的雪花,「云神乃三神女中神力最高者,我的巫力敌不过她。」或许就算集中了帝国四大巫女,面对这场风雪,她们四人恐都无能为力。

面部已被冷意吹冻得麻痹的夜色,颇为不甘地看著这场人为的大雪。

若是天宫不祭出这等怪力乱神的招数,堂堂正正地派出三山大军与她面对面地一较高下,或许她根本就不必在这耗上那么久,更不必因此而损失军员和粮草,在这天候冻得只要用力深吸口气,肺部恐就将因此而冻伤的情况下,纵使她的武艺再高竿、麾下的北域大军再善战,在上天的四季法力面前,全无半点用武之地,深知不敌於她的天宫城主们,利用云神的这一招,的确是高竿又省事。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受不了寒意的喜天抖了抖身子,始终觉得这一战得等到春日来临,才有可能如她所愿地真正开打。

「等。」夜色定定地凝视著远方被纷飞的雪花蒙去视线的山头,忍让地把这话说出。

提在喜天手上的灯笼,在下一波风雪强劲地袭来时,笼中的灯焰霎时熄灭。

但丝毫不受大雪影响的天宫三山,织女城城内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只是聚集在这座城内的人们脸上,丝毫不因将夜色挡拒在三山外而见半点欣喜,侥幸逃过一劫的他们,在这夜深之际,并未待在温暖的城内就寝,反而大多都到了城内的神庙内为风破晓祈祷。

自在天马郡与夜色一战後,被天涯救回织女城的风破晓,就因过重的伤势从未苏醒过,夜色给他的那几刀,尤其是在胸腹问那足以致命的两刀,就令为此集合至织女城的大夫们给急白了发,使出了浑身解数,只求能保住风破晓一命的大夫们,就算是日夜不分地轮班亲自看顾著风破晓,仍是害怕风破晓会在他们稍不住意时,就遭阎王拖走,镇日守在外头的长老们因此而哭红了眼,尤其是一手将风破晓带大的奶娘,更是哭晕了好几回。

刚从天垒城赶来的霓裳,在去安慰过天宫的长老们,也命人带他们去歇息後,在海角的陪伴下,她踏进了风破晓的病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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