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绝代佳佞 >

第140章

绝代佳佞-第140章

小说: 绝代佳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月忽然肃然起来,一派郑重神色,“小侯爷。你不敬天,天便不会佑你,天命不可违小侯爷应该听说过吧?现在天下乱世已成。是天意要灭了大赵,小侯爷和武将军要留在赵国这艘船上。也只有面临着一起覆灭的命运而已!”

    “天命不可违”——如此熟悉地一句话。深深触动楚歌心事,抬眸看看。连段南羽也盯住她,似乎很紧张她究竟会如何作答。

    想了想,她反而嚣张地笑了起来,“天意从来高难问!辛月姑娘,楚歌不是不敬天,只是,到底什么是天意呢?难道王有德的话便是天意吗?他说他是得狐仙指引,谁人得见?我只记得那天在隆兴府,听见他被狐仙责骂!你说如今乱世,是天要灭赵,可焉知天之本意,不是要成就大赵中兴、成就天下英雄、成就我楚歌的高官厚禄呢?!”

    她故意向前探了探身子,做出神秘地样子,道:“记得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和尚,洪水地时候被困在了河边的庙里,不停地向佛祖乞求着保佑;水越来越深,没过他的膝盖了,一个村民在岸边投了绳子过来,叫他抓住逃生,那和尚不肯,说:佛祖会救我的!过一段时间,水越来越深,和尚爬到了庙顶;一个渔民驾了小筏子过来,要他上筏离开,和尚还是不肯,说:佛祖保佑我,一定不会放弃我!最后河道中路过的大船看见了他,派了小船来救援,可和尚终于没有还是没有同意离开,死守在庙顶上等待佛祖……”

    她停下来,眨眨眼睛,“辛月姑娘,你说,如此虔诚地信徒,佛祖会不会搭救他呢?”

    辛月早被她的故事吸引,听见问,还是哼了一声,“是你来说这个故事,那肯定是不救的了!”

    “嗯,”楚歌点点头,端正坐好,“和尚自然最后还是淹死了……他死了之后不肯瞑目,终于到了西天,见到佛祖去质问:为什么我这么虔诚,佛祖还是不肯搭救呢?佛祖说:谁说我没有救你呢?第一次我派了村民去救,你不要;第二次我派了渔夫和小筏子,你不肯;我以为你怕这些危险,就派了大船带你出来,谁知道你还是不愿意——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一定是太向往西天了,于是满足了你这个愿望。”

    她说罢,扬眉恣笑:“辛月姑娘信佛,信上天,那么姑娘又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上天派来搭救姑娘的那条绳子,那只小筏?!王有德给了姑娘弥勒侍女的称号,难道就是为了姑娘在这场洪水之中没顶而死么?”

    辛月咬着下唇,略带恼意地盯住楚歌。她不是愚笨的人,自然听得出楚歌话中那种骄狂的自比,信上天不如信自己,等待虚无的不如抓住眼前的;这种大气狂妄,让辛月隐隐有些嫉恨,也有些不服气。然而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击,正犹豫着,那一直默默不语地段南羽却忽然抬手,止住了她。

    段南羽慢慢理了理衣袍,这才抬眸起身,沉静从容的目光一一从众人身上转过。

    楚歌觉得,他望向她时,目光似乎要停得久些。

    如果说段南羽一直在收敛光华,低调从事的话,如今这一站起身来,倒似莲花绽放,拨云见月一般……真真地有些禅味,象一尊拈花微笑地佛。

    “这场辩论,是我和辛月输了。”他不带任何感**彩地下着断言,再一次阻止了还要争论的辛月,“辛月怎么想暂且不论,但我先前说地话,自然要作数。段某愿意投奔在两位麾下——不过也请两位容在下提出些小小地要求。”

    他雍容地环顾,浅笑,“小侯爷说得对。天意,不过是有心人愚弄旁人的手段而已……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这正是段某要说地话——两位目前还没有对大赵两广一带的民情有具体的了解,自然不知道现在大**方,拜香教得民心的程度。”

    他的笑容明明淡若轻云,看不出一点蛊惑意味,“不,不要打断我,我并不是要说拜香教可以得民心、为天子,我是要问武将军一句:若是有朝一日整个拜香教都归武将军所有,那么自己做天子,自己为黎民谋福利,不是更好?!”

    武青和楚歌都安安静静地在座位上,没有动,可是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个所谓的“公子”,莫非是疯了?这抛出诱惑人的饵也太大了,太不靠谱,只能让人觉得荒唐可笑。

    不过……座中人也有不同的反应……辛月和郑石……也都是震惊,不过,辛月只是讶然一下,似乎便自己想明白,脸上露出了信任的笑容;而郑石,在方才的释然之后,却是有些剑拔弩张了……讶然之后是愤怒,像一只随时都会扑上来格斗的黑狼。虽然暂时也只是横眉而已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兴亡谁主(下)

    还是楚歌打破了沉寂,挂上她惯有的浅笑问道:“段公子,既然你说论辩我们已经胜了,就该履行承诺,投降接受招安才是。就是想提些条件,我想武将军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若是用这种不着边际的要挟来混赖的话,你还不如说拜香教说话就是不算话来得更直接些——”

    “不着边际么?”段南羽轻轻摇头,依然淡然沉静,“武将军和小侯爷目光还是局限在眼前。难道看不出,大赵的心腹之患根本就不在这里么?拜香教民心虽盛,在用兵、用计、以及大局方面与武将军这等名将实在是相差甚远,纵然勉强支撑上一年半载,终于还会败在武将军手中。”

    他这样说着,丝毫没有理会辛月的复杂神色,“段某只是可惜,如此一个振兴大赵的良机,却要被白白浪费,万千万赵民,还要继续煎熬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安民兴赵,不是武将军和小侯爷日夜挂心的事情么?”

    “段公子你错了,挂心社稷黎民的,是武将军,可不是我呦……”楚歌打趣着,心中却在暗暗惊讶,为什么这位段公子说起这些,总给她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似乎……他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

    “小侯爷若不挂心这些,倒也好了——”那段公子又垂下双眸,静了静,叹道:“忧国者**,忧己者安命!”

    “这是我喜欢的《荣枯鉴》中的句子嘛,段公子是我知音!”楚歌又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在成心打断这位段公子的“演讲”,似乎有些畏惧,可畏惧什么呢?难道怕武青被这个段公子说动。真的投了拜香教,或是“自己做天子”?

    可她在打断,武青却又替他接上:“段公子说话。言之凿凿,武青却不明白。为什么公子说拜香教败亡,会令大赵天下失去复兴地机会?”

    “这还是要从大赵积弊说起。”段公子沉吟一下,“方才所说大赵两弊,已经腐入骨髓——内忧外患,政以贿成。加上先前的宦官擅政,矿监税使……如今天下官逼民反,群雄并起,正是大赵多年积弊,一朝迸发,就算端木兴神仙再世,也难短时间内翻盘逆局;而天下大势早已容不得等他……所谓积累莫反,要在原有的政权基础上平和地解决问题,非有十几年功夫万难见效。而,中原地民众会等他吗?北方的胡人会等他吗?

    “五世而斩,族如此。国,亦如此。解决这样问题。最简单最快捷地方法。就是推翻了原有的政治,重新建立一个国家——所有的都是新的。法规、条例,从头来过;官员、豪族,去旧迎新。破而后立,历朝历代,天道轮回,哪次历史不是依靠这种办法,来进行自我的清洗呢?”

    “咚”地一声,伴随着劈里啪啦的脆响,是郑石掀翻了面前桌子。“姓段的!”他腾地站起身来,眼中熊熊怒火,仿佛可以将面前人烧灼个干净,“你不觉得欠我个解释吗?!”

    幸好楚歌早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心中愤懑积累良多,只怕即将暴起发难,这才能够及时躲开,没有被淋漓的汁水浇到身上。

    段南羽停下了“宣讲”,轻轻皱眉叹道:“郑侍卫太罗唣了。”对面前这暴怒雄狮一般的郑石,竟然没有半分畏惧的意思!

    见他如此,郑石抢步上前,便要强攻;而与此同时,辛月也一个闪身来到段南羽身前,摆好了应对的架势……只是没有他们二人大展身手的机会了——段南羽举起双手轻轻拍了拍……郑石应声而倒。

    武青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郑石,责问:“你们拜香教给他服了什么毒?!”

    “不是毒。”随后过来地楚歌蹙眉答话,“是催眠术。应该是段公子在给郑石催眠时加了这样的暗示,只要段公子击掌,郑石便会晕倒。”

    “说得对。”段南羽也走过来,“是催眠暗示,而且是只能起一次作用的催眠暗示,不会对郑侍卫造成任何伤害——与小侯爷那种永久性地催眠修改记忆是不同的。”

    那日出糗地旁观者还有一位么?楚歌倏地红了脸,转眼去怒瞥一眼这位一直浅淡微笑地段公子,“段公子喜欢破而后立是不是?不如我们带兵到大理去,替段氏王爷也来个破而后立?!”

    利用这个机会,楚歌又在诈人了。“段”这个姓氏并不少见,但,姓段而又能够将皇家的尊贵与佛学地隐忍结合得如此恰到好处的,怕也只有大理段氏一族了。

    几代大理皇帝避位为僧,全国尊崇佛教,造就了段氏皇族出尘的气质。

    果然,听她如此说,段南羽面上神情终于难得地变了一变,默然良久,才说:“小侯爷从哪里知道段某来自大理的?”

    竟是直接承认了。

    看他的神情,又是那种略带着些紧张,仿佛对答案很是关切的模样。

    楚歌看看郑石,见他只是睡着,应该并无大碍,便回身怒道:“段公子不用急着问这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公子身份,何苦淌这滩浑水?大理与大赵世代交好,民间商贾也多有来往,两国的和平安睦来之不易,难道段公子就真的如此看好拜香教,相信以这些流民匪寇的力量,就足以推翻几百年国祚的大赵朝廷吗?!”

    “还有辛月姑娘,”她转过身去,“锋寒的出身我遣人核对过,辛家世代忠良,舍身报国,唯死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我对锋寒,从来都是信任有加,便是机密要闻,也多不避讳,可我还是弄不明白,一个借狐仙立教的荒唐门派,何以就让辛氏忠良厚待,如此心甘情愿为马前卒,供人驱使,成为叛国逆上的利刃?”

    与方才段南羽“劝降”中的云淡风轻不同,楚歌这番质问,句句铿锵,掷地有声。辛月面上,也不免露出了一丝惭色……然而段南羽却只是微有一些失望的神色。

    “小侯爷,”段南羽的失望之色只是一掠而过,再抬眸时,依旧是那般平静,平静到绝望一般,“段某从未支持过拜香教,若说支持,或许拜香教一方有所误会倒是真的;不过无论如何,段某的所作所为都与大理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替一个朋友多操点心罢了……而且段某知道,只有武将军,才有改变这天下命数的机会!”

    他倒是言辞恳切,听起来颇有几分真心实意在其中,而他提到了“改变天下命数”几个字,更是再次触动楚歌心弦,这个段南羽,究竟与她有过什么渊源?

    原本和段南羽相约于古阳村,便是急于了解答案,到了现在,却还是触不到真相。两个人如今的敌对立场,让她的一切问题,都问不出口。

    “辛月,”段南羽回眸,极为郑重地问道,“如果武将军肯接受,你愿不愿意率领属下众人听从武将军号令?“

    “我……”辛月的手按在剑柄上,眼眸垂下,复又抬起,如是者三,望着段南羽,终于咬了咬牙,便要点头。

    “你也不忙决定。”段南羽却在这关键时刻温润一笑,如一朵九天云上垂下的花,“不要因为什么个人的原因草率点头,我知道你要负责你手下的那些辛氏族人的前程和富贵,事关重大,最好是商量好了再做决定。”

    他说罢,感叹一般又道:“辛月和锋寒两人当初入拜香教,是为了和朝廷作对;如今楚缙已死,若武将军肯救天下于水火,带领苍生重建江山,又何尝不是辛门最好的归宿?”

    倒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楚歌苦笑了笑,段南羽的话,可信吗?他要说服双方,到底是做戏,还是真的?又有什么目的?武青虽勇,到底只是一个尚无兵权的小小招讨使,且对大赵忠心耿耿,要依靠他来反叛赵国、重建江山?荒谬得可以了。

    “武将军想必也需要斟酌一番。”段南羽轻挥袍袖,他那宽大如僧衣的青色布袍便轻轻招展,一如那夜楚歌在窗前所见的剪影。“还有郑侍卫,也需要休息了。不如几位今夜就在这里住下来,有什么疑问,也好让段某为诸位一一解答。他说最后一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