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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鹊衔巢-第43章

小说: 鹊衔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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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攒着裙摆,想要听到他说些什么,却又害怕他真的说出了什么。
  却见阮非白轻轻一叹,手扶向晚将她引向一旁的小蹋上坐定,站在一旁柔声哄着,又唤她的婢女拿来醒酒茶,待一屋子的人都退干净,才直起身,负手不急不缓的说道:“向晚,现在已安全,不用装醉了,说吧,尽日进展如何。”
  美人眼里的热泪还未褪尽,这时傻傻抬起头,微张嘴,似是有几分不信的盯着他,半晌自嘲一笑,利落的从小蹋上起身,裣衽行礼,“回禀公子,虽是折损了几位姐妹,该掌握的都已掌握。”
  “那就好。”阮非白声音无半点起伏,“辛苦你了,日后行事注意点,上回那个欢儿是不是差点就被右相看出来?”
  “那还不怪你那个老相好素芊芊?不知怎么的就跟我们素女阁杠上,送给相爷的美人只要是素女阁的她都盯着不放,能不出错吗?”向晚没好气的说道,一想起那些折损在那个女人手里的精英,她就恨得牙痒痒。
  “不管怎样,不要卷进她。”
  “看看,阮相大人要维护的女人真多,左一个右相小妾,右一个苍梧公主的,为何不能将小女子我一齐记在心上?”
  向晚说着,拿起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就要上前亲自给他喂酒。
  阮非白微怒,低喝道:“向晚!我初见你时,你不是这样!”
  她抽了发间的玉簪,看了一眼,吃吃笑起来,轻叩桌沿,曼声念着:“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非白,最美好的时光,我们都回不去了。”她松开手,那随身带了这么些年,素色无华的玉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昭再也不想听下去,鼻子像是被堵住一样,眼里有酸酸的气体抢着流泻出,她手撑着完好的瓦片,一个纵身快速逃离。
  阮非白抬头,看着头顶的大洞,和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久久不做声。
  

第五十一章 是非黑白
更新时间2011…11…24 19:43:04  字数:3739

 青昭气血翻涌,站在江府庭院中,怔怔看着头顶明月,手指发颤,脑子里太多念头翻滚,半晌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六自阴影里走出来,默默的递给她纯白斗篷,“公主,夜凉风大,还是早些安歇吧。”
  她极力压下那些纷涌的想法,回头看着他,冷淡问道:“那个女子,素女阁向晚,究竟是怎样身份?你可知晓?”
  “她原先是大驭一个镇子上的大户人家小姐,家底丰厚,颇受宠爱,后来不知怎么的家道败落了,就成了今日这幅模样。”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小六神色有几分苦痛,闭上眼,手捏成拳,低低道:“她还是小姐的时候,阮大人只是一个贫家孩子,她总是多方照拂,派人给他年迈的嬷嬷看病,替他挡下很多麻烦。后来他上金陵,她孤苦无依,一路追随,至于后来为何成了素女阁头牌,小六无能,没有查出。”
  青昭不说话,异样的沉默在这秋夜里无声的蔓延。果然,是一出美人千里追随英雄的戏码。可是她该喜该悲?向晚对他那般用心,他也不过拿她当下属,是真的从未在乎过还是心硬如铁?而自己,这个贸贸然就站在他身旁,异族的假公主,他到底是以何种心情面对的?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泪如雨下。
  小六安静的站在一旁,气息和这树叶、微风相溶,仿若只要她在,他都会这么一直不弃不舍的站下去。明明不出声,却偏偏能让人心神安定。
  青昭自嘲的咧嘴笑笑,抬袖擦擦眼,也不管将眼睛揉的通红,示意小六跟她回房,一路上将在韩宅所见之事细细说与他听。
  小六出自暗宫,有得司命指点,心思缜密,自是能看出她暂时没能看到的地方。
  回到自己书房,她吩咐小六坐下,呵口气感觉心口暖了点,才继续问下去。
  他拧眉思索片刻,斟酌开口:“依小姐所说,素女阁是阮相的暗势力,他将那些姑娘送入各处刺探情报。当然,也可能是向晚自己的主张,但是阮相并未拒绝。因此,他此刻应是已经掌握了众官员及世家家主的弱点,只待给以狠厉一击。不过,送妙妙姑娘过去,倒让人看不透,公主要是不急的话,明日不妨问问大小姐。毕竟这京畿的龌龊阴暗,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
  青昭微微叹口气,她方才已经想过去问姐姐了,可是,毕竟牵扯到她未来夫家,而且……她是真的不乐意看着姐姐为这样的事费神……
  她点头应允,让小六去歇息,心里暗暗想着,明日找完姐姐,就要去看看非白,不管看到是怎样的境况,只有他亲口说出的,才能让她信服。
  见公主房间里的灯终于熄灭,小六才暗暗松口气,换个姿势继续在阴影出守着,深沉的眼睛默默注视着整个庭院。这几日总是不安稳,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打掉几波前来暗害公主的人,她忧心的事那么多,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她守护住这少的可怜的安宁。
  小六的一番苦心,一夜好梦早起又缠着衍碧大演姐妹深情的某个懒人自是体会不到,她好不容易哄着衍碧比往日多吃了一碗饭,自觉十分了不起,一路笑得见牙不见眼。
  衍碧见她这样,早就不恼了,任由她神神秘秘的拉到雪意斋。
  小六本想退下,被青昭扫到,手一招,说道:“小六你也过来,你讲述的比我有感觉,省得姐姐听的不耐烦。”
  小六腿一僵,神色古怪的走过来,进了雪意斋,见无闲杂人等在,就低垂眼帘,低声讲述起来。
  随着小六的讲述,江衍碧脸色忽青忽白,到最后更是忍耐不住,一拂袖扫掉书案上码的整整齐齐的账目,挑眉冷笑:“那个老东西还真是不顾脸面!平日里给我摆着一副世伯慈仁面孔,背地里竟然是如此勾当!隐藏这么深,怕是整个金陵知晓此事的也没几个吧。”
  “姐姐,你看,我们要做什么?“青昭仰头,信赖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我们需要做什么?本就跟我们无关,安心做你的公主便是,事不找上门来,就不要理会。”
  她甩一下衣袖,安然坐下来,饮一口茶,才抬头看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眉毛拧成一团的妹妹,妧媚一笑,“你急什么,这样的事,自有人去找他,谁设局谁收网,你误打误撞,坏了人家的计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她这么一说,青昭心思一定,忙点头道:“姐姐说的对,那我去看看非白如何了。”
  “这才几日,就受不了相思。”衍碧轻嗤一声,眉眼含笑,低头饮茶,倒也不去阻拦。
  小六尾随她出门,那迦守在外面,冷着一张脸,不去看二人。
  青昭想起昨日瞒着她偷溜出去的事被发现了,额间滑过一滴冷汗,连忙向小六使个眼色,嘿嘿笑着侧身跑出去。
  隔老远还听见那迦责怪小六的声音,什么不注重公主啊,自个想偷懒还去连累她不叫她起来啊,听得她弯腰捂嘴笑得肚子疼。
  那迦这些日子其实也很辛苦,都熬出黑圆圈,能不跟随就不要她跟随,就像司命说的那样,总有些东西,是要她自己面对的。
  跑了老远,突然想起自始而终姐姐都未曾提过翟景,心头一突,再抬头,就看见了那个人。
  阮非白其实真的是在诚心实意的等她。
  说不清昨日乍见她出现在头顶又快速离去是怎样的心情。那时本以为她会怒气冲冲的再也不会回来了,预计最好的结果,也是十天半月不见她的身影。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耽搁其他事务的好,谁料到,一出门,就被她堵住。
  “非白!你想去哪?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连一句想对我说的话都没有?”眼前的人儿眼圈微红,倔强咬着唇,抓着他衣袖,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
  他浅笑摸摸鼻子,呃……那句话,是不是太有歧义了点?看看流光那写着我要知道内幕的闪闪眼睛……可是为何,看着她突然出现,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呢?
  那些泼在白色衣裳上的黑墨,那些自从选了这条路就一直无法避免的阴暗狠厉,那些在暗夜喘息时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拥有的温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到他面前,一次又一次,从不生疑,从不退缩,他又有什么理由,去伤害她?
  眼底全被暖意填满,笑开时宛若花儿盛放,他低下头,将那柔情蜜意全都倾注在她身上,“走,进去我好好讲与你听。”
  “可是……你不是要出门?”
  她又不傻,早就看出了他神色变化,这时也想做个大度的姑娘,松开手,挥挥衣袖道,“去办你的事吧,我不急,等你回来便是。”
  阮非白唇边笑意加深,全部目光都在站在台阶上的她身上,阳光倾泻,她的笑容灿烂的让人深深沉醉,眼眸那么明亮,似是能照开所有黑暗的道路,那一刻,他甚至想放下身上琐事,就同她在这尘世里度过静好岁月。
  流光小声催促着,他回神,淡淡一笑,冲她点点头,上了马车,直接去往韩宅。
  既然已然展开,那就快快结束。他还不想辜负老天的此番安排。仔仔细细在心头回味了她说的那句等你回来,他低头敛目,轻靠着后面,脸上笑容虽无那么浓烈,却是一派沉静安然。
  再反复想着可能出现的对话和漏洞,直到觉得万无一失,才真正的闭目休息。
  韩家并不足惧,这次手握的筹码够重,若他真的那么爱惜羽毛,应该会吐出一些昔年内幕,只是翟景,又会怎样呢?他是他入金陵交的唯一一个真朋友,不问他出自何处,不问他为何而来,只是一直站在他身后支持,那些过往,彻夜长谈,对月狂饮,高楼笑语,写意山水……仅此一事,还能剩的了多少?
  在他这般想着翟景心里微微泛苦的时候,青昭也在相府里托腮凝神思索。
  实在是昨晚所见翟景跟平日表现大相径庭,冷漠狠厉的对父亲放话,对乍然失去性命的妙妙无动于衷,虽然平时他张扬狡诈,偶尔还会捉弄她,但那时,他还是很热心很坦诚的,难道冷漠狠厉的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么姐姐和他,究竟会如何?
  她定神想了很久,连靠近过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发现。
  阮非白神清气爽的站在她面前,本欲吓她一吓,难得见她凝神思索的样子,一时间竟不自觉的将脚步放轻,站在她面前只待她发现。
  不过……她思考的时间,会不会也太长了点?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很顺利?”
  好在,在他脚变麻之前,她回过神了。阮非白不着痕迹的挪动步子,暗暗咧嘴坐下,“嗯,还好吧。”
  “呃?”
  确实很顺利。难以想象。他只不过出示了命丧他手的那些女子名单,不只青楼,还有一些小户人家卖女儿求富贵的,名单很详尽,连那些姑娘何时因何种借口进来何时丧命都有,附送一张韩宅的老仆人亲笔写下揭露他的恶行的书信。那老仆人自家孙女就是被他害死,装聋作哑了这么多年,看着阮相有动作,早就悄无声息的递消息,如此他才这么淡然微笑坐在韩家议事厅,跟韩朔旻谈判。
  韩朔旻看过后,仅是哈哈一笑,也不去多加狡辩,仅是说当年阮子彦死时,他就知道总有人会回来替他讨回公道的。
  阮子彦确实是被冤枉的,被冤卖国。那时他出使苍梧,滞期不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中间还有个菫理山,而阮子彦慕名流冥道长已久,有所停留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这时,却有一封信突然出现在先帝桌上,正是阮子彦亲笔书信,详尽介绍大驭军备,而这封信却是寄给北戎皇帝。
  那时朝中拥护阮子彦的大臣本就多,一个个殿前慷慨陈词,却把先帝激的心头火起,查封相府,又发现一沓书信,虽然落款为轩,但是谁人不知北戎皇帝名为琅轩?这些信件透露的也不多,仅仅是大驭军务和皇帝喜好,朝中势力,可是却足以把他的罪名坐实。
  阮子彦本就身份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北戎派来的奸细?一时朝中各派势力纷纷辩解,右相却在众大臣涕泪横流时站起,直言不可放过。之后便是八百里加急唤他回来,一回来在牢里关押一日就赴刑场,事后皇帝更是以雷霆之势压下这件事,不准人提及。
  这么轻易的就得知当年真相,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昭儿,若是你,信不信?”
  “他既然这么快就对你说出,到可以信一半,但我想,他也不是那种肯轻易吃亏的人吧?这时候,你要跟小心他的后招了。”
  阮非白轻呼口气,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我就怕他按兵不动。好了,不跟你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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