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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草莽龙蛇传-第19章

小说: 草莽龙蛇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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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过师后太极陈忽然盘问起丁晓结织朱红灯的情形似有什么事似的。

    丁晓把怎样结识朱红灯和上官瑾的经过详细地对太极陈说了问道:

    “师父我自离开他们后就一点不知道他们的情形了你问起上官先生的下落可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吗?”

    太极陈笑了一笑道:

    “正是要去找他保明这次回来就是叫我去找他的。他失踪了!”

    “失踪?”丁晓不禁愕然不知太极陈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正经话他怔了一会问太极陈道:

    “怎么这样大的一个人会失踪?哦我猜着了:也许他浪游江湖懒得和朋友通音讯吧?”

    太极陈正容说道。

    “不是这样。他和我本来就少通音讯以前他仗着一柄扇子闯荡江湖谁管得着他?可是这次不同他真的失踪了不止令许多江湖朋友吃惊连朱红灯也给吓坏了所以才要保明回来叫我。保明这事情你对师弟说吧。”

    原来陈保明也是义和团中人。以前朱红灯曾拉过太极陈兄弟出山太极陈兄弟也都像姜翼贤一样虽然同情义和团却不愿冒大风浪。可是保明年少热情却自动求去太极陈兄弟商议过后也就让保明去了。

    丁晓听得陈保明是义和团后忽然如有所悟问道:

    “怪不得那次你在古松岗上给人包围时我出手援助你也怀疑起来。敢情你因为是义和团的人所以特别小心。”

    保明笑道:“正是这样。你不知道清廷是如何对我们处心积虑欲得而甘心。他们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软硬兼施拉、吓、拆、骗什么手段都有。我们不处处小心那还行吗?”丁晓听了这才知道秘密团体中的人警惕性特别要高的道理对陈保明的不满与误会也就释然冰消了。

    当下太极陈笑道:

    “你们又把话题拉远了这些话留待以后再说吧你还是先说上官瑾的事。”

    陈保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于是简略地将上官瑰“失踪”的事说给丁晓知道。

    原来上官瑾上次从山东赶到河北安干在赭石岗头助了朱红灯一臂之力救出丁晓就是有要事而来的。丁晓当时也曾听他们谈过一两句神情很是紧张他没敢凑过去听(见第三回〕。

    当时义和团的大本营在山东。山东除了义和国外还有一个大刀会也很有势力而且成立在义和团之前。大刀会也是跟清廷作对的只是没有像义和团一样提得出一定的主张它只是广个势力较大的一般的秘密会社。

    义和团崛起后对大刀会是极力联络的可是初时义和团未盛时大刀会看它不起、兴盛后大刀会的主持人却又有所妒忌生了磨擦这其问有着很微妙的关系。

    当时大刀会的主持人是王子铭一柄单刀曾得山西霍家的真传也算得是一条好汉。虽然刚愎自用却是直肠汉子。大刀会与清廷作对也与当时外国教会作对被清廷称为“刀痞”及“会匪”(八国联军入北京前各公使曾要求清廷取消义和团及大刀会将大刀会与义和团并列足见西方列强对这个群众组织的忌惮)说起来和义和团的宗旨很是相同只是王子铭到底只是秘密会社的领还脱不了霸占“地盘”抢夺“徒弟”的习气。当时所有的秘密会社都是如此也怪不了他。

    大刀会在山东江北一带势力极大。到义和团兴起后不免因为势力范围的问题生磨擦;而且参加义和团的人越来越多大刀会“会友”的展也就不免受阻。王子铭眼光魄力都不如朱红灯他认识不到义和团的展对他是间接帮助——牵制了清廷的注意分散了清廷的力量。他只是从小处着眼看到的只是大刀会的利益因此就不免常常生气。朱红灯虽然识得大体处处忍让而且想进一步和他合作却又因连年奔走且又缺乏时机所以虽有此心却还未及实行。

    也是合当有事在朱红灯离开山东到河北保定去找姜翼贤的期间山东昌邑县的义和团总舵杜赶驴(他是赶驴出身别人叫惯了他就以赴驴做名字)突然被大刀会捉去。原来昌邑县算是大刀会的范围杜赶驴在那里展义和团事先没有取得王子铭的谅解王子铭竟连通知也不通知就在月黑风高之夜突然带了几把好手悄无声地把他擒去。按说王子铭久历江湖就是捉人也该“先礼后兵”或者先责难义和团在山东的总舵交人不交时才能决裂的。但王子铭却受了别人挑拨竟不顾利害就先动手这挑拨的人利用了王子铭的性格和大刀会与义和团的矛盾放了这着毒招处心积虑。险恶之极。这挑拨者是什么人物以后再表。

    且说王子铭这个违背江湖规矩事出非常的举动顿时吓坏了山东的代总舵李来中他不知该如何应付。一时又想与大刀会全面决裂一时又想找人做和事佬找王子铭谈判。举棋不定仿惶无计。幸得副舵张德成比较持重这才决定了请上官瑾马上去通知朱红灯要朱红灯回来处理。照上官瑾的脾气还想单身去探望王子铭的老巢先把杜赶驴救出来再说幸得张德成极为压住劝服了上官瑾这才不致将事情更扩大。

    上官瑾在安平见朱红灯后朱红灯详听经过皱了眉头说道:

    “还是张德成懂得我的意思这事情万不能闹大。”他沉思半晌忽又拍案而起道:

    “这里面还有古怪王子铭虽然刚愎但还不至于这样鲁莽其中必然还有人在。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解决义和团与大刀会的纠纷将两个团体合而为一!’

    但朱红灯却不能马上动身回山东因为河北河南的义和团组织正在展根本大计还需他的等划他沉思半晌缓缓地对上官瑾道:

    “你先替我回去见王子铭吧记着要和他好好商量不能动人这不是一刀一枪的事情你先得道歉对他表示尊重然后晓以大义化干戈为玉帛态度不能示弱。也不能动强。”

    “这事情也许还不是你去可了不过他既然捉了咱们的人自然要急着等咱们的表示。你先回去‘稳’住他们免得他们以为咱们不理他们对他们轻视或者以为咱们畏怯更恃势胡来。我在这里料理完毕最多不过半月必定赶回。”

    上官瑾笑道:“哎!这样麻烦俺可不干!”

    朱红灯大笑道:“俗语说得好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秀才讲道理是最拿手的偏偏你这个秀才却怕说理。你放心难道你还怕他们动粗?”

    当下朱红灯再具体交代他一些做法就这样由上官瑾先回到山东应付。朱红灯未尝不知道上官瑾有狂生习气但上官瑾总要比李来中、张德成等高明许多而且辈份很高虽然不在义和团中担任什么实际的重要职务可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与义和团的关系非比寻常。叫他去应付王子铭一来可以借重他的声望二来对外来说。他要比李来中等更适宜代表朱红灯(他与朱红灯是平等的身份而李来中等则是朱红灯的部下。当时江猢中人是很讲究这些身份的)。

    朱红灯心想派上官瑾去纵使事情不能解决最少也不会恶化。不料事出意外上官瑾去后不到十天山东方面已快马飞报传来了惊人消息说上官瑾单骑“拜山”(到对方大营会见领袖人物称为拜山)竟然一去不回音讯杳然生死难恻。山东道上传说纷纷有的说上官瑾已被打死有的说上官瑾受了扣留。而王子铭方面却不声不响只来了一封信给山东义和团总部说是:“不愿以上官瑾为商谈对手。”至于上官瑾的下落却一字不提。

    任是朱红灯不论怎样曾经风浪豪气千丈听了这消息也不能不自惊心。事情愈来愈糟乱子越闹越大朱红灯再不能按原来计划处理了。他考虑再三深恐这事情连自己去也未必能顺利了结。他突延迟归程急派人延请附近几省有交情的武林名稻准备摸清王子铭的“海底”软硬兼施谋定后动。

    陈保朋那时正是在古松岗别过丁晓之后来到安平谒见朱红灯。他席未暇暖立刻就被朱红灯差遣他赶回河南请太极陈兄弟出山相助一臂之力。

    书接前文陈保明将上官瑾“失踪”经过和自己回来的任务详细说后丁晓震骇异常问太极陈道:

    “师父那你去下去呢?上官先生这样的功大谅不至遭受意外吧?”

    丁晓带着期望的神情望着太极陈神情显得很是焦急。

    太极陈笑了一笑道:

    “你这么个急法?如果我也像你这么着急你今天就见不了我。保明回来我本想马上去的后来想了一想:以上官先生的本领还遭遇意外就算我赶去也未必有济于事。因此我又约了最近到河南访友的两湖名武师韩季龙多一个帮手总好一点。他已经答应过两天就会赶到怀庆相候与我同行。”

    丁晓又眨着眼睛怀疑问道:“那不会太迟吗?”

    太极陈摇摇头道:

    “不迟你仔细‘琢磨’就晓得了。上官瑾这次的意外。只有三种可能:一种是遭遇不幸已不在人间。如果这样早赶去也回天乏术。这是最坏的情形以上官瑾的武功纵遇意外也不至此:一种是已经出险但为了其他原因尚不愿露面。如果这样做朋友的赶去救援也不差在几日迟早;一种是已被王子铭扣留。如果这样王子铭一定不敢在与义和团尚未正式接触前就横加毒手。杜赶驴也只是被俘受禁而已何况上官瑾。王子铭是江湖上叫得开字号的人物他就算有胆树强仇挫高手想更显名声人也不敢犯公愤下毒招杀大名鼎鼎的上官瑾。朱红灯也是料到这种情形所以才放心邀好手前去的。”

    丁晓又上前请道:“弟子也有意思随师父去见识见识师父可愿携带吗?”

    太极陈瞅了丁晓一眼道:“你不能去:你去也没有什么用。这次去的几个人都是武林名宿江湖前辈不是恃人多仗势众的。你放心留在我这里跟你的师伯先练习本门手法。”丁晓听了很不好意思。

    过了几天太极陈果然和陈保明赶去会见韩季龙作伴应朱红灯之约去了。丁晓自留在陈家学技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里且补叙上官瑾当日单骑拜山遭遇意外的事:

    话说当日上官瑾听了朱红灯的吩咐独自瑞返山东先见了李来中、张德成等大头目转达了朱红灯的意思后就具了朱红灯和自己两人联名的大名帖独自上鲁北的星子山往王子铭的大寨处拜山。

    星子山形势险峻旷林岗坡形如环带谷外辟为山田筑有村舍:谷内峰峦起伏建有营寨。上官瑾艺高胆大他竟趁着绝早时分朝阳未出晓露未干之际就来到了星子岩前。他竟不找人通报便往里闯。他展开了登萍渡水之能在茂密丛林搓峨乱石之间轻驰疾掠虽然在旷林岗坡中不时地现卫哨现埋伏然而他身形迅如飘风人又机智一见人影即行趋避竟给他连闯了十几道关悄无声色地走到了王子铭的大寨面前。那些途中的卫哨偶尔有几个服力好的也只是见到一条灰白影子一瞥即逝疑鬼疑神疑眼花也不敢鸣号示警。

    其时旭日方升晓风扑面只有十数名巡逻兵各处察看。上官瑾穿着苏绸长衫摇着描金扇子大摇大摆地走来。那两个在大寨门前站岗的逻卒看到他这副怪样子不觉“咦”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大清早来到这里?”他们怔怔地望着上官瑾给骇得呆了。季节已是秋凉山林高处晓寒沁人而上官瑾却绸带飘飘还摇着扇子。

    上官瑾给他一喝笑嘻嘻地立定下来将扇子一指慢声答道:“我是教书先生你们的总舵主请我来给他的孩子开蒙的。”

    那逻兵将信将疑扯着他的同伴道:“喂老二你比我多在内寨走动咱们总舵主是不是有孩子要开蒙?”

    他的同伴想了半晌应道:“我只知道咱们总舵主有两个孩子大的已二十多岁不在这儿小的约摸有十二、三岁了难道现在还开蒙?”

    上官瑾又哼了一声道:“十二、三岁开蒙有何奇哉?他太蠢也你知之乎?”上官瑾摇头摆脑之乎者也乱扯一通果然像个三家村的学究。

    还是那个叫老二的机灵一点他瞅了上官瑾一眼忽然问道:

    “你既然是总舵主请来教书的、可有什么凭证吗?据俺所知外人到此不是有头日带领就得有令箭为凭。再不然就是请来的贵宾的话也还得有寨主的大红帖子。你有哪样拿来看看。”

    上官瑾将扇子摇了一摇笑笑说道:“凭证乎?天黄黄地黄黄碰着胡虏一扫光!”

    那两个逻兵一怔:“哦你晓得我们今天的口令。”

    上官瑾道:“你瞧我不骗你吧你们的总舵主昨天派人来请我时就把今天的口令告诉我了。我既然晓得口令当然就不必头目带领和其他凭证了。”

    那两个逻兵果然相信。大寨也常有江湖上奇人异士来访上官瑾虽然比他们所见过的人都怪但他既能说出口令他们也不敢怠慢果然给上官瑾进去通报。

    看官你道上官瑾怎会知道口令原来他在途中听见巡逻远远互相喝问(清晨看不清楚碰到自己人也会问口令的)他就全记下来了顺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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