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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鹊衔巢-第61章

小说: 鹊衔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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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昭狠狠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表示听到,就不再开口。
  知道她刚才那样就算是同意了,阮非白满心满眼的欢喜,更是温柔体贴的替她遮住略显刺眼的阳光,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护送她安然回到马车。
  临走时,流冥探出头,对他冷冷说道:“别以为就这么过了,待我闲暇,再来‘好好’会会你。”
  似是没有听懂这话里行间的威胁,阮非白只顾连连点头,眉眼带笑的说道:“有劳道长了,昭儿她有时爱使性子,不爱喝太过苦的药,还望道长盯紧些。”
  流冥一脸愤然,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走。昭儿心肠软原谅他可不代表他要给他好脸色看!竟然伤昭儿如此深,是不是太没把他流冥放在眼里了?难道菫理山的流传千年的显赫名声是说的好听的?他瞬间决定,明年凡是从大驭来的,名字中带有阮、非、白这三字任意一字的都不要!
  喜穿白衣、笑容温润,眼睛太过好看的也不要!
  看着师傅在角落里愤愤咬牙,蓦地想起当年他报复凤家的手段,青昭打个冷颤,忙凑上前,瘪瘪嘴道:“师傅,昭儿饿了。”
  流冥的思绪立刻打住,转过头就呵斥坐在一旁的那迦:“没听到你主子说肚子饿了?还不快去拿些糕点?”
  莫名挨骂的那迦委委屈屈的看一眼青昭,赶在流冥再度发飙前跳下马车,快步闪到隔壁那辆,气势汹汹的拧着元洛的耳朵,很快就打劫出一些精细糕点,又是迅速闪身回来,拿给青昭。
  还顺便将她手侧的那壶茶用内力催热,备用。
  其实这两车厢的糕点,就在流冥坐处下的暗格里,不过谁敢让正在气头上的流冥道长稍稍挪动哪怕一下下呢?
  青昭在流冥紧迫的目光下吃的直打嗝,眼明手快的那迦立马送来热水,看着青昭小口小口的喝完,才得意一笑,要论照顾青昭,舍她其谁?
  青昭此时吃饱喝足,于是……困了。
  这车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将将好坐下江誉之、衍碧、流冥、那迦、和她五个人,睡觉的话那迦也带着小枕头,很舒适很自在。
  心无挂念,某人很厚颜的在众人的注视中坠入梦乡。
  见她安然入梦,驾车的小六忙提速,争取早日回去。
  流冥伸出手指,搁在她纤弱的手臂上,为她听诊。
  江誉之看着流冥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忙压低声音问道:“情况如何?应是无大碍了罢?”要是真有什么,他有何面目对落欢交代啊……
  流冥看出他的紧张,收回手指,淡淡笑笑安抚他,“嗯,情况不错,看来司命大人带回来的药物起作用了。”
  江誉之这才将提着的心放回去,笑道:“要不是有你在,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昔年往事早已随烟尘湮灭,今日坐在他对面的也不是昭儿的恩师,疼宠她维护她的流冥道长而已。
  上一代的事已慢慢隐在尘埃里了,真正该关心的应是下一辈的幸福。
  他伸手轻拍坐在身侧的衍碧,眼里是慈父特有的温和:“如何?翟景那孩子可还能入你的眼?女孩子太过挑剔了可不好,我对他到挺满意的。”
  衍碧难得脸红的低着头,喏若着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江誉之开怀一笑,“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翟景这孩子精明狡诈,唯独在你面前收敛那些公子哥的骄傲习性,体贴不说,还任由你捉弄他,要不是太过看重你,哪会做到这一步?”
  衍碧不服气的微微辩解着,“他哪有你说的那样好?”
  “那你说哪样才算好?”江誉之含笑反问。
  衍碧瞬间失神,想起那个同样骄傲聪明狡诈的男子,温无忧。他自有他的天地,那一回相救,后来的多次交锋,也不过是她一人在痴想吧?一个是世家小姐,一个是武林巨擘,本就该是毫无瓜葛的……
  停顿的时间有些长,江誉之有些疑惑的看向她,“难道真有你想要的男子?”
  衍碧连忙答道:“没有,我是在想,为什么翟景的那些好,我之前都没看到。”
  “那是因为你把自己太当回事儿。”闭眼假寐的流冥冷然说道。
  衍碧一愣,细细回想似乎真的是这样,看着熟睡中的妹妹,怜惜的摸摸她的头,慢慢笑起来。
  是了,看不清只是因为将自己放的太高,才会一味挣扎的走向远方风景,忽略了身边人。
  翟景是很好的,她也不会辜负他。那些痴望暗含浅浅期待的岁月,就当是一场旧梦,过了就算了吧。
  她还要想办法让妹妹更幸福。
  梦里全是可爱小宝贝的青昭小脸红扑扑,哪里知道姐姐的切切心意。
  只不过,这梦里的小宝贝是不是太眼熟了点?
  为何眉眼间全是那个人的影子?过分,她才是他娘亲的好不好?
  

第七十六章 风雨前夕
更新时间2011…12…29 21:44:59  字数:2742

 雨过天晴,大地回春。绿茸茸的小草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占领了边边角角,欣欣向荣的样子格外讨人喜欢。
  不日后就是嘉和帝大婚,宫里自是忙碌非凡,唯有一角,却是安静无声。
  月白衣衫的男子站在亭子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流露出一派沉稳安闲的意味,如墨的眸子唯有扫过负气坐在一旁的人时,才略有波澜。
  抬眼慢慢观详了装扮一新的皇宫,他缓缓开口:“阿佑,特意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见识一下皇家气派吧?”
  少年抬起白玉脸庞,一双眼隐隐喷火,愤恨的低吼:“我即将大婚,周边那些制衬再也被你一一扫除,你应该高兴的!”
  “哦?”权倾朝野的阮相微微转移视线,态度很温顺,“阿佑觉得我不高兴么?”
  “你一直心不在焉——”君衎佑皱眉指责道,“而且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只是笑!”
  阮非白低低应一声,垂下头,长睫掩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嘲弄,但很快就隐藏不见,只听见他平淡的声音在风里飘荡,“阿佑开心就够了,不是说好了麽?阿佑开心,与我足以。”
  君衎佑涨红了脸,难堪的瞪着他,“我知道你是生气我听信那女人的话,试探你。只是……只是我……”
  “无妨,”阮非白极快的打断他,“你知道的阿佑,我从不会生你的气。只是……有些分神罢了……”
  他将目光投到廖远的长空,侧影惆怅寥落,半晌才继续说道:“若是准备好了,就不要再多生事,沈姑娘极不错,你当好好对待。”
  君衎佑目光复杂的打量着他,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非白,你果真不愿同我讲那些心底深处的事了,”他暗暗抓紧衣袍,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却是那般热切,满含殷殷期望,“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境地?”
  阮非白微微移开几步,避过与他直视,声音压得极低,“阿佑,我保证会还你一个锦绣山河。”
  长久的静寂。斜坐在栏杆的嘉和帝仍是逼视着他,只是那眼里的光芒一寸寸退去,慢慢染上了一层灰,年轻的面庞在阴影里模糊不清,隐隐约约可看见那倔强抿起的唇角。
  阮非白等了良久,见他再无动作,俯身行礼,“既然皇上无别的吩咐,容臣先行告退。”
  和阿佑,终是要变得陌生了。
  那个一心信赖他依恋他的软弱孩子终于消失不见,取代的将是一个心机深沉阴狠强势的帝王。
  是好是坏,已由不得他来评说。唯希冀自己能尽快洗刷掉他心里的阴暗,让他敞开心扉,以更包容的心态来对待他的子民。
  阿佑,再过些时日,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但是,也是我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期盼的日子,但愿,能处理的好看点……
  这也是他在他面前如此沉默的原因,若是阿佑发现了所有真相,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可是他已等不了,再也等不了了……
  马车驱使的极快。郭梧无声的递过去从苍梧传来的信函,便又继续垂首驾车。自家主子这些时日心绪一直不好,仅仅会在看有关青昭姑娘的信件时稍稍展颜,他嘴笨,看着相爷一日日消瘦,恨不得将远在苍梧的流光抓回来,自己代替他暗地里保护青昭姑娘。
  其实,以她的身份,哪里需要他们来保护?不过是相爷求个心安而已。
  阮非白一目十行扫完信件,又从头细细读一遍,眼里的寥落一扫而空,满是挡都挡不住的温柔。
  她还是那般能折腾,司命和流冥两个高手竟然也看不住她……
  不过,这信上说,她身上的毒已经尽数解除干净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上他送去的药物。
  信上还提到青昭好起来后就死活不愿意让大夫听诊,只说是看着生气,谁敢在这时刻让她不痛快?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非白玩味的一笑,想起分别时自己跟她说的话,那个傻姑娘总不会以为……?那样的话,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瞬时觉得心情极好,窗外的景色也顺眼了许多,悠然靠着车,笑眯眯的打量着金陵春景。
  想到某一处,懒洋洋的问郭梧:“今日还有谁来拜访?”
  “没有了,这些日子您太忙禄,我眼瞅着那些兔崽子跟打秋风似的赖在院子不走,就通通都给丢出去,这段日子,渐渐地就没有谁敢前来。”
  郭梧仰着脸,嘿嘿傻笑。
  阮非白嘴角一抽,皱眉问道:“都看准了是哪路人马再丢的?”
  “小人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稳稳当当——”
  一路吹嘘夸耀,倒是将路程缩短了不少,待马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阮非白才松一口气,一甩门帘,一下打在郭梧的脸上,挡住他呱噪不停的嘴,极为优雅的下了马车。
  眼一瞥,就看见大门外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衫文质彬彬的男子立在一旁,只见个侧面,却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多想,他回头冲郭梧一挑眉,笑得颇有些恶意,“不是说没有人了麽?”
  郭梧不服气的低语,“谁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反正我走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有。”
  不欲同他多说,阮非白抬起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到那人跟前,细看之,微微一愣,“江怀远?你怎的在这里?”
  这江怀远正是江衍碧所推荐的江家新秀,只是早些时候他就将他派到一个不怎么富庶的州去历练去了,如今未听说有什么调令。他怎么就回来了?
  乍看有些文弱的公子微微一笑,温和有礼的回答道:“是收到调令,不过为来的及与阮相说。”
  阮非白眉峰一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大小姐让我给您稍来一封信,嘱咐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阮非白又是一愣,他以为经过那些事,江衍碧会对他不屑一顾,怎么会给他写信?
  沉吟没多久,他就浅笑着上前领路,“既如此,进来一叙吧。”
  江怀远此次前来,真的无甚事,可能是右相那一派为了讨好他,特意将与他有故的江怀远调回来,当然,看在江誉之回来了江家声势蒸蒸日上的份上也说不定。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江怀远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与他却是利大于弊。
  阮非白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吩咐人上茶,低头慢慢开封,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一直与衍碧有联系?”
  江怀远低低叹息一声,眼里还是淡淡的笑意,“哪有那样的机会。只不过是大小姐知道我所在地,密令旁人送过来的。恰好赶上我被调令回来,属下想着也无别的要紧事要做,就赶来候着了。”
  阮非白应了一声,注意力被那封信吸引,也不再去注意他。
  江怀远不做声的细细品茶,偶尔抬眼望向他。并未觉得有多远,纵然眼前这个人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也一直是他记忆里那个会含笑问他,愿不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人……
  什么嘉和帝,若不是有他在,还不是一滩软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自然是只咽回肚子里,但是今生他只愿追随这么一个人。
  过了半刻,见阮非白还是一言不发,江怀远不禁有些奇怪,忙探身问道:“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阮非白慢慢抬眼,将信搁在桌旁,淡淡的嗯了一声。
  略略思索片刻,便目光灿然的看着他,缓缓道:“怀远,我遇上了一点棘手的事。”
  江怀远眉头一皱,那句“属下愿意帮您解决”还没有冲出口腔,就见他伸手往下一压,示意他稍安勿躁,只得稳稳做好,急切的看着他。
  阮非白一只手搁在信上,慢慢摩挲着,吐词有些犹豫,“江衍碧说,若是我不能再一月之际赶去苍梧,那么就别怪苍梧王将她妹妹另嫁他人。”
  “呃?”江怀远神情有些错愕,“就为这事?那么我们能做什么?”
  阮非白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想到许是他离得远不知其中纠葛,目光中的锐意稍减,淡淡道:“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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