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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剑妖娆-第40章

小说: 一剑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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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抹微云,清风徐来,这一刻,王良琊想把心缓一缓,如若能在这偏僻村落住上一阵子也算是老天的恩赐,死之前暂时的解脱。
  和小雨一道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暮云四合,炊烟袅袅,一派人间烟火气,他虽沉浸在绿拂的事中不甚开怀,可这暂时的清静让他眷恋务必,他甚至想贪婪的住在这儿,一生一世。
  在一个远离谢孤棠的地方,好好守着一株海棠树,看花开似锦,流年如水。
  “梁公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抽离的思绪又魂归附体,王良琊淡漠一笑,“没,没什么,小雨,你会在这儿待一辈子吗?”
  小雨泛了泛黑眸,乐道:“不然去哪儿?梁公子是哪里人氏?”
  故乡是记忆里模糊的树影,江南的旖旎风致他再也触不到了,一旦他回到那个地方,十面埋伏,陷阱会捕到他这个不知死活的猎物。
  有人难回,有志难伸,至亲逝亡,除了怀揣着仇恨之心苟且活下去,还能如何?
  如果眼前的小雨就是那失踪的夏飞绝,这样忘却痛苦也不失为一个良方,可他做不到,肩上的责任太重,压得他抬不起头。
  一个人越纯就越容易看透他人的一举一动,王良琊尽其所能的掩饰却没能逃过小雨的法眼,那个粗鄙的农夫关切道:“梁公子可是有难处?因为你要等得人没来吗?”
  王良琊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夏小雨如此推心置腹,坦荡磊落的站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血案

  村子里民风淳朴,村民好客热情,王良琊住下来后和村长商量着教幼童读书,小雨则依旧砍柴采草药,两个人待在一起也算多了个伴,不寂寞。
  这一日,小雨正背着一篓草药经过简陋地学堂,正撞见小孩们摇头晃脑地随着这个眉清目秀地夫子念书,王良琊的声音温润有力,令人如沐春风,小雨对他的为人品行颇有好感。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王良琊已十分肯定此小雨非彼小雨,就算人是同一个人,性情已是大变,既没有痞子无赖的习气,也没有夏飞绝的咄咄逼人,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胸无大志。
  而小雨的悉心照顾也让他倍觉感激,日子一天天如流水匆匆,王良琊恢复得不错,他想着一旦身体好了就立刻离开这儿,至于这个小雨,没有必要弄清他的真正身份,真也好,假也罢,他们二人之间已无恩怨瓜葛。
  如果一切能就此平静下去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可就在王良琊即将启程离开村子的前几天,一件事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村子里有人死了,死于内功高手之手。
  那人死不瞑目,惊恐地眸子睁地老大,怀有慈悲之心的老者上前拂过死者的双眼,他终于不再愤恨地瞪着这个世界,而是安详地睡了过去,村民们议论纷纷,不时有人望着死者道:“阿青是个老实人啊,谁和他有仇,怎么会把他伤成这样?”
  那人死状可怖,就像被吸干了全身血液一般,可身上又找不出任何明显伤痕,仵作也甚是头疼,有好事者甚至称村子里有妖魔鬼怪出没,传得神乎其神。
  王良琊拨开围在死者身边的村民,瞥了一眼那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个人死法诡谲定是被人谋杀的,可阿青是个一穷二白的农民,没有什么可图的,到底是谁下的杀手?
  阿青死后没几天,村子里陆陆续续有年轻男子暴毙,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家家户户老早就将门关了个紧,小雨也有些恐惧,他望着王良琊道:“梁公子,你说这是怎么了?有人说是狐妖,有人说是诅咒,本来我还打算半夜的时候出去捉点萤火虫的,现在……”
  “难道这个人是冲着他来的?”王良琊一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寝食难安,若真有人猜到狼邪在此处,为何不堂堂正正地跟他较量,反而要针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下定主意——深夜换装一探究竟。
  夜色妖娆,邪气弥漫,祥和安宁的村子一入夜就变得异常诡谲,野狼的嚎叫从远处传来,魍魉的魔性被激发,走在路上的人更觉寒凉彻骨,王良琊特意换了一身麻布衣衫,对面的小雨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王良琊轻轻步出了门,月光倾泻在他瘦削的身上,拉长的身影在明晃晃地夜里格外刺目,他漫步目的走向小径深处,可能会遇到凶手的地方,这一走就是一个时辰,他在村里村外绕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正待他欲转头回到住处时,一抹妖艳的红影拂过他眼前,灼灼燃烧如彼岸之花,不知是血染透了他的衣裳,还是那人本身就是一团火焰。
  那人来如风,去无影,转瞬即逝,只是回眸的一笑,让妖娆暗夜自惭形秽,美,美而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摄人心魄的眼神足以令世间一切男子神魂颠倒。
  这一眼,熟悉又陌生,记忆颠倒,红尘错乱,他不寒而栗,忆起了一个人——夏飞绝。
  王良琊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住处,正想看看夏小雨在不在,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难道?”他不得已,关上门出去寻觅小雨,夜里寒风呼呼地吹了起来,回忆在悄悄叹息,如果夏小雨没有来到杏花侯府,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谢孤棠,一切会不会是另个样子?不容细想,他朝密林深处寻去,走到一半,却只听到一阵哀嚎——“痛啊,好痛啊——”
  王良琊找到小雨的时候,他果真穿着夏飞绝的衣服,然而浑身妖气收敛,他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喊痛,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一切昭然若揭,就算没有证据,大抵也能猜到这几起命案都是小雨所为,为今之计究竟是向村民们交出小雨,还是将这件事藏起来?
  藏起来,就像藏起当年的江南试刀案,他甚至害怕这个时而清醒时而发疯的夏小雨会将他污蔑成真凶,到时候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再说,就算他不说,村民们也一定会抽丝剥茧的查出来,村中成年男子本就不多,死得人越多,嫌疑人的范围就越小,总有一天会查到夏小雨身上。
  “救我,救我——”夏小雨神志不清地呼喊着,王良琊无奈之下只得先剥下了那身艳丽过头的衣裳,将自己的外衣给了夏小雨,换过衣裳之后,夏小雨整个人冷静起来,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梁,梁公子,我怎么会在这儿?”夏小雨惊恐地望着月下树影。
  王良琊不答话只是慢慢帮夏小雨整好鬓发道:“小雨,咱们赶紧回去吧——“
  夏小雨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王良琊越发于心不忍,他不愿将夏小雨从桃源梦中唤醒,一旦真的唤醒了他心中的仇恨,或许这个村子都会被踏为平地。
  还有一个办法,王良琊望着小路尽头计上心头——“带着夏小雨赶紧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越远越好。”
  王良琊提出要走,村子里的人起初是难过与伤心,后来竟有好事者故意挑拨,散步谣言,说这些事情其实就是这个突然闯进村子的陌生人所为,王良琊百口莫辩,哭笑不得,既然主动辞行的路被封死,那就只得连夜逃走了。
  可傻里傻气的小雨却睁着一双眸子质疑道:“梁公子你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小雨不想赚大钱吗?赚了大钱才能买好看的东西送给小花啊?“他哄骗着夏小雨,夏小雨也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啊,好啊,那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离村

  王良琊带着夏小雨离开时,天上落下瓢泼大雨,出走的事情进展并不顺利,村庄太小,一点芝麻大的事情就能闹得沸沸扬扬,饶是王良琊千般隐藏还是难逃村民的追踪,就在他和夏小雨走到后山时,灯火亮了起来,村民们将其团团围住。
  “想走?看来就是你这个村外来的人丧尽天良,犯下这些案子吧?“人们质问王良琊,夏小雨抓着王良琊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躲在他身后,眸中一片惊恐,”梁,梁公子,我就说不要趁晚上走吧!“
  王良琊哭笑不得又不便发作,他本不想与这些村民敌对,可又不想夏小雨落在他们手中,只好恶语威胁道:“梁某感激各位的厚待,只是要事缠身必须离去。”
  “走就走,干嘛还要带走小雨?”人群中有人起哄。
  夏小雨一脸愕然地望着王良琊,王良琊心知包庇这个杀人真凶亦落不得好下场,可内心不由自主地想救夏小雨。
  他如今手无寸铁,避无可避,到底如何吓走这些村民呢?正在踟蹰之际,轰隆隆地巨雷在空中作响,刹那间电闪雷鸣,风雨更急,夏小雨被这水冲得脑袋疼,不断地捂住头顶道:“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这孱弱男子的身上,可当他再次起身之时,天地变色,他亦变色,夏小雨捡起脚下细长的枯树枝,仿佛持剑而立,眼角渗出点点血色,他的声音亦变得阴阳怪气——“挡我者死!”抬头的那一瞬,王良琊亦被他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夏小雨是受了莫名刺激,如若不阻止他,想必今晚定会血流成河。
  “小雨,小雨!”王良琊不断呼唤着他,可在那个久远的梦里,他只有杀掉阻挡在眼前的所有人,才能真的解救自己。
  他挥枯枝如挥剑,那些村民不知其厉害,贸然冲上去,谁知一会儿就被夏小雨所伤,王良琊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又不敢贸然出手,只得抱着夏小雨令其不便行动。
  “你们还不快走,他是疯子,是疯子,你们根本打不过他的,快走吧!“王良琊朝村民狂喊,那些村民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犹豫不决,有些人直接将灯笼砸向二人。
  “会遭报应的!你们会遭报应的!等着老天爷来处置你们!“平素里温和和蔼的村民一时都变成了恶狼,大雨中他们不愿意再纠缠,而是慢慢把二人逼到了一处山坡上——山上的泥石流一旦冲刷下来,二人死无葬身之地,村民们将王良琊与夏小雨逼入绝境,夏小雨情绪不稳,二人脚下不慎,双双滚落坡下,村民眼见二人顺着泥水掉下去便也不再追缉。
  三日后,安仁镇。
  王良琊与夏小雨虎口脱险,身上已没有多余的盘缠,夏小雨饿得肚子咕咕响,三日前那一夜的事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光翻着白眼打算盘——不是有钱公子吗?原来是个落魄秀才?
  王良琊身上没有多余可典当的东西,二人已是山穷水尽,他好不容易将夏小雨救出来,却不想徒增祸端,夏小雨的事从那个小村子里传出去,人人都知道九墨曜前任教主夏飞绝逃了出来,谢孤棠的探子也打探到此事,特意去那村子里打探了一番消息。
  “殿下?“那探子山前禀报道:”夏飞绝果真没死,据说还杀了不少人,看来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哼,绿拂死了,这个夏飞绝却活着,真是无趣!“他用一柄镶嵌着猫眼石的西域短刀逗弄着被拔掉毒獠牙的长蛇,那蛇意欲攻击不遂,却被谢孤棠一刀斩断钉在墙上。
  “把蛇皮给我剥下来。“他将刀轻易甩在一边,拿锦帕擦着手挑眉笑道:”你说那王良琊究竟死了没有?“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我现在拿不到山河图不要紧,可我也不想那东西落在他人手中。”他的笑容里早就没了恐惧,他只有无所畏惧的狠绝,这天下,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不过就是那区区杏花侯而已,难道还能阴魂不散地缠住我一辈子?
  王良琊就像被拔掉獠牙的毒蛇——不足为惧。
  江湖上追缉狼邪,朝廷通缉杏花侯,王良琊每日都将自己易容为中年人,与夏小雨到处逃难,夏小雨走得乏了,忍不住问起来——“梁公子,你还是放我回去种田吧?”
  这么一直逃下去,天大地大也逃不过谢孤棠的手心,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办法,这几日收集了些消息,大抵知道山河图是安全了,谢孤棠根本没有找到,妖娆剑谱也已失传,无人知晓寂灭录的秘密,至于他的寂灭刀,倒是有些消息。
  黑市上寂灭刀价格炒得很高,据说其中藏着武学秘籍,当然,此刀在何人手中却不得而知。
  王良琊心中十分清楚,即使拿不到山河图,七皇子依旧会兴兵造反,到时候免不了血光之灾,生灵涂炭,一想起心机白费,依旧阻止不了这个顽固的皇子,内心就陡生出许多愧疚。
  “爹爹……琊儿对不住你。”
  他倒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一日,他与夏小雨辗转来到一处风光旖旎的陌上,二人席地而坐,王良琊当掉了最后的首饰,讨来一壶酒,二人施施然对酌起来,风拍打在脸上,好不惬意。
  “小雨,如果有机会让你成为一个受万人崇拜的大英雄,只有五年,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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