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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绝代佳佞-第55章

小说: 绝代佳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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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沉默下去。这一次的确是她的错,原本在端木兴的面前,她的确是故意给姜鸿昊那样的暗示的,虽说所谓洗热水澡是为了让他驱寒,去卧房是因为这屋子的外间根本就是等同于她的书房……可她说得那么暧昧,不就是为了让周围的人听到产生误解么?到底是怪她睡着了,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若是一个不小心,真的被发现了女儿身,难道便真要为了这个就去灭口不成?

    谢聆春见她现出懊恼的模样。反叹了口气,拉着楚歌到桌边坐下道:“我知道你本是无心,但事情可大可小。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实在不方便,身边又没有个可靠地人——原来还有流丹那个丫头。却被你支使得满世界跑;今儿若有这么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你身边服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不是?”

    楚歌知道谢聆春说得在理,现如今她这楚府,早不复楚郡侯在时地繁盛模样,院子里的仆役。能走地,差不多早**,从她回京以后,也很少添人,如此一来,院子里便显得空荡荡地,这些日子频繁见客,用的侍卫仆从,好多都是从军中直接拨过来。只知执行军令,平日的衣食冷暖,可就没那么上心了。其实若她是个男儿身还好。偏偏她又藏着这许多秘密,更不容人接近。这些日子过得还真是有些清苦。

    而一个人照顾这许多事情。总有忙中出错的时候,这一次是睡着了。幸好被谢聆春撞破,但根源尤在,下次还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这里的确是缺一个管家——可我哪有余力去照顾那么多?”楚歌蹙眉,轻轻揉揉额角,“王阁老急着送女儿入宫;卢太傅盯着这次科举舞弊地事儿,弗朗机使节急催着通商……我早就一个头两个大了,还有心情去找什么可靠的人做管家么?”

    “楚小美人儿若是真忙得顾不过来,我倒有个办法。”谢聆春忽然一本正经地说,“不如我还是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吧?从前这些事情不也都是我打理么?”

    “你?!”楚歌讶然抬头,虽然刻意忽略,可那唇齿间气息都还在,这人居然好意思说过来一起住么?“不敢劳动谢都指挥使——论起来你还不是一样忙?左右不过我小心些,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谢聆春自然知道这件事不现实,两人间的绯闻虽早已满天飞;但以二人如今的身份,若是真搬过来住在一起,就算只是在楚府中另辟一室,怕那些卫道士不来将他们吃了?

    两个人到这时候都平静下来,楚歌更是刻意自然得仿佛根本没有方才那个吻出现过,只一如既往地将谢聆春当成个同性朋友一般,听凭谢聆春去请那庚字部首领前来,替她看脸上的伤。

    那伤自然是无碍的。庚字部首领——一个姓鲁的老头儿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气哼哼地甩袖子走了……倒让楚歌好笑了一番,谁让谢聆春这样小题大做,请当世行医用毒第一等的人物来看她蹭破的油皮?

    谢聆春地脸色却并不好看,楚歌不知道,他却清楚地看见鲁老头甩袖子时的手型,事情究竟严重到何等地步?鲁老头为何连看都不肯给看?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楚歌开口催促:“好啦,这伤也看完了,三更鼓也早响过了,再不睡,赶不及明天地早朝了。谢聆春,你还有什么事么?”

    谢聆春回过神来,不再去想鲁老头临去的手势,一转头反而又在桌边坐下,凤眼横波,托腮看着楚歌,“事情还没有说完,楚小美人儿就这么急着要赶我走么?”

    “什么事情没有说完?”

    “自然是由我来陪你住地事。”他对上楚歌地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天下谁人不知我是你的男宠?就算是皇帝陛下,也管不得人家闺闱中地事情吧?”

    楚歌见他像是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知怎地,却有些慌乱了起来,连目光也闪躲开,只说:“谢聆春,不要开玩笑。”

    谢聆春却道:“不是开玩笑。只要你肯,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有何妨?”

    他说罢沉默半晌,见楚歌低眉弄着衣带,一幅不知如何拒绝的模样,终于笑了起来:“楚小美人儿,不是说当我是同性么?怎么这会儿说起同住来却吓成这般样子?好了不开玩笑了,管家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总之替你物色一个好的来——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谢聆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蜡丸,递过去,“这是段公子从南疆捎来的,你看后记得毁掉。”

    早过了平日休息的子末时分,楚歌躺在床上,却半点睡意也无。窗外风雨渐起,淅淅沥沥仿佛敲在人的心头;谢聆春离去未久,不知道他准备了雨具没有?从楚府到他住的血衣卫衙门并不远,但这个人最不喜欢骑马坐轿……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的唇,楚歌知道她还是没有办法当那个吻没有发生过,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呢……只不知道在她依然找不到记忆的那三年,是否曾经也和什么人,有过这样甜美的接触……

    轻轻闭上眼,想起方才在躺椅上做的那个梦。与她曾在绿绮阁中的梦境重叠,又见那深深浅浅的迷雾……这一次她在寻找,找那个白色的背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明明知道,只要他回头,等待的……就是一柄腰斩的刀……

    醒来抱住姜鸿昊的那一霎那,她真的以为他就是武青,她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离开——离开,就是死亡……段南羽曾经多次描述过武青受诏赴死的那段“未来”,就连这一次的蜡丸传信中,也又一次提及……

    注:那个,只是提醒大家一下,文中的绿绮阁之梦,在第十五章《绿绮阁诉衷情(下)》。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零三章 风雨欲来

    这一年新京的秋天,总是愁煞人的秋风秋雨,秋寒一场接着一场,直冷得人困顿在屋,再也不想出来。

    科举之期已至,紧邻科举考场贡院的有朋楼,也在热闹了这么些日子之后,终于迎来了冷清的时刻——举子们要连考三场,每场三天,三天之内是要吃住在考场的。

    这一天,已经是开考以后的第九天了,只等日暮时分贡院放牌清场,便功德圆满,该哭该笑差不多也就知道了。

    而就在这一天的午后,有朋楼中又开始重新纳客,接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那人很低调,极平常的蓑衣斗笠,一双随处可见的木屐,走在街上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打扮;只是他在进入有朋楼之后,仅抬头扫了一眼,那正打着瞌睡的店小二便一下子跳了起来,恭恭谨谨地跟过来伺候。

    那人却只摆摆手,道:“别叫人来打扰我。”说罢便不再理人,自顾穿堂而过,留下一路水印。

    贡院那边还没散场,店里面只有几个提早交了卷子的考生在那里闲聊;这会儿看见那人进来,其中一个便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叫住他,却终于没有开

    “鸿昊兄认识这个人?”

    举子姜鸿昊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认识,不过看他面生有些奇怪……”姜鸿昊的眼神不错,那个只露出了半截玉雕般下巴的蓑衣客,的确是楚歌,而她要去的,也正是她在这里常年订下来的那个院落。

    外面只是小雨零落,她打扮成这个样子过来,自然是为了避人耳目不想被人认出来——这一点姜鸿昊猜得没错,不过姜鸿昊却没有想到:其实她特意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是为了借这个偏僻舒适的角落,睡一个好觉——夜里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她,自然要养足了精神,认认真真去看的。

    果然没有人前来打扰。于是她这一觉地的真真睡得香甜,直到了天色全黑下来,才餍足地从那专为她准备的蚕绵丝被里伸了个懒腰,慢慢张开了眼睛。

    身边一个人影也无。楚歌满意点点头。披了衣裳拉开门向外看了看:暮雨愈急,小院里没有燃烛,四处黑乎乎的;只有前面有朋楼大堂中灯火通明,好一片欢声笑语。

    楚歌轻轻咳了一声。

    一个素服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微微垂了首立在檐下。低声道:“楚大人。”

    楚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叹息问道:“怎么你还没有走?”

    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曾经跟随楚歌很久的辛锋寒——谢聆春送来的“可靠”管家,居然是他。

    “鸣鸾苑中的人到底只攻情报一个方面,楚大人要个侍卫跟着地话。还是属下来好些吧。”辛锋寒这是答非所问,楚歌原本是坚持要他回湖南的,那边武青建立新军。正缺将少才;而辛锋寒的武功和家世,都足以让他在那里一展长才,建功立业。不过谢聆春一封书信,却让他抛下了辛月和辛氏族人来到新京,执意要跟在楚歌身边。

    楚歌有些头痛,道理和他说了许多,他全都默默听着,却只是拿定主意不肯走——鸣鸾苑的人知道他是谢都指挥使送来的。对他也存几分客气,还真是随他想做什么了。

    算了,由他吧,楚歌这样想。等过段时间考虑把辛月也弄到新京来。辛月那个美女地心思,她着血衣卫打探出几分;也正因为这样的缘故。她终于对辛月在古墓之中撕衣的举动采取了谅解的态度——对他们姐弟两个人,其实是她欠他们比较多。

    “锋寒。既然你替了值,那想必知道今儿的任务是什么——那个人来了么?”她问到正题。

    辛锋寒脸上掠过一丝悦色,她这样问,等于是答应他留下来了。“那个人正在前面喝酒。”

    楚歌点点头,顺着廊檐往前头行去,辛锋寒则连忙取了伞,撑开在她头顶上,绽开一朵青素地伞花。

    有朋楼的大堂之中正是极为热闹的时刻。学子们一朝考罢,无论好坏,总是轻松了许多,笑笑闹闹,也不为过。而且这里不似各路府会馆,举子们天南地北哪里地都有,各种方言俚语汇集,越发显得喧闹繁杂。

    楚歌进去的时候,正听见一个举子在借酒狂吼:“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这次若是还不中,就再也不考,只回家去抱老婆孩子去!”

    于是淡然一笑,把目光投向角落那边孤零零的一桌。

    说是孤零零,是因为那边桌上坐着的,只有一个人——那人面前放着酒菜杯盏,却只是静默微笑,似乎在等什么人;又似乎完全沉浸在观赏旁人的快乐中。

    楚歌稍微掸了掸袍袖,回眸对辛锋寒说了句什么,这才慢慢过去,坐在那人对面。

    “楚卿,”那人低声说,“你的约会总是这么有创意。”

    楚歌挑挑眉,“知道陛下对这些举子有兴趣,才特意选的今天——要知道君臣相遇的契机,往往就在这样彰显本性地瞬间。”

    端木兴唇角勾起来,果然又把目光四处打量,半晌回头说:“方才一个举子在这里读他的文章。”

    “哦?”楚歌暧昧地笑问,“真有陛下看上的人么?”

    “讨打!”端木兴抬手,用桌上的筷子轻轻敲了楚歌的手一下,“什么是朕看上地人?朕看上的人,只有你一个。”

    楚歌便也作势呼痛,捧着手道:“被陛下看上,还真是一种痛苦。”说罢,才问:“到底是什么文章?”

    “是这次科举地命题。”端木兴微叹,“爱国不如爱玉。”

    楚歌一笑。这题目她早已了熟于胸,礼部尚书郭公临特意选了这个题目,用孟子老人家的话,来说明亲贤才远小人的道理,本意是在暗讽她的呢。

    “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真的能够听到这样的珠玑文字。”端木兴低笑,“擢之鸾坡凤阁,必能骋调燮之才;置之蓬山德海,必能展判花之手……所谓至于治国,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是啊。”楚歌点头,“其实八股也好,死框架也罢,能写出这样珠玑文字的人,总是才华过人,进翰林院磨个两年,便是宰相之才——只可惜,写这篇文章的那位举子,第一场便被贴出卷子,赶出去不许再考……”

    注:文中《至于治国》,窃自宋代杨万里科举应试文。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零四章 陈家流丹

    “只可惜,写这篇文章的那位举子,第一场便被贴出卷子,赶出去不许再考……”

    端木兴听见楚歌这样说,那两道好看的眉便拧了起来。“这些都是你安排的?”他淡淡地问,语气中已然流露了些许责问的意味。

    楚歌并不意外他的反应。虽说向来她的张狂任性他都可以容忍,屡屡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小手段也没见他说过什么,但面前的人毕竟是一个帝王,尊严不可侵犯,怎么可能容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

    “这个举子现在在京城中可是大大的有名。自打他的考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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