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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绝代佳佞-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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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也是了然于心;而楚歌对这样的提议自然万分反对,她没有那三年里的记忆,对端木兴也就生不起太多恶念,总觉得事情未必到了那样极端的地步。何况她明明知道,这等事情,以武青的性子。是断断不肯为之。

    当时谢聆春不肯发表意见,段南羽一力主张反赵……争执了几番之后,最终还是她定下了今后行动的基本思路:既然段南羽说端木兴杀武青,是因为嫉妒,那么不如釜底抽薪,让他没得嫉妒——不就是她喜欢上了武青么?这一次她离他远远地,断绝了自己喜欢上武青的可能,也就断绝了武青被杀地可能……是这样吧?

    这就是她离开湖南。借着和端木兴曾经的约定返京的根本原因。

    “楚小美人儿,”谢聆春忽然靠近了些。呼气如兰,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有个主意:不如你去拐了武青远走天涯?这大赵,横竖有端木兴在,你怕什么?”

    “谢聆春你在开玩笑吧?”她靠在窗上伸手去拍他的脸,“真是喝得太多了。”

    他于是挂起那常见的妖媚的笑:“可不是开玩笑?武青那人,哪里是肯和人私奔的?就是你,为了他,也是要把这家国大业扛到底的……”

    从前她要逃避开家国重任,就连他将血衣卫拱手送到她手上,她也不肯借着这些去翻什么风浪;现在为了武青。她却可以废寝忘食甘犯天下大忌凡朝政大事都要参一脚……他自然知道她心里地人是谁,难道还怕他忘了那天看见她依偎在姜鸿昊怀里的情形?她说:“梦到武将军。”……

    不知是不是酒地作用,楚歌忽然很有倾诉的**,只是不知道和谢聆春说这些是否合适;可她还能有什么人可以诉说?谢聆春和她的关系很奇怪,从开始的相互利用起,就习惯了彼此的“亲密”,她可以和他同塌而眠,可以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虽然最近关系有些走偏。但只怕也不过是游戏而已;谢聆春是什么样的人?哪里会被这些情爱琐事绊住手脚?

    谢聆春的目光正投到窗外去,凤眸潋滟,不知在想些什么……楚歌叹口气,去提了一壶“紫金泉”放在两人中间,笑道:“你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我最怕自己恢复了记忆……”

    船离岸有些远了,湖边的那些画舫已经溶在雾雨背景里,化作点点星光,闪闪烁烁,朦朦胧胧,看去遥远而不实在。

    她怕恢复记忆。她怕地其实是。记起对武青的感情。一旦记忆恢复,她还能如现在一般,远远地离开他,一心谋求“大赵权臣”的地位么?一旦记忆恢复。不知道对那恍如青梅竹马玩笑不忌的皇帝陛下。又会生出怎样的仇恨和嫌隙?更不要提现在这样利用他来达到自己“弄权”的目的。

    她其实对于段南羽的话,还是存了一些疑虑:毕竟。

    对于那个“熙德十九年”地悲惨一幕,段南羽也没有办法详尽描述。那时候他人在大理,对于大赵那场纷争只能说出个大概……也就是这点,让她生出无尽的希望来:无论如何,端木兴看上去也并不是会为了什么“嫉妒”就斩杀国之栋梁的人……甚至,从她以往的经验或是现在的几番试探来看,怎么也想象不出端木兴会对她深情至厮?他只是和她一样,在玩着一些暧昧,在借着这些暧昧宣示着什么,做出些假象来……他对她的感情,更像是男子之间心照不宣的友谊呢……

    或许,是段南羽错了?是胡人在玩离间?是大赵有人矫诏?——她想过,如果她在熙德十九年之前,可以把所有权力抓在手中,就可以防止矫诏的出现,甚至可以自己矫诏去改变皇帝的命令……

    而或者更早,如果她赶得及,可以提前到熙德十八年,改变武青被围潭州的历史,改变胡人南下地那段生灵涂炭……

    楚歌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手里的酒洒落在地面上,氤氲了一室的甘醇。此刻,靠在窗前假寐的谢聆春却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带着七分醉,三分痴,缓缓行至楚歌面前,伸出手指,触上她细瓷一样地肌肤,一点一点地勾勒着她脸上曲线。

    方才楚歌说,她最怕地是恢复记忆,可记忆终归会恢复的吧?也就是说,她说地没错,她喜欢的人,是武青。一直是武青,只能是武青。他方才还劝她和武青私奔呢——是真心话,如果这样,可以让她摆脱这里的一切,摆脱宿命……有些伤感,不知道命运安排给她的,究竟是什么?她方才说了很多,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听;心思完全被她那句“如果赶得及”狠狠抓住,完全丧失了和她再“饮酒谈心”的兴致,只假作睡着,由着她自己一个人一杯一杯地喝……

    她到底醉了,那样的酒量,那样玲珑的心肝儿,却在他的面前醉倒,甚至没有问一问辛锋寒为什么没有在这个船中出现……她对他还真是信任呢,超乎寻常的信任。真的想不到,这一场醉,可能是他的刻意安排?。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寒毒

    船离开湖岸越来越远,在漫天的水雾之中,稳健而缓着。那船舱本来大开着的舷窗,也被严严实实地关住,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让人难窥究竟——就仿佛美人湖上一个普通的私娼船,客人终于厌烦了琴酒风流,与舟中美人携手共赴巫山去了。

    而那个神仙洞府一样的舟中房间里,此时却不只谢聆春和楚歌两人。

    血衣卫的两个巨头,辛字部首领何蕊珠,庚字部首领鲁老头赫然在座。

    鲁老头拈了一根银针,正皱着他那花白的眉毛细瞧。

    何蕊珠则单手贴在谢聆春的后心,运内力替他化去酒力。

    “那位楚大学士还真能喝。”何蕊珠终于收了手,感叹着,“不过大人也太大意,奴不是嘱咐过你,这酒里加了料的,楚大学士体质偏寒应该无碍,大人就未必?喝的时候速战速决是最好,怎么不听?”

    谢聆春脸色青白,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抬眸问鲁老头:“鲁首领,到底如何?”

    鲁老头儿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又回身取了一把粉末来,细细撒在那银针之上,再把那银针拿到子灯上去烧……

    “就是这种毒。”

    谢聆春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十分多余地问了一句:“确定吗?”

    这话对于鲁季鲁老头儿这样的医毒大家而言,不啻一种侮辱了。谢聆春的话一出口,何蕊珠立刻讶异地投来目光,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反常。

    好在鲁老头儿倒也不以为忤,反认真地回答道:“还好她喝的酒够多,老夫验了十几个道脉络,已经可以确定了。不知现在大人能否直言相告。这位楚大学士,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谢聆春把目光投向在床上绣罗被中酣睡的楚歌,答非所问:“鲁首领可知,几个月前在江夏,有一个姓林的人故去了?”

    “老夫知道。”鲁老头儿郑重其事地点头,他虽一向不过问血衣卫中其他部门的琐事,但姓林地那位忽然重现江湖,又忽然故去。何等大事;虽然也算得是个天大的秘密,但在血衣卫高层之中。却必然是人所共知。“你当老夫在上次见过楚大学士之后,为什么一定要大人安排这个机会细细研究她的寒毒?——当年的林太尉身上的寒毒‘冰丝缠’老夫曾经亲自医治,这些症状,老夫极为熟悉。”

    何蕊珠听他们这样说,细细弯弯的眉毛也蹙了起来:“大人,照鲁首领这么说,莫非楚大学士和当年的林统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之前没有听大人说起?”

    “林太尉的事情,武将军藏得太好,只是最近林太尉过世,武将军才松了防范。”谢聆春简单回答了何蕊珠。又极为郑重地问鲁季老头儿:“鲁首领既然医治过这种寒毒,想必有回春妙手,不知能不能替她解了这毒去?”

    鲁老头儿却只是蹙眉,又走到床边去试楚歌地脉,半晌,摇摇头:“当年林太尉的毒,老夫也只能使药控制住,还要靠他自身深厚地内力维持;现在楚大学士身上的毒。比林太尉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她这些日子劳心劳力,只怕牵引了毒素,发作得愈快。”

    上次他才从外面回京,便被谢聆春拉着去见楚歌,明是看她脸伤,其实是想看看楚歌那“胎里带来的寒毒”到底有解无解;当时他只一眼,便给出了“极难医治”的判断,结结实实把谢聆春吓了一跳……而现在,确定了楚歌的寒毒与林家代代相传的“冰丝缠”同属一脉。那么只怕……无药可解。

    “可上次鲁首领不是说,只要少动心思,快乐开心些,便能够抑制毒素发展么?”

    “你看楚大学士像是少动心思的样子?”鲁老头儿翻了翻白眼。

    ……

    贡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一切均在掌握之中。

    谢聆春放下心来。下令让船只今夜就在美人湖上“随波逐流”,只充作寻芳客巫山不识来时路。一夜贪欢了。

    翻身上床,谢聆春躺在楚歌身边,一如当初他们在西去的路上。估计明早楚歌醒来的时候,一定会深悔自己酒后疏于防范吧?不过他也是“喝多了”的一个不是吗?“重温鸳梦”似乎是很自然地结果。

    鲁季鲁老头儿宣称自己没有办法解去楚歌的毒;不过,在谢聆春软硬兼施之下,终于吐口:说毒虽不能解,总可以控制。那楚歌常喝的附子酒,便是对症的良药,若非如此,凭她体内那比林太尉还要厉害几倍的“冰丝缠”,只怕早已真的让她缠绵病榻了……不过鲁季老头儿还开出了很多“注意事项”,除了日常要服的药物之外,还有许多什么冷热忌讳,什么起居忌讳……听起来十分繁琐的一堆。交给谁他也不放心,看来,也只有亲自上阵——就算楚歌不愿意,也要重新弄回她地“男宠”的位置。

    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翻身看看楚歌睡颜,那蝶翅一样浓密的黑睫,正静静停在她雪白的面庞上,醒目地美丽。谢聆春探过头去,唇瓣蜻蜓点水一样划过她的脸颊,冰滑柔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热起来。

    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同床”的时候发生的事,那时候他差一点就踏过那一步呢……终究没有,此后关系亲密起来,反而越发不会有……那一次他和自己打赌,想要俘获她的芳心,那么到现在,沦陷地究竟是谁?……不,故事还没有结尾,一切皆有可能。

    要记得明日里再去看住鲁老头儿,谢聆春提醒自己。那个人太喜欢四海云游,血衣卫里都不常弄得到他的消息,这次鲁老头儿回京,他盼了好久……一定看好鲁老头儿,让他去研究彻底解毒的方子——他在江湖中担着“医圣”的名头,又是血衣卫专攻毒药地庚字部首领,难道对着这小小地寒毒,当真束手?

    ……东想西想,终于沉沉睡去;连谢聆春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在刻意回避着一点:楚歌到底和那个当年的林太尉是什么关系?一旦楚歌与林太尉地关系败露出去,又会有什么后果?……大概血衣卫天天接触秘密,所以对于所谓“惊天之秘”,已经都不再敏感了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飞枭

    太尉姓林,名炯,字飞枭。

    这个名字,曾经声噪大赵,如当空烈日一般耀眼夺目,不可逼视。

    而短短十六年,已经足可将历史湮没;再提起这个名字,人们再不会如以往那般带着虔诚地仰望,反而多数会啐上一口,咬牙骂道:“林贼!”而血性大的或是十六年前那次战火的亲历者,更会在骂过之后加上一句感叹:“只恨他死得太早,不能生食其肉!”

    他曾登上大赵武官最高的那个宝座:太尉,正一品。

    他曾是最有希望改变大赵重文轻武传统的那一个:少年英豪,纵马飞弩,十八骑踏雪入敌营,再出来的时候白雪化红河,侵略者的驻地变成修罗场。

    他曾是大赵人口中的英雄,曾是百万兵士效仿的楷模。

    而如今,因为他,“太尉”头衔已成空置;就连提到他的名字,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耻辱。

    因为——卖国。

    为了蓬勃的野心,他一手将大赵卖给了胡兵,想要割据大赵半壁江山自立为帝,却终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惨死结局。

    楚歌放下手中鸣鸾苑送上来的材料,扶着额,陷入沉思。

    林逍,林飞枭。很相像的两个名字,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对于自己的身世,不可能不关心不好奇;荆湖南路回来,她便着手打探这个名叫林逍的人。然而——事情一直很不顺利,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神秘,神秘到,仅从鸣鸾苑的回报上看,她会认为,他就只是一个武青捡回来的瘫老头儿……即使她明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不过她也不能抱怨鸣鸾苑的工作不力——毕竟。在此之前,号称不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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