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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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帝回京后,她竟然被当地巡抚送入了京,过着明是锦衣玉食暗是被幽禁的生活,平常除了几个奴婢就只看的到福尔康,她本是青楼人,对察言观色等极为擅长,没用多久就叹出了福尔康的口风,却是令妃命福家传令巡抚将她囚在此处,令福尔康看管。
她自小受的教育使她对那些妻妾争斗的戏码了解的很,已经猜出了令妃的意思,不就是怕皇帝不死心,偷偷将她带入宫吗?所以将她藏起来,等风声过了恐怕就是她的死期,她是风尘儿女,是个有果断的,很快就想到了突破口——福尔康。
紫薇听的目瞪口呆,她这才明白她根本就不了解身边的每一个人,令妃、温柔、亲切宛如亲母的令妃竟然是那样的人吗?她回想着每一件往事,一开始是因为小燕子对令妃的亲近,还有福家跟令妃的关系。想想令妃都可以命令一省巡抚,那她的身世很可能早就清楚了,却冷眼看她不了解规矩,被皇后当成皇阿玛的奴才,被折磨,也引起了皇阿玛跟皇后的不和,暗示了皇后的阴私手段,是啊!阴私手段,令妃若是没有用过又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太后回宫后,让她跟小燕子一次次出错,她刚入宫,哪里知道里面的规矩,小燕子又没有学,她因为有肚子里的那个护身符,肆无忌惮,却不曾提点教导,任小燕子胡来,甚至连每日要去给皇后、太后请安的事情提也不提,直到后来被陈知画冷嘲热讽的说了出来,那时令妃让小燕子打头阵,她只能给那个天真的姐姐收拾烂摊子,刚开实什么病了让小燕子大闹宝月楼,后来那个大计划她一直就觉得很奇怪,也太容易了吧!
即使是五阿哥,跟尔康合作,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将人偷出去啊!当初小燕子有五阿哥掩护,出宫都那么难,何况偷一个大活人,那么令妃娘娘你扮演的什么角色,养心殿、慈宁宫、坤宁宫、淑房斋宫里宫外有那里出事,您都是第一个知道的,那蒙丹的事情您会不知道。
紫薇念着佛经,又不由回忆起那场该是混乱的记忆,萧剑曾经说他是读故事的人,他们是创造故事的人,紫薇却在现在觉得,记忆中的她只是故事中的一个丑角,一块朦胧无懂的踏脚石,成全了所谓的令皇贵妃、和她的儿子。
甚至应该是天之骄子的五阿哥都成了令妃唱戏的戏服,兰馨说她是包衣奴才,孝贤皇后身边的宫女,那时的她多大,踩着皇后宫里的大宫女们往上爬,挡着她的都是踏脚石,直到那拉皇后临终前咽气那一刻说她明白了,是慧贤,原来是她。
刚开数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在容嬷嬷的叙述中紫薇才知道慧贤是谁,知道所谓的至爱孝贤也不过是个幌子,她的皇阿玛真正在乎的是慧贤,已经故去的慧贤,孝贤、慧贤,原来这个封号还有这个意思吗,一个汉军旗的妃子竟然跟皇后的封号里同字,还在她不能生育的情况下,安得如此,连太庙里听说竟有她的画像,可见皇阿玛对她的心?
那个人是大学士高斌之女,在皇阿玛没有登基前就已经是侧福晋了,听着悲伤的容嬷嬷一点点回忆那个女人,述说着她所受到的宠爱(详细百度之)紫薇只觉得她的娘就是那个女人的翻版,如诗如画的女子,难怪她会觉得令妃可亲,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学着那个女人。
而娘只不过是天生的脾性像罢了,难怪回宫后皇阿玛就再也想不起夏雨菏在等她,紫薇那时的心如若死灰,她甚至觉得她的存在都不应该,不过是皇阿玛寻求一个影子的结果罢了,娘她是有福的,她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爱着她梦里的皇上,而不被这个结果打击。
但她又是一个太聪明的女子,猜的到皇阿玛对她不过是蜻蜓点水,过后无痕,所以她用自己的遗言、自己的歌、自己的痴、自己的怨来打动他,娘,这一次就看女儿的了,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即使您已经过逝,那个死了的、还有活着的,我会一一将她们丢到您脚下,皇阿玛可以忘记谁,绝不能忘记夏雨菏。生养之恩她没有报答过,甚至曾经因为婚姻的不顺埋怨过,在心里责怪过娘为何不早点来找皇阿玛,好让她有个名分,直到情灭火熄,路到尽头,紫薇才发现原来最真的爱只有父母才会给予,尽管她的父亲不爱母亲,却依然给了她做为女儿任性的权力,却是她不曾珍惜。
紫薇心中暗道,小燕子这次我自己去认亲,我不在将自由的你扯进皇宫,害了你、害了我,没有了格格身份的束缚,没有五阿哥的爱,你会是一只自由自在,快乐的快要死的小燕子吧!这样我不用在为你的苦楚而内疚、不安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迈。
紫薇心绪烦乱,仿佛前世般的每一个人都在眼前乱晃,温和的、亲切的、亲热的、狰狞的、算计的、恳求的、万象种种即使佛经都无法平抚她的内心。
“太后,晴儿回来了。”晴儿轻轻走到正在跪经的太后身侧跪下,带着浓浓尊敬的语气低声说道。太后没有睁开眼睛,闲适的问:“看到了什么?让你都动了神色,那位姑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孝行吗?是卧冰求鲤鱼了,现在才八月呢!还是彩衣娱亲,那天刚大亮!”太后有些玩笑又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太后,那位姑娘可没这个本事,她是个可怜人,母亲六月份逝了,她每日子时就在山脚徒手爬上寺来进香,为母亲超度,烧送经文,真是让人佩服。”晴儿柔声说道。
太后听了面色一松,赞同的点点道:“有这样的女儿也算是有福了,不过夜黑路陡的,她一个姑娘可不安全。”“晴儿过去时见她身边还有一个丫鬟,寺里的高僧也说她家里的车夫跟一个粗使姑姑每次也跟来,不过怕扰了寺内清净,不肯进来,太后慈悲,可不为那姑娘担心了,晴儿都有些吃醋了,那位姑娘样样都比晴儿好,连太后都关心她,晴儿好委屈。”晴儿假哭着说道。
逗的太后经也颂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慈爱的看了晴儿一眼,故意说道:“我是看人家姑娘孝顺,也不知道哀家的晴儿怎么就吃人家的醋了呢?”
“太后!您是没看到,刚才我见到那位小姐为他父亲乞福,亲手绣的寿经,紫绸金线,密密麻麻、字字不同,大小不一,各有姿态,仿佛那字都活了一般,金光闪闪的,看花了晴儿的眼,更奇特的是她没有用已知的任何绣法,其绣影之态,仿佛活物,连人人称颂的慧纹都比不上,听她的丫头说是那小姐自创的。”晴儿佩服的说道。
慧纹、慧纹,太后脸色一沉,心里冷哼!什么东西?不过是那个狐媚子捣鼓出来的东西,被人人夸赞,不过是嫌格格地位太低,闹腾吗?慧纹一传出点名声,弘历就跟先帝爷请旨册封,先帝爷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应了。
弘历那糊涂孩子却当了真,把那个狐媚子当成天仙捧着,一个侧福晋比嫡福晋还能管事,那不过是别人吹捧来的,后来封妃后又以得到她赏赐的慧纹绣品为尊贵吗?权贵流传就被那不通事的当成珍宝,幸好她早就看出那是个不省心的,没有让她生出孩子来,没有孩子还能夺了孝贤的权,有孩子还了得,孝贤年纪轻轻就去了,还不是给她气的。
一旁的晴儿脸色一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太后不高兴了,不由惶然,太后见晴儿惶惶,勉强一笑,安抚的拍了拍晴儿的手,站起身来又慈祥的说道:“连晴儿都这么夸奖,那真该看看有什么了不得,什么慧纹的,哀家不喜欢,哀家就喜欢苏杭的精品。”
“太后,那小姐身上有孝,您尊贵的身子,怕是被冲撞了。”晴儿经过刚才之变,不由小心翼翼的说道,惟恐太后不高兴。
太后脸色一暗,到底是身份闹的,在疼爱她还是有戒心,晴儿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一个老人家对她好又会有什么目的,就算她是外姓格格,难道她会糊涂的将她给皇帝做妃子吗?太后无奈的说道:“晴儿!哀家刚才是想到不快的事情了,跟你与那位姑娘无关,如今咱们在外面,还怕什么冲撞,为母戴孝,正是应当啊!”
正文 进京与意外之财
紫薇等脚步声消失后,才撑着柔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床,先把一直藏在枕旁的折扇与画拿出来看,一模一样,这两样东西曾经比她的命还重要,却还是将它交给了最信任的小燕子,可惜那个大大咧咧的人辜负了她的期望,在福家与五阿哥的要求下,她不得不顺从他们的期望去原谅那个欺骗她的人,这次不会了,这次她自己不想被骗那就没人能骗的了她。
放好折扇画卷,紫薇又走到一旁的大箱子旁,那是娘留给她的,虽然只有一箱子,但那是她的全部了,紫薇轻轻掏出钥匙将锁打开,箱子里最底下一层都是最精美、华贵的布料,有当年皇阿玛赐下的,有外祖留下的,有历年来娘自己攒下的。
在上面有几样是夏家自己的古玩,有当年接驾官员敬上的精美玉器,旁边的小盒子里是娘留下的首饰!她都记得,当年她看不起黄白之物,加上只准备带金锁走,这箱子东西除了娘最喜欢的几套首饰别的都没要,她都忘记便宜给了谁。
只带着那点首饰和贱卖房子还有帐面上的钱就走了,结果到最后连娘生前最喜欢的首饰都保全不了,让她给当了,紫薇愧疚的将小盒子抱到床边,轻轻打开,里面都是娘的首饰,她将每一件都轻轻拿起,仔细把玩,回忆着美丽忧愁的母亲佩带她们的样子。
有几样还是皇阿玛最喜欢看她戴的,不知道皇阿玛还记不记的,还是真像娘说的,皇阿玛对她的爱就像蜻蜓点水,波后无痕,紫薇有些替娘委屈,娘这次你最心爱的东西女儿一定都会替你保存好,这些东西都是您留给女儿的念想啊!
一件又一件的观看,等全部看完后,紫薇准备将东西都放回去,没想到玉簪放下时盒底布下却软的很,紫薇那些年经历过许多阴私之事,这盒底藏物她也是学着玩过的,忙将玉簪拿出,掀起布料,仔细打量着枣红色的盒底。
原来真是个傻的,娘她也不懂这个,这绝不是她的手笔,紫薇可以肯定,这让她更好奇下面的东西了,软木,紫薇自头上将银簪拔下,沿着盒子边沿,用力滑过,好在木质不厚,看来是诚心人盒子的主人发现了,可惜那些手段用错人了,夏家没有懂这些阴私手段的。
四边都划过后,紫薇深吸了口气,用银簪将软木挑开,掀开软木,下面竟然是一个大信封,上面写着夏小姐亲启,是给娘的,紫薇暗道,母亲已经过世,她这个女儿看看她的信笺无碍吧!紫薇犹豫了下还是将信封拿起。
“好厚,写了什么可以写这么厚,”紫薇皱了下眉,还是将信封打开,向手中一倒,落下的竟然是一打子颜色都有些老旧的皇庄银票,紫薇大吃一惊,忙将那一打子拿起点数,都是一千两一张的,一共三十张,日期都是六十年,竟然是到现在依然有效的,可以全国通兑的。谁这么大手笔,这可是三万两银子啊!她做格格时所有的俸禄都没有这些多,皇子开府也不过二十万,紫薇忙拿起散落一旁的信纸,轻轻打开,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当年皇阿玛南巡时收到消息,山东省巡抚贪污,特意来暗查的。
那时离雍正朝不久,还没有乾隆朝贪污的厉害,山东巡抚贪那些在现在算不上死罪,可是在当时却是没有活路了,那人的罪证已经丢了,无法可想下,想走走娘这的门路,听说皇阿玛喜欢娘,在夏家小住,就命人制了这个梳妆盒,连着几样不显眼的首饰敬上。
可惜他不知道娘不但是个清高人,更不懂那些曲绕阴私,这些钱娘始终不知道,只因为梳妆盒是皇阿玛拿给她的,所以格外珍重,若知道是个贪官的,娘恐怕早把盒子摔了,可惜那人花花肠子,没用对地方,早听说皇阿玛走时山东巡抚就跟着押解进京了,现在恐怕他坟上都长草了。不过有了这笔钱她在京城也可以轻松些,今年她十七岁,到了京城有不少时间可以准备了,只是这些钱的来路可不能泄漏出去,要不然娘的清名就全都毁了,紫薇想了想又将钱放入盒子底,一切恢复原样,将将那封信彻底烧干净,这才放下心来。
七日时间,房子,田产都卖了出去,紫薇给夏爷爷留下千数两银子,请他照顾好娘的墓,还有夏家老宅,与金锁穿上男装,将脸与外漏的肌肤涂的暗淡、粗糙,这才命刘哥驾着外表破旧,内里宽敞的马车,带着刘嫂向京城而去。
这次没有因为带孝被人驱赶,没有因为雇车而心惊胆战,也没有风寒露宿而生病,一路上非常顺利到达了京城,用了不到一个月,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