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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草莽龙蛇传-第2章

小说: 草莽龙蛇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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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奇门十三剑剑剑精绝丁晓虽欠火候却是真传一连几剑。荡开蛾眉刺穿过护手钩剑剑直指要害。华家两个大武师给他追得手忙脚乱欲进不得欲退不能。这时节那少女见丁晓突如其来不觉缓了剑招玉目偷窥见丁晓剑法好得出奇正自诧异猛听得索家大护院又高声喝道:“你你你莫非是丁公子?”

    丁晓霍地长身将剑一抡倏的先荡开了西前的两般兵器然后侧目睨。傲然应道:“是是又怎么样?”但当他目光接触到那人时声调顿时由高昂而趋于平和了。这人的面貌好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丁晓正在猜疑忽又听得那人哈哈笑道“呵果然是丁公子!大水冲倒龙王庙了!”“喂!”他声招呼同伴:“停手停手都是自家人!”

    敌意一消几方惊诧华家两个大武师按钩握刺怔怔地望着丁晓。心想:怎么这样斯文的公子哥儿会有这么好的功?又怎的会是我们“一路”?丁晓则始而猜疑继而恍悟他想起来了这人曾来拜见过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曾给他介绍过据父亲说这人就是什么索家的大护院江湖上号称金刀郝七。因为了晓不喜和这些人往来所以见过一面也便忘怀不想这次却在这里碰到他又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少女?

    那红衣少女却神色大变她初见丁晓前来蓦然伸手太极剑法剑剑精奇正自钦佩;忽听得他们在“战场”上拉起朋友来了不由得退两步按剑而视口角噙着冷笑。

    看官你道丁晓父子是武林名家以江湖侠义自期怎的会交上保定的豪门伪善的巨霸?原来在十五六年前丁剑鸣夜追两个伪装采花的蒙面容追到索家的院子中空拳拼斗。结果中了一枚毒蒺藜性命危殆;“幸得”索老头子用大内的解毒药救了他的性命从此索家便常和他往来。丁剑鸣本来也是不喜欢结交权贵的可是他迷惑于索善余(索老头子)伪善的面貌以为他是“善良长者”也就不疑有他。他虽然还是不大愿到索家但索家的人来时他也但然把他们当朋友看待。也正就是因为他和索家的关系使得他和师兄柳剑吟闹得不欢而散和武林同道也越弄越生分。(丁剑鸣和索家的“恩”仇关系:事详拙著《龙虎斗京华》。)

    这些事情丁晓也约略知道因此他现在弄得很尴尬他们明明是欺负少女然而他们却又是父亲的“朋友”这该怎么办呢?他正在迟疑已又听得那伙人连声“误会”连声“抱歉”。索家大护院一面对丁晓道:“俺们不知这位姑娘乃是贵友;冒犯冒犯!”一面对那红衣女说:“事出误会姑娘别怪。俺们只是见姑娘本事太好了所以才冒昧上来试招领教。”

    那红衣少女并不因他们前据后恭而高兴她的面色越难看了她满脸都是鄙夷之色忽地睨目而视按剑冷笑望也不望丁晓道:“谁和这厮是朋友?要你们看他的面?谁又希罕这条大虫要和你们歪缠。姑娘只是想教训教训你们!”说完她忽地插剑归鞘在冷笑声中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直如飞燕掠波霎的投入草莽之中去了。丁晓愕然惊顾蓦地向索家的护院略打招呼也急插剑归鞘追踪觅迹。

    丁晓是既感尴尬又觉气恼。尴尬的是:那群家伙硬栽红衣少女是他的朋友而红衣少女却立即否认而且满脸鄙夷之色好像自己配不上和她做朋友似的:气恼的是:自己冒险犯难夹镖仗剑总算是助了她一臂之力她怎的非但连“多谢”也没一声却这般对待。

    因此丁晓顾不得索家护院的歪缠——他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内也就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把那些硬拉朋友关系的人扔在后头自追红衣少女去了。

    丁晓展开太极行功。疾如流星过渡署箭穿空只见野草山茅卷起了一层层波浪倏张即合恰似平静的湖面给石子荡起涟漪。

    不须多时丁晓已追近红衣少女身后丈许红衣少女也好像觉身后有人脚步又忽的加紧起来。丁晓边追边喊道:“姑娘请停一停步!”

    那红衣少女不理不睬兀是前奔。丁晓又连喊道:“姑娘你总得听俺解释解释!”

    红衣少女还是不理还是前奔。丁晓气恼异常愤然说道:“姑娘纵许咱们不是朋友但也总不是仇人呀好坏我也曾给姑娘效过一点劳呀姑娘纵不屑和我做朋友也不应如此拒人千里之外:你怎的这样不近人情?”

    红衣少女听了丁晓这番说话蓦然回眉峰一挑冷然应道:“我就是这样不近人情!你待怎样?谁要你效什么劳?难道我就不能打那群猪狗?”说到这里声音一顿突的扬声喝道:“你还不赶快向来路滚回去我和你非亲非故不耐烦你的歪缠!”

    丁晓方一迟疑未停脚步那少女已摹地右手一张三粒铁莲子如流星打到。丁骁急待施展接暗器的功夫那三粒铁莲子已从他面门两侧和头顶飞过。看来那少女不是存心打他而是“示警”。

    可是这己令丁晓十分难堪气炸心肺他大声喝道:“俺并不是想高攀和你做什么朋友但你如此待人俺却不能不问明白。俺丁晓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冒犯姑娘落得你如此轻视?俺也不曾说帮了你姑娘什么忙。只是俺虽年轻也颇知江湖侠义。俺不愿欺弱宁愿斗强。俺见危必救也从不望人报答。你给他们围了俺凭空伸手就为的是这点江湖侠义你现在无理的乱暗器俺不愿和你计较也为的是俺不欺弱宁愿斗强。”

    说到这里丁晓也一声冷笑道:“请了!请了!算俺眼拙不识你这样的女英雄。我不敢承教也不望再会!”说完他旋过身躯果然向来路跑奔回去了。

    那日之后丁晓回到家中闷问不乐。他想查探那红衣少女到底是什么人物但却无从查探。他和保定武家自小就很少来往。他想问他的父亲却又不敢素家的大护院是父亲的朋友;他怕父亲责怪他年轻无知冒犯了“长辈”。

    这样又过了几天一天丁剑鸣的大徒弟金华忽地从河南来访。原来金华入门最早。在丁剑鸣门下功夫也算最高三年前他已“艺满出师”奉师命到江湖“游学”、“闯万”去了。

    原来以前的武林规矩做徒弟的满师之后就由师父讲授江湖上的忌讳。切口(暗语)。各种派别和一切闯荡江湖的秘诀叫徒弟出去游学。这一来是可以借此增进经验磨练磨练;二来是可以看别人所长。补自己所短含有互相观摩、彼此印证的意思所以叫做“游学”:三来是希望徒弟能替自己这一派争光撑大门户。而徒弟本人也可以闯出字号树立声名;这叫做“闯万”。有了声名之后就叫做闯出“万”字。普通游学多是以三年为期若在三年中己闯出“万字”那么这个徒弟就有独立门户的资格了。

    金华在江湖上游学三年“也有了一点小小名气虽未算怎样闯出“万字”但也让武林中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承认他是个后起之秀了。

    这天金华从河南游学回来丁剑鸣自是十分高兴丁晓也欢喜得蹦跳起来。金华因为入门最早他入门时丁剑鸣还没有独创一派了晓也还是几岁的小孩。他夭资虽不见佳但却勤恳好学从十四岁学到二十五岁一直在师门十一年寸出师的。因为他入门时丁剑鸣还未创宗派设厂授徒。因此他是住在丁家亲承师教的。丁晓自幼和他玩得很熟一向对他很有好感。

    丁剑鸣待金华谒见之后慨然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我在保定已近二十年不知现在江湖之上又出了什么奇材异能之士你游学三年可将所见所闻说给我听听。还有咱们太极一派在江猢上可还吃得开叫碍响字号?你在江湖上说起我的名字大约他们都让你几分吧?”丁剑鸣一向自负虽曾经师兄训海仍是至老不改。他在徒弟面前一样露出骄妄神情。

    金华自不敢逆他师父之意连忙说道:“提起你老江湖上自然都是尊崇敬佩。”其实却满不是这回事。金华在外游学提起丁剑鸣却常遭白眼倒是提起师伯柳剑吟还有人接待。

    金华跟着回答他师父的所问道:“弟子在江湖上仅仅三年。说不上有什么见闻。若论声名少林四派:莆田、嵩山、南海、峨眉的神拳和十八罗汉手都愈演愈精声闻南北。声威最大。若论江湖奇士则有两个江湖上视为神秘人物如神龙见不见尾的人而且其中有一个大约还竟是咱们太极派的!”

    丁剑鸣微微一笑说道:“是吗?你给我说说是什么人物?讲得这样神秘。”

    金华晓得他师父的脾气忙跟着道:“你老问起江湖上有什么新扎起的奇才异能之士江湖上这几年是没有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人才不过这两人倒还受武林注意:只是他们都是新近成名的如何能与师父等老一辈英雄相比。”

    丁剑鸣又是一笑道:“金华你别只是解释你快先说这两个‘正点’吧!”

    金华道:“第一位大约是三十多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儒生打扮外貌看来很像酸溜溜的秀才江湖上人称‘铁面书生’上官瑾。一年四季都带着一把描金扇子据说这把扇子就是他的兵器使起来就如同一支点穴厥专点人身三十六道大穴手底狠辣听说许多江湖败类都废在他的手下。”

    丁剑鸣问道:“你可曾过他吗?”

    金华道:“没有见过只是听得江湖上如此传说。”

    丁剑鸣又笑道“这就是了。江湖上有许多虚声吓人言过其实的有些荒唐鬼夸起本领来简直能腾空驾雾齐天大圣还是他的师弟呢。哪能够相信这许多。天下点穴名家真是寥寥可数在西南最享盛名的是四川郝家;在北方就是直隶的古飞云了。古飞云的点穴工夫我可领教过我就拿我们本派的点穴功夫和他印证结果大家点了半天都没有谁给谁点着穴道。点穴本不是我最擅长的功夫可是拿来斗鼎鼎大名的古飞云。也还没有落败。”

    丁剑鸣有一个老毛病和人说话总会不知不觉他说谈起自己来。这回也是这样。等他觉了急忙拉回话题来道:“所以所以古飞云也不过如此何况那什么铁面书生上官瑾!现在不谈铁面书生你且给我说说那另一个据你说似与太极派有关的人物看又是怎生了得的汉子?”

    金华说道:“这个人更奇他从不在江湖上正式露面行踪非常诡秘。他也从不拜访有家有业的武林朋友只是在一些秘密的帮会里混听说太极剑法非常之好自师伯隐居水泊你老又在保定授徒不大理闲事之后十余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说江湖上又出现了如此的一位太极门人。而且据说年纪很轻只有二十岁多点但下手却又极辣除了太极剑外又善用匕做暗器专门暗杀官府的人一下手就不留情他的名字也很少人知道。只是他的特征却容易为人辨认他生得豹头虎目十分粗豪。清廷画图搜捕派出名捕跟踪:兀是捉不着他!”

    丁剑鸣皱皱眉道“这样说来他大约是什么‘匕党’的了?”金华也像醒过什么似的叫道:“正是!正是!我记得听过江湖上前辈说过说这人是匕会后起之秀所以清廷特别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丁剑鸣突然面色一变惶然说道:“匕会的人物你们可千万接触不得这是江湖上最危险的组织!”

    丁晓年轻好奇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危险法?可是干杀人越货的盗党组织吗?”

    丁剑鸣道:“比杀人越货的盗党组织更危险他们是专门和官府作时的用的是秘密暗杀的手段。你想我们犯得着招惹它吗?”

    丁剑呜停了一停喟然一叹又说下去道:“我对官府中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大官小官、文官、武官十个有九个是欺侮老百姓的。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咱们到底是‘正经’的练武家子何苦要和亡命之徒来往?而且也反对不了许多!

    “咳1我知道我就是为此很为了些武林同道所不谅。其实我也只是想做个安分守已的人。国家大事嘛也不是我们会几手拳脚的人所管得了。我只是想开场投徒把丁派太极拳传流下来也就于愿足矣。为了在保定开宗立派。有时也不能不和官府中人敷衍应酬这是不得已的呀!同道不谅解这又有什么办法?”说着说着丁剑鸣还有些伤感了。

    金华一见师父伤感连忙乱以他语:丁晓却茫然地望着他的父亲心中很是不解。这也正是他思想苦闷之处为了父亲不为武林同道所谅解连累他也少朋友。他自小看着别的武家子弟三三两两练拳比剑骑马射箭玩得很是痛快到他想加入时却往往给人冷然拒绝使他很是苦闷很是不安。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父亲明知做官的没有几个好人却又和索家他们往来得这样亲密。父亲常说索家还算是“忠厚之家”。但自己明明看到索家的护院武师都是这样蛮不讲理的欺侮妇女。护院武师人等等于豪家所养的狗狗都这样凶恶。何况主人?丁晓对他父亲的做法虽不敢反对却很是惶惑他和父亲的思想距离并没有因丁剑呜刚才的“解释”而缩短。了晓觉得他父亲的解释理由好像很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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