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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鹊衔巢-第21章

小说: 鹊衔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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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点点下沉,从昨日到今日,虽是身边人有损伤,但她却安然无恙,看来那人的心思是想将她身边的人都弄走,让她孤身上路。而能将别人性命毫不当回事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越想越恨。青昭腾腾的跑出来,转身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冷冷道:“司命大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拿我身边的朋友性命开玩笑,你以为很好玩?”
  “他们不是你朋友。从跟了你开始,他们就应有随时为你牺牲的准备,我不过是替你试探一下而已。”
  司命大人一如往常出现在屋檐上,依旧雪色长袍,青丝披散,嘲讽的看着她。迷离境已打开,这里面吵破了天外面也察觉不到半点异样。
  “像你这种从来没有朋友的人懂什么!我说是就是!”青昭毫不示弱的冲他大吼,想到那迦流的血,还不知会受怎样折磨的小六,更是恨不得跑过去将他狠狠咬一口。
  司命听这话,脸色陡然一变,一个俯身冲下来,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阴狠狠的笑道:“很好,有骨气,敢惹恼我。”
  “那又怎样?娘亲说过,人活着,就得敢说敢做,缩头缩尾,虚以委蛇,有什么乐趣!”
  司命听得她提起落欢,脑海中不由浮现那张明艳的笑颜,手慢慢放松,青昭趁机挣开,站在地上,连着后退几步,撇过脸不去看他。
  “你和你娘,一点都不像。”司命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她是多爽快又聪明的姑娘。你比起她,差远了。”
  青昭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竭力平静的说道:“你把他们弄走,不过是想看看我的能力,既如此,如你愿便是。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再折磨他们,要替我好好照顾……”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命的冷笑声打断,“小昭儿,你以为你是谁,跟我谈条件?”
  青昭紧咬下唇,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只要你答应了我,之前我所受的伤,在娘亲面前,我绝口不提。”
  司命身子一震,半晌无话。略有些讶异的目光定在她倔强的脸上,过了好久,才一拂衣袖,冷然开口,“我之所为,只由我自己决定。”
  青昭看着司命转瞬消失的背影,忍了好久的泪止不住的落下。
  她并不是一点都不害怕,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半分。原以为这般委曲求全能得他少许怜惜,放过那迦小六一马,怎么就忘了,他是司命,行事诡异不可以以常人度之的司命。
  她一路落泪戚戚然往客栈走,丝毫没感觉众人的目光全都停伫在她身上。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又这样毫不掩饰的哭着,早有自命风流的好事者想凑上前细问。
  可惜的是,被一个疾驰过来的公子抢了先。
  “昭儿,怎么是你?”来人一脸诧异又有几分欣喜的风姿翩然的翻身下马,站在青昭面前。
  众公子哥不禁撇嘴,哼,认识的就了不起了?美人可是我们先看到的。忙跻身上前听美人如何说。
  青昭茫然的抬起头,透过泪光看着眼前清爽干净的男子,喃喃叫着:“凤止?你怎么在这里?”
  凤止听她这般称呼,脸色一黯。再细看她红肿的眼睛,不断往下滚的泪,不禁有几分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跟我讲,在这大驭,我凤家若是想做什么,还是可以做成的。”
  青昭不做声,一别三年,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谦和有礼的世家公子,并未因她的遇害有半丝变化。再见时也不过是寻常问候,她又有何好期盼的?
  难不成还希冀着他为她茶不思饭不想,世界坍塌了?
  真是无趣。
  她懒懒的扭过脸,慢慢往前走,“没什么的。”
  凤止紧跟在她身后,柔声问道:“是不是不好讲?那我们寻个僻静处,你细细与我说,可否?”
  他说完很自然的握她的手,却被她一闪避开。
  “不用劳烦了,我说了无事便无事。我不是如你妹妹所愿离开你们了麽?你大可放心我这个蛮族女子不会前来纠缠,也不会再起什么歹毒心思害你妹妹,如此,可以去忙你的正事去了吧?”
  青昭神色如常,唇角的笑意极淡,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无半点情绪起伏。
  凤止哑然,愣愣的看着她。
  “以前总是让我看你背影,真是烦透了。今日好歹让我先走。”青昭皱眉说道,快步从他身边绕过。
  凤止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想追上去将她拦住拖住,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但脚步却像定在地上,怎么也挪不动。隔老远,还听见青昭轻飘飘的说道,“都如你们所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凤止面如死灰,惨惨的笑一下。明明是暖阳笼罩的午后,他却觉得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窟最底层。
  

第二十二章 初到江南
更新时间2011…10…25 20:42:25  字数:3784

 青昭自那日偶遇凤止后,更不耐烦在这小镇待下去。在集市买了一匹好马,几日奔驰,终于赶到江南。
  司命大人虽没说,但她想,即已到江南,要不了多久,那迦和小六总会回到她身边的。
  倒是连日不停歇的疾驰,到了江南又被这雨水兜头一浇,向来无病无灾的青昭也染上了风寒之症。她恹恹牵着高头大马,在这人流如织的大街上穿梭着,走到一处,但见一群人围着一张榜纷纷议论着,她本无意去听,奈何走不过去,只好站住脚歇息片刻。
  却听一人扯着嗓子叫道:“这也委实不公平!那严公子我是见到的,文章做得精妙绝伦不说,又一身浩然正气,一看就是状元之相,怎么就落到连三甲都没进?”
  一人凑过来小声劝道:“兄台,话虽如此,你也不看看这是谁选取的,小弟听闻是那阮相不喜这严锡的做派,就将他的卷子给撤下了。”
  众人愤愤议论不休,青昭处在其中,听得个大概。
  这年是嘉和四年,恰是新帝登基后的首次选拔人才之时,天下举子莫不赶来,盼着能睹天颜,借机高升。早有善钻营的举子往大臣家里递名贴。这位名唤严锡的,却一张都没递,整日里在那状元楼里与众举子高谈阔论,辩驳道理,也小有名气。一日得与阮相偶遇,阮相问他对当朝政事有何见解,他毫不避讳,就在闹市中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还明着骂了阮相把持朝政,为人乖僻,目无皇上,可恨之极。阮相当时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问道:“若公子居于此高位,又当如何?”
  严锡脖子一拧,高抬头傲然道:“严某不才,但自幼饱读圣贤书,为民谋利还是略知一二的。”
  “倒是不知严公子有如此大才!我倒是想知道,虎狼环伺时,你当如何为百姓谋利,只怕那时你要么是虎狼的下酒菜,要么就尾随其后完全忘记初衷吧?”
  说罢他大笑着就扬长而去,那个严公子还在其后叫嚣着:“子非我,焉知我之志!”
  而后就是这放榜之日,严锡虽然没有名落孙山,但也在十名之外,应该也谋不到什么紧要官职了。
  青昭皱眉,毫不掩饰对那位公子的嘲讽,“严公子有今日,全是他自找的。”
  这话一说,众人哗然,一人忍不住上前不屑的笑道:“姑娘又知晓什么?严公子满腹才学,只因没有讨好那阮相,便落得如此下场,十年寒窗之苦又岂是你这样的娇弱姑娘家所能体会的?姑娘不叹惋也就罢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哼!”
  青昭淡淡一笑,并不为他的话而恼怒,“那位严公子或许真有才学,但不分场合的展露,难免有自夸之嫌;君子当谦谦如玉,谨慎好学,更应对高位者有礼;妄论国事,书生意气,得阮相提点不仅不感谢半分,还狂傲不羁,这样的人,又有何好叹惋的?”
  众人这才细细打量她,那刚对她很不满的男子抱拳道:“原是我不分青红皂白,误会姑娘了。但见姑娘神色,也不似这京畿人士,因而也不知晓这阮相只手遮天的可恶之处,才会这般为他说话。那阮相自去年得皇上提升,一直打压群臣,原来的一些元老全被他逼迫的辞官养老;新近的大臣稍稍不如他意的也都被发配到偏远地区去;本来右相大人还可以与他相抗衡,前些日子右相染病,他才这般放肆。”
  那人话音一落,围观者更是连连摇头,一脸苦色。
  青昭神色一变,若是她没记错,那迦告诉她那个昔日激励她的白衣少年已经官拜左相了,难道是……
  她试探的问道:“敢问这位阮相的名讳是?”
  “唉,除了那位当年风姿名动江南的白衣少年阮非白还有何人!真是可惜了,昔日光华姑娘竟不得见,却只能见到这么一位乖僻的权相……”
  青昭身子一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拧眉问道:“可知阮相府在何处?”不管怎样,她还是相信,阮非白绝非众人所说的那样。
  那人见她脸色难看,以为她恼了那阮相要前去理论,忙拦住道:“姑娘,阮相府不是你我平民所能进去的,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青昭只觉得头疼的要命,用手按在额头上,耐着性子对那人说道:“他与我是故交,还请小哥告知一二。”
  那人脸色陡然一变:“我道你为何这般维护他!原来是故交!莫不是想混进来打探我等是如何议论他的?”他眼露不善的盯着她,挥手招呼其他人,“走!这女子认得那阮相,诸位不要惹祸上身!”
  一时间她身边的人退的干干净净,宽阔的大路又展露在眼前。但青昭此时却觉得头越来越沉,只恨没有一张大床让她躺下来。
  她靠在马身上,微微闭上眼,却觉得周遭气流一变,还没回过神就被一人夹在怀里,那人身上所散发的寒气让她一惊,正待高呼出声,就被那人腾地带飞起来,如此同时一声低语传入耳中:“我带你去阮相府。”
  她周身疲惫,听得这话也不想去探究真假,直接在那个跟冰块似得男子怀里昏睡过去。
  来人正是流光。他在集市上晃过,无意间瞅见这个苍梧九公主,便停下脚步看她想要做何事。不想竟听见她替自家主子申辩的那一席话,当即对这个公主心生好感,就暗暗隐在人群中,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没料到在众人指责她的时候,她身子摇摇晃晃,脸色又难看的紧,连想都没想他就下意识的窜出来,一把抓起她就往阮相府飞去。
  此刻他低头看怀里苍白的小脸,一股异样的情绪又涌上心头,脑子里居然会浮现这么一句话:若是刚才阮相大人能亲自在就好了。
  ……
  腾出一只手捏捏自己的脸,流光很郁闷的落地,将她安置客房内,又吩咐人仔细照看着,才跑去寻阮非白报告这一消息。
  被吩咐伺候青昭的菱玉上前仔细将她的被角掖好,手碰到她的额头,惊觉烫的要命,更是不敢耽搁的跑出去寻人请大夫来。
  一时阮相府因这个流光带回来的娇客闹个人仰马翻。但是那些小丫鬟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直接送进来住……要知道,就连右相府里的那位,也只能在门口堵堵阮相大人的马车。
  越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越是不敢怠慢了半分。
  菱玉指挥着一屋子忙得团团转的小丫环,偶尔回头瞅瞅床上熟睡的姑娘,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这姑娘虽是生病卧在床,但那周身气派,清丽的容颜,恐怕要把这京畿里的姑娘全都比下去了吧?她菱玉并不是卖身为婢,只是自愿随侍阮相左右,岂知久了,人人只当她是大人最器重的丫鬟,谁能记得她那满腔情意?
  躺在床上的青昭自然不知道这屋子里众人的小心思,饮了药之后,她睡得分外香甜。直到腹中饥饿,才慢慢转醒。
  醒来时分屋子里已点上了灯,暖黄的光焰在微微跳动着,室内空无一人,窗子紧闭,只能听见风刮过的呼呼声。她环视左右,这屋子摆设虽不是十分精巧,但处处都不是凡物,看来阮非白在这几年里也确实下来不少功夫。
  她微微一笑,拿过床头准备的衣服,是江南女子惯常穿的服饰,梨花青的双绣轻罗长裙,轻薄柔软,她慢慢地穿上身,才唤人进来。
  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闪身进来的是位一脸带笑有点瘦削的姑娘,还没想好怎么询问,那姑娘就及其伶俐的靠过来,拿起梳子帮她梳发,笑着开口道:“姑娘可是醒了,流光送您送您过来的时候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烧成那样……”她拍拍胸口接着说道:“还好我发现的早,这才请来大夫给你看……”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无非是强调对青昭的好,青昭安静的听着,偶尔笑着点头称谢。待到她说完,青昭才柔声问道:“这位姐姐,这里可是阮相府?阮非白他回来了吗?”
  菱玉脸色一变,暗暗咬牙。叫她姐姐暗示她比较大也就算了,居然还直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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