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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绝代佳佞-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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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溪边道路之上,一匹快马绝尘而来。

    武青倏地起立,几步赶到路边,不等马上骑士稳住停下,便匆匆忙忙地问:“怎么样?高大人可受理了么?”

    “格老子的,受理什么?!”马上骑士,正是邓隼。路上跑得太急,他略喘了喘粗气,方道:“那个什么官儿,连轿子都没下,听说有人告状,直接吩咐拉下去,上来就一顿巴掌!可怜那些老头儿,胡子都白成那样儿了,偏生要受这样的欺辱!”

    这时候,楚歌他们也都看见邓隼,围了过来,听他讲述绩溪驿所见所闻。

    邓隼是武青留在绩溪驿的,楚歌虽也派了几个侍卫,但这样的事情,他对楚歌的能力还是有些担心,故此留下邓隼,也算替自己留双眼睛的意思。

    不过邓隼看见那些老头子受辱,便忍不住,不肯再和那些侍卫一起躲在一旁观看,直要闯出去找高大人理论,幸好被那些侍卫拉住,又塞给他马,请他先回来报信。

    楚歌听邓隼说完,点点头,并不表态,自顾走回溪边坐下。

    武青从昨夜里,见着楚歌便有些尴尬,但事非得已,也只好跟过去,问她:“楚小侯爷,高大人不肯受理,又该如何?”

    楚歌抬眸一笑:“武将军且宽心,慢慢等等再看。”

    没一会儿,又是一匹快马如飞而至,这次却是一名楚府的侍卫,人还未到,声已经传来,只叫:“坏了!坏了!老里正年纪太大,吃了一顿耳光,怕是熬不过去了!”

    一时众人皆惊。

    武青心中不由大悔,当初怎么就听了楚歌的话,让老里正带着几个士绅耄耋,就这么闯上去拦了巡抚大驾?至少,他们也应该留在驿站,遇到什么危险,也好上去帮上一帮啊。

    可是现在……临行前楚歌还嘱咐留下的那几个侍卫,不管发生什么事,只管看着就好,万万不能惹祸上身……

    果然不枉奸佞之称,万事以己为先,亏他之前,还曾赞她胆量!

    楚歌笑着过来,安抚了那个侍卫几句,嘱他快去吃饭,对那个老里正的事,只字未提。

    “楚小侯爷……”

    “武将军只管耐心等待。”

    楚歌竟是不给武青说话的时间,转回头去,嬉笑着接过流丹手中美酒,大口喝干。

    武青叹口气,回身对邓隼嘱咐了几句。

    片刻之后,邓隼悄悄地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武将军,可以启程了么?”

    “再等等吧!”

    “可是如果我们再不走,只怕天黑之前赶不上下一个驿站了。”一个侯府的侍卫大着胆子,向武青建议。

    “怕什么?”武青难得黑了脸,“不行的话,再回到绩溪驿好了!”

    楚歌远远地看着这边,挑了挑眉,笑。

    “小东西,笑什么?难道不知道男人不喜欢女人比他强么?你这么蒙他在鼓里,涮着他玩儿,不怕他当你瘟神一样躲得远远地?”

    谢聆春把一盏茶水递在楚歌手中,唇角挂着笑,看她发坏。

    楚歌接过水,喝了一口,“谢聆春,你说,那个老里正不会真的有事吧?”

    “那可说不准——”谢聆春故意摇摇头,“老人家年纪大了,一顿耳光,可大可小,若是我血衣卫掌刑的话,就是个彪形大汉,也管叫他命归西天……”

    “嘘,”楚歌四周看了看,摆手道:“你不要命了么?擅自出京可是大罪……”

    谢聆春便不再开口,拿了些干粮残渣丢在溪水里,引了不少小鱼争掠抢夺。

    半晌,他方道:“你放心,老里正家里头,我都安排好了,他真要是打熬不住死了,也亏待不了他们。”

    楚歌愕住,神色顿时阴沉下来,号草之事,本来是她为讨好武青所为,真若为此死上了人,便不值得了。

    “楚小美人儿……”谢聆春忽然又笑起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么?昨夜里你不是教了老头子一晚上怎么受刑,怎么挨打,怎么装死?这会儿我一句话,你就担心起来,真不是成大事的人!”

    楚歌还是没有开口。谢聆春这人,哪句是真,哪句是玩笑,她说不好;她只知道,那个须发飘飘的老里正,为了这号草,为了村民族人,是真的,拼上了老命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捷报

    从第二个骑士报讯之后,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终于等来了第三拨“信使”。

    这次,马上的侍卫依然人不到,声先到,大声喊着:“小侯爷!武将军!这下好了!高大人接了案子了!”

    说着,侍卫飞身下马,顾不得调匀气息,便向他二人一一禀报。

    而在数十里之外,巡抚高洪飞也正在烦恼着。

    自从楚郡侯亡故、卢太傅上位之后,他们这系楚派官员便是寝食难安;前些日子陛下虽然轻易放过了楚歌,对他们一派也未曾大肆追查,但官员们还是在悄无声息间感觉出了政局的巨大变化。

    而他身为地方大员,原本离这些缠人的事情还远些,如今却又奉旨返京,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为了早一点到达京里安排打点,他得了圣旨之后,便连夜进京,甚至连吃饭的问题都是在车轿之上解决了。

    但谁料今儿过绩溪驿的时候,居然会遇上这样越级上告的恼人事儿!当时他满心不耐烦,连具体什么事情都没有问,随口喝令掌嘴了事。

    结果没打几下,就听见外面喊着不行了。待他出了轿子一看,才发现,这些挨打的,都是些耄耋的老者,走路都颤颤地,哪里禁得住这样如狼似虎的衙役卫士毒手?

    他不由心中一片纷乱。

    当此敏感时候,怎么可以惹出这等事来?

    高洪飞连忙令衙役停手,叫把人带过来仔细询问。

    众老头儿被揍得脸肿鼻青,说话自然也都是呜里呜噜,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被打得最重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满脸上流着血,嘴里头倒着气儿,站都站不起来,却在那里断断续续地提什么,什么京控……

    这是**裸的威胁!

    江南东路紧接京畿,常年都有对冤狱、对政务不甘不忿而跑到京中闹事的,高洪飞原也不怕这个,说到底,民斗不过官,一事花费巨大不说,基本上都是无功而返。闹到最大,不过是朝廷派个钦差来查查看看。大体贡上个两三万两的银子的“钦差费”,也就了事。

    也正因为如此,老里正等人就算被逼到了烧草料房,也没有想过越级上告。

    不过,若是路府大员殴打上告民众,闹出人命来……村民们也断不会善罢甘休。

    今儿在驿站路边,高洪飞看着老里正的伤势,心中却有些打鼓……听见老头子说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要不要灭口……不过他自然不是蠢人,这事情,这么多人看着,行差踏错一步,只怕就要万劫不复!

    忍一时之气,保百年平安罢。

    高洪飞索性让人把老里正抬到驿站里去,弄了个房间,又着人请了大夫来替老头子们看伤。折腾了半晌,才确定了老头子没有生命危险,放下心来。

    之后,高洪飞直接把绩溪县令叫了来申斥一顿,又面批徽州知州亲自处理这事,临走时,还切切叮嘱:务必安抚好民心……

    楚歌留下的最后一个侍卫,便是等在了一边,直到看见巡抚大人上了轿子走了,这才飞身上马,直奔自己的队伍而去。

    武青听那侍卫描述完一切经过,又惊又喜,又带些疑惑,过来对楚歌连连称谢,追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楚歌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结果不甚关切,懒懒地听罢,依旧嘱咐那个侍卫去休息用餐;对武青的追问,也只是淡淡应了两句,只说是自己累了,要回到马车上去补眠。

    武青不禁有些失落,不过也悄悄松了一口气,昨夜里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当时虽然十分自责,不明白怎会如此;可细细一想之后,也能发现是楚歌做了手脚,因为……当时楚歌的眼睛太奇怪了,眸光明亮,黑如深潭,散发着诱惑的光泽。

    他不是无知之辈,多年在军旅之中打转,也曾听说过西域有一种催眠之术,能够让人心神俱幻,若搭配某些药物使用,则可以修改人的记忆,探听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天楚歌的眸子,诱导性的话语……虽然记不得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知道从那以后,他就产生了一种发自心底的对她亲近的感觉,所以……和其他人的结论一样,他认为……她是要诱惑他……

    楚小侯爷的花名在外,也怪不得旁人么。

    所以武青这半天来,除了担心驿站那边上告的情形之外,就是在和心里对楚歌的亲近感做斗争了。尤其是,知道楚歌的计策居然奏效以后……

    楚歌回到马车上不久,他们这个队伍也终于整装出发了,当然不是回绩溪驿,而是继续向前,奔祁门而去。

    期间武青派去再次打探消息的邓隼回报,说老里正现在情况良好,匆忙赶来的知州大人也已经将驿吏扣押,大张旗鼓是要一查究竟了;这个消息也让武青彻底放下心来,当即催促众人快马加鞭,如飞而去。

    楚歌坐在马车里,打开车窗向外观望着;看见路边葱茏的山林草野不断后退,不禁生出了一种很滑稽的感觉,一种天命有道,人力难及的感觉……

    看见楚歌的情绪低落,谢聆春又凑上来:“楚小美人儿,怎么了?今天这故事不是很精彩?没有为你在武将军心中的印象加分么?”

    “谢聆春,”楚歌转过头去,“你猜徽州知州会如何处理这个案子?”

    “这个,既然巡抚大人有令,地方官员是不敢马虎的。”

    “不敢马虎么?”楚歌却冷笑,“最多不过查实,打几个板子,责令改过而已吧?”

    “也许驿吏会被革职,号草的银钱会下发,百姓会欢欣鼓舞,绩溪县令的考绩会大受影响……”

    “那又如何?”楚歌打断他的话,“这个驿吏革职了,下一个不会来么?号草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赋税的事情么?老里正拼上了性命来上告,到底值不值?”

    谢聆春没有说话,盯着楚歌的目光中带了一些莫名的神采,半晌,才伏案吃吃笑了起来,一手指着楚歌道:“楚小美人儿,不要这么悲天悯人的好不好?我会以为你被武青那个家伙附了身的!”

    “谁说我就不能悲天悯人了?!”楚歌被他笑得有些怒,起身一摔袖子,出了车厢。

    谢聆春留在车厢里,笑得越发开心,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听见外面她吩咐侍卫停车换马的声音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幻术,巫术?

    几日之后,他们一行人在饶州弃车登舟,沿着赣江,一路向西而去。即将到达隆兴府的时候,终于传来消息,武青手下的三个营,由忠义右军统制吴帅吴国维整编之后,拨出五百精兵,直奔隆兴府,准备接应武青,从此正式划归他的名下,作为武青的亲卫存在。

    一行人自然多了几分兴奋,尤其是楚歌,她向来喜欢那些豪迈凝重的边塞诗歌,对军人也就多了几分憧憬,可身边的这些侍卫,并不是正规军队,行事做派和军人也大不相同;虽然这些日子和武青共处,领略到几分军人风采,但武青又是出了名的儒将,据说日常与战场上,几乎判若两人。

    也许是楚歌翘首盼望的劲头太过明显,流丹撇撇嘴,来打击她:“什么军人风骨?还不都是些粗人,看看那个邓隼的样子就知道了!”

    “那倒是。”楚歌笑着点头,“他自然没有什么风骨,他只会看见我们的流丹姑娘,便落荒而逃!”

    “哼哼,他敢不逃么?不逃,等着眼泪鼻涕地呵欠连天罢!”流丹得意洋洋。

    楚歌便笑,登上船头,临风而立。身后流丹跟上来,并肩携手,笑看青山碧水。

    大江宽阔,丘陵起伏,暮春三月,烟花江南,便只是江中百舸争流的如诗画面,就令两个小女子惊叹痴迷,百看不厌。

    从登舟以来,楚歌便恢复了当初与流丹形影不离的行路模式,不过是偶尔困乏之时,才会到舱房之内小坐;虽然晚上的时候,依然和谢聆春同寝,但却明显增加了与流丹同处的时间。

    她在有意无意地,向流丹探询“小侯爷”的过往。

    “流丹,酒。”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歌伸出手向流丹讨要。

    回头看看身后,上船以来,侍卫们的防卫也松懈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个黑狼卫,远远地在甲板那边守卫。

    流丹应了一声,拿出酒葫芦,递了过来。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这一句来,便举起酒葫芦,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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