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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绝代佳佞-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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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追问;追问什么呢?难道象对端木兴一样,再问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么?只怕回答是一样的,原因也是一样的吧……谢聆春对于皇帝陛下的那个说辞分明是早就知道的,而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想不到他留在她身边地原因。

    其实早就怀疑过。不是么?她有什么好。会让他不惜自降身份留在她身边?血衣卫都指挥使地职位,关联国家命脉,端木兴会蠢到随便给人么?可叹她因为他待她的那些好,那些暧昧,还有些被迷花了眼。却忘记了血衣卫癸字部出身的他,原本就是那样善于迷惑人心,善于获取信任的。

    曾经为了他的吻而漏过地心跳。曾经为了他的琴音而涌动的情怀,曾经后依偎在他怀中地温暖,为了他而有的种种诱惑,或者都可以收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朵生错了季节的小花,还没有来得及探出柔嫩的蓓蕾,便已经在秋风中枯萎。

    不过她却还在努力维持。维持他们曾经的相处模式。就像她在皇帝陛下面前所做的一样——说到底她还是缺乏安全感地一个人啊,她宁愿也只能按照以往地路往下走吧?只不过原本以为路上还有些可以相互扶持的同伴。现在,却只能一个人……这样忧伤地心情不知道是不是病魔促就,然而她却知道,自己藏在一如既往的微笑下的那颗心,真的是有了些裂痕。

    谢聆春不知道是否能够感觉到她亲近表态下的那些疏离,还在笑着说道:“我让他们弄了些鹿肉来,晚上给你炖些参鹿汤吧?”他靠过来,伸手挑了挑她的下颚,“瞧我们的小美人儿这些日子下巴都尖了几分,不好好补补怎么行?”

    楚歌笑着偏头让过他的手,“你还是先去换了衣裳烤烤火吧,这么冷的天气,急着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句话却让谢聆春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放开了楚歌直起身子:“是我忘了,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寒,不该离你这么近的。”他转出去换衣裳,却又回头问她,“闲坐着无聊,一会儿我换了素服来陪你弹琴解闷好不好?”

    看见楚歌点头,他这才满意转身去了。

    这几日楚歌病着,几乎日日都要听他奏那曲《且去逍遥》,这曲子原是谢聆春专为她作的,因为楚歌那日舟中的一句话,从此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还记得第一次听的时候,她曾经哭倒在他的怀中,被深深打动;而即使是听熟了的现在,每一次听,也都多一分感悟,多一层体会。

    谢聆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很懂得体会人的心。就像这支曲,分分明明就是她的心声:那壮美激昂的,是她的雄心,是她的梦;那凄惨和破碎,是她的心疼,是她的不忍割舍;而曲终处堪破一切的明月清风,又是她埋在心底最深处的向往和渴望。

    他是了解她的……然而她却有些畏惧这样的了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政治是一个大染缸,处身其中,又有谁能洁身自好?若是端木兴对她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防备,他对于她这样的了解是不是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

    今天听谢聆春弹奏这曲《且去逍遥》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再哭了。静静坐着,静静听完,任那音符或跳跃或悲伤地流淌在四周……这个时候,附子酒带来的烦躁和不安已经仿佛是旁人的情绪,而她的心,也又一次被曲中最后的白云苍狗世态炎凉涤荡得平静无比。

    “谢聆春,”她开口说,“好一曲《且去逍遥》,世事如此,真的该得逍遥处且逍遥。”

    他也沉浸在琴音之中,听见她开口,眸光潋滟,抬头凝视而笑:“真的想通了么?且去逍遥?按照自己的想法,不在乎责任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她正色点头,“想通了。人生短短如浮云,何必计较那么多,活得小心翼翼?上次你说过的那个药丸,拿来我吃了就是,两日后武将军回京,我是一定要去亲迎的。”

    靠在床头,她脸上还有些虚弱的苍白,“还有,谢都指挥使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你说你可以帮我设计各种方案,让武将军……喜欢上我?”。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郊迎

    熙德十六年的冬月初一,是一个隆重而喜庆的日子。

    淮阳大长公主凤驾还京,天子亲自郊迎。虽说顾忌着大长公主身体情况没有依足排场,但仓促之下依旧摆出了极其豪华的銮驾仪仗;文武百官更是全套穿戴随行。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并不是一个公主回京的问题,这是大赵十六年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并且从胡人手中取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代表着大赵国那被践踏被污辱的尊严终于从泥泞中抬起了头,代表着“复国雪耻”的日子终于可以稍稍有些期盼。

    不得不说武青当真是一位不世将才——只是新近拢纳的三千新军,只是几个月的训练和磨合;他居然就有胆子将这些人带到了胡军腹地,百万军中如履平地,似旋风如鬼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将前来陈州将养的大长公主殿下救走。听说胡军主力在大长公主失踪以后千里追袭,却只收获了武家军的飞驰背影以及一路上早已被毁的各路营寨——怪只怪胡人占了大赵半壁江山之后,因为没有能力管理,采取了屠城缩减人口的策略,大好中原,荒凉没有人迹,武家军只需一路迅雷不及掩耳地毁营灭迹,断了各胡营之间的联系,便可以这般轻易地直达腹地,就连归程上也是一路畅通。

    然而在此之前,又有谁能够想到过赵军也可以英勇至厮?拼搏沙场。从来都是胡人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甚至几十胡军就可以把千余赵军吓得仓皇奔逃——真地会有赵国士兵从天而降,将一营胡兵尽数灭口的神话情景出现么?放在从前,做梦都不敢梦的故事,现在却告诉你,是现实。真的不怪胡兵托大,真的不怪胡兵疏于防范。赵国的兵士,本来就没有实力值得他们防范。

    就算是现在,就算是文武百官跟随銮驾一同郊迎大长公主的现在,长长地队伍中激动的人群中,还是有官员小声地嘀咕:“不会又是骗功绩的吧?这些粗人冒领军功的事可不是一回两回……”

    若真是冒领军功。那玩笑可开大了。只是谁人有这样的胆子欺君?大长公主当年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她地模样就算陛下年幼不记得,朝中总有些老臣认得出。何况陛下如此大张旗鼓出迎,想必已经提前做过确认;若真是有假,北胡那边地反应总是瞒不过……

    直到将军武青武长天率领三千骑兵策马出现在官道尽头,直到大长公主穿着预先送来的凤冠霞帔颤巍巍坐上凤辇。直到皇帝端木兴上前亲手搀扶住甲胄在身的武青,拉着他同乘一车,文武百官才仿佛梦中惊醒。知道从今日始,这便是朝中的红人,天下的英雄。

    而在那个时刻,百官共庆,欢声雷动,整个京城都在沸腾;为这样地情绪所染。当时倒是没有几个臣子生出嫉妒的心。反是有人在欢欣鼓舞之余,想起了不久前楚歌在王阁老的寿宴上说过地那番话。献上的那支《秦王破阵乐》。

    那一夜,整个新京,无眠。直至很久以后,人们还在传诵,那天官道上卷起的漫天沙尘,那白马上的金甲素罗袍,那巍然如山进退如一的三千铁甲军……而武青这两个字,从此也不知道多少次地出现在了春闺少女的梦呓之中。

    不过当时地迎接阵仗还是出了一点小小地意外,在天子銮驾回程之际,本该步行随返的百官之中,多了一个身影……正是告病在家地楚歌。一乘小轿急匆匆地将她送来,又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悄然退去……楚大学士这算是临时加入工作行列吧?百官一时有些忙乱,厌恶的急忙躲避,巴结的赶着奉承……竟是造成了一股小小的骚乱。

    然而真正让人吃惊的是,称病不出这么久,甫一露面,楚大学士来不及寒暄,却赶了几步排开众人,微微带着些喘息,直接拦在了御驾之前!

    负责天子銮驾仪仗的禁卫军多是认得楚歌的,不知道这位大学士到底有什么要事,自然而然地替她让开一条道路……然而楚歌面对着为她停下来的诸多幡盖麾氅,却只是笑了笑,直走到皇帝金辂车驾之前,简单见了个礼,笑道:“臣楚歌来迎接大长公主凤驾,迟了些,陛下莫怪……”

    这个时侯,皇帝陛下还没有说什么,恩宠正隆的武青将军竟然弃车而下,旁若无人大踏步来到楚大学士面前,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问:“楚大学士,怎么弄到这般田地?”

    他说的,是她的病容。虽然此时的楚歌已经比缠绵病榻的样子好上太多,但这几日的病魔侵扰,却是已经让她的眼睛都显得大了一圈儿;素色披风之下,那件五品文官玄青色袍子已经有些晃荡。

    然而武青这番举动,却把楚歌噎住,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一一咽了回去;文武百官站立得较远,或许会以为武青下车是陛下所命,她却分明知道他这举动完全是出于关心……关心他义父的唯一骨血。

    虽说楚歌一向觉得武青在私下里的时候,对于皇权并不是绝对的尊崇;但当此天下注目之际,弃了皇帝所在的金辂车驾,主动赶过来和一个有“佞幸”名声的臣子说话,却的确不是武将军素来作风——她微微有些动容,低声才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件意外发生:皇帝端木兴继武青之后,居然也下了车辇,站住脚向这边观望。

    天子离车,百官少不得也要再行参拜之礼,然而皇帝陛下却只是挥了挥手,向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吩咐:“去请楚大学士和武招讨,并登金辂。”

    楚歌想了想,彻底放弃了最初的打算,老老实实登上了那辆金涂碧镂的画轮御辂。的那顶小轿,在路边一个小山坡处隐住了形迹;谢聆春临风伫立,默默俯视着旌旗招展下,那个看似柔弱却又十分坚毅的身影。

    良久,一声叹息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六章 借酒妆疯

    谢聆春临风伫立,默默俯视着旌旗招展下,那个看似柔弱却又十分坚毅的身影。

    良久,一声叹息。

    夕阳拖长了他的影子,给他招牌一样的真红水纹长袍绣上一圈金色;西风吹动他的衣袂长发,翩翩如欲凌空,直如神仙中人。

    “谢大人,还等么?”一名血衣卫官员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双手捧着一件白色鹤氅,正是那晚楚歌替谢聆春亲手所披。

    谢聆春愣了一下,回眸向山坡下面凝望,正见金辂御驾缓缓启动,在百官顺着官道直往城中而去。“不必了。”他摆摆手,“我们回去。”

    大赵天子七卫,血衣卫、旗手卫、金吾卫、羽林卫、翊府卫、虎贲卫、黑狼卫。七卫之中,黑狼卫人数最少,最为神秘,是皇帝陛下贴身近卫;金吾、羽林、翊府、虎贲四卫负责宫廷守卫警戒;而血衣卫则在七卫之中,另行发展出来,早已经脱离了侍卫的功能,成为更高一层的职能个体;只有旗手卫,专门负责皇帝陛下的卤薄仪仗,却划归了血衣卫管辖。

    今儿天子郊迎大长公主,动用皇帝銮驾仪仗,一应的事务都是旗手卫的职责范围;换句话说,谢聆春作为血衣卫的最高长官,今日本应随驾伺候,在皇帝身边或是驱身前导——至少不该象现在这般远远观望,又在龙驾没有回宫之前先行离去。

    然而谢聆春还是决定离开了。甚至连接下来在嘉宁殿前地百官聚宴也没有任何参加的意思。好在血衣卫身份特殊,出现便只有冷场的份儿——他不参加这样的聚会,也不会有人挂念吧?吩咐了属下随时打探宫中情况,谢聆春一乘小轿,直接回到楚府。

    这些日子住在楚府,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对血衣卫来说掩踪匿迹只是小事。只要他不肯,管教任何人也无法发现他留居楚府的事实;然而今天,谢聆春却忽然不再想刻意隐瞒了,随意挥手撤了防卫,直接从正门长驱直入。登堂入室。

    而此时楚歌还在御驾金辂之中。稍后想必还要留在宫中宴饮,佩玉轩中自然是空荡荡地。

    屏风前摆着瑶琴“九霄越”,弹指一拂,七弦寂寂,空灵幽惘;谢聆春沉默了一会儿。返身离去。

    新京城中今夜热闹非凡,火树银花,完全是当节日来过了。谢聆春没有猜错。楚歌果然滞留在宫中大长公主接风宴暨武青将军庆功宴上,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原因提前回府;而宫里面传来消息,楚大学士倜傥风流,酒到杯干,在大宴上着实抢了些风头。不过这也怪不得她,这些日子闭门不出。少不得有多少人盯着看着。在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失去了陛下的宠爱——和曾经地准皇后有过一夜风流,又被幽闭在宫中几日几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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