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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草莽龙蛇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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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老头子奔跑两天仍是找不到铺保。三天日斯还剩一日。这晚心中烦躁绕室彷徨午夜无眠思潮起伏;忽听得卧室窗外微微一响姜老头子是武林名宿耳目聪敏立刻听出是一个人来他倏地起立一朝窗外喝道:

    “是哪路朋友怎不进来叙叙?”

    话声方停窗夕一个低沉的声调答道:“遵命!”人随声进刷的跳入屋来。姜老头子定睛一看吃了一惊抗声说道:

    “你深夜到此何为?有什么见教请划出道乘!”

    这人正是丁剑鸣。姜老头子以为他不服气前两日之事深夜前来挑衅不觉掖了掖衣襟抱拳当胸准备袭击。

    丁剑鸣低笑一声大马金刀自行坐下。从容说道:

    “姜老头子我的确不满意你前两日的态度可是我此来却无坏意你曾下逐客令不许我再来贵宅今日我却不请自来。为的是我不愿见同辈中人遽遭横逆!”

    姜翼贤一听话里有因也坐下来说道:

    “好有话请说我姜某这两日是碰到些小麻烦可还不愿请老兄帮忙!”

    丁剑鸣皱皱眉头悄声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满。我是无力帮忙可是我却要通知你一件事。清廷已查知朱红灯是你弟子即将派高手来逮捕你。我希望你作个准备!”

    “我和你私人不和我也不满意你的态度这都是事实然而这是另一件事。我既忝列武林就不能看武林中人被清廷捕去。至于你我之间的私人嫌隙侍你过了这事后若要赐教我也一样奉陪!”

    姜翼贤微微一震目闪精光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剑鸣冷笑起立:“信不信由你何必问我根源。姜者头子你不要把人太瞧扁了(把人当坏人之意)我言尽于此随你抉择!”

    星河暗淡月色微明人影已渺。姜老头子目送丁剑鸣去后呆立中庭不觉蕴英雄之泪感世变之奇。自己本想然物外然而终卷入漩涡之中。自己以为了剑鸣已投靠官府谁知他竟有江湖道义。姜老头子虽然一向鄙薄丁剑鸣为人然而对他的话却不能不信。丁剑呜这次是无所求而来他以丁派太极掌门身份料不至欺骗自己。只是他却深感奇怪:丁剑鸣既然是个热血男子为何与索家等豪绅纳交与武林同道疏远。想至此处又不禁深深为丁剑鸣惋惜。

    你道丁剑鸣怎会知道此事深夜来报。原来丁剑鸣虽被索家设下圈套、市恩纳交、利用他骄狂自大的缺点离间他与武林同道之谊(详见拙著《龙虎斗京华》)但丁剑鸣到底只是糊涂并非变节。那日索家密宴丁剑鸣席间试探问他可知道姜翼贤与朱红灯的关系。丁剑鸣虽然知道却推作不知。索家的儿子是在直隶总督处做一份挂名差事的说出“上面”已知底细即将派高乎前来问丁剑鸣可愿助一臂之力。索家父子情知他与姜老头子有嫌隙因此才敢问他。谁知丁剑鸣面色倏变坚决推辞。索家父子不敢再请密宴也不欢而散。但在丁剑鸣还认为索家儿子既是官府中人他奉“上令”要捕姜老头子自有他的“苦衷”。自己尽管不赞成尽管去通知了姜翼贤然而却仍谅解索家父子的行为。何况他一向给索家的伪善所迷惑吏不会因此与他们绝交。这也是丁剑鸣不能划清敌友界线以至后来终于命丧荒山。而索家父子也因尚有利用丁剑鸣之处虽看出他已愠怒离开对捕姜老头子之事恐非但无助反将有阻。但也不愿和他决裂只是暗自去布置不提。

    当晚丁剑鸣再三思量终于捐弃私人之素嫌顾武林之道义前去通知姜老头子。只是因为姜老头子对他还有歧视之意。所以言语之间还是针锋相对挟恩自骄。

    按下丁剑鸣不表。且说姜老头子呆立中庭深思良久终于相信了丁剑鸣的活。(何况就是不相信明天也到了交保之期他又全无办法)。立即把姜凤琼叫醒叫她收拾兵器行囊连夜出走。

    红衣女侠诧然问道:“爷爷这样晚了去哪里呢?”姜老头子把情况告诉她知慨然叹道:“孩子我想叫你能过安静日子却终不能不连累你也奔波了。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走着瞧吧。”

    红衣女侠兴奋插言:“爷爷何不到朱师叔那里去。那里人多可热闹呢!”

    姜老头子先是点了点头忽又摇摇头道:“还是走了再说吧。”面色阴沉似是心事甚重。

    红衣女侠不敢再言当下草草收拾行囊随她祖父开后门循屋后小河的沙滩上走去。这沙滩也正是昔日朱红灯在此戏弄过丁晓的地方。

    冷月窥人江涛拍岸姜翼贤这老头子带孙女姜凤琼仓皇夜走。回顾旧居心酸泪咽。他叹了口气对孙女儿道:“这祖居将来你还有机会回来我却是没希望了。哎咱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再看它了。”其实姜凤琼倒并不怎样冒恋这间古老的大屋倒是他自己说了之后却忍不住再回顾一次。

    红衣侠女姜凤琼想起的却是朱红灯当日在这沙滩上戏弄丁晓的情形。朱师叔的豪迈丁晓的憨样儿都历历如在目前她边走边看着沙滩上的乱石。姜老头子见她神思不属问她道:“凤琼你看什么?难道乱石堆中可有什么人埋伏?”

    话犹未了前面的乱石堆中果然有两条人影窜将出来贼惑惑地笑道:“姜老先生这样晚了还和姜姑娘到哪里去?”

    姜老头子定晴一看只见两条大汉持刀仗剑拦住去路。为一个好生面熟。姜老头子正待上前蓦地听得姜凤琼一声清叱:“好贼原来是你!”碧莹莹剑光疾吐身如飞鸟剑似灵蛇一跃数丈突扑上去。

    姜老头子这时也看清了为那人正是索家的大护院金刀郝七连忙喝道:“凤琼不要理他咱们赶自己的路!”

    但他喝得迟了。红衣女侠姜凤琼当日秋郊行猎打虎被围曾受过这厮的鸟气。如今陌路相逢见他又敢来拦截心头火起一过去便下狠招龙纹剑疾如电闪一出手便截斩金刀郝七的左腕。郝七料不到她毫不打活一下便来吃了一惊金刀一转往外荡去。哪知红衣女侠身法轻灵不闪不退不救招剑诀一指穿刀直进。上刺咽喉“白虹贯日”既狠且疾。金刀郝七当场了结。这时郝七的同伴才扑上来见郝七已血洒黄沙亡魂失魄急转身就走佳连长啸似是打什么暗号。红衣女侠一不做二不休一掠而上扬手喝声:“照打了!”铮铮数声三粒铁莲子破空飞去只见前面那人一个跄踉也登时栽倒沙滩。

    金刀郝七与他随同伴是奉索家之命前来侦察的。原来索家父子当日见丁剑鸣不允相助面色有异。怕他反助姜老头子所以才叫郝七和另一个护院来侦察与郝七他们同来的本还有两个刚从京师赶来的好手。因为他们怕人看见只远远地跟在郝七的后头(他们准备万一丁剑鸣和姜老头子合流的话郝七和了剑鸣熟识不便动手可以由他们出面暗伤丁剑鸣。所以他们要离开郝六远一点表示不是同伙)。

    谁知这一来却害得郝七丧命同伴重伤。姜老头子见姜凤琼出手太快喝不住她叹口气道:“莽姑娘何必这样急法?这些人不理他们也罢没来由在临走之前还做下血案。”

    红衣女侠撇撇嘴道:“爷爷;你总是这样慈悲只怕你饶了别人别人未必饶你!”话犹未了一声长哨已自远而近月影微茫下在乱石江边芦狄深处影影绰绰的有人影闪动。由隐而现霎时到了姜家祖孙面前。来人正是由京城赶来搜捕姜翼贤的两个好手。

    姜老头子打量来人只见一人手使泼风刀腰悬镖囊目内灼灼放光似是内家弟子;一人浓眉大眼。手使青铜锏一看就知蛮力不小。

    那两个一到就厉声喝道:

    “朋友这场官司你打了吧!”

    姜老头子漫不经意地将万一立说道:“朋友你得闪条路给俺这老头子行!这场官司俺不是不想打无奈手中这口刀不肯答应你若真是要打请看你的同伴。”说罢将刀一指抄摊上金刀郝七的尸体。

    那两人一看郝七等已血洒沙滩怒喝一声:“反贼胆敢拒捕看招!”使泼风刀的奔向姜翼贤使青铜锏的奔向姜凤琼。

    姜老头子长须飘飘持刀凝立纹丝下动。直待敌人刀锋堪堪研到之际这才刷的一侧身躯硬削上去。两把刀招接个正着只听得呛啷一声啸响火花飞溅。使泼风刀的虎口险被震开急霍地住外一窜。只觉寒凤飒然姜老头子已横刀掠肩而过。

    姜老头子还是不肯下杀手、伤敌人。他把敌人震退之后急呼:“琼儿还不快走!”可是背后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正是打得火热。

    姜老头子急回头救应那使泼风刀的喝声“看镖”刷的三枝飞镖同时出分左、右、中三面平列飞来。姜老头子横刀一转喝声“着!”只听得铮铮连响三枝飞镖全给雁翎刀磕飞回去!

    可是就在这刀镖交响厉声摇曳里使泼风刀的一翻一扑刀支左手上护面门右手三镖又连环疾这次是分上、中、下三路打到相距更近打得更险!

    姜老头子一声长笑掠空一跃先闪过奔下盘的飞镖手中刀不待双足落地就迎着尺镖来路向外一荡一转两枝飞镖直被反击震上高空远远地抛落江心铮琮有声浪花飞溅!

    敌人结姜老头子的迅手法震得呆了再想自镖囊取镖时姜老头子已一掠而至舌绽春雷喝声“呔!你也接刀!”雁翎刀“泰山压顶”竟自用足了十成力!敌人刀还未交右手慌忙中往上一迎给磕个正着。只听得又是呛啷一声啸响手中的泼风刀竟给劈成两半。姜者头子力猛招疾余势未衰雁翎刀顺肩而下只听得一声惨叫贼子右半身连肩带胳膊竟给雁翎刀“卸”了下来!

    姜老头子本不愿杀毙敌人但一则见自己的孙女已经开了杀戒一件秽两件亦秽还有什么避忌。二则恨这些人苦苦相迫忍不住要痛予反击!

    姜老头子击毙敌人后拔刀而起急看红衣女侠那边的斗场。

    姜老头子打了敌人之后摘刀斜顾见自己的孙女儿与那个使青铜锏的敌人有得很急姜老头子虽然极其关心但自己是梅花拳的老拳门纵许在急于逃亡之际也得保持身份不愿以二敌一。他一手横刀一手持须双目蹬着那使青铜锏的家伙见他舞动双锏霍霍有声力大招熟。但若论招数变化的轻灵迅却不及自己的孙女儿。姜凤琼大约也是怕敌手势猛不敢叫龙纹剑给青铜铜碰着所以一味闪展腾挪避虚击实。因此竟僵持起来了。

    姜老头子看得清楚急扬声喝道:“琼儿和他游斗作甚?用空手入白刃之法冒兵刃进拳剑不就了结了?”

    旁观者清姜老头子一眼看破双方优劣拿话点醒了姜凤琼。姜凤琼心领神会以空手入白刃的打法化到刀剑上来右手剑花盘空一绕穿锏进剑左手立掌也竟从双锏缝中欺身抢进拨放腕击面门。不过几招就迫得敌人手忙脚乱。那使青铜锏的还恃着几斤蛮力注视着剑锋一进右手铜锏就横砸上去左手恫钢也搂头盖顶打将下来。姜凤琼冷笑一声右剑疾撤未叫敌人砸着换手一剑就贴着敌人左锏进招刷的疾如星火猛来截斩敌人左腕。敌人“呵呀”一声。急转身抡阑往外荡去。哪料姜凤琼身法迅疾趁势也已欺身斜里扑进左掌一技击中敌人右腕。敌人右锏呛啷一声跌落地上吓得亡魂失魄火后窜。姜凤琼得理不饶人凭空一跃竟从敌人头顶飞掠而过落下沙滩恰好拦在他的面前。敌人听背后呼的风响只道是姜凤琼赶来不敢回顾昏头昏脑地在前直冲。给姜凤琼等个正着大喝一声:“看剑”敌人抬起头时正给利剑刺着咽喉登时了结!

    红衣女侠插剑归鞘搓了搓手娇笑道:“痛快!痛快!爷爷教的好路数!”

    姜翼贤捋须含笑方待指点他的孙女儿。忽地面色倏变愕然侧目冷然话说:“这又是哪路高人?”

    红衣女侠随着爷爷眼光看去只见江面芦苇刷啦一分立刻涌现一人笑道:“痛快是痛快了可废了四条性命!”

    姜老头子定睛一看见这人竟是丁剑鸣吁了口气面色一松。但仍横刀注视上前问道:“丁大哥又有什么见教?”

    丁剑鸣见姜老头子仍然紧张扑哧笑道:

    “姜老前辈我不是来找你晦气的。你把刀放下。我有事拜托。”

    原来丁剑鸣刚才从姜宅出来时。在路上见有人影朝姜家奔来。放心不下暗暗反缀出来。丁剑鸣的轻功远在他们之上他们竟没现。而姜家祖孙也专心打斗不知道江边芦苇中还伏有人。

    丁剑鸣将自己暗缀索家武师之事告知笑道:“他们的本领太稀松了我跟在他们背后这么久他们都不知道。真是白来送死。只是你们下手也太毒辣了!

    姜老头子见丁剑鸣这么一说平素时他的敌意不由得云散烟消。心想:一个人的行为真是复杂。就如眼前这位丁剑鸣结交豪绅轻视侨辈武林中人一向不值他的所为谁知他也是性情中人。其实丁剑鸣也并非特别有所爱于姜家只是他既以英雄自命认为既伸手管了这事就得保姜家祖孙逃出保定。

    当下姜老头子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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