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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剑妖娆-第37章

小说: 一剑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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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再动摇又如何?天下豪杰已群聚华山之巅,誓要讨伐王良琊。
  “走吧——”王良琊一脸笑意,将愁煞刀拿在手中端详良久,“我是不是要走出去和天下人说,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狼邪,谢孤棠为了救武林于危难,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如此才能保全愁煞刀的名声吧!”
  “而狼邪的名字就会被抹掉,人们提起他只会想起臭名昭彰,不会想起他曾经做过的善事。”谢孤棠接着说下去——“忘记一个人做过的好事要比记住他做得坏事容易许多,人们眼中只有恶,你做过再多的善事,仅一丝纰漏就可令你满盘皆输。”
  王良琊沉默不语,薄唇边笑意零落,漫天雨丝下入他明眸之中,氤氲出浅浅雾气,酝酿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淡漠,仿佛是死意已决、不再挣扎的模样,他步出半山亭,一如水墨山河里的留白,飘逸出许多遐想。
  墨衣人拾起亭中角落的油纸伞,砰然撑开,随着那抹白影飘入烟雨山色中,远方,刀光剑影静候多时。
  王良琊到达山巅之时,秋雨初霁,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个个携着神兵利器,目光炯炯,他们恨不得立刻撕裂狼邪,当然,就算是抢到了山河图,也还得再争个头破血流,而在此之前,他们会不惜一切地打败狼邪。
  白衣人孑然而立,显得那么孤寂,他手持愁煞刀,淡漠地扫了一言伪善的江湖人士,唇边勾起冷笑——“谁,先来?”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一名手持长刀的青衣男子上前道:“在下昆仑薛玉,请狼邪大侠赐教。”
  薛玉?那时候见到他时,他还是孩子,没想到匆匆十年过去,已经长成这般模样了,可那时候不是自己救他一命,他才能活到今天,怎么反倒拔刀相向了?
  不容深思,那人挥刀破风,苍井有力,王良琊拔出愁煞刀,举座哗然。
  “果然是狼邪暗中指使杀掉了谢孤棠啊~”
  “谢大侠死得真是冤枉,我们要为他报仇。”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中,唯有三个人缄默不语,夏小雨安静地看着王良琊在刀光中来去,他知道,必要的时候他会出手——他出手是为了诱出谢孤棠。
  薛玉太过青涩,果然不是王良琊的对手,几招下来已处下风,人群中不时有人啧啧称叹——狼邪封刀隐没多年,不但没有退步,反而功力更显深厚。
  狼邪势力不容小觑,非等闲之辈,若要与其抗,必定得是上得了江湖排行的高手,薛玉节节败退,王良琊招招紧闭,却步步点到为止,薛玉自知不敌,终于低头承认技不如人——“狼邪刀法高明,在下佩服!”
  “还有哪位英雄要上来与在下比试?”王良琊环顾四周,半晌看不到有人应战。
  就在众人各自起哄时,一名蓝衣青年步出人群——他来自蜀中唐门。
  此人让王良琊眼前一亮,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以绿拂之命要挟他并意图攻上九墨曜江南分舵的唐门公子。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又见面了。”
  此人眉目阴邪,隐隐一股女态,他看着王良琊,眸光中尽是挑衅——“上次将你放走是我的疏忽,今日就来拼个高下吧,不然旁人倒以为我唐门是来去自如的地方,什么人都能来。”
  绿拂藏在人群中听到一切,恨不得扑出去与那人决一死战,袖子却被夏小雨拽住——“别打草惊蛇!”
  作者有话要说:  


☆、演秋

  “唐演秋?”王良琊收刀站定,竟生出些许微妙滋味。
  “正是在下。”唐演秋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只可惜身材矮小,看上去有些瘦弱,少了几分男子气概。
  “你要同我比什么?“
  “比刀,狼邪刀法举世无双,在下倾慕久矣,如今得此机会,定然要讨教一番。“唐演秋长剑出鞘,挽了一个剑花,剑指苍茫大地,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王良琊望着倨傲不恭的唐演秋,笑而不语,唐演秋被他不动声色的轻蔑激得心中大怒,冲上去大喝道:“你比还是不比?“
  王良琊无声地背过身,望着在场众人道:“你们若是真想比试,再上来,若只是想讨要山河图,就一起冲上来将我拆骨剥皮,不用假惺惺地车轮战,今日我就是战到只剩最后一滴血,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那谢孤棠是不是你杀的?你手上怎么会有愁煞刀。“人群中起哄声不断,却见狼邪黯然一笑道:”真相终会大白于天下,死我一人不足惜,可若是日后诸位遭到屠杀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谢孤棠一日不死,江湖一日得安宁。“
  众人面面相觑,诧异道:“你说什么?谢大侠不是已经牺牲了吗?你还要抹黑他?你居心何在?“
  “那我唐演秋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了!“素净的公子露出狰狞杀伐之气,王良琊起刀接住那一剑,却见那剑如长蛇走龙,不断发出铿锵龙吟,声音激越昂扬,有些熟悉,有些困惑。
  许多年前,有个墨衣少年也擅舞剑,他喜欢在不同的地方为他表演,有时是在满园白荷聘婷的午后,有时是在苍茫大漠的夜色里,有时又是在云雾缭绕的晨曦中,那柄剑是一柄不世出的好剑,因为持剑者是无比矜贵的皇子。
  他想起,那时谢孤棠是故意将剑遗落在那个地方的,就因为跋扈皇子的一句话,他跋涉千山万水去寻另一柄宝剑,在途中为了救人而失去了七皇子的宝剑,从此谢孤棠就更有理由恨他了,一旦一个人看你不悦,纵然你付出再多都是枉然。
  而那柄宝剑今天正在唐演秋手中,记忆里的画面再度重现,他那时救起了绿拂,似乎还有另一个唐门的孩子,那个孩子不肯走,也不知躲去了哪?难道就是这个唐演秋。
  岁月如此,残忍如斯,原来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所有人都会恩将仇报。
  唐演秋的剑法路数犹为古怪,与其说是在步步为营的进攻,不如说是处处暴露破绽,是他真得实力不济吗?似乎又不像,他的剑法飘逸中有苍劲,力道恰到好处,也没有招招必杀的戾气,倒真像是在切磋了。
  他有心让,王良琊就更无心进攻了,谁知正当他放松警惕时,一剑封喉擦着王良琊的鬓边划过,血无声滴落剑间。
  难道野兽的獠牙藏了起来?王良琊看见唐演秋如此虚伪,一时蒸腾起怒意,挥刀劈去,唐演秋闪避不及,“兹拉“一声,胸前薄衣尽裂。
  “啊……。他是女人?没错了,你看,是女子,难怪身材如此瘦弱。“人群中开始指指点点,王良琊一时愕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唐演秋双颊绯红,胸前春光乍现,确是女子,他连忙褪下自己的衣服为她遮挡,”你是女子?“
  唐演秋难为情地点了点头,霎时又一巴掌摔在王良琊脸上,弄得王良琊哭笑不得。
  唐门的人如洪水般涌上来,这些弟子似乎也不明白好端端地大公子怎么突然变成了女人。
  “你要娶我。”唐演秋亲启贝齿说了一句举座皆惊的话,“今日谁都不许伤你。”
  “刺瞎他的眼睛!刺瞎他!“此起彼伏的交换声令人耳根刺痛。
  人们不明白唐演秋为何不但不惩罚狼邪,反倒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人们看不到唐演秋的心里,其实时时刻刻都想去保护狼邪,因为在无尽苦难的少年岁月中,是那个白衣翩然的影子给了她一丝希望,让她站起来坚强地活下去,如今她已有足够坚强的力量去做些事,那么他有难,她必不辞辛苦,全力以赴。
  绿拂满面愕然,他忽然意识到唐演秋就是儿时与他厮混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没想到她现在已经生得那么好看了,不但好看还武功超群,她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救一个江湖公敌。
  夏小雨阴阳怪气地呲鼻一笑,“呵,侯爷真是好福气,就算生了重病还能抱得如此红花美眷。”
  这个病说得是什么病,大家心中都清楚,好事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狼邪,让他名誉扫地的机会,那一日酒宴上谢孤棠的话如今终于可以传得人尽皆知了。
  “狼邪根本就不是男人!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能嫁给他?”
  “对啊,对啊,不是说狼邪被九墨曜妖术所害不能人事吗?这种人已经不男不女了吧?”
  刺耳的议论铺天盖地,这一场局搅得谢孤棠心中好生气恼,半路杀出个唐演秋背靠唐门这颗参天大树,如果她真的有心保狼邪性命,那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杀不掉王良琊了。
  “我唐演秋今生只嫁他一人。”率性女子指天发誓,王良琊更觉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一场生死之战竟成了天降奇缘。
  谢孤棠惊觉情势不对,招来心腹手下,在其耳畔边悄声吩咐道:“放出烟雾瘴气,我要带走狼邪。”
  一时间山谷中烟雾弥漫,众人身软体乏,唐演秋却死死抓住王良琊的手,“英雄救命之恩,演秋当以今生为报。”
  “你的情深意重,在下受不起,你快走……不然一定会死在谢孤棠手中。”话音未落,一道刀光闪过,谢孤棠一刀朝王良琊刺去,王良琊躲避不及,面前却忽然多出一个人影。
  献血溅落在地上,毒气在四处弥漫,他抱着那个痴情地女子渐渐失去了意识。
  身边的声音渐渐沉静,他仿佛沉入了万劫不复地地狱之中,梦中血债累累,他背负了他的罪过,而他却在奈何桥那边惨笑——“王良琊啊,王良琊,你今生一定会断送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执迷

  在朦胧的梦境中,那个素来寡言的男子却在喋喋不休地陈诉罪状——“王良琊,你哪里来得如此好命,次次都有贵人相助,你若是十年前就死了,哪会有今时今日的烦恼?”
  一丝凉意,剑鞘渐渐划过他的脖间,王良琊闭眸,呼吸沉稳,谢孤棠漆黑地眸子散发出深渊般的恶意,他想杀了他,多么容易,却迟迟下不了手。
  苦心筹划地论剑大会被唐演秋破坏,谢孤棠心中甚是愤懑,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将愁煞刀推入了唐演秋的胸前。血腥地气味四处弥漫,当雾气渐散,人们看见胸前插着一柄愁煞刀的唐演秋,而狼邪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纷纷议论狼邪是趁此机会金蝉脱壳,他正是杀死唐演秋的凶手。
  奇怪的是,唐演秋的剑却不见了。
  唐演秋那柄从不离身的宝剑此时此刻物归原主,正被谢孤棠握在手中,少年习剑,天赋异禀,他本是天子骄子,可小小的杏花侯锋芒毕露,却比矜贵的皇子还要光耀夺目。
  “殿下,你要杀了我吗?”王良琊秀目缓缓睁开,刚好对上谢孤棠的寒潭深眸,他没有恐惧,没有示弱,没有后退,而是继续问道:“为何还不动手。”
  谢孤棠唇角扯出一抹暧昧未明的诡谲笑容,“哈哈,杀了你有何乐趣?我要你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被所有门派视为武林公敌。”
  “你已经做到了”他握住他的剑,故意推剑出鞘,“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是下次还有人搭救我,殿下的苦心不又白费了?”、
  “不会的!没有下次!你顶多还有一个月的性命,唐门的人不会放过你,其余人为了山河图也会疯狂找你,到时候你孤立无援,浪迹天涯,还被所有人追杀,那种滋味可不好过啊!”他将剑又推回去,温柔地抚着王良琊的秀发道:“既然你死都不肯说出寂灭刀的下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王良琊动了动脚,这才发现手脚都被巨大的锁链给锁住,整个人犹如折翼飞鸟一般任人摆布,“乖乖地待在这儿,我马上回来!”谢孤棠说着持剑而去,漆黑的山洞中到处都是蝙蝠划过的诡异叫声。
  清冷的山间小径,葱茏大树遮天蔽日,墨色的人影显得尤为离索,谢孤棠独行在山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他目及之处没有奇花异草,没有亭台楼榭,只有荒山野岭。
  山花烂漫,五彩纷呈,艳丽的花丛中彩蝶翩翩起舞,在花影深处,那人持剑而立,约莫等了很久,等到身影没入繁花中,满地荼蘼。
  “你找我有何要事?”
  那人转过身来,艳丽的容颜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蜿蜒在左颊,“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谢孤棠拨开花丛这才惊见他的亲身侍卫已倒在了夏小雨剑下,不知是血色还是花色,淌了一地。
  “不这么做的话,你是不会出来见我的吧!”夏小雨拈花轻笑,这笑天真烂漫,没有一丝杀意。
  “我总在想,人与人为何如此不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皇子,锦衣玉食,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孤苦一世,老天真是不公平。“
  “少废话了,快告诉我寂灭刀在哪里?“谢孤棠满脸不屑,他有时竟觉得这耍花招的夏小雨就如那些个求爱不遂的青楼女子,让人忍不住看低。
  “你眼中就当真没有别的东西吗?“他答非所问,沉浸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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